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番交談之後,張一凡總算是大概弄清楚了為什麽樸正英會形成這樣的雙重人格。


    原來在十八年前,身為妖狐的金麗珠偷偷的來到了人間遊玩。不料卻被一個厲害的異能者打成了重傷。在實在是走投無路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她舍去了自己的肉身和修為,僅僅以元神狀態躲入了當時正在臨盆的樸正英的母親的子宮裏,附身到了即將出生的樸正英身體裏麵。而金麗珠也因為元神消耗過度,在樸正英的身體裏麵一睡就是十六年。


    十六年後,金麗珠的元神重新蘇醒了過來。本來,她要奪去樸正英的魂魄魄,占據樸正英的肉身可以說是易如反掌。可是金麗珠這幾百年來當妖精當得煩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重新投胎做人的機會,她自然也不願意就這麽輕易的放棄。而且樸正英本身就和她是一體兩麵,如果就這麽硬生生的毀掉樸正英的魂魄,那麽對金麗珠來說,過去的那十六年也就成為了一片空白。這根本就與自殺無異。


    所以金麗珠便和樸正英達成了協議,兩人共用一個身體。除非遇到了能夠威脅到樸正英自身安全的事情,否則在平日裏金麗珠都會隻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待在樸正英的意識裏麵。當然在必要時金麗珠也會給樸正英一定的意見。如此一來,便形成了她的這種雙重人格。


    “好了,既然事情的前因後果你都已經知道了”,金麗珠說道,“那麽我也該繼續的去休息去了!”


    “休息?什麽休息?”,張一凡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好象除了雜草以外,就是樹木。他可沒聽說過狐狸有上樹休息的習慣啊!恩,大概狸貓還差不多!


    “笨蛋!當然是我重新回到身體裏麵去,讓樸正英那個笨丫頭出來啦!”,金麗珠白了張一凡後一眼道,“知道上回為什麽我會假扮空姐大老遠的跑到中國去嗎?還不就是讓那個笨蛋丫頭給鬧的!自從她看了她哥哥在中國搞的那一次比賽後,整個心思都被……”


    不過金麗珠這時突然閉上了嘴巴,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好了好了,我再說下去,那個丫頭非得跟我急不可,現在她都還在裏麵大嬌嗔呢。下次再見!”


    “喂,你等等……”,張一凡心想自己的事情可是還一丁點都沒有問呢。而且金麗珠這家夥說話總是半途而廢的,還有就是她隨隨便便的就把自己和樸正英扔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呃,當妖精當成了她這樣的,好象未免也太沒有妖德了吧?


    “好好把握機會喔!”,金麗珠突然湊到了張一凡的耳朵旁,神神秘秘的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就隻見她的一頭長逐漸的從淡紫色變回了黑色,身上的那一股外露的狐媚之氣也逐漸的變的若有若無起來。


    “噢喔……”,張一凡心中忍不住出了一陣的狼嚎,樸正英她現在的這身純純的氣質,也很是能夠讓一個正常的男人在瞬間變成禽獸啊!


    “您好,我是樸正英”,已經完全恢複到了原樣的樸正英和還在目瞪口呆的張一凡主動的打著招呼道,“初次見麵,還請多多指教!”


    轉變得有些太快,張一凡覺得自己的腦袋有抽筋的感覺。


    “嘻嘻嘻,有點不一樣呢!”,樸正英看著張一凡那傻傻的模樣,忍不住掩口笑道,“實在是很難相信現在的你,和辯論場上那個威風八麵的自由人是同一個人呢!”


    “哼!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張一凡忍不住衝著樸正英翻了個白眼。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了一件事來,“對了,我實在是很想知道,過去的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我隻是看過你的那幾場比賽,所以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啦”,樸正英的臉一紅,“不過我想,金麗珠姐姐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真的?那麻煩你幫我向她問問?”,張一凡高興得一下子就抓住了樸正英的雙肩,他在激動之下,似乎忘記了金麗珠和樸正英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這倒是沒什麽問題的啦”,樸正英偏著小腦袋想了想,突然有些狡猾的笑道,“不過你怎麽謝我?”


    “怎麽謝你?”,張一凡倒是被她的這個問題給一下子問愣了。樸正英身為韓國最大的hg集團董事長的千金,在這個地球上,隻要是錢能夠買得到的,她還真沒有不可能弄不到的東西。


    “答應幫我做三件事情,我就幫你向姐姐問你的事”,樸正英嬌笑道。不過在張一凡的眼中看來,怎麽看都覺得有一股狡猾的味道。


    張一凡想了一下,咬牙承諾了下來。“不過我事先聲明,你要我做的事情,第一是要我力所能及,第二是不能讓我去幹那些違背良心,傷天害理的事!”


    “那是自然的了”,樸正英笑道,“不過你這個人也忒小氣了些,倒是一點也不肯吃虧!”


    “咱們是先小人後君子,總比先君子後小人的要來得好!”,張一凡的臉一紅。別看著樸正英現在一副清清純純的模樣,畢竟她身體裏麵可還有一個成了精的狐狸來著。要是不小心些,估計自己被她賣了都還要幫她數鈔票!


    “好吧,不過我可不是什麽君子,我是女子!古語不是有雲:惟小人與女子難養麽?”,樸正英露出了一臉的不怕你不上當的表情笑道。隨後她閉上了眼睛,整個人進入了入定的狀態。半晌後她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滿臉期待神色的張一凡笑道:“你真的想知道?”


    “廢話,那是當然的了!”,張一凡如小雞啄米一般的點著自己的腦袋。他心中的那個激動啊,就差點沒有抱著樸正英喊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了。


    “你保證你聽到了後不會生氣?”,樸正英似笑非笑的繼續釣著張一凡的胃口。


    “我……保證我不會生氣”,張一凡盡量忍著自己快要抓狂的衝動,和顏悅色的說道。


    “好吧”,樸正英強忍住自己快要捧腹大笑的衝動說道,“姐姐說,過去的你,不僅僅是一個猥瑣、下流、好色的家夥,而且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心大羅卜!總而言之歸納起來形容就是四個字,無恥之徒!”


    “碰!”,鬧了半天,結果卻聽到的是這個莫名其妙的答案。張一凡一頭栽到了地上。隨後就隻聽見了一陣狂吼:“金麗珠!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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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東京,靖國神社的舊址。現在隻剩下了一個猶如隕石撞地而形成的大坑。在經曆了幾場台風的洗禮之後,倒形成了一個不算是很小的人工湖。


    不知道是什麽緣故,在一年前的那一場大爆炸過後,日本政府既沒有派人填平這個大坑,重建靖國神社;也沒有將這個地方劃歸為其它的用途。甚至連把這個地方劃為“閑人止步”的禁區都沒有。這在號稱寸土寸金的日本,的確是一個異數。


    由於靖國神社本來就是日本政府用來養鬼的地方,所以每當入夜之後,這個地方就顯得特別的有一些陰森恐怖。再加上在這一地區接連生了幾起類似於日本民間曆來都有一些例如午夜凶靈一類的靈異事件。所以一到晚上,正經一些的人家是絕對不會到這個地方來的。就連負責在這一帶巡邏的警察,如果不是有必要,也是能夠不來就盡量不來。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方便了日本的那些個小混混和暴走族。一來二去,這個地方倒是成了日本東京地區的小混混和暴走族們最愛聚集之地……


    不過今天晚上,似乎是有一些特別。


    兩個妙齡少女,似乎是正在這裏等待她們失散已久的親人,自從太陽一落下去的時候開始,就一直站在這個湖邊一動也沒動。


    夜已經深了,就連夜空中的星星似乎是也已經疲倦,躲入了雲層之中。


    這兩人正是白月和龍婷婷。


    自從來到了日本後,由於害怕她們遇上什麽危險(實際上是害怕這對姐妹倆在日本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情出來不好收拾),雷龍一直都將這對姐妹倆帶在了自己身邊。不料到了今天晚上,精靈古怪的龍婷婷連使詭計,終於和表姐白月一起找了個空子溜了出來。


    “一凡哥哥,一年了,足足都已經一年了,你連夢都沒有給我和婷婷托一個,難道你在下麵,就真的不覺得寂寞麽?”,白月看著平滑如鏡的湖麵,口中喃喃自語道,“或者根本就是你已經喝了孟婆的孟婆湯,早就已經把我們姐妹倆忘得個一幹二淨了?”


    “表姐!”,龍婷婷拉了拉白月的衣袖。突然,她高聲罵道:“死張一凡,臭張一凡!你這個說話不算話的家夥,當初你是怎麽說的?你不是說你是絕對不會有事的嗎?我可警告你,你別想就這麽就把我們姐妹倆給甩了。就算是你喝了那個孟婆什麽該死的孟婆湯,你也得給我記起來!否則你就是躲入了十八層地獄,我也一定會把你給揪出來狠狠的修理一頓!”。罵到了後來,她已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了。


    “既然你們的一凡哥哥不理你們,那麽就換成我們來吧”,一陣討厭的笑聲在身後響起,將白月和龍婷婷的思緒都拉了回來。原來是一群在這裏集會的暴走族。


    “就你們幾個小癟三!”,龍婷婷冷哼了一聲。正好自己和表姐心情不好,隻好算是這幾個家夥倒黴了。


    “怎麽?想不到兩位小妹妹胃口還挺大的,以為我們這麽多人都還滿足不了?”,一個暴走族笑了起來,隨即帶起了一陣的**聲。


    “婷婷,我們走!”,白月覺得和這些人多待片刻都是難受之極,於是拉起龍婷婷的手便準備離開這裏。


    “等等,你們……,是支那人!”,一個將自己的腦袋染得五顏六色的家夥從白月的這句話上聽出了些名堂。因為剛才白月說的那句話,用的是漢語。


    “東瀛狗!你說什麽?”,因為張一凡的關係,龍婷婷最聽不得的就是“支那”二字,所以她現在是殺心大氣,混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驚人的殺氣。而在她身旁的白月歎了一口氣,向後退了一步。


    “八嘎,你這個支那婊子,在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土地上居然還敢如此猖狂,兄弟們,讓她們嚐嚐我們大日本帝國勇士們的厲害!”,看來龍婷婷的那一句東瀛狗也激怒了眾人,這群暴走族立即呈扇形將龍婷婷和白月圍了起來。


    “啊詫!”,隻見白光一閃,一連串的慘嚎聲從這群暴走族的嘴中叫了出來。那十幾個暴走族無一例外的都蹲到了地上捂著自己的左耳,鮮血不斷的從他們的手指間滴出來。原來龍婷婷剛才在惱怒之下,以快捷無比的手法,一口氣將這十幾個暴走族的左耳盡數削了下來。


    “記著,這次隻是給你們一個教訓,今後嘴巴放幹淨點!”,龍婷婷將手中的長劍一彈,一陣劍鳴聲頓時如同龍吟一般連綿不絕。隻見這柄長劍在連削了十數個人的耳朵後,劍身仍是如水晶一般的清澈透明,不沾一絲的血跡,端的是一口好劍。


    “支……”,沒想到這群家夥裏麵還有死不悔改的家夥,不過他第一個字剛說出口,眾人隻是覺得白光一閃,龍婷婷手中的長劍就已經從刺那人的眉心中間刺過。


    “今天晚上如果我讓你們當著我的麵把那三個字給說全了”,龍婷婷緩緩的抽回了長劍,看著那人倒在地上,冷酷無比的說道,“我自己就把腦袋給摘下來當球踢!”


