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逼我背叛朋友,康納利先生……”,盧修斯難以掩飾眼中的震撼和痛苦。


    “no,no,馬爾福先生,這不是背叛,而是給你一個機會,來清楚的認識友誼的偉大性,你大可以把我的話原封不動告知斯內普先生,至於其他的,選擇權就在您的朋友身上了。”塞勒斯不緊不慢的攪著咖啡勺,漫不經心的說。


    “你究竟想得到什麽?伊莫頓許諾你什麽,讓你寧可得罪馬爾福家族,也甘冒如此風險。”盧修斯低吼一聲,雙手交握放在桌上,身體前傾,語速急促“聽著,如果是金錢方麵的問題,你盡管開口,你知道的,馬爾福出得起價錢……如果是權勢,我告訴你,伊莫頓在英國的影響力絕對及不上食死徒,我可以直接為你引薦維迪·岡瑟……如果是稀有魔藥,你知道的,斯內普絕對會賣我的麵子……”,盧修斯急切的說,充滿懇切,“求求你,康納利先生,德拉科還是個孩子,你犯不著為難他,咱們成年人的事有的是方法處理。”


    塞勒斯輕笑一聲,放下咖啡勺,也不喝咖啡,站起身,緩緩將咖啡杯推到盧修斯麵前,離開了桌子,走到盧修斯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俯下身在盧修斯耳邊輕聲說,“明天,我等你的回複,馬爾福先生,這裏的咖啡不錯,建議你嚐嚐!”


    說完,留下絕望的盧修斯,塞勒斯揚長而去。


    盧修斯垂下了頭,一滴眼淚滴在咖啡杯裏,泛起微小的漣漪,仿佛閃現了德拉科的麵容。


    盧修斯深吸一口氣,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理了理衣袖,站起身,果斷的大踏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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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塞勒斯走出豬頭酒吧,看似閑逛實則謹慎的觀察是否有人跟隨,同時他一路上不停進出各種店鋪,直到最後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盧修斯·馬爾福咬牙切齒的盯著手中到處亂轉的懷表,眼中冰冷之色愈來愈重,終於絕望的發現懷表指示為紅色後,馬爾福最後一絲僥幸都消失了。


    蒼白著臉,茫然的轉身,馬爾福家主步履有些趔趄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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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斯內普木然的舉著一隻酒瓶,這已是他今天灌下的第三瓶酒了。


    至從幾天前他從伏地魔莊園回來,就徹底崩潰了,把自己關在蜘蛛尾巷的房子裏,封閉了壁爐和所有窗戶,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天,每天借酒消愁,分不清白天黑夜。


    “莉莉……”,輕聲歎息,斯內普伸手捂住了雙眼,他手邊還有莉莉不久前給他寫的信,他不久前還給莉莉寄去了嬰兒營養劑和高級提神劑,他的魔藥櫃子裏專門為莉莉開辟的地方還滿滿的塞滿各種高級魔藥。


    “砰~啪!”斯內普家的壁爐發出響亮的聲音,盧修斯·馬爾福咳嗽著從揚著巨大灰塵的壁爐中走出來,“咳咳,西弗勒斯,為什麽封閉了壁爐?哦,梅林啊,西弗勒斯,你怎麽啦?”


    鉑金貴族驚訝的發現癱軟在沙發上的斯內普,他手裏還拎著一個空酒瓶。


    “你瘋了,西弗,你想自殺嗎?”盧修斯一邊不讚同的搖搖頭,一邊用蛇頭杖把地上亂七八糟的空酒瓶一股腦清理到一邊。


    一甩手杖,一道清水如泉把斯內普從頭澆到腳,盧修斯再用一個烘幹咒結束了清理工作。


    再揮手杖,一個沙發自動跳到斯內普麵前,盧修斯就勢坐下,蛇頭杖的銀色蛇頭重重把斯內普的下巴抬起來,左右掂量,“嘖嘖,瞧瞧,這就是我們偉大的魔藥大師,他現在和蜘蛛尾巷任何一個肮髒角落的流浪漢沒有任何區別。”


