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在靈的幫助之下,這些日子所練習的雖然都是以“體”為主,不過這由武入道的路子,他也並不是十分的排斥,所以那些捉鬼抓妖的咒語符法,他也雜七雜八的練了一大堆。不過好象今天看起來對樊俊傑這個幽冥鬼王沒有什麽太大的作用。


    張一凡一見之下,頓時感到詫異非常。隻是此時兵臨城下,形勢已來不及等他仔細的想個明白,樊俊傑的攻擊已向他襲來。


    隻見咻咻鬼聲中,從樊俊傑身上飛出了無數個人頭向張一凡撲去,誓要將之碎屍萬段方才會善罷甘休。張一凡此時雖不明白破解之法,不過根據他大腦裏麵的知識,他也知道這些人頭不過都是一些能量體的波動而已。所以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而言,倒還不會對自己構成什麽致命的傷害。


    不過若是就這樣在這人口密集的小區裏麵和樊俊傑開打,附近那些普通人家可就有些讓人擔憂了。因此張一凡迅的作出了判斷,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真氣流轉,完全無視衝向自己的人頭,將自己身上的光子盾牌的能量開到了最大的限度,然後全向著樊俊傑衝去。他的想法是,要打,也要到高空中去打,盡量要將戰鬥所帶來的破壞控製到最小的範圍以內。


    果然不出張一凡所料,光子盾牌的防禦能力的確是強橫無比。兩股能量相碰的結果就是,在張一凡的家中引起了一場爆炸。隻聽樊俊傑慘叫了一聲,整個靈體竟然被張一凡給撞飛了出去。


    張一凡隨即也展開了禦氣飛行的法門追了出去。所謂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他可是明白的很。更何況這樊俊傑本身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幹掉他也隻不過是在替天行道而已,沒什麽好顧忌的。


    樊俊傑在不知道翻了多少個跟頭以後,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雖然他現在隻是一個靈體,不過見識到了張一凡剛才那一撞的威力竟然剛猛如斯,他想起不由得就一陣陣的後怕。要知道,這幽冥鬼王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在於鬼王之體,萬法不侵。而適才張一凡周身那白色的光芒,撞到了自己竟然會如受雷殛,這又怎能叫他不感到害怕。樊俊傑不由得有些後悔的想到:“自己還真的是該聽主人的,先增強了自身的實力後才來報仇不遲”


    不過還未等他繼續想下去,張一凡就已經追了上來。剛才張一凡見自己一擊成功,心中大喜。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身上的光子盾牌能夠克製住樊俊傑,不過這就已經足夠了,他已經想出來了作戰的辦法來。


    “怎麽樣?這滋味不大好受吧?”,張一凡壞壞的笑道。同時自己雙手迅鎧化,暗暗的將自己全身的功力集中到了光子盾牌之上。他這方法說起來很是簡單,既然自己的光子盾牌恰好能夠克製住樊俊傑這個幽冥鬼王,那麽他的打算就是幹脆用光子盾牌形成一個全封閉的能量力場,將樊俊傑死死的困在這個能量力場裏麵,讓他永世不得生。雖然自己並不怕他前來找自己報仇,不過其他人比如尤其是白月可就難說了,幹脆斬草除根,永絕後患。而且現在自己和樊俊傑都是懸浮在高空之中,不怕會對地麵造成太大的破壞和有人看見,自己可以放心大膽的盡情的施展自己的力量。不過這個方法唯一的缺點就是,它需要大量的時間來製造這個全封閉的能量力場。所以張一凡現在是故意的在拖延時間。


    “你剛才那是什麽招數?”,樊俊傑問道。不過他很快就現了張一凡的左手出現了一陣奇怪的能量波動,雖然他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麽,不過直覺告訴他這和剛才撞得自己七葷八素的那道白色的光芒絕對是同一個類型。他暗叫不好,立即雙手如同機關炮一般出無數道暗紫色的光波,衝著張一凡就轟了過去。


