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與感動。


    一個女人,當她把她所有的存款,毫無保留地交給一個男人的時候――毫無疑問,她對他的愛,認了真。而等周陽玩笑著問“可不可以暫時借我用用”的時候,梁小婉馬上就信誓旦旦地說了:“隨便用,我的,全都是你的。”


    就像一個妻子。


    接下來,她更是突然想起道:“啊啊,我屋裏還有這麽多東西沒處理呢……老周老周,快說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


    周陽也不客氣,和梁小婉有關的任何東西,他全都想要。一來,這兩天可以用它們睹物思人,解解見不到梁小婉的相思之苦;二來,也算是幫她‘托運’轉移閨房,到時等梁小婉私奔出來,這一切不還全是她的麽?


    於是換上了一根粗實些的麻繩,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中,梁小婉的各式手飾、抱抱熊、布娃娃、相冊日記以及一些漂亮好看的衣物,全被源源不斷地輸送了下來。


    再看她來回跑得也累了,正巧mp3的電也快用光,周陽就讓梁小婉再放下來一根毛線。然後教她安上了兩個竹筒,回被窩裏躺好;自己則後退十多步,把毛線給拉直了――


    “喂,喂,試音,試音……聽不聽得見?”周陽左手的竹筒對嘴,右手的竹筒放在耳邊。


    “聽,聽見了……老,老周,我聽見,我真的聽見了!”那邊的梁小婉,不知有多興奮。


    這聲音,雖然稍稍小了點;但卻比mp3的錄音要清晰、真實得多。最最重要的是,兩個人終於可以同步對話了!周陽觀察了一下四周,靜悄悄一片;再看梁媽媽的房間,也沒有任何異樣。這就從戒指中拎出一張凳子,墊了那張狗皮,點上一盤蚊香,膝前再抱一個梁小婉剛剛抱過的布娃娃……哈哈。煲電話粥嘍了。


    就又聊了兩個半小時,很純很曖昧。


    前麵一會兒,自然是營救、私奔的相關事宜,兩人溝通著;後麵一會兒,是一籮一筐的相思之苦,兩人無休無止的膩歪著。這膩歪的時間一長,自然要在言語上調調情。在精神上親親吻,摟摟抱,撫撫摸……膩歪到最後,呼吸急促的周陽突然靈光一閃,不知羞恥道:“小婉,把你身上的內衣給我傳下來好不好?我。我想觸摸一下你的體溫……”


    “變態!”梁小婉輕啐了一口,不過倒沒有真的生氣,反倒是咯咯笑道:“傻瓜,我現在又沒有戴呀,之前上床的時候就脫幹淨了……”


    嗷,嗷,嗷……周陽幻想起那床上的春光。快要受不了了。


    “老周,你真的想要嗎?”熱戀中的男女,是不用害臊的。


    “想。”


    “有多想?”


    “很想,很想……”周陽喉舌滾翻,都不會遣詞造句了。


    “可,可人家的胸部又不是很大耶……”


    “夠了,夠了。”


    “那――好吧,我現在把它重新戴上。隔十分鍾後再取下來……”此時此刻,於梁小婉心中,矜持已沒有任何意義,隻要周陽開心,她做什麽都可以。


    ……


    十分鍾後,大約都快淩晨四點半了吧,梁小婉套著一件薄薄的白t恤。衣服下麵的春色若隱若現。再紅了小臉,把帶著體溫的內衣拴上紅線,慢慢往下放……周陽欲火焚身啊,注意力全在那兩個跳躍的小點上。直到內衣到手。等他情不自禁地往鼻前一嗅,黯然銷魂地抬起頭――


    媽,媽媽咪呀,梁媽媽?


    梁媽媽房間的燈,已經亮了。一個滿臉憔悴的女人,正俯首在窗台,對著黑暗中自己的方向怔怔發呆。那樣子,似像是早就發現了周陽――可,可又不對啊,如果她真的發現了自己,那還不早暴跳如雷了,怎麽還可能像現在這麽平和淡定?