    這群暴走族看著自己同伴的屍體,一個個的都張大了嘴巴。平時他們壞事倒也幹過不少,不過像今天這麽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的任人屠殺,對這群平日裏隻知道欺負老百姓的暴走族而言倒還是頭一遭。


    不過隨即也有不怕死的家夥大喊道:“大家一起上啊!她們再怎麽厲害也不過隻有兩個人”。


    “真的還都是一群春下二蟲!”,龍婷婷輕蔑的笑了一聲,將手中的長劍收入了自己的腰中。不過憑她的功力,不要說空手,就是雙手不用,也足以讓這群小混混吃不了兜著走了。隻是龍婷婷下手極有分寸,雖然打得這群人一個個是鼻青臉腫,但是隻要沒有人再口吐“支那”二字,她也就沒有再痛下殺手。


    “咿呀!”,當龍婷婷以一招類似於凱的升龍拳的姿勢將自己麵前的一個家夥打得淩空飛起過後,她這才現周圍的人已經是早就沒人了。而剩下的也是遠遠的躲在一旁如同見了鬼一般看著自己。


    “玩夠了?那就走吧!”,白月見自己的表妹將這群暴走族修理得也夠了,於是走上前來說道。畢竟這個狗咬人一口,人總不可能也去咬狗一口吧?那還不成了狗咬狗滿嘴毛了?


    不過她和龍婷婷都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剛才被龍婷婷打倒在地的暴走族,這個時候突然從白月的身後站了起來。而他手中握著的,竟然是一把洛克18。


    “不準動!不然,我就一槍崩了你同伴!”,這個家夥好死不死的用槍指在了白月的腦袋上,將白月挾持作為了人質。說實話,在看了剛才龍婷婷的身手後,他手中即使是有槍,也不敢去挾持龍婷婷。畢竟那可是一隻肉食性的母霸王龍啊!而這個長頭比較文靜一些的女生看上去好象就沒那麽危險了。隻要製服了那個母霸王龍,嘿嘿嘿,這個家夥的嘴角邊露出了一陣**。


    “他***,剛才你不是很能打嗎?待會兒哥幾個就讓你體驗到什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弟兄們輪著上!爽完了之後再把這兩個小娘皮賣到非洲的礦山去!”,又有一個家夥說道。剛才被龍婷婷修理得慘兮兮的暴走族們見自己的同伴控製了局勢,於是便又囂張了起來。


    不過有時侯經驗真的是作不得準的。


    白月之所以不願意出手,一方麵的確是由於她的脾氣較好的緣故。當然更重要的是,由於體質的關係,普通的拳腳功夫她根本就不會,她隻要一出手,那就全是要人性命的魔法攻擊。


    “哈裏路亞!願上帝保佑你”,龍婷婷在自己的胸前劃了一個十字,她已經在開始為這個倒黴的家夥祈禱了。


    果然,一陣微風刮過,那個不長眼的家夥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出,就被白月召喚出來的風刃給分屍了。


    “暴風障壁!”,白月不願意自己的這身衣服被飛濺的汙血給弄贓,所以隨即用上了戰鬥中用於防禦的招數。


    “媽啊!妖怪啊!”,剩下的暴走族們在親眼看見了這種非人類的屠殺方式後,一個個早就嚇得差點就屎尿齊流,紛紛掉頭就跑。此時他們心中都在想究竟是誰規定的人類走路隻能是用兩條腿,要是能夠手腳並用,那該有多好!


    “表姐,一個都別放過!全都滅了!!”,龍婷婷從剛才這群家夥的話中聽出了這群人也不是什麽好鳥,所以幹脆就代替日本政府來清理垃圾了。


    “好!”,姐妹倆心意相通,白月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隻見她雙手各呈爪形,對著身後的湖水憑空一抓,幾十個乒乓大小的水球便浮現到了空中。


    “冰彈!”,白月一聲嬌呼,空氣中的水球立即在瞬間凝結成了冰球,帶著如同出膛的子彈一般的度朝著那些正在逃命的暴走族們飛去。


    “好狠的女娃兒”,一個聲音這時卻突然從湖水裏麵響起,在這同時,白月射出去的冰彈也撞上了一層水幕後停了下來,隻聽那個聲音繼續說道,“對付這樣的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你們不嫌太過分了一些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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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猜看,這下麵究竟會有多深呢?”,樸正英指著腳下的湖水問著身邊一臉的苦大仇深的張一凡道。而旁邊的路人,在聽到了這句話後,也立即露出了一副“小子你要倒黴了”的神色。


    “拜托!大小姐,我又不是聲波定位儀,我怎麽可能知道這湖水到底會有多深!”,尚不知自己快要倒黴的張一凡苦叫道。沒想到這個外表看起來清清純純的樸正英實際上也是說不出來的精靈古怪。她給自己提出的第一件要求就是,要張一凡陪她玩!而且標準還是,一直要玩到她滿意為止!


    “靠!滿意不滿意還不是要由你說了算!”,張一凡正在心中控訴著樸正英這個當代韓國版本的女黃世仁。他絲毫沒注意到身邊某人的不良企圖。而旁邊的人們此時也是一個個聚精會神的看著電影裏麵的情節在現實生活中的真實上演。沒辦法,都是那部該死的《野蠻女友》給鬧的,害得現在的人似乎一個個的都成了虐待和被虐待狂。


    “既然這樣,那麽,你下去試一試吧!”,果然,樸正英這丫頭趁著張一凡走神的那一刹那,學足了電影裏麵的情節,在張一凡的背後大力的推上了一把。


    不過很可惜,張一凡可不是電影裏麵那個傻傻的車太賢。他的身體自然反應,手臂一長,往後一抓,身體一個借力後便重新恢複了平衡。不過她背後那個暗施偷襲的家夥可就沒有那麽幸運了。隻聽一聲尖叫,樸正英被張一凡一個標準的過肩摔給摔了出去。


    “撲通!”,看來這回編寫“野蠻”係列的老兄們的劇本要改寫了。因為咱男人終於也翻身解放了一回。


    我……不會遊泳!”,樸正英在水中上下掙紮道。稍不留意,便又嗆了幾口水進去。


    “啊!”,張一凡這下傻眼了。不過不需要別人的提醒,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最應該幹什麽?我靠!沒看見周圍群眾們眼睛裏麵那快要殺人的目光嗎?在光天化日之下,以這種方式在野蠻女友的源地對待一個美女,他張一凡也算得上是第一個了。


    “撲通!”,張一凡在千目所指的壓力之下,終於也跳了下去。


    雖然已經是初夏,可是在韓國,冰冷的湖水還是令人感覺到很不舒服。


    張一凡好不容易才將不斷掙紮的樸正英給撈上了岸來,不過看著她那躺在地上不停的吐著水的模樣,的確是被灌了一肚子的水。


    “***,書上說的還真沒錯!下次在有這種事情,非得先把她給打暈了不可!”,張一凡想起剛才在水中兩人不斷糾纏著的旖旎情景,臉上就忍不住的有些燙。不過不知道金麗珠那家夥是不是故意的,剛才這麽危險,也沒見她主動變身出來過!


    “喂!起來了!!你還想裝死裝到什麽時候!!!”,為了幫助樸正英吐出腹中的積水,張一凡一掌拍在了她的肚子上麵。還好剛才他上岸的時候選了一個沒人的樹林,不然又要被周圍的群眾們用眼光掃射n次了。


    “呃……!”,在張一凡的幫助之下,樸正英總算是將剛才嗆下去的湖水給吐了出來。不過對於張一凡的這種暴力的救護行為,她卻是躺在樹林的草地上懶洋洋的頗有怨言道:“我說,你就不能對女孩子溫柔一點嗎?”


    “溫柔!?”,張一凡心想你這還不是自找的?同時他的雙手叉著樸正英的脖子吼道:“剛才你在水裏的時候又怎麽不溫柔一點了?害得大家差點一起掛掉!”


    “呼……,我承認剛才在水裏的時候我是過分了一點的啦!”,樸正英知道張一凡並沒有惡意,所以眨了眨她那雙大得頗有一些卡通意味的眼睛後有些無辜的說道,“我不過就是在慌亂之中扯掉了你的幾根頭,用得著這麽誇張嗎?你要知道,你要體諒一個溺水者的心情啦!”


    “什麽就幾根頭!”,張一凡的眼睛盯著樸正英現在都還抓在手裏麵的一大把頭道,“再這麽多來幾次,我看我都可以不用剃度就直接上少林寺了!”


    “好啦!好啦!就算是我不對還不行麽?”,樸正英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一大把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這樣,有些太過於親昵了麽?”


    “啊!別誤會”,在樸正英的提醒之下,張一凡這才現自己和她現在的這個姿勢實在是過於有些曖昧。他急忙放開了雙手,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我可沒有那個、那個意思”。剛才的那副情景,若是讓一些不相幹的人看見了,還沒準會以為自己正在非禮人家呢!


    “咦!你臉紅了,好可愛!”,樸正英現了張一凡的窘狀,於是立即就反守為攻了。


    “沒、沒有的事情,……大概是天氣太熱了的緣故!哈哈哈哈,想不到現在厄爾尼諾的現象這麽厲害,韓國的初夏就已經這麽熱了!”,張一凡為自己辯解道。


    “是嗎?我怎麽不覺得”,樸正英故意挺了挺自己的胸脯後挑逗著張一凡道,“你說,我現在漂亮嗎?”


    “嗚……!”,看著樸正英那一身玲瓏曲透的身材,張一凡覺得自己丹田之中的一股熱氣直衝了上來,與此相呼應的是,鼻子也有液體狀的物質不受控製的洶湧而出。


    “哇哈哈,就這麽你就受不了,居然留鼻血了”,看著自己的詭計得逞,樸正英忍不住捧著自己的肚子狂笑了起來。


    “閉嘴!”,張一凡頭上的青筋開始明顯有些不受控製的抖來抖去了,“我自己的血太多,流著點玩不行嗎?”


    ……


    “撲哧哧……!”,看著鼻子上塞了兩團紙,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的張一凡,樸正英就忍不住的一陣陣的笑。


    “還笑!我說,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辦法?”,與身邊笑的快要打跌的美女相對應的是,某人現在的腦袋上是無數的#字。沒辦法,誰讓他沒有身份證,根本就沒辦法去辦什麽信用卡。所以他身上帶著的全部都是現金了。而剛才被水這麽一泡,他身上的現金全都成了一團廢紙,現在兩人可以說成了一對窮光蛋了。


    “咦,這又有什麽不可以的?”,樸正英總算是忍住了自己的笑意反問道,“或者是說,你自己說過的話想不算數?”


    “我說過我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張一凡提醒著兩人先前的約定。


    “我知道啊!可是你抬頭看看這酒吧大門前的牌子上寫著的是什麽來著?”,樸正英指了指酒吧的招牌。


    “紫羅蘭酒吧”,張一凡看了看後說道,“沒什麽特別的啊!”


