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在全力施展輕功之下,身形快如飛鳥。那些聽見槍聲後才趕來的警察隻覺得眼前一花,當他們抬頭看時自然是什麽異常的東西也不會瞧見。張一凡沿著路燈直接來到了自己所買的新屋,他自然知道自己所受的槍傷肯定是不能去醫院的,於是迅用內勁將體內的子彈逼出後才妥善的處理好了傷口。好在這時天氣仍舊是比較寒冷,在穿了幾件厚厚的和原本一模一樣衣服之後,從外表看來倒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痕跡留下。張一凡隨後將換下來的帶血的內衣和被子彈鑽了個小孔的外衣都裝進了一個塑料方便口袋,趁著此時外麵人煙稀少,幾個起落之後來到了長江江邊。他用未受傷的左手奮力一扔,將手中的口袋丟進了滔滔東流的長江之中。


    當張一凡確信一切都萬無一失之後,這時已是快到清晨的六點時分,不過天色仍然是還未大亮。街道上除了一些賣早點的商販和習慣於早起晨練的人之外,依然是人煙稀少。張一凡迅地溜回了家中,想在不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開門後偷偷摸摸地直接回到自己的臥室躺下。他知道按平常的習慣,再過半個小時左右,自己的父母大概就應該起床了。不料正當他走到了客廳的中央時候,他的父母突然從臥室裏麵走了出來。張一凡心中暗暗叫苦,不過此時已是為時已晚避之不及。瞬時之間三人互相大眼瞪小眼,氣氛尷尬至極。


    “大清早的,你穿的這麽整整齊齊的準備幹什麽?”,張長江奇怪的問道。他可清楚得很,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從小就習慣於早上睡懶覺,平常都是被自己或者是他的媽媽許如意從床上給拖起來的。難道今天早上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我,這個——”,張一凡頓時為之語塞。在他那比愛因斯坦還要厲害十倍的腦袋的高運轉之後,為了轉移話題,張一凡問道:“這個,老爸老媽,平常你們不是要到六點半才起床的嗎,今天幹什麽起來這麽早?”


    “剛剛接到醫院的電話,生了點事故,有幾個傷員同時需要搶救治療,人手不夠所以讓我和你爸去頂一下”,許如意為自己和丈夫的早起解釋道,“說來也奇怪,聽值班的護士長講,這幾個傷員傷得倒不是很重,不過就是好象在精神上有些問題,老是胡說八道些什麽他們碰見了人外星人之類的糊話,估計就算是治好了也得送到南山上的‘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裏麵去,唉,聽說這幾個人可都還是一些挺年輕的小夥子呢,還真的是怪可惜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們還不趕快去醫院?要是晚了傷員不就糟糕了?”,張一凡見自己的詭計得逞,一邊聽著自己的母親在一旁悲天憫人的嘮叨,一邊做賊心虛的往門外推自己的父母,他大概也猜到了自己母親口中所說的那幾個“可憐”的小夥子,百分之**十碰到自己的那幾個倒黴的強盜。


    “別企圖轉移話題,你還沒說你這麽早起來穿得整整齊齊的準備幹什麽呢?”,張長江可沒有自己妻子那麽好糊弄,他可是對自己兒子今天的反常的行為感到十分的好奇。


    “呃,是這樣的”,張一凡一邊在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構思著謊話一邊力圖將自己臉上的一臉肌肉調整出最誠實的表情對自己的父母解釋道,“我也覺得過去愛睡懶覺的這個習慣十分的不好,所以才會長出那麽一大身的肥肉。現在我決定要痛改前非,每天早上堅持早起出去參加晨練,我可不想再長過去那麽胖了”


    張長江讚許著點著頭,看來自己的兒子終於懂事了。真的是苦盡甘來啊!


