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胤祥負責這樣青春的組合,胤禛有時也會問他,擔不擔心手下的姑娘們被潛規則。


    胤祥回到家裏,往往會卸下在外麵的強硬麵具,因為胤禛這麽一說,他反倒一腦袋紮在胤禛懷裏,身子扭來扭去,哼哼唧唧道:“四哥!我現在更擔心我自己被潛規則!”


    胤禛又好笑又好氣,他問:“怎麽?有人想潛規則你?”


    十阿哥哼了一聲:“你不是說你從來沒遇上過這種事麽?”


    “我以前是從沒遇上這種事,可現在情況不同呀!”


    對手下這些女孩子們,胤祥雖然十分嚴厲,但他也在很認真的保護著她們。按照他的思維,這都是他的人,誰也不能動他的人一根手指。


    所以他常常對這些女孩子們說,隻要她們自己不肯走歪路,那麽,任何事情來了,都有他給她們擋著。


    其實公司讓胤祥做honey!honey!的製作人,一方麵是看中他過人的能力,另一方麵,也存著“把製作人和組合一同包裝”的念頭。畢竟沒有多少製作人是像胤祥這樣,原本是廣告模特,有著俊秀的外表和出眾的氣質。這也是個非常難得的賣點。


    所以這麽一來,胤祥就不得不為了他的組合,去結交一些他原來從不結交的人。


    按照以前,真要有人對他起了不良的心思,胤祥其實是很敏感的,一旦有苗頭,他就會快速脫身,中斷和對方的聯係,因為那時他隻是個單幹戶。廣告拍的成最好,拍不成,也用不著為了個廣告而獻身。


    但是現在不行了,他手上還有一個正在全國媒體推廣的少女組合呢。就算遇到不良的企圖,為了honey!honey!他也不能把桌子一掀,掉頭就跑。


    那次是在一家日式居酒屋裏,他和一個導演談拍片的事。這是個讓他煞費苦心的項目。胤祥的計劃,是想把honey!honey!推向銀幕,以她們為主導拍一部純青春偶像的影片。本子則選了當紅的言情小說,這樣一造勢,就比單純在娛樂電視節目上露臉要紅得多。


    合作方的導演名氣不小,本來胤祥對此抱有很大希望。覺得這是個雙贏結果,應該是大家和氣生財的事。結果在那家居酒屋裏。酒還沒過三巡,對方就開始不三不四起來。


    胤祥很抓狂,他第一反應就想跳起來把對方揍一頓,然後自己轉頭就走。


    但轉念一想。他倒是跑了,組合怎麽辦?合作拍片的事情又怎麽辦?他連作者都拉攏好了,腳本也在寫了。連他四哥都勉為其難的在幫他審核宣傳文案了,難道這麽好的機會。就這麽黃了?


    所以那天,雖然麵色不悅,但他終究忍耐下來了,兩方沒有撕破臉。


    過後,胤祥琢磨了良久,他找了個機會,又回請了那位導演一次。


    這次地點是他定的,在一家氛圍嚴肅正規的商業會所裏。


    他和那位導演坦言了自己的難處,胤祥的意思十分明確誠懇:他是直男,完全沒法接受同性。而且他也不打算利用手頭這些活潑的姑娘們。作為製作人,他如果先踏入不能公開的陰暗裏,那往後,又如何去規範這些姑娘們呢?人家父母把剛成年、還在念書的閨女交給他,是出於信任,不是要跟著他學壞的。因此他希望彼此能夠尊重體諒,共同完成這次的任務。


    胤祥那種既委婉又堅定的語氣,最終說服了心存不軌的導演。對方答應合作,也說,以後就隻把胤祥當做兄弟看。


    這事兒被家裏人知道,因為九阿哥忌諱這種話題,所以茱莉亞就私下和胤禛說,這就是氣場。


    胤祥直得讓人沒法起邪念,在這位十三阿哥的概念裏,男人和男人就隻有兄弟情感這一種溝通方式,並且還是神聖不可侵犯——很多人正是被他這個“神聖不可侵犯”蝦米蝦米的給打敗了,就好像他有個天然的屏蔽,能把這些“來路不正”的信號徹底屏蔽在外,在此人的腦瓜裏,完全沒有“另一種可能”的腦回路,胤祥對此的義正詞嚴、苦口婆心、痛心疾首……總之這之類的氣勢,太強大了,強大到能讓對方羞愧難當、自抽三百耳光的程度。所以,這是胤祥獨有的處理此類問題的方式,是天然天成並非人工努力,別的人,學都學不來。


    後來茱莉亞問胤禛,如果他遇上這種事,該如何處理。


    “我不會遇上這種事。”胤禛白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是老九?”


    “是說如果嘛,如果呢?如果遇上了,怎麽辦?”


    “把那家夥吊起來打一頓。”胤禛利索地說,“這種人就是皮癢生得賤,打一頓就好了。”


    “太崩潰了!你把人打了,你就得被拘留!”