    可惡,還差最後的一點點”,看著四方八麵衝著自己飛來的光球,張一凡現在是避無可避。現在他全身的能量幾乎都用到了左手的製作這個能量力場上麵去了,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正是他體內的光子盾牌防禦力最弱的時候,張一凡把牙一咬:“**,老子今天拚了——”。他潛運自己從龍婷婷那裏偷師學來的龍神決,整個身形不退反進,帶起了一溜殘影向著樊俊傑直衝了過去。


    “轟隆——,轟隆隆”,猛烈的爆炸將地麵上不少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上來。人們不僅有些納悶:“這好好的天氣,怎麽會無緣無故的打起了雷來,今年的天氣還真的是夠怪的!”


    劇烈的爆炸過後,樊俊傑現天空中已經失去了張一凡的人影,他究竟到什麽地方去了,難道就此被樊俊傑炸成了飛灰?


    “不對勁”,雖然失去了對手的蹤跡,可是樊俊傑還是覺察到了身旁那股強大能量的波動。樊俊傑凝神一找,結果嚇得他差點得從天上掉了下去,他竟然在自己身邊的空中現了一顆懸浮著的如糖豆般大小的圓形鑽石。那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就是從這顆會飛的鑽石中散出來的。


    “不會吧?”,身為幽冥鬼王的樊俊傑暗自咋舌道,“這家夥怎麽現在變得好象比自己還要不象人類了?自己好歹還有個人類的外形啊。雖然隻是靈體的狀態”


    “混蛋,你完玩了”,從這顆全世界唯一的一顆會飛的鑽石中傳出來的聲音證實了樊俊傑的猜測。隻是還沒有等到他作出任何反應,一到由白色的光芒形成的光球將他籠罩在了裏麵。


    原來適才張一凡覺得這劇烈爆炸的威力竟然比當日那三架所射的數十枚重型反坦克導彈的威力還要大一、兩倍以上。還好他的度在龍神決的催動之下變得夠快,所以擊中的大部分都是他所留下的殘影而已。而且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張一凡動用了他最近才學習到的能力,把自己變成了一顆糖豆大小的圓形鑽石,將身體所受到的爆炸的衝擊減到了最低限度,總算第一次在沒有光子盾牌的掩護之下是躲過了這大爆炸的威力。而且現在張一凡的目標太小,樊俊傑竟然在爆炸後沒有立即找到他。這段時間雖然不長,不過對他而言,已經是足夠的了。


    “合——”,張一凡見自己的詭計得逞,立即恢複成了人形。他運起功力拚命的壓縮那個根據光子盾牌的原理形成的能量力場,企圖將裏麵的靈體壓個魂飛魄散,永世不得生。


    “好、好辛苦”,雖然身為靈體沒有了做人的時候的各種痛苦的感覺,不過樊俊傑還是覺得自己今天吞噬的那9999個厲魄好象都要被從自己的靈體中給擠壓出來似的。這種靈魂深處痛苦的感覺要比**上的痛苦還要厲害成百上千倍。他象了瘋一般的左衝右突,不過不管他怎麽努力,始終是無法衝破這個奇怪的光球,突圍出去。


    “媽的,這王八蛋還挺能撐的”,張一凡現在也已經是拚盡了自己的全力了,可是壓縮得越小,裏麵的反抗力也就越大。剛才這個能量力場本就已經耗去了他體內的一大半的真氣,而且剛才的那一場大爆炸中,由於沒有光子盾牌的保護,說到底他也受了不輕的內傷,這個時候再強行運功,他的嘴角已經開始在出現血絲了。


    終於,張一凡覺得自己手上的壓力一鬆,他知道自己已經是大功告成。整個能量力場已經被他壓縮到隻有一顆彈珠大小。張一凡雙手連畫,在外麵有加上了十幾道禁止,以防止能量的流失,最後將其煉製成了一顆閃爍著七色光芒的珠子。


    “呼——,好險,這次虧大了,差點就小命不保”,張一凡將這顆自己千辛萬苦才煉製而成的珠子收入懷中後擦擦汗道,“難怪雷龍他們出來執行任務的時候最少都會是兩個人一組,有個同伴照應還真的是好啊!”


