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一個披著黑鬥篷的身影鬼魅般行走在陰森的樹林中,他的目標是高椎穀的一所溫馨的房子。


    黑色的幽靈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迅速的掠過灌木叢、草葉,跨過小柵欄,狠狠的撞向掛著小獅子圖案的大門。


    “刷!”大門打開,詹姆斯一臉無奈的看著滾地而入的西裏斯大狗,沒好氣輕聲的說,“噓~~大腳板,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幼稚,哈利睡著了,如果把他吵醒,莉莉會殺了我們的。”


    西裏斯一個翻滾,爬起來時已經恢複人形,他搔搔腦袋,不好意思的輕聲說,“我這不是在演練嗎?這幾天外麵風聲很緊,尖頭叉子,他們在找的男孩很可能是哈利。”


    詹姆斯·波特點點頭,憂慮的說,“鄧布利多校長建議我們對這房子施個保護咒,西裏斯,我想讓你來當保密人。”


    西裏斯·布萊克聞言眼眶一紅,“我當然義不容辭,可是……。”


    他沒好意告訴詹姆斯,因為眾所周知的他和波特家交好的消息,導致這段時間貝拉他們瘋狂的想找到自己,之所以頻頻在波特家搞“危機演習”,一部分原因是擔心波特家出現危險來不及反應,另一方麵是想躲避食死徒們的追蹤。


    詹姆斯好像也想到了這層原因,擔心的看著西裏斯,“要不,西裏斯,你幹脆搬到我家來吧,你現在也不比我們安全多少。”


    西裏斯搖搖頭,“不,我決定在外麵去引開他們,幹脆我們換個保密人,就選彼得吧,他們絕對猜不到他身上,彼得的阿尼瑪格斯是老鼠,比我易於隱藏。”


    詹姆斯想了想,實在不願意好友冒險,可是考慮到心愛的妻兒,不由點了點頭。


    西裏斯·布萊克拍了拍老友的肩膀,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樓上哈利的房間方向,卻不願打擾孩子的睡眠,“那麽我先走了,過兩天就把彼得帶過來,你們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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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斯內普煩躁的在地窖裏走來走去,“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本來以為,故意傳出流言,能借機查明食死徒中對維迪不利的人,可是流言傳來傳去變了質,眾人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個七月出生的男孩身上。


    死忠伏地魔的貝拉並不反對維迪的統治,但她秉承“寧可錯殺,不可錯過”的原則,要把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


    對於其他親維迪的食死徒而言,無論這個男孩威脅了哪個魔王,他的下場也是死了最好。


    維迪是對這次暴露出來的跳梁小醜看得清清楚楚了,可那個男孩也危險了,連帶著家庭成員都遭殃。


    隆巴頓夫婦被貝拉特裏克斯他們抓住了,鑽心剜骨不要錢的落在這對可憐的夫婦身上,等到鳳凰社成員來解救時,他們已經神誌不清,納威·隆巴頓寶寶小小年紀也被丟了一個鑽心剜骨,要不是父母拚死維護,一歲不到的孩子,差點被貝拉施了索命咒。


    然後,他們現在又在找波特夫婦,當聽到這消息時,斯內普差點抽出魔杖,當場就準備把得意洋洋的貝拉特裏克斯給殺了。


    好在盧修斯·馬爾福飛快的擋住了斯內普的視線,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才避免了這位魔藥大師當場發飆。


    事後,盧修斯安慰斯內普,“波特那小子沒那麽倒黴,斯內普,經過了隆巴頓夫婦的教訓在先,鄧布利多他們一定會加強防範,波特夫婦和隆巴頓夫婦不同,詹姆斯·波特是內定的鳳凰社接班人,他們獲得的保護不亞於我們對維迪的……。”


    但斯內普絲毫聽不進去,一種不祥在內心蔓延,悔恨在滋生,“要是當時,我沒把預言告訴維迪就好了……。”


    可能是覺察到斯內普的不對勁,這幾天維迪有意無意的避開了斯內普商量事情,他自然知道貝拉他們的行動,可絲毫不在意,就維迪來看,如果那個男孩不能逃脫這一劫,這個預言的影響力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成大事者,這種婦人之仁是不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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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久以來壓製的和平氣氛消散,食死徒和鳳凰社之間的戰火再次燃起,年輕的黑魔王在向至高權力之路邁進,所有反對他的敵人將要顫栗在他的魔威之下。


    阿不思·鄧布利多校長給維迪發了一封正式的函件,希望維迪約束手下的行為,不要因為虛無縹緲的流言加害無辜之人。


    但維迪回複:


    ——“流言止於智者,我自然是不信的,可正如鳳凰社宣揚的自由觀點: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如果有些人深信預言而采取了極端行為,而這種行為給大家造成了困擾,我想這隻能證明了我的觀點,巫師需要更理智的統治,而不是散漫的放養行為。


    這個流言的起因不是我開始的,雖然它應該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遏製住,請問鄧布利多校長,那位預言家血統的人在哪裏?他或她是否能站出來澄清事實呢?