    胤禛想了想:“至少這麽一來,再沒人敢在我麵前犯賤了,對吧?隻是拘留幾天,換得永遠的清淨,劃得來。”


    ……這可真是別無分號的“雍正風範”。


    在九阿哥秘密度過他那不為人知的風雲人生、胤祥忙碌得風生水起的階段,茱莉亞自己也辭去了公司的職位,進了學校。


    回到熟悉的環境,少了公司的人事紛爭,她覺得暢快多了,校園人際畢竟單純一點,所以很快,茱莉亞就結識了不少同窗好友。


    除此之外,她也認識了同一個導師的所謂同門的、高她兩級的師兄師姐們,又因為很多人都是工作了才又回來讀書,所以一來二去,她又跟著認識了不少同學前輩們的“另一半”。


    茱莉亞的導師是個很喜歡熱鬧的人,年節了總把弟子們全都叫在一塊兒吃喝唱k,弟子們被其感染,也時不時組織聚會,把自己男女朋友老公老婆的帶過來玩兒。


    其中。和茱莉亞關係最好的,是她一個師兄的女友,對方也在這所大學裏,名叫杜娟,就在人文學院研究古典文獻,是當年留校的,目前還是個助教。


    杜娟的脾性和茱莉亞十分相似。活潑開朗愛玩鬧。雖然倆人不是同一個專業,但這並不妨礙她們來往密切。


    開學之後不久,某天茱莉亞去人文學院找杜娟。商量國慶出去玩的事。當時倆人正靠在窗口說話。


    這時,樓下有車輛響聲,杜娟低頭一看,趕緊招手讓茱莉亞過來看。


    “幹嘛?”茱莉亞也湊過去瞧了瞧。


    “車呀!沒看見?布加迪威航!”


    確實是一輛布加迪威航。熠熠的深藍色,停在一排灰溜溜的現代、日產中間。亮眼如一匹千年珍獸。


    好車,茱莉亞暗想,十阿哥要是在這兒就好了,他就喜歡布加迪威航。如果他在這兒。肯定屁顛兒屁顛兒就跑過去了。


    而當茱莉亞望過去的時候,車裏的人剛剛離去,她隻看見了一個穿著深黑外套的背影。似乎是個年輕男性。


    於是她笑道:“你完了,一輛布加迪就把你嚇成這樣。沒見過世麵。”


    “好吧,我確實是沒見過世麵。”杜娟聳聳肩,“其實我也不是要你來看這輛車,我是要你看車的主人。”


    “呃,我沒看見人的臉。那是誰啊?”


    “我們人文學院的教師。”


    這下,茱莉亞也吃驚起來:“你們人文學院這麽有錢!居然有開威航的教師!我靠,我我我這就轉專業!我也要學古典文獻!”


    杜娟拍了茱莉亞一下:“得了吧,別嘲笑我們這些窮酸書呆子,我們哪兒來的錢?那是人家自家的產業,人是外聘的,沒聽說過麽?著名的葉孤城。”


    “葉孤城?”茱莉亞也好奇起來,“這麽說,很帥?”


    “嗯,就因為長得帥,愛穿黑衣,而且待人總是一副彬彬有禮、不冷不熱的味道,女學生們就給他起外號叫葉孤城——他叫葉遜,茱莉亞你不知道麽?葉子慎的獨子。”


    提起這個名字,茱莉亞立即有印象了,葉子慎是權勢人物,家族枝繁葉茂,根基頗深,而且都在財界政界居於要職,葉家權勢通天,所以說來,這個葉遜應該是不折不扣的二代了。


    “這位官二代跑我們學校來幹嘛?”茱莉亞好奇道,“你們人文學院也是的,什麽人不好請,請這種人來當外聘教師,紈絝子弟,那能教好麽?”


    “這你就不懂了。”杜娟笑起來,“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啊!葉遜過來當教師,對我們學院隻有好處沒有壞處,這投資什麽的,不就是近水樓台……啊那個那個,鈔票大大的有了?”


    茱莉亞氣樂了:“那他能教什麽呢?教學生們吃喝玩樂?還是買遊艇開party?”


    “茱莉亞,你這就輕視人家了。”杜娟一本正經搖搖頭,“他是教滿文的。”


    茱莉亞一愣:“滿文?如今這年代還有人學滿文?不是已經成死語言了麽?”


    “對。但還有學者在研究,當然,隻是選修課。”


    “葉家是滿族人啊?”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他家是漢人,根本沒有滿清血統,但葉遜會滿文,書寫口語都行。而且按照專家的說法,滿文水平非常好。”


    這說法,讓茱莉亞不由沉思。


    “唉,管他教什麽呢!其實他哪怕是來教火星文的,學生們照樣坐滿了教室,誰叫人家是葉孤城呢?架不住明星效應。”


    茱莉亞哼了一聲:“你這說的是你們人文學院的教師,還是都敏俊啊?有這麽誇張麽?”


    “唉,我寧可他是活了幾百年的外星人,不然我心理多不平衡啊,你看看人家,到哪兒都眾星捧月,再反過來看看我,上課上得聲嘶力竭,胖大海喝了一瓶又一瓶,低頭再一看,底下全都成瞌睡蟲了。”


    茱莉亞被她逗樂了:“你也別太貶低自己,還什麽葉孤城呢。既然有了葉孤城,那西門吹雪肯定也逃不掉了。這往後,倆人還不得約到紫禁之巔打一架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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