    “放開,盧修斯,別惹我!”斯內普喉嚨裏發出嘶啞的低吼。


    馬爾福家主眯眯眼,突然揚起手臂,狠狠甩了斯內普一個巴掌。


    “你!”斯內普呼的站起身,怒視著馬爾福,卻忍不住搖晃了兩下,站立不穩,不得不伸手扶住沙發扶手。


    “呼!”盧修斯站起來,狠狠把斯內普推倒在沙發上,從上往下怒視著他,“打啊,你不是想打我嗎?愚蠢的家夥,你看你都是什麽樣子,不就是一個心愛的女人死了嗎?你可知道有多少人一生中會痛失所愛,你是一個斯萊特林,堅強的斯萊特林,別把自己弄得像赫奇帕奇一樣邋遢,哭得像格蘭芬多一樣淒慘,看看你這樣子,真不愧是托比亞·斯內普的兒子,就算莉莉·伊萬斯嫁給了你,遲早會落得和你母親艾琳·普林斯一樣的下場!”


    “混蛋,不許侮辱我的母親!”斯內普勃然大陸,奮起撲向盧修斯,狠狠的一拳打在盧修斯臉上。


    盧修斯毫不客氣反擊,一時間,房子裏亂成一團糟。


    半晌過後,氣喘籲籲的兩人癱坐在地上,斯內普仰頭張大嘴大口大口呼吸,盧修斯則慢慢靠坐在沙發邊上,垂下頭,輕輕的發出一聲啜泣。


    “盧修斯,我不知道你打輸了架,還會哭鼻子?”斯內普挑著眉毛看著馬爾福的異常舉動不解。


    盧修斯苦笑一聲,“德拉科被綁架了!”


    “什麽?”斯內普睜大眼睛,“你說什麽?德拉科被綁架了?”


    盧修斯重重的點了點頭,抬起頭來時眼圈通紅,“是伊莫頓的人。”


    斯內普馬上明白了,他臉色陰沉的一拳打在地上,“早知道我當時就不該停下來,該死的,這家夥真卑鄙!”


    盧修斯搖搖頭,“現在說什麽都晚了,那個綁匪很狡猾,我們見過了麵,但我追蹤不到他……”,盧修斯狠狠的抹了一下臉,頹廢的說,“我沒轍了,西弗勒斯,隻能按照他說的,把話帶給你,無論你答複是什麽,我都有心理準備。”


    斯內普皺了皺眉,慢慢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盧修斯,“我不能背叛主人,你知道的,盧修斯。”


    盧修斯頹然的點點頭,“是的,我也隻是傳個話,那個人說,那副魔藥的配方,換德拉科的安全。”


    “我不能……”,斯內普覺得喉嚨有些幹澀,他眼前浮現出教子稚嫩可愛的笑臉,覺得自己心裏又泛起一陣刀割般的疼痛。


    “西弗勒斯……”,盧修斯抬起頭,絕望的眼神讓斯內普心驚,“他還是個孩子!”


    鉑金貴族輕輕的閉上眼,淚水滴落在地毯上。


    斯內普沉默了,過了半晌,他慢慢走到書桌前,拿起一張羊皮紙就開始寫起來。


    盧修斯猛地抬起頭,張開嘴想說什麽,卻始終沒有出聲。


    ————場景分割線————


    在一所麻瓜幼兒園小小班裏,所有孩子都圍成一圈。


    “哇!”


    “哇塞!”


    “太棒了!”


    “動了耶!”