    張一凡在父母走後,經過一陣打坐調息,一夜不睡的疲憊感覺一掃而去。他想起今天正是學校開學報名的日子,當下胡亂吃了幾塊糕點當作早點之後,立即收拾好需用的東西坐車前往學校。


    “一年的時間沒來,學校還真的是沒什麽變化啊!”,走在熟悉的校園上,張一凡心中感慨道。至於高一四班,笑話,還用的著找嗎,那可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了,張一凡輕車熟路地來到了高一四班的教室,依著自己的記憶找到了自己過去的也是現在的位置,靠近窗子的最後一排。看著這桌椅依舊,但卻早已是物是人非,張一凡心中不免是又一次的感慨萬千。


    好不容易挨到了上午的9點,教室裏麵的人總算是66續續的全來齊了。眾人多半互相之間詢問的是春節期間得了多少壓歲錢,到什麽地方去玩過之類的事情,竟然絲毫沒有注意到教室禮貌多出了一個陌生人來。一陣鈴聲之後,自然是班主任老師來上這新年的第一課,強調的無非還是寒假已經過去,大家要把心收回學校之類的廢話。張一凡一個人無聊的坐在最後一排看著自己的新班主任在講台上一個人唾沫四濺的演講,心裏卻在和靈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自己的班主任評頭論足。最後他才得出了一個結論:“看起來的這個名叫黃瓊珍的新班主任和過去的閻羅也差不了多少。基本上就是一個半斤,一個八兩的距離。”


    “需要強調的我剛才已經說完了”,黃瓊珍終於覺得自己已經是口幹色燥彈盡糧絕後說道,“這一學期,我們班上來了個名叫張一凡的新同學,來,大家互相認識一下”


    “哦,大家好,我就是張一凡,希望今後能夠互相之間多多關照”,張一凡聽見班主任在叫自己的名字,急忙站起來自我介紹道。這可是開學的第一天,他可不想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影響。


    “好了,既然大家已經互相認識了,現在下課,今天剩餘的時間大家處理好自己需要處理的事情”,黃瓊珍實在是不太情願和張一凡多羅嗦。昨天她從校長手裏麵接過了張一凡的資料後,回家就連夜。然後還詢問了自己丈夫閻羅的意見。結果得出的結論是她撿到了個基本上和廢物沒有太大區別的學生。不過由於張一凡有為救同學而力鬥凶徒的英雄事跡,所以她也不好再和校長再三推辭。更何況誰都知道開學的第一天事情最多,她也不再過多的羅嗦,在再次強調了教室和公地的清潔安排後立即就離開了教室。畢竟等會兒教師還要開會呢。


    “你真的是張一凡?不會是湊巧同名同姓或者幹脆就是冒充的吧?”,待班主任一離開教室,裏麵一大群男男女女立即把張一凡圍起來問道。


    “張一凡又有什麽好冒充的?”,張一凡被這一群人搞得是莫名其妙。自己冒充自己,靠,有這麽搞笑的事嗎?


    “真的是張一凡耶,你看他額頭中間的那一顆紅痣”,有人認出了張一凡的顯著特征。


    “不是吧,聽說張一凡可是一個體重二百來斤的級大胖子,你看這個人,有那麽重嗎?”,但是也有人反駁道。


    “就是,你這個自稱是張一凡的哪裏有真正的張一凡威武帥氣,警告你,別玷汙了我心目中偶像的光輝形象,不然我跟你沒完”,甚至還有人這樣威脅道。


    “你們——”,張一凡被眼前之事弄得是哭笑不得,他的心中不禁嘀咕道:“天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有誰可以告訴我?”


    “他真的是張一凡,如假包換的張一凡”,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亂成一團的教室裏麵響起。張一凡不禁一愣,心中想道:“怎麽這聲音覺得這樣的耳熟?好象在什麽地方聽過”一般。他順著眾人的眼光瞧去,頓時嚇得叫了出來:“是你,龍婷婷”。他可還清楚的記得一年前在食堂裏麵生的事情呐。


    “當然是我,怎麽,覺得很意外是嗎?”,龍婷婷笑吟吟的說道。突然之間,她十分驚奇的“咦”地一聲,立即上前幾步伸出雙手,一邊在張一凡的身體上東一摸,西一捏的;一邊還在嘀咕道:“沒道理──、真的是沒道理啊───!是哪家瘦身公司或減肥產品這麽有效!居然能讓一頭豬變回人模人樣!”


