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聽了,立刻笑著說道:“姨媽,您這就不對了。壓歲錢一年到頭就這麽一次,哪裏能意思意思就行?能拿出好的來,我們自然是不能吝嗇的。”


    聽了她這番話,雲芝馬上笑著接話道:“大姐,你無需替她省錢。幾個金錁子而已,素問這丫頭還是能拿得出來的。她去年開了點心鋪子,又有醫館的進賬,銀子沒少賺。莫說就這幾個金錁子,就算拿出幾百個來,她也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聞聽此言,雲瑤臉上露出歡喜之色,口中忙不迭的出言讚同道:“嗯,誰說不是呢。托素問的福,連小慮去年都賺了不少私房銀子。按這個趨勢下去,她的嫁妝我們都能省了。”


    見雲瑤出言打趣,吳慮馬上紅著臉跺了跺腳,嘴裏則故作不滿的朝雲芝告狀道:“姨媽,您看我娘總喜歡拿我取笑。要是再這樣的話,我以後可沒臉出門見人了。姨媽,您從來就不會拿表姐取笑,要不然您教教我娘?”


    聽了吳慮的告狀,雲芝隻覺好笑不已,當即就心情頗佳的出言安慰道:“小慮,你這可是錯怪你娘了。你表姐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沒少被我念叨,後來還鬧過別扭呢,大一些才好了。”


    見雲瑤故意露出一副沒好氣的樣子,素問急忙笑著解圍道:“姨媽,小慮現在年歲也不小了,眼見得就快成為大姑娘了。她以後要有什麽不妥之處,您私下裏說便可。在其他人麵前還是要留點麵子給她。像這麽大年歲的女孩子正是臉皮薄的時候,我們要順著她點才好。”


    聽了她的建議,雲瑤馬上就坡下驢笑道:“得,既然你開口了,那就先放過小丫頭這回。看來女兒確實是年紀大了,以後還是要有話私下裏說。”


    接下來的時間,幾個人又在一起說了一陣子閑話。.tw[]過了一會兒,丫鬟進來稟告待客的席麵已經做好了,她們這才去了華母所在的房間。剛才雲瑤母女與雲芝母女在這邊說話,吳家父子則陪在華母身邊聊天。


    到了年初三這一天。素問才帶著節禮去拜訪永寧侯夫婦。洪遷回了京城。這兩口子成了她在雲州最大的倚仗,關係當然有處好的必要。


    說實話,對於與永寧侯夫婦之間的關係,素問還是頗有信心的。他們之間的關係建立在洪遷的基礎上。輕易不會動搖。哪怕莫夫人心中對她十分不待見。表麵也不會顯露出絲毫痕跡來。同樣華家有困難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到了侯府,素問匆匆的拜見了一下永寧侯以後,就被丫鬟引到了莫夫人的院落。她雖是晚輩。但畢竟也是個女客,與永寧侯自然要保持一段距離。


    待丫鬟為素問上好茶點後,莫夫人就將她們遣散了出去,然後輕歎了一口氣道:“說實話,你真是個不錯的姑娘,隻可惜不適合做兒媳婦。如果你能斷掉跟易兒來往的念頭,我可以收你為幹女兒,當然好處也是少不了的。”


    聽了她的提議,素問笑著答道:“伯母,您別忘了我現在可是誰的學生。做您的幹女兒,難道還能比作先生的弟子更有體麵?”


    聞聽此言,莫夫人不由一滯。她光想著莫易和素問之間越來越親密的關係了,竟然忽略了素問乃是洪遷弟子的事情。侯夫人的幹女兒含金量其實並不算差,但與洪遷嫡傳弟子的身份相比,就顯得實在是拿不出手了。


    灑脫一笑,莫夫人一臉泰然自若的說道:“你說得對,我剛才確實是想差了。與洪先生嫡傳弟子的身份相比,我剛才的條件真算不了什麽。”


    見莫夫人直截了當的承認了剛才思慮不周,素問眼中不由閃過一抹激賞。真不愧是名門世家的嫡女,這種能屈能伸的態度便不是尋常貴女能有的。如果她能改變在莫易婚姻上的想法,這就更完美了。


    當然,素問隻是隨便想想。她知道莫夫人是個有主見的,要改變她的想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與其把希望放在莫夫人改變想法這種低概率事件上,素問寧願將賭注壓在生米做成熟飯這一邊。必須說清楚,她所謂的生米做成熟飯並不是一般人想的那樣。她可不是那種沒腦子的深宅少女,才不會幹出未婚失節的傻事來。