    隻是他的這個念頭還沒有轉完,張一凡突然心生警覺,整個身形向後一退,隻聽“喀啦”一聲響,一道巨大的電柱無聲無息從他的頭上劈了下來。


    “將我的幽冥鬼王給放出來”,電光過後,一個陰冷的聲音在張一凡的耳朵邊響了起來。


    “原來這東西是你弄出來的”,張一凡在看清楚了眼前的來人後下結論道,“看來你也不是什麽好鳥!”


    “沒想到幽冥鬼王第一次出來就踢到了鐵板上”,血魄將手一伸,大大咧咧的說道,“將我的東西還來”。雖然他很是好奇眼前之人不知道用了什麽樣的法術困住了自己幾乎耗費了二十年的時間才煉製而成的幽冥鬼王,不過現下的當務之急是先將那困住幽冥鬼王的珠子弄回來再說。


    “想要把這東西拿回去”,張一凡揚了揚手中的閃爍著七色光芒的珠子,“自己憑本事來拿吧!”。說完後他竟然把珠子往嘴裏一丟,骨碌一聲吞下了肚去。


    “你——”,血魄恨得是牙癢癢的,雖然在沒有布置結界的地方動手很容易招來特勤9處的人,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這麽多了。


    “風之精靈啊,請聽從我的號令,將眼前這個人撕得粉碎吧”,隨著血魄的咒語的響起,空中突然響起了奇怪的風嘯聲。


    “這人是西方的魔法師!”,張一凡這個念頭剛剛轉完,就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起了異樣的變化。陣陣無形無影的風刃如同鋼刀一般要將自己撕裂開來。


    “我靠你老母”,張一凡暗罵道。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的運氣好象也太背了一些吧,怎麽遇上的都盡是一些高手啊。不過他心中明白,這西方的魔法和東方的法術,最大的區別就是在於前者是以自身作為媒介,通過各種咒語將自然界中本身就已經存在的風火、土等能量引導出來加以攻擊;而東方的法術,則是利用修行者本身的苦練,將自然界中的某一類能量或者是某幾類能量儲存到自己的體內來達到操縱自然界中這些能量的目的。雖然兩者可以說是殊途同歸,但是這西方的魔法卻利於成,隻要知道了口訣,那麽練習西方的魔法便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而東方的法術就不一樣了,它是要求通過對修行者長期刻苦的修行來使自己所吸收儲存的各種自然界中的力量得到升華,以達到自身對於能量的控製和利用。所以修行東方法術,在剛開始的時候會進境奇慢。如果兩者同練十年,那麽修煉西方的魔法必定會勝過東方的法術;而同練二十年,則雙方能夠打成一個平手;若同練三十年一上,那麽兩者之間的差距實在是不可以以道裏計了。不過此時張一凡體內的真氣消耗過度,西方魔法的各種口訣他又是清楚無比,所以這個時候對他而言使用西方的魔法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水之精靈啊!請聽從我的召喚,粉碎掉來自周圍的一切攻擊吧”,此時形勢比人強,張一凡不得不祭出了在西方魔法中防禦力最強的水盾。從靈給他的資料來看,西方的魔法師最大的缺點就在於他們的身體太過於脆弱,所以在戰鬥的時候他們隻能遠攻不能近戰,隻要讓他拖上半個小時的時間恢複到五成以上的功力,那麽他就有把握施展威力巨大的禦劍術,將對手打個半死。在一陣炒黃豆般的爆響過後,隻見一道淡藍色的圓形水幕將張一凡牢牢的圍了起來,風刃不停的在水幕上留下了一陣陣的波紋,不過還好,總算是將血魄所召喚出來的風刃盡數的擋到了外麵。


