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商建立之後,文風驟漲,一時之間,百家爭鳴,隻為奪得一個頭銜。


    曆年之來,已有詩聖杜甫,詩狂賀知章,詩仙李白,諸如之等不計其數。


    而自當黃鶴樓建成之後,一時之間,這裏成了文士的齊聚之地,不論是朝廷文官,還是民間學士,隻要你有才華,紛紛可入其內。


    而黃鶴樓的出現,經久不衰,已然成了京都一處奇觀。


    萬丈高樓平地起,這黃鶴樓的高度,迄今為止,卻無一建築超越。


    更有傳聞,其黃鶴樓樓頂曾有位文士皓首窮經,足足在樓頂坐化三個月,突有一日,直接飛升,一時之間,黃鶴樓聲名大噪。


    當時位於樓宇內一文士崔顥目睹這一切,直接提筆作詩。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複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晴川曆曆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


    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此詩一出,驚采絕豔,就連當時的詩聖,詩狂,詩仙也是自歎不如,這一手起,當是氣勢,便是如撥開雲霧一般,待見得天明之際,已然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


    紛飛的大雪,足足覆蓋地麵足有一尺,一腳沒入進去,便是不見蹤跡。


    穿著白色的衣裳,略顯消瘦的身子,然而那天上飄飛的雪花卻無絲毫沾在他的身上。


    淡淡的笑意,儒雅的氣質。


    身側,是一名侍女打扮手持木傘,雪花沒能弄白男子的衣裳,卻在侍女的半邊身子化開了。


    “這裏便是黃鶴樓麽?果然是氣勢磅礴,一股文化底蘊衝天而起,不會讀書之人來了這裏,隻怕也會立馬開通靈智,出口成章。”


    “小少爺,奴婢第一次來黃鶴樓,這裏真壯觀,不知道為什麽,吸上一口氣,整個人都豁然開朗……”


    “嗬嗬,是嘛,那進去吧。”


    “恩。”


    ……


    “自三聖仙逝之後,這黃鶴樓好久沒能這麽熱鬧了。”


    “這次據說能聚集這麽多人,全都是因為一個人。”


    “是誰?居然有這麽大的本事。”


    “旌武侯小侯爺——”


    “什麽?!”


    聞言,所有人皆是一愣,旌武侯小侯爺不是戰死沙場了麽?可就算沒死,一個武將,又有什麽能力進入黃鶴樓。


    “誰說是那個小侯爺了,是旌武侯年輕時惹下的風流債。”


    “哦,那就是野種了。”


    “哈哈,一個野種,居然有這麽大的陣勢將京都大部分的文人學士聚集於此,他也不怕折了壽……”


    “咳咳~”


    一道輕咳,卻是蘇弘抖了抖腳下的白雪,這進了黃鶴樓,整個人都覺得暖和了不少。


    而對於一些人的言論交談,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隻是安靜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倒是一邊的聽琴臉色陰冷,若然不是在這裏感受到幾股不弱的氣息,隻怕辱罵小侯爺‘野種’的罪名,她就會大打出手。


    與小少爺認識並不長的時間,但是在這段時間之內,她卻是親眼見識過小侯爺的厲害。


    不能習武,但是唇槍舌劍,這小侯爺,可不是浪得虛名……在侯府當中,敢當眾與大夫人叫喧之人,怕也隻有小少爺,而就算在外麵,大夫人也有三分薄麵,這誰也不敢與她嗬斥。


    偏偏小少爺就是什麽都不怕的人,如此往來,她聽琴也是變得有些大膽起來。


    隻是小少爺不動怒,她也不好發作,黃鶴樓,可不是生事端的地兒。


    長孫舍人位於長椅之上,嘴上品茗著一杯茶,目光卻是落在蘇弘身上,“好是厲害的養氣功夫,這般心性,如磐石,讀書之人,他怕也是異類。”


    “哼,不過是個野種,如何與我親哥哥相比……”


    長孫舍人淡淡一笑,看著麵前的少女,如花般美麗,但是這心腸,卻是宛若蛇蠍,這要是沒有野種的話,這旌武侯府,怕是要敗在你之手。


    心中如此之想,說出來的話,卻又是另一番味道,“婉容,不論如何,他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


    “呸,就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長孫舍人心頭一個想法掠過,將腦袋靠近旌婉容,而後一個主意生出。


    旌婉容俏臉發紅,卻是點了點頭,旋即目光中寒芒閃爍。


    卿本佳人,奈何作賤——長孫舍人心頭如是想到,一個黃毛丫頭,可還不入他的眼啊,這種機會,不利用白不利用。


    ……


    “兄台,這個位置空著,不介意我坐下吧。”


    溫文爾雅的聲音,白色的衣裳,腰間束著一條黑帶,淡淡的笑意,不給人心生厭惡。


    蘇弘瞧了一眼,便是宴請坐下,對方行了個禮,也不客氣,拂手擦掉座椅風塵,而後端坐下來。


    對方的行為舉止,引來蘇弘側目,卻不免多看上兩眼,對方麵相普通,但是越是仔細看,越是耐看,總有一種感覺,此人不凡。


    周圍的喧囂,卻仿佛絲毫沒有影響到對方,那般淡雅,從容,似乎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樣子。


    兩人的目光突然間對視起來,這一瞧,兩人皆是一愣。


    蘇弘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對方看著蘇弘,心頭卻是浮現想法,“旌武侯小侯爺果然不凡,看來傳聞並非屬實,今日在場之人,隻怕他能躋身前十之列。”


    一邊,經過開頭的交流,這些人差不多融洽,已經開始舞文弄墨,不斷交流文化,一開始還好,但是越到後麵,反而唇槍舌劍起來,場麵瞬間鬧騰。


    “啪啪啪~”


    “好詩,好詩啊,好一句‘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僅是這一句,墨白你就沒有辱沒‘墨堂書院’的名頭。”


    ……


    “哼,什麽孤帆,什麽天際流,都什麽垃圾東西!”


    墨白臉色一寒,就連周遭之人臉色也是不大好看,紛紛側目,見得是一女流之輩,臉色更顯難看。


    墨白壓製著體內的怒火,旋即嗤笑道,“小丫頭,難道你還懂詩詞歌賦不成?我這句詩詞,難道你還能做出更加不凡的不成?你當你是誰?三聖?還是坐化的先輩?”


    “我自然不行,但我哥哥肯定比你強,在他眼裏,你根本連什麽都不是!”


    墨白臉色更加難看,“你哥哥是誰?你又是誰?”


    “我知道了,這女娃是旌武侯之女,旌婉容。”


    “那他哥哥……不就是那個野種。”


    “啪!”


    “你哥哥何在?”墨白叫喧而起,這一刹那,他雙目赤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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