    “笨蛋!是那幾個字的下麵!”,樸正英提醒道。


    “hg集團”,張一凡這回算是弄清楚了這間紫羅蘭酒吧的隸屬關係。


    “那我又是hg集團的什麽人?”,樸正英問道。


    “呃……,我隻知道hg集團的董事長是你老爸!”,雖然心中有不妙的感覺,不過張一凡現在還是實話實說。


    “那不就結了”,樸正英套用了孔已己老兄的一句經典的台詞,“我拿自己家裏麵的東西,這還能算是偷麽?”


    “呃……!道理雖然也是這樣”,張一凡終於點頭同意了樸正英的說法,不過他還是指了指兩人手中的頭套和從一個工地上撿來的廢棄的鋼條問道,“不過,樸大小姐,既然是拿你自己家裏的東西,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拿著這些東西你要打算幹什麽?”


    “廢話!頭套當然是用來掩藏身份用的啦!”,樸正英神色自若的解釋道,“這都不知道!還真沒見過你這麽苯的賊!”


    “那鋼條呢?”,張一凡覺得自己還是小心為妙。


    “呃……,這個暫時保密,不過你跟著來不就知道了?”,樸正英回答道。不愧是和狐狸精是一體的,還真是狡猾!


    “那……好吧!”,張一凡最終還是同意了。縱然是心知道不妙,不過總不可能讓他真的扔下這個越來越有些瘋瘋癲癲的丫頭不管吧。再說了,她可是現在自己能夠恢複記憶的唯一線索啊!


    不過當張一凡隨同樸正英走進了紫羅蘭酒吧過後,他很快就後悔自己的決定了。


    因為這個小妞戴上了頭套,手持鋼條,直接就衝到了櫃台旁大聲高呼道:“通通不許動,現在搶劫!”


    汗~~!這是現場一千多人當時的想法。隻拿著兩根拇指粗細的鋼條就跑到hg集團下屬的紫羅蘭酒吧來打劫,實在是讓人懷疑這兩個家夥是不是腦袋鏽逗了。要知道hg集團裏麵所有的保全人員,百分之九十可都是從軍隊裏麵轉業後直接就安排到集團裏麵來的。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打劫的嗎?”,樸正英見酒吧內的客人們一點都不配合,很是生氣的用手中的鋼筋在櫃台上敲了一下。隻是這個效果嘛,好象反了。雖然酒吧裏麵的客人們看不清楚頭套下的真麵目,不過從聲音來看,這個女劫匪應該是一個妙齡少女沒錯的了。因此很多人都笑出了聲來。


    “這麽失敗!”,樸正英頓時很是覺得有些沮喪。看來父親說的還真是不錯,自己這朵溫室裏麵的花朵,離開了溫室後還真的是什麽都幹不了。


    “笑什麽笑!都給我站好了!”,張一凡一掌重重的拍在了身邊的實木櫃台上。雖然他不知道樸正英這個千金大小姐為什麽會突奇想的幹出這等不可理喻的事情出來,不過張一凡看著她那有些沮喪的眼神,心中一熱,便決定要不顧一切的幫她實現自己的願望。隻是他這一掌拍下,實木做成的櫃台竟然就垮掉了一大半。“要是自己挨上這麽一掌……?”,酒吧裏麵的人這才開始有些慎重了起來。


    “你還不趕快趁機到櫃台那裏去那錢?”,張一凡見眾人都有些愣的看著自己,他也很是滿意自己剛才所營造出來的效果,於是趁熱打鐵的命令道,“現在都給我聽好了,男人站左邊,女人站右邊,人妖站中間!”。不過,他好象忽視了自己好象就是站在整個酒吧最中間的位置。


    “錢弄到手了!”,樸正英很快的就將手中的口袋裝滿了現金,過來有些興奮的對著張一凡說道,“真刺激,要是還有警察在這裏就更好了!”。由於這時整個酒吧裏麵的人都保持著鴉雀無聲的狀態,所以樸正英的這句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聽到的人也著實不少。


    “靠!大小姐!我們現在可是劫匪啊!”,張一凡差點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這丫頭,果然腦筋有些不正常!


    隻是不知道今天算不算是七煞日,好死不死的,的確是有二十來個附近警察局的警察在下班後來到這裏集會。不過說實話,他們也沒想到誰會有這麽大的膽子敢隻提著兩根鋼條來打hg集團的主意。


    “統統都不許動!警察!”,隨著一聲怒吼,這兩個倒黴的笨賊立即被二十幾個手持武器的警察給團團圍了起來。


    “真、真倒黴!”,麵罩下的樸正英嘴角抽搐著,沒想到自己生平的第一次打劫(而且還是打劫自家的)居然會變成這樣!難道自己真的連犯罪的運氣都沒有麽?


    “你們已經被警察包圍了,放下武器,取下麵罩,雙手放在頭上!”,在場的二十幾個警察無不興奮莫明。要知道,hg集團和政府之間的關係極好,每年繳納的稅金和捐款可以說都是數以億萬計。自己這次誤打誤撞的逮住了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劫匪,怎麽說都可以升上一截小官上一比小財了吧?


    “不玩了,一點也不好玩!”,樸正英嘟著嘴巴拿下了自己的麵罩。酒吧裏麵頓時又一次的安靜了下來。


    不認識她的人自然是驚訝於她的美貌,比如說那些正威風神勇拿著槍的警察。而認識她的人,比如說酒吧裏麵的工作人員和大堂經理……


    “我的天那不是大小姐麽?”,大小姐化裝成劫匪來打劫自家的酒吧,大堂經理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抽筋了。


    “很好,現在雙手抱頭怕在牆上”,韓國的警察們看起來素質還算不錯,最起碼在這個人造美女遍地流行的國家,對於真正的美女,他們還是有一定的抵抗力的。“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警察們仍然在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不過還沒有等到警察把話說完,接下來生的事情足以讓他們的下巴都會掉下來。


    “大小姐好!”,隻見酒吧的大堂經理帶領著在場的全體員工集體向那個女劫匪鞠躬道,“不知道大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大小姐多多恕罪!”


    “呀呀呀,這個世界太瘋狂,耗子都給貓當伴娘了”,這是現場的警察們的一致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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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在那裏裝神弄鬼?給我出來!”,龍婷婷素手一拍,一道十來米高的水柱衝天而起。而剛才被龍婷婷擊中的水麵,也在這一瞬間就凝結成冰。


    “玄冰掌!不過還差了點火候,再回去練幾年吧!”,湖水裏麵的那個聲音繼續陰陽怪氣的說道。


    “是嗎?那這一下又如何?”,龍婷婷左手一帶,一排水柱在她的掌力所激之下,飛了起來。


    “你是在炸魚麽?”,那個聲音繼續諷刺著龍婷婷道,“不過如果是讓你去破冰,倒還是有點廢物利用!”


    “混蛋!”,在對方三番五次的刺激之下,本就心情極度惡劣的龍婷婷氣得立馬就想飆,幸好這時白月一把拉住了她。


    “別衝動”,白月提醒著龍婷婷道,“他使的是鏡花水月的功夫,本體和這湖水已經合為了一體”,。這一年的時間以來。白月在青陽的指導之下,專攻法術,這時雖然功力上還略有不足,不過在見識上,那可是一等一的厲害。


    “那怎麽辦?”,龍婷婷實在是氣不順,她今天是打定了主意非得找人大打一場不可。


    “我有辦法!”,白月自然知道自己這個表妹的脾氣。再說了,她今天的心裏也很不痛快。


    “風與水啊,請將你們的力量借與我”,白月雙手捏著法印,口中大喝一聲,“看招,冰之咆哮!”


    一團夾雜著雪與冰的小型龍卷風頓時在湖麵上刮起,片刻之之後,整個湖便已經凝結成了一塊特大號的冰塊。


    “咦?表姐,你弄這麽一大塊冰出來想要幹什麽?”,龍婷婷看著還反射著星光的湖麵問道,“難道你想吃刨冰不成?”


    “閉嘴,這水這麽髒,用它製成的刨冰能吃麽?”,白月差點讓龍婷婷的那句話給笑岔了氣。自己這個表妹什麽都好,可就是時不時的腦袋有點阿達。不知道是不是過去和他待在一起太久了的緣故。白月一想起那個“他”,心中不免又是一痛。


    “五丁五甲,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起!”,白月掏出了一把符貼在了冰麵上,然後手一指,碩大的冰塊頓時飛了起來。


    “原來你個烏龜躲在這兒?”,龍婷婷抬頭一看,自然看見了剛才那個已被白月冰封了的裝神弄鬼的家夥。她長劍一指,一團明月頓時升起。


    “住手!”,這時候從空中卻傳來一聲?


    ??喝,隻聽一連串的爆響過後,一個聲音問道,“驅劍術!天山派的龍天翔是你什麽人?”


    “我幹嗎要告訴你?”,龍婷婷此時已從空中飄然而下,看著她那瀟灑的模樣,就知道在剛才的對抗中她並沒有受傷。同時她還喝道:“表姐,揍他!”


    “好!”,白月自然是要和自己的這個表妹刀劍一起擋,打架一起上。她手一揮,帶動著那塊碩大的冰塊就衝著天空中漂浮著的那個怪人砸去。


    “鬼武者,式神合體!”,那人喝道。隻見刀風過後,天空中頓時下起了一陣冰雹。


    “安倍晉三,果然是你”,白月和龍婷婷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道。


    “內藤!內藤!醒醒,你怎麽樣了?”,安倍晉三將已經變的臉白唇青的手下放在地麵上,拍著手下的臉問道。這倒不是他愛心泛濫,而是自從一年前的那一場大戰後,日本法術界可謂是人才凋零,再也經受不起什麽損失了。而且這內藤上,本就是他最心愛的弟子。


    “低溫加上窒息,如此而已”,龍婷婷在一旁說道,“不過現在與其擔心他,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


    “你們如此苦苦相逼,到底是什麽意思?”,安倍晉三問道。他倒不是怕了白月和龍婷婷,而是怕了這兩個女孩身後的特勤9處。從剛才其中一人所使的驅劍術來看,和特勤9處的龍天翔可脫不了什麽幹係。


    “什麽意思?今晚就要為我們的老公報仇!”,白月殺氣大盛,天空之中突然電閃雷鳴。她一出手便是從青陽那裏連哄帶騙學來的狠招,雷動九天!