    開啟了潘多拉盒子的人,從來就不是食死徒,而我,寧願做戰爭的終結者。”


    非常幹脆漂亮的回複,鄧布利多歎了口氣,維迪這是要踩著他上位啊。


    鄧布利多絕對不能把特裏勞妮交出來,無論這預言是真是假,目前占據有利位置的是食死徒,維迪可以名正言順的拿此大做文章引起戰爭,也可以用置之不理的態度反襯鳳凰社的居心不良,怎麽看都對鳳凰社的聲譽不利。


    在這個預言出現後,最危險的不是命中注定會被打敗的黑魔王,而是擁有黑魔王力量的男孩。


    “唉……”鄧布利多苦惱的揉揉額角,“為什麽這些年輕人就不能平心靜氣的生活呢?”


    老校長一時間有種遠離英國,隱居他鄉的衝動。


    ————場景分割線————


    塞勒斯滿頭大汗的趴在地上,把最後一顆星星黏在地板上,站起來滿意的笑眯了眼,好萊塢的星光大道被他富有創意的移植到房間裏。


    “你在做魔法陣嗎?”蓋略特站在房間門口,看著滿地板的掌印和星星,再看看牆壁上戴墨鏡的蒙娜麗莎畫像,再一次驚歎於塞勒斯非同一般的審美觀。


    “這不是魔法陣,這是星光大道,好萊塢的星光大道你知道嗎?”塞勒斯急了,這一個多月他每周推出一個設計,每周受一次蓋略特無情的打擊。


    他不知道蓋略特在無聊的等待鄧布利多過程中,把每周看新房設計當做了消遣,每周看著塞勒斯絞盡腦汁裝飾的稀奇古怪的房子,蓋略特已經有了一種習慣性期待,很好奇下一次,塞勒斯會拿出什麽作品。


    “什麽是星光大道?”蓋略特好奇的問。


    塞勒斯一拍腦袋,差點背過氣去,他氣呼呼的轉身,拿起錘子就要把地板敲碎,“算了,和你這種孤陋寡聞的中世紀巫師說不清楚,我先進的設計理念,無法和朽木腦袋溝通!”


    “砰!”


    “哎呦!”


    天花板上的小醜魚吊燈掉下來,砸中了塞勒斯的頭,蓋略特慢條斯理收回魔杖,抱著胳膊看著抱著頭亂竄的塞勒斯,嘴角勾出狡猾的笑容。


    “小子,對前輩說話要懂禮貌,知道嗎?”


    塞勒斯抱著腦袋,坐在地上哼哼的把頭扭到一邊,不回答。


    蓋略特好笑的看著賭氣的小家夥,“喲,居然和我賭氣呢!”


    他拉長了尾音,轉過身,故意大聲說,“既然這位設計師不那麽敬業,我隻好和他解除雇傭關係!”


    “雇傭?我一分工錢都沒有!”塞勒斯跳起來,伸出一雙已經長繭的手,在蓋略特眼前晃晃,“看看,這裏不能使用魔法,我可是自己動手加工材料的,連三餐都是自己掏錢讓你的手下帶,有沒有搞錯,你還挑三揀四的!”


    蓋略特掏掏耳朵,不在意的說,“要不,你離開,我把這段時間的材料費算給你?”


    塞勒斯咬牙切齒的看著蓋略特,捏了捏拳頭,終於忍住了不把拳頭招呼到蓋略特臉上,“不必了,我在這裏工作的很愉快,老板!”


    蓋略特轉過頭,咧開嘴笑了,“嗯,不錯,繼續努力,我期待你下周的設計!”


    塞勒斯氣哼哼的背對著蓋略特坐在地上,撐著腦袋生悶氣,“該死的,明知道我出去是送死,才不上你的當!”


    蓋略特走下樓,一名手下進來,單膝跪地,雙手捧上一疊資料。


    蓋略特隨意翻看了一下,笑眯眯的回頭看了看樓上,又轉過頭小聲對手下說,“讓他們把伊莫頓引到英國去,製造個機會,讓伊莫頓對上維迪·岡瑟,我這裏有些東西,加工一下讓伊莫頓看見。”


    他掏出一個水晶瓶,輕輕交給手下,“記住了,一定要讓伊莫頓看到。”


    聖徒領命而去。


    蓋略特走到另一個房間,那是他的辦公室,他慢慢走到桌前,桌麵上放著英國的《預言家日報》,上麵維迪·岡瑟笑得意氣風發,所有評論倒向食死徒這邊,阿不思·鄧布利多被刻畫成一個散播虛假預言的野心家。


    蓋略特眼簾低垂,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嗬嗬,伏地魔小子,阿不思不忍動手,自然有人會為他處理。”


    在格林德沃辦公室靠近角落的地方,一個冥想盆正放在那裏,裏麵緩緩的旋轉著一些記憶,其中隱約可見他們在紐蒙迦德那所巨大圖書館中的場景,其中一縷明顯被單列出來的記憶,正是塞勒斯裹著巨大的聖徒旗幟,笑嗬嗬的和維迪·岡瑟交談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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