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點了點頭,道了聲佩服,施施然又去看壁畫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79xs.-高大壯歎了口氣,悄然念動咒語,幾道赤紅的血紋從其雙眉中伸展而出,不數息間布滿了全身。


    他‘精’神一震,竟又將這萬鈞懸‘門’托起了幾分。然後他身體迅速僵化,竟然兩眼一閉,像是睡著了一般。


    鬼哥縱然不看,也將他的動靜於‘胸’了然。這道懸‘門’如此沉重,高大壯支撐數個時辰麵不改‘色’已經大出他預料。


    想不到他還另有秘法,看樣子像是要以身體的強度來節省力量,竟然似乎是做好了長時間耗下卻的準備,這讓鬼哥心下不禁暗自稱奇。


    他雖然頗有防範之心,不過一個高大壯卻對他構不成威脅,他眼下更有興趣的是這長廊記載的事跡。


    根據畫中記載,大略可以看出翼人族自成一國,而且實力頗為強勁,不然如何能在仙界戰爭中屢次獲勝。但如此強大的仙國,到底是如何落到現今這個地步的呢?


    翼人仙國的確是一個仙界強國,他們自號夜叉,但隨著仙國越來越強,族群越來越大,他們生存的這片仙土卻漸漸開始承受不住。


    要想使得仙土穩固,就必須侵略其餘仙國,奪取他國的仙基來補足。所以翼人國始終處在戰爭狀態,不斷的向外擴張攻伐。


    在如此漫長的戰爭歲月裏,不斷的有傑出人物湧現,又一一成為這道長廊中的雕畫。


    實際上這條長廊,後來已經不僅僅是一道城‘門’走廊,它逐步擴建後演變成了一條神聖的道路,隻有同樣獲得極高榮譽的翼人才能從此通過,而這條長廊也被稱為戰神長廊。


    這條長廊的端點,是翼人族大軍的一個集結場,翼人國的榮譽慶典以及出征的儀式都在此處進行。而為了便於王室來此主持典禮,這個場地的不遠之處,竟然就是翼人族的王宮所在。所以這也證實了鬼哥先前的揣測,他們所在之地確實是翼人族的都城


    鬼哥在長廊中越走越是深遠,一連三日左右都沉浸在這些壁畫的內容中。從開始的一頭霧水,漸漸分析識別翼人族的文字,這三日下來竟給他辨出了四五成,更將壁畫中那些故事的一些記載聯係越來,得出了一係列的驚人結論。


    仙界之國並不能永遠屹立於仙界,仙土的根基在歲月流逝中逐漸衰弱,總有衰亡之時。<strong>..tw</strong>為保仙基長存,仙界之民便需互相攻殺爭奪,動輒相互亡來。


    所以這人界中的處處仙跡,其實都是仙界墜落所致。不過大多數仙土在墜落中會被天罡打碎,很少有能夠完整保存。


    但這個夜叉國的王都是個例外,單從這個廊道看來,它仍然相當完整。而且從那些記載中可以看出,此仙城的禁製皆與仙基相聯,所以這片仙城的仙基也仍然牢固。既然如此,那麽這夜叉王城會出現在人界,原因可就耐人尋味了。


    鬼哥心下不禁要問,憑夜叉族的強大,能夠讓仙城完整的脫離仙界,那麽夜叉一族會就此滅亡嗎?


    外麵的那個仙‘門’如此‘精’準的將他們送到了這裏來,根本就不像是外力強為,十有**是從內部伸展出去的。雖然這些跡象還並不能做為夜叉族後人存在的證據,卻已經讓他隱約感覺不太舒服。


    不過就在他沉思之際,一聲劇響從身後方向傳來,直震得他耳鼓長鳴。驀回頭間,卻發現那懸‘門’已經轟然落下,高大壯勿自在地上打滾,顯是差點被砸在其下。這自作聰明的煤居然一連撐了三天多才舍得放手,鬼哥心下不由覺得好笑。


    但他卻閃身來到近前,大聲疾呼道:“高兄,你怎麽將‘門’放下了?”


    高大壯直喘大氣頹然道:“俺一時頭腦發昏,險些睡著了,手上一鬆……”


    鬼哥故作懊惱道:“高兄既然累了,何不早些讓我來。這下懸‘門’封裝,不但其餘道友進不來,連你我的退路也封死了。”


    高大壯心下怏怏,其實二人最近時不過相距十裏,他的動靜鬼哥自是一清二楚。鬼哥若是想要接住懸‘門’易如反掌,而高大壯也知他是故意的。


    隻是他自己這三天多被壓得頭昏腦脹,一時間絕力脫手,沒被懸‘門’砸成‘肉’餅已是萬幸,哪裏又想得起來求助。這一下功勞反成了過錯,怎能不叫他心下氣悶。


    此‘門’一落,廊道盡頭方向又是一陣震響傳來,二人同時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可還不待他們有所行動,便看見這廊道忽然間明亮起來。