    “哇!等等,什麽要為你們的老公報仇啊?”,安倍晉三沒想到那個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女孩居然這麽狠,倉促之間倒是被白月打了個措手不及。隻見一連串的閃電過後,安倍晉三被炸了個灰頭土臉,一口鮮血幾欲脫口而出。


    不過白月也不好受。雷動九天的威力,本來就不是現在的她所能夠操縱得了的。她報仇心切,勉力而為之下,已然是受了內傷。不過白月為人外柔內剛,為了不讓自己的表妹擔心,她強運著一口真氣將已經到了喉嚨的鮮血給逼了回去。


    “傲寒六訣!”,龍婷婷趁著安倍晉三手忙腳亂之際,也趁機難。傲寒六訣六式合一,夜空之中頓時出現了六道明月。


    “鬼武者!雙龍斬!”,安倍晉三雙刀在手,兩道帶著紫色電芒的月芽形刀氣也立即脫手而出。


    哢!鬼武者的雙刀和龍婷婷的長劍撞在了一起,漫天的雷電和刀氣頓時如同強酸一般的腐蝕著地麵。看起來雙方還是勢均力敵,打了個平手。


    “你給我死來!”,白月豈會放過如此好的一個機會,在她的催動之下,一道碗口粗細的紅色雷電對著安倍晉三從天而降。不過如此一來,也引起了她本身傷勢的進一步惡化,口中鮮血狂噴,看上去甚是駭人。


    “這下死定了!”,安倍晉三此時正在全力和龍婷婷以驅劍術催動的傲寒六訣對抗,根本就無暇抽出手來對白月的攻擊予以抵抗。所以現在的他,隻有閉目等死的份。


    “隊長!”,旁邊剛剛回過氣來的內藤眼見情勢危急,一個縱身便擋在了安倍晉三的頭上。隻聽一聲巨響,天空中頓時下了一陣血雨,內藤已經被炸成了無數的碎塊。


    “內藤……!”,安倍晉三雙目盡赤,體內真氣狂轉。隻聽“波”的一聲響後,猶如半空中打了一個霹靂,兩道人影分了開來。


    “撲……”,龍婷婷和安倍晉三都是一口鮮血噴出,倒在地上喘氣不已。兩人剛才在各出全力之下,都受了不輕的內傷。現在都是覺得自己五髒六腑之間猶如火燒一般,根本就無法站立起來。而白月也由於剛才強運法術,此時也是倒地不起。如果此時還有第四人在場,相信就算是一個尋常的大漢,也能將這三個人輕鬆了帳。


    好!龍天翔有女如此,的確不枉他的那一世的威名!”,從剛才的動手之中,安倍晉三已然猜出了龍婷婷的身份,“不過若是單打獨鬥,你們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我們姐妹倆本就是為夫報仇而來,誰會和你去講那什麽單打獨鬥,仁義道德”,龍婷婷說道,“要怨,隻能怨你當日不長眼,害了我們的老公!”


    “好吧,就算是你們為夫報仇,總要告訴我究竟是誰,也好給我個明白吧”,安倍晉三心想今天這場架打得和真是莫名其妙,於是問道。


    “他就是白月左手硬撐著地麵,抬起了大半個身子,右手運起了身上最後的一點真氣,“現在你可以死得瞑目了?風刃!”


    “張一凡!?等等,他沒死啊!”,安倍晉三的急忙大喊道。要是今天就為了這個原因而掛掉。那才真的是冤枉!


    “你說什麽?”,對於白月和龍婷婷來說,安倍晉三的這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不過白月很快便就冷靜了下來。她重新聚起殘存的風刃說道:“你怎麽說來也算得上是一代高手,想不到為了活命,竟然會用這種無恥的謊話來哄我!”


    “他的確是沒有死,倘若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安倍晉三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淪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自己堂堂神風隊的隊長,竟然會向兩個晚輩求情。


    白月和龍婷婷的臉色十分的古怪。在她們的心中,著實已將安倍晉三剛才所說的那一番話信了一大半。可是滋事體大,兩人也的確需要仔細的好好考慮。


    “好,就算是我們相信於你”,龍婷婷最後咬牙說道,“可是你又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


    “證據麽?”,安倍晉三突然笑道,“證據都在防務省的電腦裏麵,隻要兩位隨我走一趟,不就什麽都明白了!”


    白月和龍婷婷兩人的臉上勃然變色,因為隨著安倍晉三的話聲,一隊黑衣忍者從遠處飛奔而來。


    “柳生新陰流風火山林小隊,參見安倍晉三閣下”,那隊忍者來到了現場後,立即向安倍晉三鞠躬行禮道。


    “很好,很好!”,安倍晉三一邊接過手下遞來的療傷藥品一邊說道,“還不去請兩位小姐大架?”


    “遵命!”,四個忍者立即朝著白月和龍婷婷走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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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自己離開了父親的勢力,還是什麽都不行的!”,樸正英很是悲哀的想道。


    下麵的警察自然會有集團的人去打,而樸正英和張一凡則是被大堂經理領到了樓上的貴賓室。


    “呼,總算是解脫了”,張一凡看著巨大的落地玻璃,心中想道,他算是怕了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一想起這幾日來自己和她在一起的種種,張一凡就不免有些心有餘悸。現在就隻剩下等到樸鐵男來後,自己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而樸正英此時也將自己埋在了沙裏麵,手中端了一杯紅酒,冷若冰霜的表情任誰也看不出她此時心中的真實想法來。


    轟隆!一道閃電劃過了天空,天也看起來陰沉沉的,似乎是又快要下雨了。


    而樸正英卻不知道什麽緣故,突然端起手中的酒杯,大口大口的猛灌起紅酒來。


    “你要幹什麽?”,張一凡很快便現了她的異常,他從樸正英的手中奪下了已喝掉了半瓶的紅酒道,“這樣的喝法,很快便會醉的!”


    “醉?!醉了不醒,那不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情麽?”,樸正英此時已帶著幾分酒意反問道,“更何況你又不是我的什麽人,憑什麽來管我?”


    張一凡愣住了,的確,自己又憑的是什麽來管人家?別人就是醉死,好象也不幹自己什麽事吧?


    “可是,我還欠你兩件事情沒做,不是嗎?”,張一凡終於想起了一個不能稱為理由的理由。


    “嗬嗬嗬,是啊,你還有欠我兩件事情呢!”,樸正英笑道,“可是,如果我告訴你我對你的過去根本就是一無所知,你還會幫我做那剩下的兩件事情嗎?”


    張一凡的臉不由得一紅,他被樸正英一下子給說中了心事。倘若真的是如她所說,恐怕自己早就已經撒手走人了吧!


    “怎麽樣?給我說中了吧?”,酒勁上來,樸正英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酒杯,“我問你,沒有了過去的記憶,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麽?”


    “那是當然”,張一凡肯定的說道。尋找自己過去的記憶,這是他可現在的人生目標啊。


    “可是,倘若這和連自己的過去和未來都無法作主相比,到底又是誰更不幸一些?”,樸正英問道。


    “……我不知道!”,張一凡雖然很是覺得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實話實說道,“不過以你的家世和容貌,又怎會有如此消極的想法?”


    “家世麽?”,樸正英苦笑道,“不錯,若是隻論家世而言,我的確是屬於很多人都羨慕的那一種一出世就含著金鑰匙的天之驕女。可是,又有誰知道,從小到大,我的每一天,每一個小時,甚至是每一分鍾,都必須要按照已經安排好了的計劃來度過!就好象一道程序一般,不能行差踏錯一步,今日便已知道明日的事情。換句話說,我就連任性的資格都沒有啊!”


    任性的資格麽?張一凡心中一動,不錯,從這個意義上來講,自己現在無牽無掛,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確是要比樸正英要來得幸福得多了!


    “真羨慕你們啊!”,樸正英又從酒櫃裏麵拿出了一瓶葡萄酒,給自己倒上了滿滿的一杯,“最起碼你們可以緊緊握住自己命運的咽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難道你不能麽?”,張一凡實在是想不到以hg集團的財力和影響來說,還有什麽事情是她父親樸鐵男不能為她辦到的。


    “……我不能”,在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過後,樸正英才說出了這樣的一個答案。


    不過當張一凡再次向樸正英看去時,現她已經是靠在沙上睡著了。


    “原來在她的心中,要的不過就是,一個可以任性的資格嗎?”,張一凡看著樸正英那花瓣一樣的嘴唇,心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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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凡、一凡哥哥,我們這就下來陪你”,白月和龍婷婷相視一笑,心中便已有了主意。反正待會兒也有安倍晉三和這麽一群忍者來給自己陪葬,倒也不冤枉!


    不過就在此時,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靠近白月和龍婷婷的那四個忍者也莫名其妙的向後飛了出去。


    “安倍晉三,你好小家子氣!”,一個人影站在了兩撥人的中央,“請客也忘了我這個‘老朋友’了麽?”


    “雷神疾電你是雷龍!”,安倍晉三看著來人渾身上下不斷遊走著的電蛇,終於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不錯”,來人正是及時趕到的雷龍,他瞄了瞄剩下的那一群全神戒備的忍者們道,“你不讓你的這些手下滾到一邊去,難道還要想讓我來動手不成?”


    “你們……,下去吧”,縱然是心有不甘,可是安倍晉三還是對著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對於特勤9處裏的那幾個怪物,安倍晉三還是有一定的自知之明的。自己在神完氣足之時尚且都遠不是人家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隻剩下半條命來著。至於自己的那些手下,隻能說他們是運氣太好。雷龍不亂開殺戒他們就要喊阿米陀佛了。


    “剛才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雷龍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在白月和龍婷婷的嘴裏麵各自灌了半瓶後問道。


    “千真萬確,證據都還在防務省的電腦係統裏麵保留著”,安倍晉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惹惱了這個瘟神大雷霆,那可就糟糕至極。


    “好!”,雷龍說道,“倘若真是如此,過去的事情咱們一筆勾銷!而且從今往後,隻要貴國不來惹我們中國,特勤9處絕不會再來找你們神風特攻隊的麻煩!”


    “真的麽?”,安倍晉三聞言後大喜。他可知道特勤9處裏麵的人都從不輕易許諾,一旦許下諾言,便從不反悔。當真可以說是一諾千金。


    “那是自然!不過倘若你敢騙我”,雷龍指了指正在運氣療傷的龍婷婷和白月說道,“相信你也看到了,根本就不消我們幾個出手,就是我們的晚輩,也足以鬧的你們雞犬不寧!”


    “……明白了”,安倍晉三自知雷龍絕不是口吐狂言。不說別的,就說眼前的這兩個少女,剛才就讓自己已經吃足了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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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東京防務省。


    在安倍晉三的帶領之下,雷龍一行三人自然是輕輕鬆鬆的便來到了儲存著資料的資料室。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白月和龍婷婷顫抖著雙手,在電腦屏幕上撫摩著不甚清晰的圖麵。不過,屏幕中的那個長著一個胖胖的圓臉,額頭中間有著一顆紅痣的少年,卻不正是張一凡是誰?


    “既然你已經沒事了,可為什麽還不回來見我們?”,白月和龍婷婷哽咽道,“難道你真的就不想我們麽?”


    “有沒有他具體的下落?”,雷龍畢竟為人老道,很快便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問道。


    “沒有”,安倍晉三如實的回答道,“數日前他在搶劫了一家銀行的aTm機後,便不知所蹤!估計現在他應該不在日本國內了”


    “相信你也不敢和我玩什麽花樣”,雷龍拉起了還處於神思恍惚的白月和龍婷婷姐妹倆說道。這倒不是他盲目自信。而是他相信,以張一凡的功夫和計謀來看,單單隻憑安倍晉三和日本一國的力量是根本無法困得住他的。別忘了,這小子可會類似於孫悟空的七十二變呐。


    “該死的支那人!”,看著雷龍帶著二女耀武揚威離去的背影,安倍晉三的手指幾乎都快要捏進了自己的手掌裏麵。


    在“前進”號的船艙內。


    “你們、哼哼哼,你們姐妹兩個”,雷龍坐在沙上,看著旁邊站著的一臉尷尬之色的白月和龍婷婷罵道,“在你們的心中,難道就隻有張一凡那個小鬼了麽?”


