“你在幹什麽?”


    一聲怒吼,嚇得塞勒斯渾身一哆嗦,手裏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奇怪,為什麽我會在這裏?】塞勒斯覺得很奇怪,他明明應該睡在斯萊特林的寢室中,為什麽現在身在神廟中,如果他沒有看錯,這還是荷魯斯的神廟。


    “混蛋,塞勒斯,你居然敢私自盜取《亡靈聖經》!”


    “啪!”一個巴掌結結實實打在塞勒斯臉上,打得他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居然都看不清是誰打的。


    【可惡,怎麽沒法控製身體?】塞勒斯發現自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眼前出現一雙腳,金絲編成的鞋子,綠寶石鑲嵌的蛇形裝飾。


    【瓦吉特的祭司?不對,這裏是荷魯斯神廟,怎麽會有瓦吉特的人?】


    “哼,別以為成為了伊莫頓的弟子,就得意了,塞勒斯,你還是那麽的不識時務啊!”一個手指勾起了塞勒斯的下巴,塞勒斯勉強抬頭隻看見了他的下巴。


    【該死的,我要殺了你!】雖然這麽想著,塞勒斯卻依舊不能動彈,他有些艱難的發現自己似乎被困在了軀殼中,本以為是做夢,但臉上的疼痛和匍匐在地上的觸感是那麽的真實,並且他完全無法從夢裏醒來。


    “那是《亡靈聖經》?那就是伊莫頓老師力量的源泉?”塞勒斯聽見自己這麽說,並且感到自己的心髒咚咚咚跳得特別有力,困在軀殼中的靈魂似乎都要被震散了。


    塞勒斯迷惑了:如果不是夢,而是回憶的話……他記得自己從未真正觸摸過《亡靈聖經》,他看的都是伊莫頓給他的副本啊。


    “裝傻?我問過衛士了,神殿中就你一個人,我還奇怪阿努比斯的祭司為什麽會來荷魯斯的神殿呢,原來你想偷走《亡靈聖經》。”


    “你不也是瓦吉特的人嗎?為什麽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再說,奧西裏斯神的東西,阿努比斯的祭司最有權力保管,為什麽要放在荷魯斯這裏?”塞勒斯聽見自己大聲的說,心髒咚咚的跳聲越來越大,幾乎讓塞勒斯的靈魂聽不清自己軀殼說的話。


    “狡猾,你以為抱上伊莫頓的大腿就得瑟了,塞勒斯,法老才是荷魯斯之子,地麵上的事法老說了算,他說這本聖經該放在哪裏就是哪裏,那就是神祗的意思,你這個卑劣的私生子,難道還想挑起眾神之戰?”


    “噗!”劇痛傳遍身體,塞勒斯感到自己的心髒被什麽東西刺穿,他驚訝的睜大眼,那個沒有看清麵目的人手上拿著一把蛇形匕首,冷酷的說,“當然,能剪去伊莫頓一條臂膀,我也很高興!”


    【可惡,這絕對不是我,我怎麽可能這麽窩囊的被殺!】塞勒斯怒吼,可完全無法掌控軀體的他隻能任由自己陷入黑暗,可奇怪的是,明明心髒被刺穿了,為什麽還能聽到“咚咚咚”的聲音,並且越來越大。


    ————我是詭異的分割線——————


    “咚咚咚!”


    刷一下坐起來,塞勒斯發現自己回到了斯萊特林寢室中,太陽穴鼓鼓的疼,被人刺穿心髒的感覺如此真實,他揉了揉額角,突然發現房間外有人敲門。


    這一年,塞勒斯住的是單人寢室,平時在他休息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敢來打擾他。


    不耐煩的打開門……


    “是你?”塞勒斯看著眼前的金發少年,不由露出玩味的笑容,“小貓,怎麽今天有空來找我?”


    塞克薩斯·格林德沃低著頭,輕聲說,“能讓我進來嗎?”


    塞勒斯微笑著讓開,待少年進門後,輕輕帶上門。


    “今天有什麽指教呢?小貓?”塞勒斯抱著胳膊靠在門上,笑著問。


    格林德沃轉過身,抬起頭,額前的劉海垂下幾絲,流露出一絲柔弱。


    “我想獲得你的支持,塞勒斯·伊爾拉查特,隻要你支持我成為聖徒的下一任首領,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


    “哦?”塞勒斯似乎沒有露出多少差異,他隻是用眼睛慢慢掃過格林德沃的全身,仿佛在評估什麽。


    “有趣!”評估完畢,塞勒斯輕笑一聲,慢慢走過來,“塞克薩斯·格林德沃先生,我以為你是伏地魔大人看中的,你不會是想左右逢源吧?”


    塞克薩斯·格林德沃別過頭,“伏地魔隻是想把我當做傀儡,並不是真的扶持我,他更偏向於自己成為聖徒的首領。”


    “那你以為我對聖徒這股強大的勢力就沒有野心嗎?”塞勒斯慢慢靠近塞克薩斯的耳邊,一邊嗅著他身上的氣味,一邊輕聲說,故意呼出的熱氣讓塞克薩斯很不自在。


    “不,塞勒斯,你的野心不下於伏地魔,但是你沒有他那麽強大,你吃不下這塊蛋糕……”塞克薩斯突然笑了,他滿意的看著愣住的塞勒斯,也湊到塞勒斯耳邊輕聲說,“我們都是弱勢群體,塞勒斯,你組建鴿派是為了在食死徒和鳳凰社之間找一條活路,而我是為了格林德沃家族不至於分崩離析,我們都是那些大人物眼中待宰的羔羊,為什麽要彼此爭鬥呢,你看,現在你的情形也隻比我好一點點,因為伊爾拉紮特家隻有你一個繼承人,沒有競爭,但如果你死了,蓋爾家族,賽爾家族那些覬覦鴿派領袖地位的家族都是可以取代你的,塞勒斯,看清形勢吧,伏地魔不會讓一個威脅他力量的人壯大的,鳳凰社隻是把你當做戰爭的緩衝劑,……”


    塞勒斯眯了眯眼,“繼續說,我在聽!”


