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胄,雖然有著獨立的智能,但它們隻是凶器,僅以凶器自居,僅為殺人而生,真改,這具黃銅色的強大鎧甲,成為了扭曲的男人手中的“暴力”。


    見識到了嗎?這就是醜惡!


    這就是絕望,這才是世間的真實。


    鎧甲之下的鈴川令法整張臉都在扭曲,他在偷笑,他在嘲弄,他對於這三個年青孩子的友情,對於他們珍愛友人的心態,做了無情的嘲笑。


    飾馬律,那個有些小聰明,又有些可愛的女孩被他剁碎了塞進盛滿花瓣的箱子。


    嗯,那是美好的東西,那是一個令人著迷的女孩子。


    不過正因為是美好的,所以一定要破壞掉。


    時間會破壞一切,時間不允許一切駐留,而六波羅,天殺的六波羅會折斷一切美好的花朵。


    不能允許他們剝奪,怎麽能讓他們一二再再二三的搶走我的東西。


    要殺戮,要毀滅,要提前收割這一切,美好的東西時日短促,必須盡早斬殺,這樣,才能讓它們永恒不朽。


    這個男人,基本上瘋掉了,他內心的道理完全∧,無法讓人理解。


    誰也沒有興趣理解他歪曲事實獲得的答案,他明明獲得了劍胄這種力量,卻沒有反抗六波羅的勇氣,隻是把這種力量去滿足自己令人作嘔的**上去了。


    稻城忠保的雙眼瞎掉了,被他用刀割壞了。


    年輕人的願望是成為競速機甲的騎手,失去了雙眼的他恐怕從此會斷絕了這個念頭。


    來棲野小夏木偶一樣摔在地上,她赤著身子,渾身狼籍,眼神一片空洞。


    “美麗之物存在,便必將失去。認識到那樣的事實。——即是絕望。被喜悅充盈的人生,總有一天必會被這世上的惡意腐蝕。最終到達,名為絕望的終點……事實就是這樣。正如你現在一樣。”


    男人喋喋不休的說著歪理,可是新田雄飛意識到了。


    “不對,你說的不對,要知道……現在。我正感受到的家夥。怎麽想,都無法讓人認為是絕望這種溫順的東西啊!”


    他從地麵上爬了起來,從跪立的姿勢,改為腳掌側緊緊著地,承擔了身體的重量,腳上的傷口撕裂開來。猶如電流般的感覺再度暴走。


    少年揮出拳頭,他的拳頭很無力,平時就疏於鍛煉,再怎麽發揮也很有限。更何況他的腳痛的出奇,這一拳撞在鋼鐵的鎧甲上,可謂是孱弱無比。


    鈴川令法傻了眼,他一心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裏,他以為少年應該被眼前的慘劇所震懾,他明明應該絕望,如同自己一樣的絕望。


    “絕望?那種東西誰知道啊!”


    什麽?


    男人不理解,為什麽少年沒有變成自己這般模樣。遭遇到如此的慘事,你明明應該領悟才對。


    “才不是那樣。聽好了。我。我啊——”


    教教你吧。這是授課的回禮。


    告訴你,你那莫大的過錯。


    “我是在憤怒啊!這是當然的吧!”


    沒錯,這是憤怒,從胸腔裏滿溢而出的憤怒。


    “你說……憤怒?你……搞錯了什麽……”


    鈴川一邊起身,一邊低語著,用浸滿絕望的聲音說道:“諸如憤怒又如何?無用!無用的!對奪去美麗之物的罪惡……即使點燃熊熊怒火。又能怎樣?”


    “光憑憤怒能打倒我嗎!?身為武者的我!能打倒……六波羅嗎!”


    “對六波羅燃起怒火,那又能如何!在那武者軍團麵前能做些什麽!什麽也做不了!因此……唯有絕望!”


    裝備著真打的武者,與孱弱無力的少年爭執著,兩人針鋒相對,毫不客氣的痛批對方的愚蠢。狹窄的教室裏回蕩著他們互相怒斥的聲音。


    “我啊,一直對六波羅感到憤怒啊!無法原諒他們的肆意妄為啊!想改變這個世界,想把它變得正常。一直一直,我都是這麽希望的啊!”


    新田雄飛打從心底是這麽想的,必須去戰鬥。因為不能不戰鬥,為了不再被毫不講理地剝奪,他不知道那將是怎樣殘酷至極的道路,甚至不知道是否會有終點。


    但是必須有人去做,就算沒人告訴他,他也能明白這一點。


    ……閉嘴!閉嘴!閉嘴!


    鈴川令法的歪理在這直白、率直的心靈麵前毫無半點作用,他隻能高吼著“閉嘴”,並且停止從自己雙耳接收到這些話的機能。


    但是沒有用,劍胄的傳感器讓他能放大四周的聲音,新田雄飛的話語讓他的心靈承受了重擊。


    少年不絕望,也不放棄,他才沒有那些閑功夫了,他要戰鬥,明知是勢單力薄,毫無勝算的戰鬥也要去。


    這與能不能贏毫無關係,最重要的是要去戰鬥,沒錯,對這毫無公平可言的世界全力說“不”。


    氣得發昏。勃然大怒,太刀發出嗡嗡鈍響,心靈歪曲的男人隻能以暴力壓倒這個年輕人,因為除此以外,他並無任何威脅到這個少年的辦法。


    斬碎他,將他一刀兩斷,以武者的裝甲後的力量揮刀,就連卡車也能一分兩斷。


    “叮!”


    硬質的聲音,太刀被彈了開來,鈴川腳步後退了一步,剛才有什麽危險的東西飛射了過來。


    “這是!難道是……那天晚上的。”


    鈴川轉過頭。看向這個房間唯一的門口,對麵蔓延著無盡的黑暗,看不到任何身影,但是,聽到了腳步聲。


    “高潔才是武士的根性,承認失敗吧,鈴川令法。他的強大是你無法比及的。”封寒眯著雙眼從屋外走了進來,他步伐不急不緩,從容不迫,並且堂而皇之的走進了這個教室。


    “在周邊發生的數起失蹤事件中,學生下落不明是你犯下的罪行嗎?教職公務員鈴川令法。”


    “……你是什麽人?”


    鈴川重新舉起太刀,盤問道。那被鋼鐵悉數覆蓋的身姿代表了什麽,這世上應該沒有人能產生誤解吧。


    封寒麵不改色的回應道:“我不過是區區一介外國人,按道理說這個國家的治安問題不應由我來插手,但是,既然目睹了此事,想要抽身而退也很困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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