    “雷叔”,龍婷婷上前搖著雷龍的胳膊撒嬌道,“您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別生氣?說得好輕鬆!”,雷龍看起來這次可真的是氣得不輕,“你們兩個笨蛋知不知道,剛才若不是我來得及時,現在你們隻怕是連灰都不會剩下了!”


    “我們下次不敢了!”,白月想起剛才自己和表妹決定自爆時的情景,也忍不住一陣陣的後怕。


    “還有下次!”,雷龍狠聲道,“等回去我告訴了天翔和驚月後,看他們怎麽收拾你們兩個!”


    “不要吧,雷叔”,龍婷婷一聽臉都快要成苦瓜了,“難道您真的忍心看著我和表姐都被我老爹給關起來?”


    “不告訴他們也可以,除非……”,見有人已經開始落入自己的圈套了,雷龍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


    “除非什麽?”,見事情尚有回轉的餘地,白月和龍婷婷同時問道。要是不先把雷龍搞定,回去後自己可就慘了。


    “你們姐妹倆親手做的十頓大餐,而且還要是滿漢全席那種!”,雷龍開出了自己的條件。誰讓自己嘴讒來著。


    “五頓怎麽樣?”,龍婷婷自小言傳身教,豈會不明白坐地起價和討價還價的這個道理。


    “八頓,否則一切免談!”,雷龍開出了自己最後的底限,“還有,老實交代,你們昨天晚上的那道紅燒肉中到底下了多少的巴豆?害得我拉肚子一直到半夜,腿到現在都還軟!”


    “切!那你昨天使那招雷神疾電的時候,還那麽猛?”,龍婷婷心中嘀咕道,不過這句話此時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來的。


    “啊,其實,這個,其實也不算是很多的啦”,白月紅著臉伸出了一個手指頭。昨天晚上雷龍飯菜中的巴豆就是她給下的。姐妹倆事先商量好的,她負責下藥,而婷婷則是專門負責給雷龍灌**湯。


    “一兩?”,雷龍怪叫道,“不可能啊,我的身體素質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差了?”


    “不是一兩,是一斤啦”,白月吐了吐自己的舌頭,不好意思的將實話講了出來。若不是下了足足有一斤的巴豆,又怎能將體壯如牛,功力深厚的雷龍給拖住。


    “……,我要二十頓!”,雷龍在聽完了白月的坦白後說道。否則這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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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瓢潑似的大雨已經開始落了起來,天上就像是被人戳了一個洞似的,通過巨大的落地窗望去,外麵已經是白蒙蒙的一片。


    吱……,一陣刹車聲過後,三輛加長型的“現代”車停在了紫羅蘭酒吧的門口。


    “報告董事長,大小姐她人就在這裏”,隨著一陣腳步聲,張一凡和樸正英所在的貴賓室的門口被人推開,兩個一老一少的男子走了進來。


    走在前麵的那個老人張一凡認識,他正是樸正英的父親,hg集團的董事長——樸鐵男。而在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在容貌上和樸鐵男倒有八、九分的相似,隻是臉上多了一份少年人的年少輕狂,少了一分歲月留下來的滄桑。


    “英兒!”“妹妹!”,這兩個人一進來後,自然先關心的是正躺在沙上酣酣大睡的醉美人。


    “她沒什麽,隻是剛才有點喝多了”,張一凡在一旁好心提醒道。


    “恩,很好,你的任務已經完成”,樸鐵男抬頭看了看張一凡後說道,“可以回去向你的上司交報告了”


    “什麽意思?”,張一凡被樸鐵男的這句話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愣了愣後說道:“對不起,你的話,我不太明白?”


    “咦?難道你不是……”,這下該輪到樸鐵男吃驚了。如此好的身手,卻不是國防部派來的,樸鐵男想起了昨天襲擊後百貨大樓留下的那個從一樓到頂樓的大洞,“那他究竟是誰?”


    不過很快的,剛才隨同他進來的那個和他容貌酷似的年輕人就替他暫時解決了心中的疑惑,因為他的兒子——樸正樹已經抬起了頭來,在看清楚了這個少年的容貌後十分驚訝的說道:“是你,張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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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你說,這個又是口若懸河,又是玩魔術飛天,而且還能象一個人妖一般變來變去的BT,就是我了?”,張一凡指著電腦屏幕向樸正樹問道。隻是這個表情,實在是不怎麽的好。尤其是在看到了過去的當著數萬人的麵自己忽男忽女後,受到的打擊有些太大了。


    “不錯,你還會韓俄四國外語”,樸正樹想起了張一凡在那場宴會上的事情,“而且你的酒量也還不錯!”


    “豈止隻是不錯而已,老大,你沒看見嗎?這家夥用的是碗耶!”,張一凡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其實他說的“這家夥”就是他本人,“簡直就是……怪物!”


    “嗬嗬嗬!”,樸正樹笑道,“這就算是怪物了麽。那你看看你自己在日本東京大學體育館的事情,又如何?”


    ……


    “單條,就是我一個人條你們全部!而群了嘛,就是我一個人了你們一群!!!!!!”,隻見那個少年狂傲的站在擂台之上,對著全場數萬憤怒的日本人叫囂道。


    ……


    “天啊,自己過去……到底過的都是一些什麽樣的日子啊!”,張一凡看著屏幕中正拿著兩根鐵棍,如同是虎入羊群一般的在人群中廝殺的自己,心中有些抓狂的想到。


    ……


    “如何?看完了自己的過去,有什麽想法?”,合上了電腦屏幕,樸正樹看著張一凡笑道,“是不是覺得過去的自己,很……”


    “白癡加弱智!”,張一凡對過去的自己評價道,“很多時候,簡直就是一個簡單的單細胞生物的行為!”


    “是嗎?”,樸正樹笑道,“居然對過去的自己一點情麵都不留,你還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特別麽?”,張一凡笑道,“不過不管怎麽說,我還是要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而已”,樸正樹笑道,“怎麽樣?加入我們hg集團,覺得如何?”


    “不說這個了”,張一凡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作過多的糾纏,雖然他不知道過去自己為什麽沒有接受樸正樹的邀請,不過竟然是自己曾經作出過的決定,在自己還沒有真正的恢複過去的記憶之前,他還是決定不去輕易更改,免得將來麻煩!


    隻是有一件事情他覺得不得不告訴樸正樹,“你有沒有覺,你的妹妹,最近好象有一些不正常?”。畢竟人家這次可算是幫了自己的一個大忙,有些事情,還是要告訴人家家人一些的好。


    “不正常?!”,樸正樹一下子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他抓住張一凡的肩膀問道,“你指的是那些地方?”


    “比如說……”,張一凡本想問他們父子知不知道樸正英擁有的雙重人格的事情,不過仔細想想,還是算了,畢竟這可有被人當作怪物的後患。


    “比如說什麽”,沒想到張一凡話隻說了個開頭,樸正樹急了,“你倒是快說啊!”


    “比如說她有什麽心結之類的問題”,張一凡考慮再三過後,覺得還是將樸正英似乎有什麽心結這件事情告訴樸正樹。


    “心結?”,樸正樹說道,“她都告訴你了?”


    “恩”,張一凡說道,“雖然我不知道身在大富之家,在別人眼中看來簡直就是別無所求的她到底為什麽會有心結,不過,她說,她隻是想要一個可以任性的資格!”


    “可以……任性的資格麽?”,樸正樹慘然的笑道,“我也想要啊!可是,在國家和民族的大義麵前,個人,又算得了什麽!”


    “我……不太明白”,張一凡覺得迷漫了,怎麽樸正英的心結,一下子就和什麽國家、民族扯上了關係?沒這麽邪乎吧?


    “不明白麽?”,樸正樹說道,“如果你真的很想弄明白,那麽你就留下來,參加明天晚上的宴會!”


    “宴會?什麽宴會?”,張一凡奇道,“很重要嗎?”


    “……當然”,樸正樹說道,“因為在明天晚上的宴會上,我妹妹樸正英,將會和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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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國,漢城國際機場。


    一長串的加長型的“現代”牌防彈汽車停在了漢城國際機場的一個停機坪上。一群衣著光鮮的人正站在這塊停機坪上,似乎是在……等什麽人。


    而此時在場的韓國記者們,他們更始如同吃了興奮劑量一般的上竄下跳,因為他們現,在這群等候的人群中,竟然有當今韓國的總統和韓國hg集團的總裁——李相田和樸鐵男。


    究竟會是誰,居然會有這麽大的麵子,竟然要當今韓國的兩位大佬級的人物在此等候?


    這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陣雷鳴般的引擎聲,一架俄製的伊爾—型客機,在韓國空軍的四架F—15戰鬥機的陪伴下,正從天空中降落了下來。


    “來了!”,李相田和樸鐵男對望了一眼,看來這架伊爾—中的乘客,就是他們今日要等候的客人!


    “雷叔,起來吃早飯了”,白月和龍婷婷在船上的廚房裏麵忙活了一大早後,才端著一大碗香味撲鼻的東西走進了雷龍的船艙。


    此時“前進”號上運載的救災物資已經全部下完,現在正在回國的路上。


    “恩,好香”,雷龍象狗一般的聳著鼻子聞了幾聞後說道,“既有著芋頭的清香,又有著紅棗的甜香。究竟是什麽東西?”


    “你看一看不就知道了!”,龍婷婷抿著嘴笑道。


    “兩隻狡猾的小狐狸!”,雷龍笑道。他知道這姐妹倆有求於自己,所以肯定會挖空了心思去想辦法來堵住自己的嘴巴。隻是當他揭開了碗上的蓋子後,還是嚇了一跳。


    “這是……?”,看著自己眼前的那一黑一白的太極圖案,饒是雷龍自吹吃遍了天下的名菜,此時還是看得有些呆了。


    “這叫太極芋頭!”,龍婷婷介紹道,“我和表姐先將芋頭煮熟後壓成泥,加白糖、熟豬油、清水後攪至成無數小粒,蒸一小時;然後將紅棗剝皮去核後搗成泥,下鍋攪拌成糊狀後澆在芋泥上,最後用瓜子仁、櫻桃在芋泥上點綴成太極圖案即可”


    “恩,模樣倒是不錯,隻是不知道味道如何?”。雷龍說道。不過他心中想的卻是:“靠!這也太誇張了吧!難道真的是練功夫練得走火入魔了?”


    “你嚐嚐看不就知道了!”,白月遞過來了一個小湯勺。


    “恩,不錯,不錯”,雷龍一邊嚐著一邊閉著眼睛評論道,“芋泥細膩軟滑,香甜可口,貌似涼菜,吃起來卻燙口,別具風味”


    “真的嗎?”,龍婷婷立即打蛇隨棍上,“那昨天晚上的事情……?”