    塞克薩斯深吸一口氣,眼睛煥發光彩,“你的優勢是中間派,劣勢也是中間派,伏地魔最近在計劃收攏更多的大貴族,不僅是英國的,聖徒那邊也被他拉攏不少,他好像對你非常不滿,你們鴿派也不是鐵板一塊,隻是鄧布利多在保護你,當然他是不想這麽快正麵宣戰,畢竟他年紀大了,不見得鬥得過伏地魔,可是,如果我們聯合起來,就可以抵禦伏地魔的侵蝕,如果你協助我說服蓋略特走出紐蒙迦德,我發誓要傾盡全力讓蓋略特支持你……”


    【這孩子要知道蓋略特是個老情聖,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塞勒斯怔怔看著塞克薩斯一臉激動的樣子,歎口氣,【真是複雜的形式啊,我以為用利益把中小巫師貴族聯合起來就夠了,果然人的欲望是無窮的嗎?】


    “這就是你說的任何要求?格林德沃先生,除了打擊我可憐的自信心,你的付出難道沒有什麽實質的表現?”塞勒斯突然伸出手,用食指輕輕別過塞克薩斯的下巴,眯著眼看著他的嘴唇,“誠然我現在並不強大,但也沒有淪落到需要你的支持,你的分析很有意思,我先笑納了,可是我這裏不接受空頭支票,小貓,為了我們將來可能的盟約,你還能付出什麽代價?”


    塞克薩斯·格林德沃意氣風發的臉頓時白了,他憤恨的看了塞勒斯一眼,卻沒有擺脫他調戲的手指,而是認命的閉上眼,顫抖著手指摸到衣服的扣子。


    剛解開一顆扣子,就被塞勒斯撲過來緊緊抱在懷中。


    “下流!”塞克薩斯忍不住低吼一聲。


    可是塞勒斯卻沒有下一步行動。


    突然,塞克薩斯發現塞勒斯全身都在顫抖,他皺皺眉還沒問什麽,就聽到一聲爆炸般的笑聲突然響起。


    “哈哈哈,真是太可愛了,小貓,你的樣子就像被逼良為娼的良家婦女,太有趣了!你以為我要怎麽著你,哈哈,原來你真的打算和我上床啊,真是太過癮了,第一次有人主動向我獻身呢,我真是,真是要笑死了!毛都沒長齊呢,你行嗎你……”


    塞勒斯笑得幾乎彎了腰,雙手還緊緊抱著格林德沃的腰肢,渾然沒發現格林德沃身上的怨氣幾乎變成實質。


    “塞勒斯·伊爾拉查特,你這個混蛋,你去死!”塞克薩斯終於炸毛了。


    “誒,別,別打臉!當心我揍你哦!……啊,別打臉,我不是逗你玩嗎?……好啦好啦,我們結盟,這就結盟……逗你玩玩嘛!認真你就輸了……喂,你不能打盟友的!……你這個不合格的誘受……有你這麽求人的嗎!”


    ————我是詭異的分割線——————


    “他答應結盟了?”海因裏希的拳頭捏得緊緊的,眼眶發紅。


    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的塞克薩斯悶悶的點點頭,鼻子抽了一下。


    “他答應你的條件了?”海因裏希閉上眼,痛苦的問。


    塞克薩斯“嗯”了一聲,再次抽抽鼻子,好不委屈的樣子。


    “你還好吧……”海因裏希再次睜開眼,努力擠出一個關心的微笑,雖然心如刀割。


    “一點都不好……”塞克薩斯突然用力捶捶床,氣急敗壞的大吼,“早知道他這個人欠揍,我一進門就揍他一頓,結果我說了好多,給他分析了形勢,指出了我們結盟的好處,他居然還捉弄我,說我毛都沒長齊,還……還想色誘他,我一生氣,就和他打了一架,結果,他就答應結盟了!”


    “你把他揍了一頓,然後他就答應結盟了!”海因裏希·費德曼張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塞克薩斯點點頭,不過耳根依舊紅紅的,和眼眶一樣,楚楚可憐,“可惡的伊爾拉查特,惡劣的混蛋,居然說我是不合格的誘受,還說隻有腦袋被門夾了的家夥才會喜歡我,給他暖床還要等三千年再說……”


    海因裏希卻是徹底鬆了口氣,他低頭掩去了嘴邊抑製不住的笑容,卻在偷偷抬頭間寵溺的看著塞克薩斯炸毛的樣子。


    ————我是詭異的分割線——————


    塞勒斯在塞克薩斯走後,鬱悶的撲到床上猛捶床,“送上門的小貓啊,傲嬌誘受啊,調戲一下都不成,伊莫頓,你去死……啊,痛死我了,該死的臂箍,疼到靈魂裏了……啊!有沒有天理啊!”


    末了,他齜牙咧嘴的摸著左手臂上的伊莫頓臂環,疼得隻抽氣。


    “有沒有搞錯啊!居然是貞潔守護咒,伊莫頓,你不得好死,妨礙人家好事會被雷劈!怪不得安蘇娜甩了你,你就是一渣!什麽事啊,居然給我下這個咒,把我當什麽啊!不會是受安蘇娜的刺激過頭,換性向了?……話說,這個臂箍怎麽摳不下來,不知道把手臂砍了會不會拿下來……嘶,好疼好疼,不敢了,伊莫頓老師,我剛才隻是想想,想想都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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