    但是他的對手血魄卻是一個與世不出的奇材。血魄與青陽原本是師兄弟,兩人同為當代中國龍虎山天師道最為傑出的傳人。尤其是這血魄,天賦恐怕還在他的師兄青陽真人之上,更是當代天師道最具有實力的掌門人選。隻是後來生了一場不為人知的大的變故,血魄他在一怒之下,竟然在打傷了圍攻他的天師道的十大長老後遠渡重洋,來到了歐洲。他在歐洲一待就是十年,在這十年之中,血魄將歐洲的魔法學了個遍,然後再與自己原本所學的天師道的東方法術相互之間融會貫通,竟使得他的實力得到了令人不能想象的突飛猛進。這幽冥鬼王,便是他從東、西方所有有關於靈魂的學說研究後研究所得出的結果。血魄更是還指望著將來利用幽冥鬼王的力量來完成自己當年沒有完成的心願呢。


    “今天說什麽也得讓你把幽冥鬼王給我交出來”,血魄見自己的風刃全然無功,立即雙手飛快的結出了數個法印,口中念道:“火之精靈啊,請將你的力量釋放出來,焚毀你前麵的一切生物吧”。不過他的心中卻不禁暗自詫異道,“c市什麽時候竟然多了這麽的一個年紀輕輕高手出來?”。而且據他所觀察所得來的結果,眼前的這個少年似乎也走的是和自己同樣的東西雙修的路子,並且實力還頗為不弱!隻是大概由於剛才在封印幽冥鬼王的時候耗力過度,所以現在無法揮出其本身的一半的正常水平。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自己也好過不到哪裏去,昨天和今天不眠不休的煉製幽冥鬼王,也使得自己體內的真氣大打折扣,根本就無法施展出那些威力巨大的法術出來。


    “糟糕,水幕頂不住了”,張一凡一看對手使出的火焰魔法,就知道憑借自己那臨時包佛腳的半吊子水平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他當機立斷,利用自己的度來躲避對手的攻擊,說白了就是掉頭就跑。同時體內的真氣全運轉,能拖一分,便多了一分獲勝的機會。反正威力再大的法術,打不到自己的身上也是白搭!


    血魄見張一凡突然不戰而逃,一時之間居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因為他過去這幾十年間經曆過大大小小的無數次戰鬥,這種不顧身份掉頭就跑的對手他還真的從來就沒有遇見過。


    當然,這主要由於是過去和他戰鬥的都是大有身份之人,即使不是他的對手,也不會幹出這等有損自己身份和師門的事情出來。不過張一凡卻是一個異類,他的這身本事本來就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學到的,所以什麽師門榮辱個人身份之類的對他而言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在他張一凡的認識之中,打不過自然就要逃了,這簡直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根本就沒什麽好顧忌的。於是兩人便在天上一追一逃的玩起了貓抓老鼠的遊戲。而且張一凡還時不時的瞧準機會,冷不防的抽冷子回敬給血魄幾個閃電冰柱什麽的,搞的血魄火大不已可就是一時之間也拿他無可奈何!


    隻是他們倆人這樣在天上一鬧,下麵的可就熱鬧了。


    “天呐,看,有火流星耶”,這是地上有人看見了天空中飛過了幾個碩大的火球後出的感慨。


    “咦,天氣明明這麽好,為什麽還會有打雷閃電?難道今年又是一個厄爾尼諾年?”,也有人這樣的出了疑問,“不過拜托,再來幾個啊!剛才小麗害怕得那幅小鳥依人的模樣還真的是讓人爽啊!”


