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哦?說叔叔們的壞話。叔叔我們啊,可是在幫六波羅幕府辦事。”


    白西裝男一臉無賴的開口,小夏隻能硬著頭皮唯唯諾諾的應答。


    “是的,我知道。”


    “嗯,沒錯。所以講叔叔們的壞話是不對的。得道歉吧?”男人擺出異常醜惡的嘴臉。


    “是……對、對不起。”


    少女連聲道歉,但後者無動於衷,自言自語一樣開口。


    “嗯,是呢。要怎麽做呢。”


    說著要道歉,男人卻對小夏拚命謝罪的話語充耳不聞。故意裝出思考的樣子。


    “總之,小姑娘啊。”


    “是……”


    “把衣服脫掉吧?”


    有人拙劣的吹了聲口哨,支杖的小個男人苦笑了一下。


    ——所有人,都在看戲。


    “衣服。全部脫掉,然後全裸著去那邊跪下。這樣就行了。嗯。這樣今天就原諒你了。對年輕的孩子,我可不想用嚴厲的懲罰方式呢。”


    這是純粹的汙辱,也是蹩腳的把戲。


    “對年輕的孩子,我可不想用嚴厲的懲罰方式呢。”


    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男人雖然嘴上帶著笑意,但眼裏隻有冰冷的寒意。


    “怎麽能……我……”


    “做得到吧?因為全都是小姑娘的錯哦?做了錯事就要好好道歉對吧?趕緊脫吧?”


    野木山組。受雇於六波羅。不管哪個人都是看起來遠遠比三人要強大的黑社會成員。


    而新田雄飛這一刻咬緊了牙關,他在拚命回響,之前有人說過的話。


    (和能不能贏……無關,因為必須戰鬥所以戰鬥。這個決斷,沒有必要計算勝負。)


    他瞬間將來棲野小夏拉到了自己身後,做出了要保護她的行動。


    “忠保,分頭行動,你拉著小夏逃跑,我來擋住這些家夥。”


    有勇無謀的說法,畢竟他隻是一個年輕不大的年輕人。即無多少體力,也沒學過武術或者是其他戰鬥的技巧,但他還是勇敢的站了出來,擋在自己的青梅竹馬的麵前。


    “有趣!”封寒的嘴角露出促狹的笑容。


    然而。他還沒有行動,一道人影就筆直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靠近正在對峙的一行人。


    “請等一下。”


    一個年輕、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麵容略顯陰暗的男人分開四周的人群,若無其事的站到了黑社會的麵前。


    他即不強壯。也不高大,但他直直的挺著脊背的身姿,看然去有幾分凜然,他幾乎是硬插到當事人的中央地帶,站在了忠保和雄飛的麵前。


    “湊鬥先生!?”


    他們一臉期待的看著這個年輕人一眼,仿佛他是到來的救星。


    “……你這家夥,想幹嘛。”


    至今為止一直態度強硬的白色西裝男人,表情也在刹那間露出怯弱之色。


    而忠保、雄飛,還有小夏,隻是單純的覺得這個男人挺直的後背如此寬廣。是如此的可靠。


    “我是警察。”


    名為湊鬥的男人簡單發言。


    “警察又怎樣!你知不知道我們可是受六波羅雇用的啊!?”


    可是野山木組可是受雇於六波羅的,壓根就不在乎警察,更何況在這個軍事政府托管的國家裏,警察的公信力早就跌到了穀底。


    聽到對方是警察,一幹人等的腰也挺了起來。


    (真有意思,這個國家裏,身為非法組織的黑社會,竟然可以無視警察,也可以不害怕公權力的象征……)


    封寒雙手抱胸,靜靜的看著這一幕。還沒有到他應該出手的時候。


    “不,我之前並不知道。感謝你的說明。”


    湊鬥先生又一次恪守禮儀地低下頭。……看似胡鬧,卻十分從容。


    “你在耍我嗎?”


    對方卻咄咄逼人,擺出一張蠻橫的嘴臉。


    “我並沒有那樣的意圖。”


    理所當然暴怒的白色西裝男人。和僅僅淡然處之,姓氏為湊鬥的男人。現在,最適合形容這個白西服男人的詞語就是‘一頭熱’。


    “那你到底打算幹嘛!?”


    “那邊的三個人。”


    湊鬥點明了忠保、小夏和雄飛。


    “出於一些緣由,他們現在在我保護之下。於是,若他們引起了什麽問題,我有解決的義務。我正準備履行這份義務。”


    “義務?”


    為首的男人蹙起眉頭。滿臉橫肉的臉越發扭曲。


    “他們引起了什麽問題嗎?”


    “問題!啊啊當然有問題!這群小鬼,居然敢耍弄受六波羅雇傭的我們!為這個正要讓他們賠不是!你有什麽意見嗎?”


    “原來如此。我理解了。”


    這位湊鬥先生微微頷首,可是也沒有退讓的打算。


    “在這之前我想聽聽你們的要求。對他們,你們想要怎樣的謝罪?”


    “首先下跪!其他的之後再說!


    “我拒絕。”


    終於,這個男人正麵對抗起那些家夥。


    “一句壞話與下跪謝罪並不相符,而且你們似乎也並不打算就此了事,希望你們能夠接受相應程度的謝罪,道歉的言語加上一禮如何?”


    “放屁!那樣我們野木山組麵子上怎麽過得去!”


    一番爭論,“湊鬥”露出陰沉的神色。


    “……我理解了。話已至此,那就無可奈何了。”


    他微微動了起來,渾身氣勢一變,西裝男人不由的退後一步。


    而新田雄飛則是握緊拳頭,一臉的期待的神色。


    (晚了,笨蛋們,湊鬥先生很強,不可能不強。那本來就不是黑社會小混混能夠對付的人,這個人,教會了我很重要的東西,今後也要向我示範,等著瞧吧,虱子山。就讓我一睹,所謂的強大戰鬥——)


    可問題是,下一刻,新田雄飛張大了嘴巴,因為他看到了無法相信的一幕,而他身後的來棲野小夏,稻城忠保,也是同樣的表情。


    “……這是幹什麽。”


    野山木組的四個人,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做出奇怪的動作,他蹲了下來,雙膝貼近地麵,雙手支撐地麵,整個人貼俯在地麵,這是……什麽特殊的武術起手勢,猛虎落地勢,或者是準備動手的準備。


    “下跪!“


    姓氏為湊鬥的男人語調毫無起伏的開口,在大街上跪坐著,額頭貼上地麵。這不是下跪,這是什麽。


    “希望能就此得到諒解。”


    與傻了眼的三人組不一樣,野山木組的臭流氓們發出爆笑聲。


    西裝男笑得肩膀直搖。穿著誇張的兩人也捧腹大笑。……甚至連周圍的人群,也失笑起來。


    封寒也笑了,但他並不是針對不知量力趕過來為三個孩童下跪的男人,而是笑著發出笑聲的眾人。


    “眾惡!”他收斂起笑容,喃喃自語的開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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