    “還有十九頓,讓我吃滿意後再說”,好不容易才逮著這麽一個可以好好敲詐利用一番的機會,雷龍又豈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


    “雷叔——”,白月和龍婷婷怪叫道,“你好歹也算是長輩耶!怎麽能夠這樣賴皮和小心眼!”


    “啊哈——,你們也知道我好歹是長輩了麽”,雷龍在兩姐妹的頭上一人賞了一個暴栗,“怎麽在給我下藥的時候就忘記了?”


    “呃——,哈哈哈,看新聞!看新聞!”,龍婷婷企圖轉移開話題,所以順手就打開了船艙裏麵的電視。


    “……朝鮮人民共和國副主席荊基俊,於昨日率領代表團到達韓國的都爾(漢城),開始了預計長達七天的訪問……”,中央電視台國際頻道的整點新聞欄目,正在一如既往的對昨夜今晨所生了的國際上的重要新聞進行著報道,“韓國總統李相田,以及韓國著名企業家、hg財團的董事長樸鐵男,親自到漢城國際機場迎接荊基俊一行的到來……”


    “雷叔,你知不知道,荊基俊這次到韓國去會有什麽目的?”,龍婷婷在看了新聞後問道,“難道真的隻是如同網上所說,隻是為了他的兒子荊慶真和hg集團的樸正英之間訂婚的事情?”


    “訂婚隻是其中的一個方麵”,雷龍在享受了一頓美餐後,顯然心情不錯,“借這個機會拉動朝鮮和韓國之間的南北對話,這才是人家此行的真正目的!要知道,hg集團在韓國,可算得上是大半個國有企業!而且其董事長樸鐵男和總統李相田的私人交情聽說也不錯”


    “那那個hg集團的大小姐樸正英,豈不是就成了這場政治遊戲中的籌碼之一了”,白月在明白過來後覺得有些吃驚的問道。畢竟類似的這種事情,在中國曆史上可沒有少生過,比如說最為人們所耳熟能詳的昭君出塞!


    “那又有什麽辦法?”,雷龍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你要知道,韓國和朝鮮原本就是一個國家!一個人和整個國家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再說了,如果不出意外,荊慶真可是朝鮮下一界核心領導人之一。而且據說人也長的不錯,和那個樸正英倒也稱得上是門當互對!”


    “可是。雷叔”,龍婷婷說道,“如果朝鮮和韓國重新合二為一,對我們中國真的是有好處麽?”


    “這個……”,雷龍遲疑了一下,“應該總沒有什麽壞處吧?再說了,這可是人家的家務事,也輪不著咱們去操心啊!”


    “我可不這麽看”,龍婷婷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以朝鮮現如今的經濟實力,倘若真的是和韓國合二為一,會走上一條什麽樣的道路?難道又是和咱們的港澳台地區一樣去搞什麽‘一國兩製’?說不定到時候人家美國人的飛機場都會修到咱們的眼皮子底下來了!”


    “而且網上還傳說,這個荊基俊和金x日之間,是麵和心不和!”,白月在自己的表妹分析完後補充了一句,“看來今天晚上的這個訂婚宴會,隻怕還是不一定能夠順順利利的完成的呢!”


    “……”,雷龍聽完了這對姐妹的分析,神色古怪的半晌無語。最後他才說道:“丫頭,雷叔奉勸你們兩個一句話,今後幹什麽都好,千萬別去玩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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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我到外麵的海邊去走走好麽?”,一大早,張一凡便被樸正英給逮住了。


    “呃……好吧”,張一凡心中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點頭同意了。反正她家的這棟別墅就是建在海邊。


    ……


    “我聽我哥哥說,你在看完了你自己過去的那些錄象後,對自己的評價……”,走在海邊的沙攤上,樸正英笑著問道。看來她已經知道了張一凡已經從他哥哥那裏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了。


    “噢……”,張一凡呻吟道。他一提起這件事情來就覺得頭疼。自己過去怎麽看怎麽就象是一個白癡一樣。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明白,就算是自己過去白癡了些,最多再加上有那麽一點點的變態!卻怎麽又會和猥瑣、下流、好色扯得上什麽關係?


    “其實,我真的很是羨慕你呢”,樸正英看著張一凡的那一張苦瓜一般的臉色,就覺得很是好笑。就象自己從前在電視上看著他參加辯論,又在意識中看著另一個自己和他進行戰鬥時一樣。


    “羨慕?那你也去失憶好了”,張一凡沒有經過大腦,一張口就說了出來。


    “咦?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試試!”,樸正英踢著沙攤上的沙礫,開口笑道,“你……什麽時候走?”


    “明天……你哥哥邀請了我參加你今天晚上的訂婚宴會了”,張一凡回答道。


    “是嗎?”,樸正英突然顯得有些無精打彩,看上去一點也沒有一個準新娘幸福的樣子。


    “這個,請恕我冒昧”,通過昨天晚上,張一凡也知道了樸正英今天晚上要和誰訂婚的事情,“你好象對這場婚事,很不滿意?”


    “不滿意又能怎麽樣?”,樸正英的眼神更加的暗淡了,“生在豪門,婚姻之事本就不能自己做主!再加上一頂國家、一頂民族的帽子,我還有得選擇麽?”


    “可是,倘若你當真是不願意,以另外的一個你的實力,又有誰能夠強迫於你?”,張一凡想到了金麗珠。不他話一出口,很快就有些後悔了,自己這不是在教唆人家逃婚麽?


    “姐姐她說”,樸正英苦笑道,“這是我自己必須要去麵對的問題。所以她,在這件事情上,是絕對不會給我任何的幫助的!不過她支持我的任何決定!!”。其實她並沒有對張一凡說出實話,金麗珠給她提供的解決方案是,倘若她真的是不滿意這場婚事,那麽成婚後就使用姹女****,在一年之內吸幹荊慶真的元陽,讓他變成一具幹屍便是!


    “那倒也是”,張一凡歎了一口氣。倘若換成了自己,恐


    怕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的吧?畢竟那兩頂帽子也太大了些。


    “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麽?”,樸正英突然看著張一凡的眼睛問道,“不許撒謊,老老實實的回答!”


    “這個……,好吧”,張一凡點頭同意了,“我絕對老實的回答”


    “你誓?”


    “我誓”


    “假如,我是說假如”,樸正英的臉突然紅了起來,聲音也是越來越細不可聞,“你願意和我一起……一起……離開這裏,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咱們的地方去嗎?”


    “啥?”,張一凡的腦袋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笨蛋!我是說,咱們……私奔!”,樸正英急得直跺腳,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如不解風情的木頭?!


    張一凡瞬間處於石化狀態。


    “原來,在你這就是你的回答了麽?”,自己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可是眼前的這個呆子卻還是傻愣愣的。樸正英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慘白,身體也晃了幾晃,差點沒有摔倒在沙灘上。


    “對、對不起,我身體感覺有些不舒服,失陪了”,這是樸正英在離去前的最後一句話。剩下來的,就隻是一串如同珍珠一般的淚珠。


    漢城大酒店,hg集團控製下的最大的酒店之一。


    荊慶真和樸正英的訂婚宴會,原本預計是要在一艘hg集團自行研製生產的級豪華郵輪上舉行。隻是由於幾天前生的那場針對樸鐵男的恐怖襲擊事件,出於安全問題的考慮。所以這才臨時決定將此次宴會的地點改在漢城大酒店。雖然時間上是倉促了一些,不過這對於一家世界聞名的五星級大酒店來說,也不算是什麽問題。


    由於宴會中的兩位男女主角的身份,再加上這場訂婚宴會本身所具有的特殊意義,所以這場號稱可以和當年英國的查爾斯王子與戴安娜王妃相提並論的訂婚宴會,更始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隻是這樣一來,韓國的警察和軍警們可是忙活壞了。


    為了保證這次宴會的絕對安全,韓國政府可以說是下了極大的力氣。不僅僅是出動了上萬名的警察和軍警,將酒店周圍方圓五公裏的範圍內全部劃歸為警戒區,禁止行人隨意出入;在天上和海上更是派出了“黑鷹”直升飛機戰鬥機、驅逐艦和潛水艇進行巡邏。其安全保衛的嚴格程度,據說連當年的雅典奧運會都比不上。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不知道為什麽玩政治的人好象都特別的怕死。每次這些人一聚個什麽會,簡直就恨不得將當地的螞蟻侗都翻過來。而且這還似乎成了全世界的通病。其實說白了。如果這些人隻是一個人隨隨便便的走在街上,別帶上一大群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保鏢,難道真的就有人立馬掏出槍來給他幾槍不成?


    當夜幕重新籠罩在了漢城的大地上的時候,宴會終於開始了。


    “對不起,我隻是樸正樹先生邀請來的客人而已!而且現在仍然隻是一個流浪者!不屬於任何的企業和社團!”,張一凡再一次的回答道。由於他是和樸正樹一起進入會場的,所以這已經是第十個主動來和他打招呼的人了。畢竟能夠有資格參加這場宴會的,在韓國可都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過看起來他的回答似乎是不能另人滿意,突然憑空冒出來的他,其滿身的神秘,似乎是更能夠吸引宴會中的一些賓客們的注意。不管是商場還是政壇,都是如同戰場一般,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的要來的好。


    張一凡不勝其煩,啾準了一個機會,總算是找了一個人比較少的角落坐了下來。


    “其實這裏麵的這些人,在某種程度上和街上接客的小姐也沒什麽區別”,看著宴會上一個個衣著光鮮、談笑風生的賓客們,張一凡突奇想道,“隻不過‘小姐’們出賣的是自己的**,而這裏麵的這些人則出賣的是自己的靈魂!都是一樣的……虛偽”


    想通了這一層,他突然很有一種想放聲大笑的衝動。


    當時針指向了晚上九點整的時候。


    “看哪!準新娘新郎來了!!”,一些眼尖的突然人大喊道。隨即就引起了一陣騷動,因為很多人也想瞧瞧,有著韓國第一美少女之稱的樸正英,在穿上了訂婚禮服後又會是一個什麽模樣。


    在雙方家長,其實準確的說更應該是朝韓兩國政府的特意安排之下,身著朝鮮族傳統服飾的荊慶真和樸正英一起步入了會場。


    果真是如同傳聞中的一樣,棱角分明的臉龐體現出了高麗男人所特有的剛毅和剽悍。再加上一副略顯學者氣質金絲眼鏡,果然是一個可以令無數少女瞬間著迷的白馬王子的典型。


    而略施粉黛的樸正英則更加的迷人,沒有過多的妝飾,但自身的光彩,卻掩蓋了一切的平庸,顯現出無窮的魅力。


    隻是張一凡卻覺得,此時的樸正英和平日裏相比,美則美矣,不過卻是少了一分生氣。尤其是在她的雙眼之中,更是沒有了往日裏的活潑靈動。感覺竟有些像……走上刑場的犯人!


    “究竟是英雄造就了曆史?還是曆史成就了英雄?將來的你,是否還會為人們所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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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士們!先生們!大家請安靜一下”,身為此次宴會的主人的樸鐵男對著話筒說道,“現在,我有一件事情要向大家宣布!”