    不過還有些人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隻聽就有人喝醉了酒罵道:“誰呀,深更半夜的這樣鬧騰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靠!這麽大的冰塊!就算你是天上的神仙,也應該要有一點公德心吧!難道幼兒園的阿姨沒有教過你嗎?小朋友,亂丟垃圾是不對地——”


    ——


    這個時候,龍婷婷和自己的表姐白月正在為明天應該穿什麽樣的衣服還在不斷的討論著。突然,一個電視裏麵的新聞報道引起姐妹倆的注意。


    “現在插播本台剛剛得到的緊急新聞報道”,一個聲音比長相更甜美的女播音主持在電視中說道,“在我市的東南方向的上空,突然出現了異常的天氣狀況,——”


    “婷婷,你怎麽了?出了什麽大事嗎?”,白月見自己的表妹的臉色變得越來月嚴重,擔心的問道。


    “這根本就不是天氣的問題,肯定是有兩個異能者在沒有設立結界的情況下在開展戰鬥”,龍婷婷神色有些凝重的說道,“而且我敢肯定的說,其中有一個多半就是張一凡那混球!”


    “不會吧!”,白月被嚇了一跳,這些人的破壞力她可是親眼見識過的,那可不是能夠隨便拿出來開玩笑的!


    “表姐,你待在家裏別到處亂跑,我去去就回來”,龍婷婷話一說完,立即就打開了陽台的窗戶,徑直朝著東南方向飛了過去。


    “婷婷——”,白月本想說自己也要跟去,不過她在仔細的想了想後,畢竟自己現在的能力還不夠,跟去了也隻會成為別人的負擔累贅而已,所以她決定自己還是老實的待在家中更為妥當一些。


    “你他***——”,血魄被張一凡氣得有點抓狂了。這種像小孩過家家一樣的戰鬥,他可還是第一遇上。這家夥在天上到處飛來飛去的,整個就是一個滑不溜手的泥鰍!


    “叻叻叻——,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張一凡越玩越是高興,竟然還對著血魄做起了鬼臉來,而且他嘴巴還不停的諷刺道:“喂,我說這位仁兄,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泡馬泡得太多了,所以導致陽萎不舉動作看起來嚴重的走形啊!哎,剛才你那個放閃電的手勢真的是酷斃了,完全和街上那些拉客的小姐有得一拚啊!是不是你就是她們訓練出來的啊?不是也不要那麽生氣嘛,老年人,生氣過多可是有害健康的哦!不過你不要緊的呐,看你那幅生得媽媽不愛,爸爸不疼的怪模樣,如果我要是你,就幹脆去買塊豆腐撞死,拔根頭掉死,——”。張一凡這下可把他在辯論大賽中展現出來的口才揮到了極至,端的是說得唾沫橫飛,口水四濺,日月無光,天地無色。


    “媽的,管不了那麽多了”,血魄被張一凡說得氣血上湧喉頭甜七竅生煙,把心一橫,就算是拚著自己元氣大傷,今天也要把這可惡的小子立斃掌下。他雙手連畫,“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雷動九天!”


    “媽呀!”,張一凡一看以血魄為中心的方圓百米的空間內,浮動著大大小小的數以千計的紫色雷球,他便知道對手這次真的是火大到了極點。否則又怎會使出天師道威力最大的道家法術——雷動九天。現在僅僅是那些雷球所帶來的強大的壓迫感,就已經讓他覺得有一些喘不過氣來。


    “媽的,老子也跟你拚了”,張一凡知道在雷動九天的威力之下,絕對是無處可逃,所以也拚命的鼓足起自己體內那殘存的功力,強運龍神決,雙手手掌上下合擊,祭出了自己最後的撒手鐧——禦劍術!


    隻見無數道紫色的球形雷電,圍繞著四柄不停的閃爍著白色水晶光芒的長劍,出了一陣又一陣的奇異的響聲。強大的能量所激起的龍卷已經在開始肆略著兩人腳下的土地了。


    “喝——”,血魄已經行功完畢,搶先一步開始動手了。在他的操縱之下,那天空中無數的雷球開始從四麵八方朝著張一凡所在的方位飛去。


    “不僅僅是實現了能量的物質化,還實現了對能量體的遠程操控”,張一凡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想到了對手所使用的招式和靈所教給自己的竟然有異曲同工之處。看來這地球上的那些各門各派的法術和靈所在的瑟郎星係之間一定有著什麽不明不白的聯係。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不容得他再進一步的去細想了。強大的壓力迫使他開始不停的遠轉自己身邊的四柄長劍,以抵擋住來自對手的凶猛的進攻。