    奇了怪。


    但聊天自然是不能再繼續了,趕緊‘打電話’讓梁小婉剪了線,快快去睡覺;然後一邊心中祈禱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一邊小心翼地地收了東西,躡手躡腳地逃離了現場……


    至於下次‘見麵’的時間,定在了梁媽媽在廚房最忙豁的時分,大約是在11點半。


    出了小區,來到附近一座大廈的天台,再找到一個很隱蔽的位置,蹲下,四指相扣,四指相連,兩個大拇指相對……


    島上是小陰天,地麵上有些濕,想來之前應該下過雨。


    還算好,那間‘小倉庫’除了最外圍的地方有點點影響,往裏麵的大部分物品都還算幹爽。恩恩,那就把黃色方格中的一些衣物與日用品也放進去,騰挪出更多的地方,把梁小婉的信物隨身攜帶在身上。想想吧,往後孤單寂寞的時候,隻需第一時間打開黃色方格,就能看到她的相冊、日記、抱抱熊、布娃娃,還有那件剛從她身上解下來的貼身小內衣!


    想起來就很high。


    再來到“九九神土”這邊,蒜苗賣相正好,拔之。邊拔,邊種上戒指裏精挑細選的2代土豆、花生與三色豆――周陽的規劃是,目前梁小婉那兒有2萬8現金,就不需要占用“九九神土”的寶貴資源來種蒜苗了。以及這批2代的豆類種子,也僅僅是這一兩天內的過渡。


    屆時等人參種子到後,“九九神土”上60%的麵積種人參、靈芝等名貴草藥,搭配兩棵桃樹;10%的外圍邊沿,種葡萄;剩下的這30%,這才是用來育育樹苗,培培花生、土豆、辣椒這些日常蔬菜的優良品種……


    但求質,不需量。


    接下來開始,搭葡萄架。


    那些隻有1米5長的竹筒,矮是矮了點,但先湊合著過渡下葡萄藤們還不算太繁茂的第一季,想來應該是足夠了。再說這些葡萄秧真是喜人,最開始的那幾株已經長到兩、三米不說;周陽昨晚埋下的那些種子,這轉眼間就又發出了40多株――株株都是朝氣蓬勃,欣欣向榮,蒸蒸日上……


    然後又開始編竹筐。


    原因是,那5平米的蒜苗。根根都是茁壯鮮嫩,產量又是遠遠地超過了預期。周陽看著這幾大堆青蔥白嫩的蒜苗,心下估摸著,要是用那種普通大小的塑料袋來裝,差不多要30多袋……這也忒麻煩了,又不綠色環保,那幹脆琢磨琢磨。編四個竹筐吧。


    不需太密匝,不用太結實,隻要能從外麵的某個偏僻角落,堅持挑到那些農貿市場就行。


    好在,現在有了那幾圈長條竹篾,再加上周陽孜孜不倦的一路摸索――6個小時後。他終於編出了5個竹筐。留下最差最爛的那個在島上當“2號垃圾筒”,剩下的四個逐一安裝上塑料繩,再一層一疊地裝好蒜苗,放入戒指中……


    接著再巡一遍島――‘內環河’的基溝中,又蓄積了10多厘米的雨水。又吃了一頓飯――隔了夜的蒜薹香腸,回鍋一下後,入口的味道竟然有大不同。再睡上一大覺――緊緊摟著穿了內衣的抱抱熊。溫馨甜蜜又‘性’情……


    再四指相扣,四指相連,兩個大拇指相對,輕輕一碰――


    外麵的世界,新一天已經開始了。


    賣蒜苗。


    雖然周陽這不倫不類的新竹筐,沿途吸引了不少人哂笑的眼球;那一根臨時充當扁擔的綠竹棒,也曾幾度讓人誤以為他是剛出道的‘棒棒’。但是當兩挑、四筐的蒜苗,最後稱出了令人瞠目結舌的208斤。賣出了大吉大利的520塊錢時――周陽這叫一個喜啊,窮光蛋的苦日子,拜拜您呐。


    哪怕其它什麽也不種,僅僅是每天賣賣蒜苗,他一個月的工資就能達到2萬!再加上葡萄、人參、桃,隻需這一片小小的“九九神土”,他幾天內就可以衣食無憂。一個月內奔小康,三個月內成為百萬富翁,一年後……