    稚嫩,幼小的聲音不斷傳出驚奇的歡呼。


    被一群比自己大很多的孩子圍在中間的德拉科·馬爾福小少爺非常得意,他伸出小肉手再次拽了拽樹蜂龍玩具的尾巴,龍嘴堪堪的吐出一縷青煙,整整一天,這個玩具幾乎把魔力都耗完了。


    “哼!”德拉科不滿的捶捶龍頭,可憐的樹蜂龍玩具蔫蔫的搭下腦袋,再不複以往的威風。


    “唉!”意猶未盡的小朋友們失望的齊齊發出一聲歎息,讓德拉科很沒麵子。


    “我……我爸爸會讓它好起來的!”不滿兩歲的德拉科口齒尚不清晰,但已經知道很多事都要找爸爸。


    “是嗎?”一個三歲的棕發女寶寶眼睛亮亮的盯著德拉科,她非常喜歡這個漂亮的金發男寶寶,是最早親近德拉科的孩子之一。


    “嗯!一定行的!”德拉科非常認真的點點頭,巫師的孩子都很早熟,沒有人教,德拉科也知道在女士麵前不能失去麵子。


    然後一群小鬼就在那裏依依呀呀,鳥語交談了。


    塞勒斯進來的時候,已經是午睡時間,孩子們亂七八糟的躺在鋪著厚厚墊子的教室中間,身上隨意的蓋著各種小毯子,歐美的幼稚園大多實行放養方式,孩子們也不一定都規矩的安排在固定的小床上睡覺,而是讓他們玩夠了後,就勢睡在哪兒就是哪兒。


    踮著腳從一群呼呼大睡的寶寶中找到還流著涎水的德拉科,他懷裏緊緊抱著有氣無力的樹蜂龍玩具,塞勒斯微笑著抱起小鬼,悄悄地來,悄悄地走。


    幼稚園的阿姨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今天園裏多了一個小孩,而孩子們即使事後說起,也沒人會相信,一個漂亮的天使寶寶抱著會噴火的龍,曾出現在這裏。


    ————場景分割線————


    那張羊皮紙在規定的時間出現在了破釜酒吧一張桌子下麵,塞勒斯不動聲色的拿到配方後,輕鬆的撤消了上麵各種蹤絲和隱形魔藥水,短短看了一眼,把配方記在心中,手裏燃起一陣金紅火光,將羊皮紙燒成灰燼。


    回到在麻瓜界購置的高級公寓裏,把德拉科從寄放的公寓服務員們手中救出,被小家夥萌翻了的服務員已經很樂意幫助照顧小家夥,這不,小家夥臉通紅通紅的,還粘著口紅幾枚。


    “喝奶!”塞勒斯一邊看配方,一邊把衝好的牛奶遞給德拉科。


    這一次,胖胖的小手急忙抱住奶瓶,德拉科大口大口的喝起來,不快點喝不行,塞勒斯自己吃完了飯就以為德拉科也吃飽了,不管小家夥是矯情還是玩忘記了,就收了德拉科的奶瓶,而且塞勒斯似乎對嬰兒奶粉很中意,德拉科不喝或喝不完,塞勒斯總是積極的代勞。


    小龍餓了兩次肚子後就學乖了,每次喝奶都很積極。


    塞勒斯照舊匆匆吃完三明治和沙拉後,伸手拿走了德拉科的奶瓶,隨意看了看,發現裏麵沒有剩餘,眼神還略有些小失望。


    喝完了牛奶的德拉科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恨恨的想,“哼,一滴都不留給你!”


    塞勒斯隨手招過一條毛巾,胡亂給德拉科擦了擦小嘴,就把孩子丟到了床上,德拉科哼哼唧唧的拉了拉塞勒斯的衣服角,在塞勒斯疑惑的眼神下舉起樹蜂龍玩具,塞勒斯一看,原來玩具已經沒有魔力了,伸手輸了點魔力進去,樹蜂龍又開始活蹦亂跳。


    “德拉科,自己玩啊!”塞勒斯轉身把屋子房門用魔法鎖好,給床周圍施展了防護咒,再丟了一瓶果汁到床上,然後走進了另一間早被改裝好的魔藥實驗室,準備自己去配製那瓶能夠傷害伊莫頓的魔藥,以此來實驗解藥和恢複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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