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聽過這一番軼事,也不由有些茅塞頓開之感,對仙金原乃至仙界都有了一番全新的認知。[..tw超多好看小說]-79-複製網址訪問


    九銀仙君一發對他的修為也做了些點撥,從元魂到一魄三丹九‘門’,所言雖少卻是極是‘精’道,可以說是大有裨益。


    不過他也猜道,九銀仙君這番話絕對是有真有假不祥不實。他若與四宗沒有深仇大恨,懷真子又豈會甘願舍死將之封印。


    “你那七彩魂光嘛,有大氣運之人皆有此象,在仙界並不出奇。不過在人界嘛,沒有那麽多大氣運相擾,恐怕你的運氣一直好的離譜吧?”九銀仙君說到最後,終於談到了鬼哥關心的話題。


    鬼哥臉‘色’一變,慨然點頭道:“仙君說的半點不錯,在下的運氣有時確實讓人難以思量。不知這氣運從何而來,如有相擾又有何後果?”


    他的運氣豈止是不錯,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離譜。可細思量起來他就會發現,自己的好運可不是從魂生七彩而開始的。早在幼年黎州之時,他就像是一夜之間撞上了什麽大運,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九銀仙君哼了一聲道:“七彩魂光雖確實存在,但本君覺得氣運之說還是有些牽強。隻要有絕對的實力且算無遺策,又豈是氣運可以強抵的。


    本君頗熟識幾個身具大氣運之人,他們雖都得過一些不可思議的造化,卻也同時有些不小的缺憾。一朝倒黴,還不是身死運消。


    嘿,說來也怪,本君雖對此存疑。但這次看中了你,確實是因你有魂光在身。你將魂光展現出來,讓本君看看已經到了幾品。”


    鬼哥聽她說的準之又‘精’,更極有道理,心下甚是苦澀。他何嚐不是有大缺憾,雖然修為水漲船高,此時仍是背井離鄉,連身在何處都不知道。默默應言將那微弱的七彩光環展現出來,心卻似乎又飛回到了某個遙遠的地方。


    “什麽?竟然隻是如此不入品的運光?隨便來一個九品運便能壓得你倒上九世血黴!”九銀仙君似有些驚惱,不禁叫出聲來,杏眼圓睜向著鬼哥忿視。


    鬼哥隻能苦笑回應,但心下卻是略有詫異。他自己固然運光極其微弱,但身上卻確實有一件帶有大氣運的法寶,那件七劫缽!不過這件事,就不便告訴外人了。


    九銀仙君咬了咬銀牙道:“你縱然天賦異稟,可單憑元丹大成修為,能跟元神初成對付對付已是駭世奇聞了。(..tw無彈窗廣告)如此想要取那幻滅仙經,根本就是癡人說夢。那些老家夥派去的至少是元神大成修為,除非他們全部死光,否則怎麽也輪不到你的。”


    鬼哥點了點頭道:“看來此事也隻能作罷了。”


    “且慢!”見鬼哥直言拉倒,卻沒有立刻動身,九銀仙君終是忍耐不住道:“小子,我不是非要你去送死,畢竟離仙路出現還有數年。這‘玉’簡中有一個辦法,能讓你比旁人在仙路上更早一步,用與不用在你自己。這個鬥笠能隔蔽一些感知神通,除非實力高你太多者,無法看穿你的底細。就算是今日相識一場,我送你的見麵禮吧。”


    鬼哥見她身不動手不抖,兩件事物便憑空出現,心下吃了一驚。立時知道這位九銀仙君實是對自己期望甚高,其中隱約還有一些‘逼’迫之意,若是自己傻到直接拒絕,她或許會真的立起殺心。於是當下略作猶豫,便接下了這兩件東西。


    然後說道:“既是仙君所賜,在下豈敢推辭。若是日後當真再有‘精’進,必為仙君取來此經。”


    九銀仙君豪氣陡生道:“隻要你取來幻滅仙經,隻要本君可以做到之事,任你所‘欲’其三。而且還可以告知你一處修陀羅寂滅之地。”


    鬼哥笑道:“寂滅之地?在下還以為仙君會介紹幾個修陀羅同道給我認識認識。”


    九銀仙君猶豫一時道:“本君確曾識得一位修陀羅,不過在很久之前他便已然寂滅了。想來他若活著,也定十分想見一見你。”


    鬼哥暗自品了品話中之意,當下點了點頭,拱手直向那‘洞’壁飛去。不過數息之後,‘洞’中金光一綻,旋即恢複了平靜。


    九銀仙君看著那個壁‘洞’,喃喃自語道:“修陀羅,又一個修陀羅。你說過舉世之間,隻能存在一個修陀羅,原來你真的死了,說著眼中似乎有淚光浮現。”其後便飄入銀‘洞’之中消失不見。


    仙金原西北有一座雄山,因形似二牛相抵,故名鬥牛山。二牛之頭相抵之處為鬥牛坡,其下終年大霧彌漫的穀地也就叫做鬥牛穀。


    此山不凡,此坡不也,此穀也不凡。隻因人跡罕至,後來這個由獵戶們叫出來的粗名便成了它的大號。


    其實在故老之時,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絕仙嶺。此嶺有一個詭異之處,就是一旦有修行之士踏足山中,便會被封死靈力,靈元不得離體半分,更加結不得法印。