    龍婷婷同學”,張一凡被龍婷婷突如其來的怪異舉動嚇的不輕。怎麽自己一覺醒來,整個世界好象都和從前不太一樣了。他一邊努力的躲著龍婷婷的魔爪一邊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這個——”。張一凡本想說“男女授受不輕”的古訓,不過在周圍眾人異樣且有些曖昧的眼神中,這句話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來。


    “這個那個的幹什麽?”,龍婷婷對張一凡的吞吞吐吐感到極為不滿,“不就是在你的身上摸幾下嗎?這又有什麽大不了的。一年前你還碰過我呢,咱們倆大不了就此扯平,互不虧欠”


    “你——”,張一凡頓時被龍婷婷的言語噎得差點背過氣去。他心中苦叫道:“龍大小姐,你是腦袋裏是缺個筋還是怎麽的,怎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樣容易令人引起誤會的話來”


    果然,龍婷婷的那句“一年前你還碰過我呢”,簡直就象一枚重磅炸彈,在教室裏掀起了軒然大波。在周圍群眾的理解裏,“碰”這個字的含義可就多了。甚至有一些聯想比較豐富的,已然想到了張一凡在一年之前竟然是想“腳踏兩隻船,大小通吃”這一方麵上來。一時之間教室裏麵眾說紛紜,各種千奇百怪的版本頓時是絡繹不絕,層出不窮。最後眾人總結出的一個結論就是,果真是“英雄本色”!


    “張一凡,誰是張一凡?”,一聲威猛的吼聲在四班的教室門口響起。眾人回頭一看,隻見是一個大約是十五、六歲,身材雖不是甚高但卻是看上去十分的威武有力的少年。此時雖已開春,但早晚的氣溫仍舊是令人覺得頗為寒冷,因此人們大多還是穿著冬季的衣物。不過眼前的這個少年卻好象根本就是不畏嚴寒,竟然隻穿了一件夏天裏麵才穿的短袖單衣。從他露出來的胳膊上的那一塊塊精練結實肌肉來看,顯然是經過了長期艱苦嚴格的訓練。


    可是在張一凡的眼中看來,此人的出現當真是如同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一般。他這時候正被周圍之人搞得是一個頭兩個大呢。張一凡立刻借此良機趕緊脫離苦海,他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緊經握住那少年的手說道:“同學你好,我就是張一凡,我們有事到外麵操場上去說好嗎?”。那份態度,那份真誠,就差點沒有痛苦流涕、磕頭作揖了。


    “你真的就是因為受傷而被迫休學一年的張一凡學長?”,那少年再次向張一凡確認了他的身份。


    “那當然,不信你看我額頭中間的這個紅痣”,張一凡力圖證明自己的身份。可是接下來那少年的一句話差點讓他沒趴到地上去。因為那少年說道:“為了我的偉大的愛情,張一凡,我要向你挑戰!地點就在學校的體育館裏麵的散打訓練室。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的話,就馬上跟著我來”。想想這人變得還真快,連先前的“學長”二字也被取消了。


    “居然在開學的第一天就有人為了愛情而向高一四班張一凡提出決鬥!”,這個爆炸性的新聞在幾分鍾之內立即傳遍了c市第一中學的每一個角落。就連蹲在廁所裏正在努力解決“人民內部矛盾”的“倫敦上空的鷹”們也不例外。對於這些正處於青春時期的熱血少男少女們而言,他們本來就是一些個善於幻想,整天除了學習外便有些無所事事,滿身的旺盛精力苦於無處泄的好事之徒。現在碰上了這等平常在電視中才會看到的情節,哪裏還會有無動於衷的?頓時立即無事變有事,有事變大事。半個小時之後,整個體育館裏麵已經是人滿為患。而學校裏麵的這些個老師,這個時候還在會議室裏麵開著教師會呢,竟然絲毫不知外麵已經生了這樣的一件一中建校以來從未有過的大事。


    “你——,為什麽要向我挑戰?”,站在學校體育館裏麵的散打擂台之上的張一凡此時還仍舊是一頭霧水,朝著對自己咬牙切齒的少年莫名其妙的問道,“最起碼,我應該知道作為對手的你叫什麽名字吧?”。說實話,他可是被班上的那些狂熱的好戰分子給生拉活拽來的。這個時候正是滿肚子的氣沒處出呐。


    “他叫宋典,把你當作是他的情敵之一”,又一個讓張一凡覺得耳熟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張一凡回頭一看,正是自己過去的同桌,也是自己過去最好的朋友——王。隻見他站在擂台下麵幸災樂禍的笑道:“宋典可是咱們學校散打隊的主力隊員,國家的一級散打運動員,下一界散打隊隊長的有力的有力競爭者。當然,也和你同是咱們學校裏麵的大名鼎鼎的‘風雲三少’之一”