    素問所說的生米做成熟飯,在這裏其實是指獲得名正言順的婚姻認證。至於如何獲得這樣的認證,目前看起來確實難度頗高,但並不是毫無希望。


    雖然不是土生土長的原住民,素問對這個時代卻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在雙方父母沒有同意的情況下,他們想要把婚事定下來,隻有請皇家有身份的人指婚這一條路。好在他們認識陳德全,或許這就是天賜的良機。


    光是有指婚,素問覺得這明顯還不夠。他們倆的情況太特殊了,與尋常的婚事並不相同,,所以指婚時還要附加一些條件。


    具體的條件太複雜,素問一時半刻還沒想清楚。反正距離前往京城還有一段時間,她可以慢慢考慮。在此之前,她要做的是跟莫夫人商量好一起去京城的計劃。要是連京城都去不了,她也就不用考慮那些有的沒的了。


    稍微思量了一下,素問就笑著開口說道:“伯母,您剛才還有一點沒考慮清楚。您打算以利誘之,但卻忽略了我賺錢的能力。您給的好處定然少不了,但未必就比我能賺到的更多。”


    話說到這裏,素問便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十分清楚了,沒必要把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她和莫夫人都是聰明人,有些話彼此之間一點就透。若是真的把這些事擺到台麵上,反倒變得沒意思了。


    錚愣了一瞬,莫夫人馬上就自嘲道:“你說得對,我確實遺漏了這一點。像你這種有身份有財力的女孩子,還真不是太容易對付。”


    素問聽了,笑著寬慰道:“伯母,您或許應該換個思路。既然已經知道難以對付,那為什麽還要一條道走到黑?拋開固有的念頭,你或許會發現另一條更為寬敞的道路,說不定接受起來也會變得十分容易。這是我的肺腑之言,希望您考慮。”


    莫夫人聽了,用鼻子哼了一聲,然後才一臉不爽的說道:“多謝你提的建議,但我心意已決,絕不會輕易退讓。”


    停頓了一下,大概是覺得剛才的語氣太生硬了,莫夫人便又緩和了語氣說道:“好了,這些事情以後再說。趁你這次過來,我打算跟你商量一下北上京城的事情。陳先生的生辰在三月初,刨去路上所需的時間,我們至少二月初就必須啟程。”


    素問聽了,馬上一臉嚴肅的開口說道:“伯母,一切聽您安排,素問這裏沒任何問題。您確定好了時間直接派人通知一聲便可。”


    聽了她的回答,莫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她知道素問的辦事能力,隻要是說好沒問題,就肯定不會出紕漏。光是這樣一份本事,就比許多糖糖漢子都強。和這樣的人打交道,至少有一個明顯的好處――省心。


    朝素問滿意一笑,莫夫人就一臉放鬆的開口說道:“昨天特意翻了翻黃曆,發現二月二是個宜出行的好日子。為討個好彩頭,我們這一天啟程如何?”


    雖然用的是征求意見的語氣,素問卻知道莫夫人並沒有這個意思。她那麽說,更多的隻是一種貴族禮儀,表示一下客氣而已。如果素問當真了,那可就算把臉麵都丟在侯府了。好在她對這樣的禮儀並不陌生,應付起來倒是遊刃有餘。


    朝莫夫人溫婉一笑,素問就十分配合的說道:“既然是個宜出行的好日子,那就選在二月二啟程吧。伯母是過來人,眼光定然不會差的。”


    對於素問的回答,莫夫人顯然頗為滿意,然後繼續好心情的交代道:“侯府的船上所需日常應有盡有,你倒是無需刻意準備這些。不過這回是去給陳先生過生辰,禮物卻是必須備下的。陳先生德高望重,見過的好東西不計其數,真正在意的其實是你們的一片孝心。”


    素問聽了,心知莫夫人這是刻意提點。盡管這一點她早就看出來了,但莫夫人這份人情卻還是要心領的。


    平心而論,如果把素問自己換到莫夫人的位置上,真不一定能有這樣的胸懷來提點一個惦記自家兒子的女孩子。她能這麽做,起碼說明了她是個有大局觀的人,沒有被眼前一點小恩怨蒙蔽住雙眼。


    認真的望著莫夫人,素問一臉真心實意的道謝道:“多謝伯母提點,素問記在心裏了。送給陳先生的禮物,素問一定會精心準備。”


    聽了她的道謝,莫夫人笑了笑,然後便語帶幽怨的說道:“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想必易兒已經等得有些心急了。如果再不放你走的話,恐怕他就該找上門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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