    據傳聞就連仙士都有因而殞落在此者,所以這絕仙嶺的凶名並非沒有來由,隻不過事過境遷,有許多人不知道而已。


    今夜月明星稀,此刻在鬥牛坡之上,有二人正在‘激’鬥。這二人拳來腳往,打法像是尋常武者,但那氣勁相‘交’發出悶雷也似的轟響,不啻兩山相撞,清楚的表明他們都非凡人。


    在鬥牛坡兩端,也分立著兩夥人正在觀戰,一方三人都穿著白衣,另一方是四人卻都赤著上身,上臂與心腹之處劃著各‘色’金紋。


    鬥牛坡上‘激’戰愈來愈酣,場中一個赤膊大漢大吼一聲,雙拳猛然砸向對麵的白衣人。


    這白衣人伸雙掌招架,卻抵不住如斯剛猛的力量,全身一震之下左‘腿’‘腿’骨登時斷裂。劇痛來襲的同時身體也略生傾斜,便在這一失神間,赤膊大漢眼睛瞪得銅鈴也似,雙拳猛然分為指劍閃電般繞過白衣人手臂,直接點在他兩側太陽‘穴’上。


    這紫衣人連哼也未哼一聲,就此頹然倒地。赤膊大漢劈‘胸’將他提起,不由分說的又在其天靈補上一掌,隨即將其屍身從坡崖處丟入深穀,良久之後才從下方傳來微弱的響動。這赤膊大漢閉上眼,雙掌合什向崖下一躬,隨後便退回了己方一麵。


    另一個赤膊漢子緊接著大踏步來到坡拱處,宏聲喝道:“路氏諸君,吾乃天王殿護法力士鄭中,哪一位下場來戰?”


    “鄭九兄,路某記得天王殿也算是堂堂正正之‘門’,所以一直沒與你們為難。想不到你們如今竟行此下作之事,若想戰個痛快,不妨換個地方咱們不死不休。在這禁法之處騙我們賭鬥,不嫌太無恥麽?”一個白衣人踏前一步,大聲質問,聲音震得鬥牛穀呼嘯作響。


    鄭中被他說得也有些老臉微紅而不敢直視,隻得硬著頭皮道:“路大先生,我幾兄弟也對此事不滿,但殿主嚴命實在不敢不從。若換了別人來,恐怕諸位早就盡數葬身穀下了。可我同七哥八哥十弟十二弟與賢昆仲相識一場,拚著抗命大罪,也不會斬盡殺絕。鄭某鬥膽,請諸位再留下一條‘性’命來。”


    這路大先生聞言放聲長笑道:“鄭九兄,你忒得將我兄弟看得輕了。我五兄弟向來同進共退,如今我二弟五弟皆已戰死,你道我還會退後半步嗎?來,這一場陸伯達親來會你!”


    “大哥!”


    路伯達身後的兩個兄弟齊聲驚呼,‘欲’伸手抓他肩膀,卻被他略微一振,齊齊一連震退了幾大步。後來竟是站也站不住,同時坐倒在地。


    趁著這個時候,路伯達卻已經緩步走上了鬥牛坡。鄭中見路伯達‘露’了這一手,目中也現出訝‘色’,知道對方運勁之妙不在自己之下,當下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


    二人周身同時‘蕩’起一股氣勁,並同時一步步緩緩向對方靠近。這道鬥牛坡不過十丈寬許,其實隻是連接兩峰的一座石梁。


    不過二人卻都明白,整個鬥牛山隔靈禁法,雙方的修為都大受壓製,唯有在鬥牛坡上才略覺輕鬆。而在鬥牛坡中心十丈之內,這股壓製之力便去了六七成,雖然仍是不能施法,但‘肉’身之力卻大有發揮的餘地了。


    此刻雙方周身迸發的氣勁並非靈勁,而純粹是‘肉’身的旺盛血氣。天王殿一脈向來重身輕法,單修一副不壞之身,又以此而為當世大宗,所以才挑了此地來殲滅路氏兄弟。可鄭中此時卻感覺得到,他麵對的這位,竟然一身氣血之功竟似絲毫不在自己之下。


    兩人驀然間隔著最後的一丈同時出掌,同時晃了一晃又齊齊進了一步各自再出兩掌,這一下二人都似遭雷噬,不得側步卸力。


    猛然間路伯達雙掌齊推,一股排山倒海也似的大力壓將過來,鄭中失了先機,隻得大弓步伏低身形,雙拳斜斜向上撞去。


    拳掌之勁相‘交’,觀戰諸人好似耳旁打了個霹靂。隻見路伯達一個後翻躍開,鄭中也滑出了幾丈。傾刻之間,這二人都已退到了寬不及十丈的坡沿之處。


    眾人都是大駭,在這禁法邪地不得遁空,那下方的鬥牛穀又是邪霧彌漫,多半就是此山最為險惡的所在,生怕自家兄弟一個不慎跌落下去。


    可就在二人剛穩住身體,還在定神回力的關節上,一陣陣極強的金光從二人中間處的土石中綻湧而出,更夾雜著一股股森寒如箭的‘陰’氣向四周‘亂’‘射’。


    二人齊齊心叫不好,連忙以最快的速度退向各自同伴的方向。隨即一股更強的力量轟然從坡中爆發,無數沙石頓時被掀上了半空,那高高拱起的鬥牛坡竟然瞬間被削成了平地。


    金光一閃即逝時,眾人才發現那中間多了一個人。此人衣衫襤褸,身材肖瘦,卻帶了一個大大的鬥笠,讓人看不清麵目。


    此人腳下的金光漸漸黯淡,看樣子居然是一個極其古老的傳送陣法。雙方都想不到會出現這等變故,開始紛紛猜測那傳送陣與此人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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