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天的時間,素問和莫易就收到了李氏之死的消息。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他們兩人都打心眼裏覺得驚訝。


    在他們看來,李氏是個擅長隱忍的性子。不管麵對什麽樣的情況,她都不應該走上這樣一條自縊的道路。至於李氏失足落水的可能性?他們倆壓根就不相信。在這種深秋時節,李氏一個老太太,閑著沒事去小河邊幹什麽?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李氏這一次的意外八成是自殺。結合她臨死前去拜訪過裏正的事情,她自殺的原因就顯得尤其耐人尋味了。


    想到這裏,素問就轉頭一臉若有所思的對莫易說道:“師兄,你還記得之前的幾條消息嗎?我記得之前收到過幾條消息,其中好像有一兩條是說李氏被老二一家虐待的事情。依我之見,李氏這回溺水而亡八成與此有關。”


    莫易聽了,一臉讚同的說道:“沒錯,我也是這麽想的。毫無疑問,李氏這回定然是自殺,唯一可疑的導火索就是老二一家的虐待了。”


    素問聽了,一臉淺笑的說道:“不管導火索是不是這個原因,老二一家虐待李氏卻是不爭的事實。我朝向來以孝治天下,怎麽能容得下這種目無孝道之徒?為了保持民風的淳樸,我們有必要揭露一下老二一家的惡行。”


    見她一副故作衛道士的模樣,莫易忍不住笑著應道:“好好好,就按你說的來。老二一家既然敢做。我們又有什麽不敢說的。”


    見莫易這邊答應了,素問馬上就笑眯眯的建議道:“這樣吧,師兄先讓埋伏的眼線散布李氏被虐待的謠言。等過個一兩天,我就假裝收到李氏去世的消息,專門派個得力人去送一些安葬費,然後借機把這件事挑明。(..tw無彈窗廣告)”


    莫易聽了,眨了眨眼睛,然後才一臉讚同的說道:“好主意,就這麽辦。對了,等你派的人到了。再讓我手下來一出當場揭露老二一家罪行的好戲。”


    聽了他的建議。素問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然後才又接著故作惋惜道:“這樣一來,老二一家確實是遭到了應有的報應,問題是李氏的葬禮就該我出錢料理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能用錢送王家老小上路。我還真沒什麽不願意的。”


    聽見她這番得了便宜賣乖的話。莫易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他這個師妹就是這樣,說出來的話實在是讓人無言以對。


    從第二天起,村子裏開始流傳對老二一家極其不利的流言。有目擊的村民信誓旦旦的保證。他們曾親眼見過李氏被老二一家打罵的場景。在村民的敘述裏,李氏被老二一家打罵的每一個細節都描繪的十分細致,令人不得不相信流言的真實性。


    麵對這樣的流言,老二一家給予了堅決的否認。問題是他們否認了沒多久,便有更多的村民站出來為他們虐待李氏這件事作證。


    就在這時候,素問派來了送安葬費的人。隨著這個人的到來,村子裏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目擊的村民開始爭先恐後的向素問派來的人告狀。這是他們早就收到的命令,目的則是將素問的勢力引入這件事中,從而達到重創老二一家的目的。


    麵對如此嚴重的事態,素問派來的人故意裝出一副擔心害怕的模樣,當天就回城報告這件事去了。


    等到下午的時候,素問就帶人親自來這裏走了一趟。為表示對死者的尊敬,她還特意到李氏靈堂前上了一炷香。她這樣的表現有情有義,一下子就獲得了村民們的交口稱讚,都誇她真不愧是雲州孝道的典範。


    自從上次王仁義的事情後,素問就獲得了孝道典範的榮譽稱號。在雲州百姓看來,能將生父的葬禮操辦的風光無限,這樣的女兒絕對是純孝典範。


    對於這樣的榮譽稱號,素問隻是一笑而過,並沒有往心裏去。她對王仁義情分如何,沒人比她心裏更清楚了。若不是為了博取一個孝女的名聲,她才懶得搭理王仁義的死活呢。她對王仁義,那真是半點父女情誼都談不上。


    上香完畢,素問就直奔裏正家而去。她如今與初見裏正時身份已然不同,因此受到的待遇自然與之前有了天壤之別。


    麵對前來興師問罪的素問,裏正態度十分客氣有禮。素問如今可是洪遷的入室學生,不是他一個小小裏正能得罪起的。莫說是他了,聽說就連劉支線都不得不對素問以禮相待,生怕一個不小心將其得罪了。