    自己的情敵!國家一級散打運動員!!還有什麽“風雲三少”!!!張一凡的腦袋亂成了一鍋粥。什麽跟什麽嘛!這還是學校嗎!他一把把站在台下的王給抓上了台來,惡狠狠的問道:“趁著人家還在作準備活動,你趕緊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可不想稀裏糊塗的被人蒙在骨裏”


    “老大,有火也別衝著我呀!”,王笑嘻嘻的說道,“咱們學校裏麵所謂的‘風雲三少’,指的是在上一個學年中學校裏麵最出風頭的三個男生。排名第三的就是你對麵待會兒要和你決鬥的‘散打武癡’宋典,他的事跡剛才我已經向你介紹過了;排名第一的就是過去和你曾經是同一個年級的‘籃球王子’周俊若,也可能是你將來最痛恨的情敵,他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而你自己,就是排名第二的‘食堂之狼’,和前麵的兩個人一樣,都是咱們學校裏麵男生羨慕,女生愛慕的對象!”


    “靠——”,張一凡忍不住罵出了聲來,他覺得怎麽現在的中學生竟然會如此的無聊和沒眼光。自己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年,居然也會被評為什麽“風雲三少”,這也太離譜了吧!


    “你也不用太過於妄自菲薄”,王似乎是猜到了張一凡的想法,“不說別的,單單就是你在力鬥歹徒是所說的那句‘喜歡一個人,根本就無所謂什麽值得不值得,隻有願意不願意的問題’,就足以讓你名列其中了”


    “這話你們是怎麽知道的?”,張一凡愣了。知道這句話的除了他本人和白月外,就隻剩下那天晚上的六個混蛋了。總不可能是白月自己說出來的吧?


    “報紙上麵說的”,王解釋道:“你和白月出事之後,全市的警察可是忙了四天四夜,終於將沒死的幾個家夥全部一網打盡。隨後的新聞報道自然是絡繹不絕。而你的那句經典台詞也就被那些記者們給挖了出來登在了報紙上麵。估計現在全國都沒幾個人不知道這句話了”


    “這些記者——”,張一凡在心中感歎道,“還真的是會給自己沒事找事啊!”


    “至此以後,學校為了避免再次出現你這樣為了英雄救美而幾乎丟掉小命的情形,所以才開全國所有中學的先例,專門開設了每周兩節散打課程。而龍婷婷就是散打隊的現任隊長,也是咱們學校裏麵迄今為止唯一一個打得過宋典的人。所以宋典曾經放出過話來,誰要想追龍婷婷的,就要先問他的拳頭答不答應”,王繼續解釋道,“當然,當時還處於昏迷不醒的你自然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了”


    “這好象和我也沒有什麽直接的關係吧?”,張一凡想了想後對王說道。雖然龍婷婷是學校裏麵的現任的散打隊長這件事情讓他也頗為驚訝,不過他還是沒明白這和宋典的挑戰有什麽直接的聯係。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已經做完熱身運動的宋典突然說道,“龍婷婷曾經當眾說過,誰要想追她,除非可以先打贏你?”


    “你說什麽?”,張一凡的嘴巴在聽到這句話後立即張大得足可以吞下一個鴕鳥蛋。自己什麽時候居然成為了她龍婷婷的擋箭牌了。他呆了半晌之後才說道:“這個,宋典同學,你別誤會,我和龍婷婷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你要追她,幹我什麽事?”。說完後張一凡還本想讓一旁的王來為自己證明一下,不管當他回頭一看時,才覺王已經趁機溜下了台去。不但如此,這個絲毫不講兄弟義氣的家夥居然還在下麵火上澆油的喊道:“兄弟,我支持你。古人早已有雲: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兄弟你的此番壯舉必將會流傳為千古佳話的”。張一凡聽見後不禁怒罵道:“你這個王八蛋,以後看我怎麽慢慢的收拾你”。


    “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擂台上宋典這次卻是出人意料的平靜的說道,“不過我更想知道的是,一個能夠赤手空拳的打得六個手持凶器的流氓死的死,逃的逃的人,到底有多厲害?”


    “你——”,張一凡對宋典實在是不服不行了,難怪叫他“武癡”來著。他看了看下麵那些已經是有些激動得情緒失控的觀眾們後說道“不打,可以嗎?”


    “你說呢,規則很簡單,誰先倒地後十秒不起或者被打下擂台就算輸”,宋典再也不願意和張一凡多說廢話,他用一個漂亮標準的左旋側踢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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