    會場頓時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晚上的正戲開始上場了。


    “很高興大家能來參加這次宴會”,樸鐵男繼續說道,“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小女樸正英,將和荊慶真訂婚,以期成就百年之好。而朝鮮人民共和國的副主席荊基俊和我們尊敬的總統李相田先生,將成為他們今天訂婚的見證人!”


    “嘩”聽到這個消息,底下的賓客們都鼓起掌來!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這個時候,這點表麵上的工夫都還是要做的。


    “現在,兩人交換信物!”,樸鐵男強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說道。雖然有些對不起自己的女兒,不過這和整個高麗民族的前途比起來,他也隻有狠下心來,當這個不合格的父親了。


    “我很榮幸!”,荊慶真拿著一串水晶項鏈說道。雖然自己和樸正英這隻是第一次見麵,兩人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不過和今後自己的前途比較起來,這又算得了什麽?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自古以來,擁有江山者,女人還會少得了麽?愛美人不愛江山,那簡直就是愚蠢至極的行為!更何況這樸正英本身就是一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是嗎?我也覺得很榮幸!”,樸正英拿出了一隻鑽石戒指,強作一笑。可是,自己心中的苦澀,又有誰能夠知道。


    不過就在這時,意外生了。


    “慢著,我不同意!!!”


    隨著一聲女子的嬌喝,大廳天花板正中的那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突然毫無征兆的閃了幾閃,接著就爆裂了開來。四散飛濺的水晶碎片和電火花,引起了下麵人群的一陣慌亂。


    “有情況!”,全身上下早就如同上滿了條一樣緊張的保鏢們立即用自己的身體將幾個重要的人物掩護了起來。就算是用自己的命,也要保證目標人物的人身安全。


    幾分鍾的時間,在此時卻如同幾個世紀一般的漫長。不過令所有的人都感到欣慰的是,想象中的刺客和子彈並沒有出現。


    “酒店的經理是怎麽回事?每年設備的維護費用他都給我花到什麽地方去了?”,樸鐵男臉色極為不善,他對著自己的兒子樸正樹低聲咆哮道,“你稍後直接告訴他,讓他給我卷鋪蓋……”


    隻是還未等到樸鐵男將話說完,卻突然平地起了一陣令人感覺寒徹透骨的怪風,再配合著仍然在飛濺著電火花的吊燈殘骸和互明互暗的燈光,有種令人不寒戰栗的感覺。


    “荊慶真……我死得好慘……還我的命來”,一個斷斷續續,冰冷且長的聲音,突然在會場中響起。


    眾人順著聲音一看,赫然現,一個渾身是血、身體上隨處可見白骨與蛆蟲的女子,竟然不知何時站在了會場的中央。


    “你是什麽人?到這裏來究竟有何企圖?”,雖然覺得眼前之事大異尋常,不過忠於自己職守的保鏢們,還是讓自己盡量冷靜下來後問道。隻是處於長期訓練下來的習慣使然,手中的武器自然也是盡數指向了這個突然冒出來攪局的什麽女子。


    “荊慶真,你好狠的心!為了和hg集團的樸正英訂婚,竟然不顧我們十多年來的感情,害我的性命”,這個神秘的女子根本就不理會保鏢們的威脅,一步一個血色腳印的朝著荊慶真和樸正英走去。而她身上的那些四處蠕動的蛆蟲,也隨著她的走動掉得滿地都是。


    “你……你是……阿雪!”,荊慶真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嗬嗬嗬,真難為你還記得我是誰?”,那個名叫阿雪的女子出了一慘笑,隨即她伸出了一雙幾乎已經看的見白骨的手來,在自己的腹部狠狠一挖,頓時掏出了一大團血肉模糊的事物。


    “呀……!”,在場的賓客們終於明白了過來,齊齊後退了一步,出了一陣驚叫聲。許多人更是當場就開始嘔吐了起來。


    “看見了嗎?你不僅僅害死了我,還害死了你自己的親生兒子!”,阿雪舉著自己手中已然成型的胎兒說道。而更令人覺得詭異的是,那個胎兒,剛剛從她肚腹中挖出來的胎兒,竟然還出了一陣“咯咯咯咯”的笑聲。


    “開槍!快開槍!趕快射死她!!”,荊慶真狂叫道。不過他好象已經是忘了,這個阿雪,曾經和他苦苦相戀十餘年的阿雪,同時也被他親手殺害後又毀屍滅跡的阿雪,明顯已經不再是一個活人。槍,對她還有用嗎?


    “砰!砰砰砰!”,一連串的槍聲響起。但是子彈,卻都在阿雪的身前淩空停止了下來。


    “我靠!駭客帝國啊!!”,看見了這一幕的人們的腦袋裏麵,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幾年前的那一部轟動全球的動作大片。


    保鏢們很快的就停止了射擊。原因很簡單,徒勞無功的事情,再怎麽做也是無益。樸鐵男父子和李相田等人臉色鐵青,在各自保鏢的保護下,早就已經是尷尬至極的退到了一旁。而參加宴會的賓客們,此時更是遠遠的躲在了旁邊。


    “荊慶真,隻恨我自己瞎了雙眼睛,竟然沒有一早認清楚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過後,阿雪麵前的子彈落了一地,她也慢慢的走到了荊慶真的麵前,“你害死了我也就算了,為什麽連我的家人你也都不放過!”


    “我……我也不想的啊,阿雪”,肝膽俱裂的荊慶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求你看在咱們這麽多年的情份上,放過我吧!”


    “放過你?那我父母的命由誰來償還?”,阿雪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血嬰,“還有,咱們未出世的孩子的命又應該由誰來償還?”。似乎是為了配合她所說的話,那個嬰孩竟然還出了咿咿呀呀聲音。仿佛在對著荊慶真說道:“爸爸,抱抱!爸爸,抱抱!”


    “救、救命啊!”,荊慶真隻覺得自己,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來,他指著自己的父親道,“是他,一切都是他主使的。害死你的父母也是他指使人幹的。冤有頭,債有主,他才是你真正的仇人啊!”


    他此言一出,頓時全場大驚。本來各國的高官子弟對女子始亂終棄,倒也算不上什麽新鮮事情。隻是現在當場兒子指正老子,這終究還是少見。而荊基俊更是怒道:“王八羔子,你在胡說八道說什麽?”


    “我沒有胡說”,荊慶真此時為了保命,當真是什麽也都顧不得了,他叫道,“當日我本就不願意來和什麽hg集團的樸正英訂婚,可是你非要逼我不可。後來我……我親手扼死了阿雪過後,你又說什麽斬草要除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連她的父母都一起殺掉了。這其間一切安排,包括毀屍滅跡在內,可都是你一手安排的!而且你、你還說,娶了樸正英,有了hg集團的勢力,不僅僅能夠抹平咱們在國內帳目上的虧空,而且在將來投靠了美國人過後,整個朝鮮未必便不是、不是咱們父子的天下”


    全場頓時嘩然,雖然在場之人對這場政治婚姻的本質都心知肚明,不過在打著一副民族統一、國家大義的旗幟之下,各自倒也落得個心安理得。甚至還有不少的政壇中人,已經開始在心中盤算將來南北統一過後自己在政府中的利益和地位。


    “你們父子倆,都該死!”,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後,阿雪厲嚎了一聲,身形一化為二,一雙鬼爪,帶著一陣鬼哭狼嚎,朝著荊家父子的頭頂上插去。


    不過正當阿雪的雙爪要插落到自己仇人的頭上的時候,異變又生。


    一陣金光,從這對父子的身體中散了出來。阿雪在碰到了那道金光後,就如同是碰上了上萬伏特的電流一般,出了一聲慘叫,整個身子也倒飛了出去。


    “哈哈,有用,果然有用”,荊家父子出了一陣驚喜的叫聲,他們解開了自己的衣服一看,隻見在父子兩人各自脖子上掛著的佛珠,正出一陣又一陣璀璨的金色光芒。


    “啊!”,早就已經退到了一旁的樸正英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嬌軀忍不住出了一陣陣的顫抖。


    “你怎麽了?”,現了樸正英的不對勁,張一凡擠過來問道。


    “是他,是他”,樸正英此時已經是臉色大變,有些語無倫次了。


    “什麽他啊?”,張一凡覺得很是莫名其妙。眼前的這個阿雪雖是來報仇,可是人家複仇的對象也不是她啊?沒必要怕成這樣吧?再說了,不是還有個金麗珠麽?不過他很快現,樸正英的一頭黑,竟然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變成了淡淡的紫色。而周圍的人們,由於注意力大都被場中的阿雪和荊家父子吸引了過去,所以倒是沒有其他人現她的異常。


    “密宗的佛手印”,此時已經變身成為了妖狐的金麗珠說道,“十八年前,那個異能者,就是用它將我打成了重傷的。而那兩串佛珠,就是他隨身攜帶的佩飾!”


    “這麽巧!?”,張一凡吃了一驚。這個世界未免也太小了些吧。


    “呀!”,雖然明知自己不是荊家父子手中的那兩串佛珠之敵,不過阿雪又豈有眼看著自己的仇人在眼前而有無動於衷之理。她大叫了一聲,就算是拚得自己會被佛光打得魂飛魄散,也要盡最後的一分努力。


    不過這力量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過於懸殊。阿雪的這最後的一搏,反倒是將這兩串佛珠裏麵所蘊藏著的佛手印的力量盡數的誘了出來。


    兩道巨大的“卍”字符在空中飛舞,阿雪連慘叫聲都沒有能夠出,便被這兩道“卍”字符打到灰飛煙滅。


    但是事情還沒完。


    這兩道在空中飛舞著的“卍”字符,似乎是感覺到了金麗珠的妖氣。竟然好象是有生命一般,一起朝著金麗珠撲來。


    “糟了!”,張一凡臉色大變。現在姑且不論渾身抖,毫無鬥誌的金麗珠是不是這兩道“卍”字符的對手。光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尤其是還有樸正英的父兄在場,就萬萬不能讓她出手。


    嘿!張一凡站在了金麗珠的前麵,硬生生的將衝過來的佛手印擋在了自己身前。雖然這些東西看上去威力無比,不過張一凡相信他能夠製得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


    “撲……”,張一凡隻覺得一陣如同火燒一般的巨痛順著自己手臂上的經脈直透心肺,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給我安靜一點,啊……”,巨痛反而激起了張一凡內心中的戰意,他雙手合十,竟然……想把這兩道佛手印硬生生的給擠散。


    全場頓時金光大作,大多數人都覺得自己的眼睛一陣暴痛,猶如在夏天裏抬頭望著太陽一般,簡直就像是快要失明了。


    不過在張一凡身旁的金麗珠此時卻注意到,這麽強烈的金光,似乎不隻是那兩道“卍”字符散出來的。好象更多的,是來自於張一凡的身上!