    好運來啊好運來,真心值得好好慶賀慶賀。


    割二斤肉。買一瓶酒,雞蛋、韭菜、蕃茄、黃瓜,再回稱幾根自家的蒜苗。然後又辦置了一些廚具,備齊了一幹作料,還有一次性地3個塑料盆,6個塑料桶……等把這一係列的日用品放入戒指,這又去附近最大的永輝超市――饅頭、包子、鹹菜、幹麵,一樣給我來一點;最貴最好吃的水果,一樣試稱一斤;再去水產區,要9隻最小的甲魚,4斤8兩,392塊錢……


    不知道的人,看他又是鹹菜,又是名貴水果;既有5毛錢一個的饅頭,又有80塊錢一斤的甲魚……呃,暴發戶,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暴發戶吧?


    結賬後,兜裏還剩20多塊,現金不多了。


    不過沒關係,去找家農業銀行的取款機,輸入梁小婉的生日六位數,先取出2000塊錢。


    或許之前,周陽還在時不時的猶豫:用女人的錢,會不會被人們所不恥啊?不過現在看來,他對這種傳統偏見的顧慮,完全是多餘的。一來,正如梁小婉所說,她的就是他的,而他今後的一切必然也全是她的――他用他們倆的錢去掙錢,有何不妥?二來,就算這錢應該屬於撫養梁小婉長大的梁媽媽,那自己現在借用一下,到時還她老人家十倍的高利貸都可以!


    錢,本身就是用來生錢的;你存在銀行裏,短時間能生出幾個卵來?


    理通了此間的枝節,再規劃好近期掙錢的方向,周陽抬頭挺胸地走在渝城的大街上,氣宇軒昂――


    種植上,以批量栽種人參、靈芝、反季節珍貴果品為主;其它各種植物不以賣錢為目的,每一物種的量不用太多,修修身,養養胃,夠自給自足就行。


    養殖上更是一樣。因為戒指對每次攜帶的體積與隻數都有限製,雞、鴨、鵝,牛、馬、羊等等常見的動物,還是以怡怡樂,解解饞為主,不需要靠他們大批量的掙錢。掙錢,自然是要喂珍貴一些的動物,周陽目前想到的,是甲魚。


    甲魚,也就是團魚、王八、鱉。這東西除了是餐桌上的美味佳肴,上等筵席的優質材料,還可作為重要中藥材料入藥。價格,自然是貴就一個字。周陽這還是在超市買的,應該是從養殖場弄出來的普通鱉了,這都還要80塊錢一斤。那要是外麵的野鱉、土鱉,不知還要貴得多少倍……


    最主要的是,甲魚的營養價值極高,‘滋陰清熱,補虛養腎,補血補肝’,對媽媽和梁小婉目前的身體都很有用。今後除了可以賣,找幾家高級餐廳建立供需關係,那還是饋親贈友的不二上品啊。


    至於每次隻能攜帶9隻出去也不是什麽問題,自己可以在島上屠宰一部分,把氽過沸水的甲魚肉給帶出去……


    恩恩,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到時在島上專門挖建一個甲魚養殖基地,去弄點那些可以產蛋孵仔的“親魚”――雖說鱉們從“稚魚”到“成魚”的周期很長,自然情況下一年才長100克左右。但自己的島上有9倍時間,而且這應該也算‘半野生’吧,到時批量養殖,絕對會驚喜不斷!


    然後又去‘野外生存’專賣店,依梁小婉所托,買了幾樣登山、露營的裝備。其中就包括一個148塊的簡易帳蓬――梁小婉的意思是,在去三亞的‘天涯海角’之前,如果時間夠,她想先遊一趟三峽。並且再三激將、挑逗周陽:“老周,就我們倆,隨便找個深山老林露營,敢不敢呢?”


    當然敢,這本身就是兩全齊美。


    接著又去了一家旅行社,正谘詢著遊三峽的相關票價呢,電話響了。是,是梁小婉?是不是她從梁媽媽那兒偷手機的計劃成功了?


    周陽這叫一個激動啊,摁下接聽鍵正準備一通甜言蜜語,那邊傳來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是梁小剛,我要馬上見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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