    “劈劈劈——”,雖然張一凡已經將身邊的四柄長劍舞得是水泄不通,不過血魄所祭出的雷球實在是有如過江之鯽,始終讀會有漏網之魚。一雷球終於突破了劍網,狠狠的一頭撞在了張一凡的背上。


    “撲——”,一口鮮血頓時從張一凡的口中噴出。他本來就是強行運功施展的這禦劍術,現在受此重擊,不免真氣大損,由四柄長劍構成的劍網的顏色頓時立馬就暗淡了許多下去。


    “太好了,再來一次!”,血魄見狀大喜過望。其實這個時候他也不大好受。如此的強行施展雷動九天,就算是能夠取得勝利,自己最少也非得需要半年左右的時間來恢複元氣不可。不過想想幽冥鬼王對自己的重要作用,血魄直接豁出去了,水乾坤倒轉,五靈合一!”


    張一凡隻是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有如一重又一重的大山,壓得自己完全喘不上氣來。他情急拚命,頓時來了個四劍合一,再也不管那四方八麵壓向自己的風刃、雷電、水鞭,火球和土刺,直直的便朝著血魄衝了過去,打的竟然是那兩敗俱傷、同歸於盡的主意!


    血魄被張一凡此舉給嚇了一跳,他雙掌一錯,兵分兩路,以防禦能力較強的水、土兩靈擋住對手的四劍合體,以攻擊能力強的風、雷、火三靈主攻,企圖給張一凡來個前後夾擊。但血魄隨後也不禁佩服起張一凡的膽略和見識起來。若是換成血魄他自己,除了這個兩敗俱傷,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以外,他還真的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法出來。


    張一凡這時已是強弩之末,再加上此時前後腹背受敵,實是已經到了快要油盡燈枯的地步。眼看著他就要兵敗如山倒,正當他心中絕望準備放棄的時候,突然見到了在血魄的背後升起了一輪明月!


    “是婷婷!太好了!她來得還真是時候!”,張一凡一見之下,自然知道那是龍婷婷正在全力施展他們天山派的驅劍術和龍神決時才會有的景象。他頓時大喜過望,頓時體內的的真氣猛漲,竟然爆出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想象到的力量,推動著四劍反向血魄壓了過去!


    “這家夥在做垂死掙紮了”,血魄突然覺得自己的壓力猛增,他自然將其判斷為是自己的對手正在做最後的一擊。於是他將自己殘存的功力也壓了上去,隻要能夠撐得住對手這次最後的反撲,那麽勝利就將是屬於自己的。


    隻是,他算漏了自己身後的龍婷婷。


    龍婷婷自從得到了張一凡硬塞給她的那二十年的功力後,不僅在這驅劍術的造詣上可以說是一日千裏、突飛猛進;而且還克服了過去由於功力不足而導致的一施展龍神決後便會脫力暈厥的後遺症。若隻是單純的論斷體內真氣的深厚程度,隻怕她還在張一凡之上。這時她按照電視新聞中所報道的大概方位以及張一凡和血魄兩人因為戰鬥而釋放出來的巨大的能量力場,徑直的就飛了過來。隻是她一到現場,見到張一凡正處於危境之中,情急之下,便老實不客氣的使出了天山派威力最大的驅劍術加龍神決。


    幾乎是在龍婷婷動驅劍術的同時,血魄也現了她。隻是這時血魄體內的真氣十成之中有九成九都正在和張一凡的四劍合一全力比拚,就算是知道了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隻聽“濮——”的一聲悶響,龍婷婷驅劍術所帶起的那一團銀月已經實實在在的擊到了血魄的背上,血魄隻覺得自己體內真氣一泄,渾身的護體真氣竟然在這一擊之下差一點盡數散去。他喉頭一甜,和張一凡一樣,數口鮮血也是奪口而出。不過萬幸的是在龍婷婷的驅劍術擊中他的同時,張一凡因為先前消耗過度,再也無力給他來個前後夾擊。否則今天恐怕自己就得交待在這裏了。