    “散!”,張一凡長嘯了一聲,兩道“卍”字符終於化作了點點光芒,消失在了空氣之中。而他也覺得眼前黑,渾身上下再無半點力氣,身子一軟,頓時便倒在了地上。


    張一凡!你怎麽樣了?”,顧不上別人詫異的目光,金麗珠將癱倒在地的張一凡扶了起來。


    “沒事!隻是……有點脫力”,張一凡強作歡笑道。其實現在他體內氣血翻騰,雙手自手肘以下也全無了知覺。


    “我看看”,金麗珠說道,但隨即她就倒吸了一口冷氣。隻見張一凡的雙手,自手肘以下,全成了黑色,如同黑炭一般的黑色。


    走!金麗珠當即立斷,一把抱起張一凡,雙腿一力,從還處在目瞪口呆狀態的人群的頭上直接跳了過去。


    “英兒,你要幹什麽?”,樸鐵男最先清醒了過來,他看著以不可思議的度抱著張一凡飛奔到窗前的樸正英問道。


    “我要送他去醫院!”,金麗珠頭也不回的回答道,她的整個身體此時更是淩空漂浮了起來。


    “匡當”,金麗珠撞碎了巨大的落地玻璃,抱著張一凡就飛了出去。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消失在了黑茫茫的夜色之中。


    ……


    “正樹……那……是你妹妹嗎?”,過了老半天後,樸鐵男才結結巴巴的向著自己的兒子求證道。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兒,那個自小就嬌生慣養的女兒,什麽時候居然有了這種本事?!


    “……我也不知道”,樸正樹顯然也是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靠!自己的妹妹,什麽時候變人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去討論自己的家人為什麽會變人的時候,因為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立即去處理。


    先就是正在呆的荊家父子,樸鐵男知道,不管今天的這件事情的結果如何,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荊家父子的政治生命,已經是完了。


    不過這還不是最主要的。


    “相田”,樸鐵男找到了仍然處於呆狀態中的李相田道,“今天的這件事情,又要麻煩你了”


    “沒問題”,李相田叫來自己身邊的侍衛道,“通知下麵的人,以有恐怖分子混入為由,將這裏麵所有的人,特別是國外各大新聞媒體的記者,暫時先扣押起來。但要注意禮貌,不能落人口實”


    ……


    “奇怪了,荊家父子怎麽會有這種東西?西藏的密宗高手用佛手印加持過的佛珠!”,在距離漢城大酒店大約有七八公裏遠的一處山丘上,一個中年人站直了身子,離開了自己剛才使用了大半天的天文望遠鏡喃喃自語道,“還有,樸正英剛才抱著的那個少年到底是誰?為什麽樸正英看上去又是一副好象很是害怕佛手印的樣子?恩,我得回去好好的問一下青陽師兄!”


    從二十米高的樓層直接一躍而出,耳邊呼呼的風聲,真的讓人很有一種想要飛的感覺。


    “好美的……星星啊”,張一凡躺在金麗珠的懷中,仰望著璀璨的星空,曾幾何時,自己好象也有過這麽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喂!張一凡!醒醒!醒醒!不能睡啊!”,金麗珠現自己懷中之人的呼吸已經是越來越弱,心想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於是她一邊加快飛行的度,一邊大喊道。


    “可是我……真的好累……好累”,張一凡覺得自己雙眼的眼皮似乎是有萬斤重一般,忍不住開始閉了起來。


    “求求你,別閉上眼睛”,金麗珠眼見情況不妙,聲音中已是帶著哭腔。


    麽?”,張一凡覺得自己的意識也在開始模糊起來了,不過他還是用盡了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問道……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關著心你的人啊!”,這是張一凡在失去意識之前,聽到的最後的一句話。隨即他便陷如了一片黑暗之中。


    ……


    漢城急救中心的候診大廳。


    “喲,藝珍,你說說,hg集團的樸大小姐和北邊的那個荊慶真在訂婚宴會上,會交換什麽樣的訂婚信物?”,一個正在值班的護士問著自己身邊另一個叫藝珍的護士道。看來今天晚上自己的運氣不壞,平日裏人來人往的急救中心今天晚上卻是顯得異常的冷清。要知道,由於前幾天在東邦廣場生的那一場恐怖襲擊事件,可是把全中心的人累壞了。所以趁此機會偷偷的偷一下懶聊一下天,也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啦!更何況自己周圍的同事們都幾乎是還在幹著和自己同樣的事情呢!當然了,這個聲音嘛,是必須要小一些的,要是被當班的護士長聽見的話,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小慧!你知不知道,你問的這個問題還真的是有些多餘耶!”,藝珍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我怎麽會知道的表情,“不過我想,咱們倆這一輩子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肯定是買不起的”


    “那倒是!”,那個叫小慧的護士羨慕的感歎道,“有錢有勢家的千金少爺,就是與眾不同啊!連訂婚都這麽隆重”


    “怎麽?春心蕩漾了?”,藝珍取笑道,“聽說hg集團的大少爺樸正樹,可還是單身貴族哦!”


    “切!死丫頭!我看是你才騷了吧!”,小慧也不甘示弱,反戈一擊道,“不然你把人家的事情打聽那麽清楚幹什麽?”


    “好啊,你敢取笑我!”,藝珍立即拿出了自己的拿手絕技,哈癢。不過就在這時,兩人聽見大門外響起了一真尖銳的呼嘯聲。


    砰!足足有三厘米厚的玻璃大門頓時被撞得粉身碎骨。一溜從天而降的紫光,直接就衝進了進來!


    “我的媽呀!”,兩個正在“不務正業”的護士還以為又是恐怖分子來了,嚇的急忙一彎腰就要鑽到櫃台的下麵去。而在候診大廳裏麵的其他的人,此時也基本上做著和她們同樣的動作。


    “醫生!醫生!快救人啊”,一個女孩子焦急的大喊道。一些膽子稍微比較大的人抬起了自己小半個腦袋一看,原來竟然是一個有著紫色長的漂亮少女,抱著一個看上去已經是陷入了昏迷狀態的男子!


    “請問……這位小姐……你……究竟是什麽人?”,一個醫生鼓足自己的勇氣,怯生生的問道。反正他現在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絕對不會是普通人就是了!


    “你就是醫生麽?”,那個紫少女一看,頓時大喜過望道,“很好,很好,快!快看看我的朋友怎麽樣了?”。隨即眾人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花,那個少女竟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度一下子就瞬移到了那個醫生的麵前。


    “求求你,救救我的朋友!”,那個紫少女懇求道。不過她絲毫沒有現自己剛才的舉動,將候診大廳裏麵的一幹人等(包括值班的醫生護士和少量的病人),嚇得有多麽的嚴重!


    ……


    “醫生……你聽清楚我在說什麽了嗎?”,紫少女看見這裏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的人都還是一臉的傻傻的表情,於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眼前的這個醫生麵前晃動了幾下。


    ……(沒有反應)。


    “醫生!醫生!!”,這個少女繼續大喊道。


    ……(還是沒有反應)。


    “喂,這裏還有沒有人是清醒的?有就快答話啊!”,某人的額頭上已經開始浮現出表示憤怒的#字形符號了。


    ……(繼續呆中)。


    “我靠!***!都傻了是不是?”,少女在憤怒之下,出了咱地球人都知道的球粹。隨即她一掌拍在了身前的櫃台上大吼道,“醫生!救人啊!!”


    轟——!鋼筋水泥的櫃台立即化為了一堆粉末。被嚇呆了的眾人這下似乎才清醒了過來,每個人的眼中都開始露出了畏懼的神色。“看起來這次效果還不錯!”,這個少女心中如是想道。


    “妖怪啊!”,不過還沒有等她高興完,親眼目睹了這一不可思議事件的人們頓時出了一陣的驚叫聲,大廳裏麵的人也開始作鳥獸散,四處逃命!


    “……,都給我回來!!!”,少女伸手一抓一吸,立即就將眼前的幾個醫生護士都盡數抓了過來。“快救救我的朋友,如果他有什麽三長兩短,我、我就要你們償命!”


    我們、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這幾個倒黴的醫生護士簡直都恨不得自己現在能夠暈過去,一個個腿腳篩糠的說道。


    ……


    在那個少年被推進急救室半個小時後。


    “這位……小姐”,藝珍全身戰栗的來到了那個奇怪的紫少女麵前,大有見勢不對就立即調頭開溜的準備,“你的朋友……?”


    “他怎麽樣了?”,紫少女一聽,立即緊張的抓住眼前的這個護士的肩膀問道。


    “啊……!好痛”,藝珍覺得自己的肩膀簡直就是被一雙熊掌握著一般,她出了一陣慘叫。感覺是快要碎了。


    “對、對不起”,紫少女一見,臉一紅,急忙放開了自己的雙手。她也知道自己太過於失態。普通人哪裏禁受得起自己的這一握。


    “你的朋友,雙手自肘關節以下,全部重度燒傷!”,和這個力大無窮的母霸王龍待在一起,感覺實在是太過於危險,所以藝珍趕緊一口氣將要說的話全部說完,“所以現在需要立即進行手術!”。不過好象自己的肩膀也快需要進行手術了。


    “好的!好的”,紫少女急忙點頭道,“給我找技術最好的醫生和護士,用最好的藥!不管多大的代價,也要確保手術的成功!”


    “我們……會盡力而為的”,藝珍一邊在心中大罵裏麵的那群讓自己身處險境的家夥一邊拿出了一份合同道,“還請你……在這上麵……簽個字”


    “沒問題”,紫少女很痛快的便接過了合同。她在看了看後就問道:“這個……和患者關係這一欄,填朋友可以嗎?”


    “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的”,藝珍條件反射似的回答道,“按照慣例,應該是填患者親屬一類的人物才符合規定!”。不過她剛說完就有些後悔了,自己這不是沒事找事麽?幹嗎要去招惹眼前的這個怪物!


    “這樣啊!”,紫少女想了想,三下五除二便將剩下的內容填上,然後將合同交給了自己眼前的這個護士,同時重複道:“記住,不惜一切代價!”


    藝珍拿過來一看,頓時連下巴都快要碰到了地上,因為合同上的署名是——樸正英!而和患者的關係則是——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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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一凡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好像一朵輕雲一般,逐漸由自己的肉身上升到天花板。醫院的牆壁與鐵門都阻擋不了這時的自己。他很快地飛出醫院,以越來越快的度,飛向虛無縹緲的太空。接著又以極快的度,在一條無止境的隧道中前進。


    他眼前就像電影一般不停的閃動著許多的過去畫麵,既有他記得的,也有他不記得的。


    “難道我快要死了?”,張一凡問著自己道。因為過去常常聽人說,人在要死的時候,往往會想起一些以前自己已經忘記了的事情。


    在隧道的另一端,他看到有一點亮光;這個亮光越來越明亮,越來越大。當他到達隧道的盡頭,那光亮變成強烈無比的光源。他的內心在此時充滿喜悅和愛。不再有憂慮、沮喪、痛楚與緊張。


    “我這一定是到了天堂了!”,張一凡對自己說道。


    ……


    “病人雙手肘關節以下的重度燒傷麵積達百分之九十五”,手術室內,正在給張一凡做手術的醫生下命令道,“現在準備給病人做截肢手術!”


    “醫生,病人血壓下降,心率失齊!”,,專門負責監視病人各項參數的護士卻突然提醒著道,“呼吸和體溫也開始出現異常!”


    “腎上腺激素10毫升,靜脈注射!準備電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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