    放眼望去,那廊壁畫中的翼人雙眼竟然全部明亮起來,透出一股股淡淡的金光,同時廊道被一股莫名的威壓彌漫。


    鬼哥心下一凜,隻覺這股威壓直催心魂,而且仍在不斷增強。他‘欲’立即向前飛遁時,卻發現這雙腳像釘子一般竟沒抬起來。


    放眼看去,似乎壁畫中的所有翼人都活轉過來般,目光盡數落在他身上,仿佛有意要迫他跪下一般。高大壯更是不堪,竟然就此昏厥過去。


    但鬼哥此時一身實力已趨神境,心誌之堅更是世所罕見,這壓力雖然極其沉重,卻又怎能令他屈服。


    定嶽托神勢一凝間,身體便登時恢複了自由。不過此時這條廊道之內壓力仍在增長,周遭壓力如金鐵般向中間擠來,要施展遁術卻是萬萬不能。


    鬼哥略鬆了一口氣,法身顯化同時,大日明王輪展開,‘陰’虛陽實之勢運起,這便一步步向前行去。但他每走一步,身上的壓力都在成倍的增長,等走到七八步時,就連大日明王輪竟也搖搖‘欲’滅。


    他隻得立時停步,身既不動時明王輪的威能便又大了幾分,然後才能以‘陰’虛陽實勢逐漸卸運身上的壓力。


    鬼哥心下大凜,類似的情況他也曾遇見過。這股壓力步步倍增,與當年九陽塔中何其相似。可九陽塔道不過數十階。


    現在的情況卻又完全不同,這條廊道之長,連他的靈覺都不曾盡覆,恐怕幾百裏長是有的,這樣下去焉能走的出去。


    他的不動明王輪非至靜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但絕非無懈可擊,先前與金宇軒‘交’手時便已‘露’端倪。雖然近來再有‘精’進,可與丹象日輪渾成一體,但承受力也不是無窮無盡。


    在半牛坡之時,也是倚仗新明悟‘陰’陽虛實之妙才渡過難關。‘陰’虛陽實勢固然玄妙,又攻守皆備,縱然在幾番際遇中愈發圓熟,卻仍遠不足以化解所有危局。


    鬼哥每每能感覺到,自己的功法實在太過單一,已經不足以將這一身實力全部發揮。莫說是元神修士,就算相較於一些元嬰修士,他也隻能以拙克巧或是近身搏殺。


    而他之所以參與此行,原因也就在此處,實指望著能有機會尋到一些上乘功法,卻不料初至此境便遭遇了這等危機。


    鬼哥尋思了一時,自忖麵對這等仙界禁製,硬闖恐怕是闖不進去的。他環顧四周,竟發現自己的靈覺目力也被禁錮在一個極小的範圍,可見度隻剩下了百丈不足。


    當他看到那壁畫中夜叉的雙眼之時,心魂中登時感到壓力驟增,像是那翼人在向他怒吼。


    他心下一動,八鬼纏飛卷而出,纏端兩枚金錐驀然刺入一個夜叉的雙眼。不過這牆壁不知是何物所製,其堅硬度極是驚人,以八鬼纏仙金之銳也隻能刺入寸許。可當他收回八鬼纏時,那夜叉的雙眼光芒不但未消,反而更加耀眼奪目。


    鬼哥隻覺壁上翼人似乎活轉過來,那雙眼中竟現出怒容,耳中仿佛聽到了一呼喝,震得他微覺暈眩。他心知自己這一下多半是‘弄’巧成拙,可能又闖了大禍。


    但此時不是遲疑之際,他一發試出這牆壁似是金屬熔鑄,立時張口吐出一道天靈火去。


    這道天靈火熾焰霸烈,登時將一片畫壁燒得通紅,壁表立生無數裂紋,緊接著一大片外壁便碎裂下來。鬼哥心下一喜,可眨眼之間笑容便又凝固在臉上。


    他突然發現自己燒掉的,隻不過是一重塵垢之物,脫落之後所‘露’出的牆壁一片金碧輝煌,反而散發出更強大的威壓來。


    一聲巨響在鬼哥耳中炸開,像是一聲巨鼓被重錘擊打。鬼哥身體一晃眼前發黑,幾乎被當場震倒。他難過的幾‘欲’吐血,可那巨響很快便再一次傳來。


    這一次他雖稍有準備,但魂力不繼下所受的衝擊更大,被震得隻覺元魂幾‘欲’脫竅而出。


    恍惚中他似看見那壁畫中的夜叉活了過來,呼喝一聲之後,便一大步重重踩在地上。姿勢雖然古怪,但予人的壓力和衝擊卻是實實在在。


    這種姿勢乃是夜叉一族的戰舞,鬼哥曾在壁畫之中完整的看見過,但那時他並未感覺此舞有什麽出奇。可是現在,他突然醒悟道,原來這戰舞不獨是舞,恐怕也是殺人的奇術。


    眼見這夜叉舞了兩步,又‘欲’仰天而呼,鬼哥如墜冰窟,知道這一次恐怕是在劫難逃。隻得也同時大叫一聲,一身魂力沒有半點保留的鼓‘蕩’出來。


    他眼中一片靈光大綻,心中狂跳之下,卻驀然發覺這一次竟然沒有受到什麽衝擊,反而壁畫中的那個夜叉的眼神黯淡了一些。


    鬼哥頓時驚呆了,電光石火間他驀然想起了當年‘藥’靈老鬼當年那一喝。夜叉的戰吼誠然可怖,卻是遠遠不如‘藥’靈老鬼喝空神雷那威勢。


    而且這壁畫中雖然蘊含了一些夜叉族的奇術,卻也仍不過是壁畫而已。他既是無意中碰巧知曉了對抗之法,在這險境中便立即得了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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