    與裏正見禮完畢,素問就開門見山的問道:“陳老爺,我聽說李氏臨死前來過貴處,所以就想問問當時的具體情況,還望您能據實相告。”


    麵對素問提出的問題,裏正自然不敢拒絕回答,於是隻好將李氏當天哭訴的內容簡單敘述了一遍。當然,為了免除可能的麻煩,他故意隱瞞下了他對李氏所說的那番話,而是宣稱當時對李氏進行了長時間的開導和勸解。


    對於裏正的話,素問心中毫不客氣的給予了鄙視,但表麵卻沒有顯露出絲毫異色來,仿佛已經完全相信了他所說的這一切。


    假裝出了一會兒神,素問這才一臉為難的說道:“陳老爺,依你之言,李氏確實是受了老二一家的虐待。我雖然有心相助,但身份卻實在是尷尬。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把這件事交給你來辦比較合適。你畢竟是本村的裏正,算得上是出師有名。”


    聽了素問的口風,裏正馬上就明白了她的用意。搞了半天,她這是打算替李氏主持公道,但又不好直接出麵,就打算把事情交給他這個裏正來處理。


    麵對素問的提議,除了無條件接受外,裏正根本就別無選擇。像這種替治下受害者伸張正義的事情,他這個當裏正的本來就責無旁貸。即使素問沒有親自找上門來,按道理他也應該想辦法替李氏討回公道,隻是這件事之前被有意無意的忽略掉了。


    輕輕咳嗽了一聲,裏正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答應道:“華小姐放心,我定然會將這件事圓滿的解決掉,最後定然能還李氏一個公道。”


    見裏正答應下來,素問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不是想息事寧人,那她偏不隨他的意,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跟之前一樣欺軟怕硬。一穿過來就遇到不公平的對待,這樣深刻的印象她可不會輕易忘掉,更是沒放棄尋求找回場子的機會。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天賜良機,素問當然不會放棄對裏正進行報複的念頭。他想要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她就偏偏要逼著他將事情鬧大,看他將來如何收場。


    按耐住心中的小得意,素問這才故作一本正經的說道:“陳老爺,我雖然跟李氏沒太多情分,但畢竟還有一層血脈上的聯係。就算隻是看在亡父的麵子上,我也不能對李氏的事兒置之不理。這樣吧,我願意負擔起李氏葬禮所需的一切費用,隻求能讓她走得安心。”


    麵對素問的慷慨,就連裏正都感到了一絲動容。他知道李氏對華家有多麽刻薄,做的事情有多麽不要臉,因此才對這樣的決定分外震驚。


    將這番話撂下後,素問又接著與裏正隨意攀談了兩句,隨後便帶著人揚長而去。她與李氏關係不睦,這幾乎是雲州城人盡皆知的事情。在這樣的關係下,她將事情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夠了,若是介入的再深,反而會引起別人作秀的質疑。


    素問走後的第二天,裏正就親自去縣衙走了一趟,將老二一家虐待李氏的事情一紙訴狀告到了劉支線那裏。


    接到這樣一張訴狀,劉支線不得不慎重對待這件案子。這個朝代向來標榜以孝治天下,最煩的就是不孝之人。若裏正所言非虛,那老二一家可是要被砍腦袋的重罪。像這種堪比謀逆的案件,他怎麽敢不重視?


    了解了案發的情況,劉支線簡直當場就有暴走的衝動。他對這個王家幾乎快要絕望了,一家子滿打滿算沒幾口人,怎麽什麽類型的案子都能被他們折騰出來呢?


    雖然心中萬般不甘,但劉支線不得不硬著頭皮審這件案子。他將老二一家抓到縣衙來,就開始對他們進行審訊。盡管心中仍然對官府有著天生的恐懼,但老二一家卻深知這回案子非同小可,因此一個個全都抵死不認。


    開玩笑,這回可是不孝的重罪。若是他們真的沒抵住壓力認罪了,到頭來就隻有死路一條。這年月不孝實在是太嚴重了,一律比照謀逆來定罪,誰能受得了。


    麵對抵死不認的老二一家人,劉支線毫不客氣的動用了酷刑。原以為一番用刑下來,這一家人總會鬆口的,卻不料最後竟然都做了白功。不得不說,這一家人關鍵時刻還真能扛得住,說不承認就不承認,打死也不鬆口。(未完待續。。)


    ps:快過節了,還木有收到月餅,好想要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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