    “嘿嘿嘿——,好個驅劍術!好個龍天翔!!”,血魄有些神色慘然的笑道。自己這二十多年來可以幾乎說是縱橫宇內,罕逢敵手。沒想到今天晚上卻是陰溝裏麵翻船,不禁自己耗費了二十年心血煉製而成的幽冥鬼王被人收去,自己還險些死在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後生小輩手裏!這恐怕是他一生的奇恥大辱了。


    “張一凡!還有那個天山派的臭丫頭!老子有仇不報非君子!你們兩個就乖乖的洗幹淨了脖子等著老子吧!”,血魄自知今晚已然沒有了奪回幽冥鬼王的希望,他長嘯了一聲後,整個身形猶如劃過夜空的流星一般,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好恐怖的高手,這個人到底是誰?”,看見受了自己全力一擊後的對手仍然能從容不迫的離去,龍婷婷不禁有些心裏毛的後怕道,“喂,你個死張一凡,我說你就不能給我安分點,你幹什麽惹來了個這麽厲害的高手?”


    “我——”,張一凡本想將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龍婷婷,不過這時他在心神一鬆懈下來之後,內傷外患一起作,在連吐了幾大口的鮮血之後,身形一歪,非常幹脆的就暈了過去!


    在他失去意識的那一刹那,他聽見了龍婷婷那帶著幾分哭腔的聲音:“一凡、一凡哥哥,你怎麽了,你可千萬別嚇我!”


    #########################################################


    “血先生,你、你怎麽樣了?傷勢如何?”,李清明在看見血魄調息完畢以後,這才敢大著膽子問道。


    “七經八脈全損,全身的護體罡氣幾乎被全數震散”,血魄臉色蒼白得有一些嚇人,“更關鍵的是,我辛辛苦苦煉了二十年才成功的幽冥鬼王,竟然會被那個叫張一凡的少年給莫名其妙的收了去,嘿嘿,厲害,還真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什麽?你說那個叫張一凡的少年竟然如此厲害!”,李清明的腦袋嗡的一聲響,這回他要整倒白衛國,肯定是難上加難了!


    “恩,如果他不是因為收伏幽冥鬼王消耗掉了太多的功力,恐怕他的實力和我將會是不相上下”,血魄雖然覺得張一凡這個小子應該被自己千刀萬剮,不過他那高傲的自尊心卻讓他不得不實話實說,“李書記,給我準備好飛機票和護照,我要去趟日本!”


    “這絕對沒問題”,血魄可是自己這方唯一的一個能夠和特勤9處裏麵的人有得一拚的高手,對於他的請求,李清明那敢不答應,“在你從日本回來之前,要不要我把張長江和許如意給——”,他手裏麵做了個“哢嚓”的動作。


    “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如果你還想安按穩穩的做你的市委書記的話,這件事情我勸你還是少管為妙!”,血魄冷冷的說道,“以張一凡如此大的本事,再加上他又和一個天山派傳人的那熟悉的關係,我可以肯定的說,張一凡一定是特勤9處裏麵的人!”


    “特、特勤9處!”,李清明被自己出的餿主意嚇得差點一**坐到了地上。還好血魄提醒了自己,要不然自己還真的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看起來自己非但不能去動張長江和許如意夫婦的一根頭,搞不好自己還得派人去保護他們的人身安全。要知道,特勤9處裏麵的正式成員的家屬,那享受的可都是國家元級別的保護待遇啊。


    “東京,靖國神社,希望這次能夠如我所願——”,血魄不再理會還在一旁繼續吃驚的李清明,轉而開始計劃起自己的這次日本之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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