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數日調養,沈凝暄臉色紅潤,氣色比之以往好了許多。


    她一直知道,北堂淩在衢北尋歡作樂一事,卻從不曾過問過,隻因她比誰都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她沒有資格過問。


    彼時,夜已深。


    沈凝暄的寢帳之中,更漏聲響,炭火恣燃。


    獨孤蕭逸照舊留在中軍大帳忙碌,而獨孤珍兒則在陪著沈凝暄對弈幾局之後,正欲起身離去禾。


    就在此時,帳簾自外掀起,龐德盛恭身而入。


    “皇後娘娘!妲”


    恭身行至沈凝暄麵前,他麵色凝重:“嶽王北堂淩在帳外求見!”


    聞言,沈凝暄黛眉微微一挑。


    心知北堂淩最近幾日,一直在衢北逍遙快活,卻不想他大半夜又卻回來了,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誰在帳外求見?”


    “嶽王北堂淩!”


    再次恭身,龐德盛將自己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北堂淩……他不是在衢北嗎?”與獨孤珍兒對視一眼,沈凝暄輕輕抬手,“請他進來!”


    “奴才遵旨!”


    龐德盛應聲之後,恭身退下。


    須臾,他引著北堂淩進入中軍大帳!


    進帳而來的北堂淩,一身黑色輕裘,五官俊美,卻神情凝重,渾身上下都帶著絲絲寒意。


    “北堂淩!”


    笑看著眼前的北堂淩,沈凝暄眸色微斂,吩咐宮人備茶,她從座位上起身,容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則在榻前落座,戲謔問道:“我以為你在衢北樂不思蜀,眼下怎麽舍得回來了?”


    “自然有要緊的事兒!”


    北堂淩輕笑,將密信遞給了桌前的獨孤珍兒。


    獨孤珍兒看過,眸色一亮,立即變了臉色,喜笑顏開的看著沈凝暄:“當真是要緊的事兒!我怎麽就沒有想到?”


    見獨孤珍兒如此,沈凝暄微微一愕!


    伸手接過獨孤珍兒手裏的密信,她仔細看過,旋即輕笑著出聲:“新越蠱毒嗎?”


    “是!”


    北堂淩輕點了點頭,眸光熠熠道:“你不是將青兒送去了大長公主府嗎?我想你師傅該是替青兒調理身體時,才想到了這以毒攻毒的法子。”


    鬼婆的密信上說,沈凝暄身上所中的毒,不可以常理解毒,卻可劍走偏鋒!


    她從青兒所中的新越蠱毒上,大約探明了一些奧妙,如今隻待得到蠱種,然後將沈凝暄身上所中的毒與之試過,再看最後的結果!


    “也許,我不必服下聖丹,也可以活命!”


    似是感覺到母體欣悅的情緒,沈凝暄肚子裏的調皮鬼,輕輕的踢了她一腳,溫暖的笑,爬上嘴角,她輕撫著自己的已然五個多月的肚子,眼底眸光璀璨,熠熠生輝網遊之拳掃天下。


    “可惜新越蠱毒的蠱種,在宮中隻有兩份,此物珍之又珍!”


    看著沈凝暄容光煥發的模樣,北堂淩的心情也不錯,輕皺了下眉頭,他從椅子上起身,猶豫片刻,到底還是將手覆在沈凝暄的纖纖玉手之上:“依兒!如今有獨孤蕭逸在側,我也還算放心,你好好留在這裏養胎,我這便親自返回新越,去幫你取蠱種!”


    見狀,獨孤珍兒輕皺了下黛眉,不動聲色的退出了中軍大帳!


    此刻,沈凝暄心中對北堂淩,自是感激莫名。


    北堂淩對她的好,她從來都知道,但卻無以為報!


    無奈而又晦澀一歎,她像是對待摯友一般,伸出另外一隻手,緊握了下北堂淩覆在自己手背上的大手,輕輕一笑,傾城絕豔:“如今天太黑,你還是明日天亮再走吧!”


    “我等不及了!”


    輕皺了下俊眉,北堂淩柔和笑著:“現在就要走!”


    “北堂淩!”


    凝著北堂淩溫柔的視線,沈凝暄心中思緒複雜,輕歎一口氣,她黯然說道:“你如此對我,我卻什麽都給不了你,這樣……我會有負擔!”


    “傻瓜!”


    北堂淩輕笑,有些不舍,卻到底還是抽回自己的手,輕輕的拳起手來,隱於身後,他喃喃說道:“即便我心甘情願被你利用,你卻還覺得有負擔,如此看來,你還是不夠毒辣!若長此以往,我怎麽放心將你留下?”


    聞言,沈凝暄輕癟了癟嘴:“這叫靠山吃山,你走後,我便毒起來了啊!”


    “好!我走後,毒起來,把那些蝦兵蟹將,全部都給哢嚓了!”像是對待兄弟一般,輕拍了拍沈凝暄的肩膀,北堂淩對她展顏一笑,繃緊了俊臉,轉身向外走去。


    “北堂淩!”


    再一次,喚住了北堂淩的腳步,沈凝暄眸色深深:“一路保重!”


    北堂淩回眸,妖孽般的笑容,在沈凝暄眼前繚繞,直到最後,翩然而去……


    ――――紅袖添香作品――――


    彼時,寒月皎皎!


    獨孤珍兒


    已然回到自己的寢帳。


    然,她才剛剛入帳,便驚覺身後有人。


    “誰?”


    她緊皺了黛眉,眸光冷冽的回轉過身,卻沒想到自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直接納入懷中!


    心下一驚,卻在下一刻,頓覺熟悉的氣息入鼻,了然來人是誰,她心弦微顫了顫,卻是瞬間抬腳,狠狠跺在李庭玉的腳背上,在他痛呼之際,再朝著他的腹部補上一拳。


    終是,成功脫離他的懷抱!


    “獨孤珍兒!”


    心中一直壓抑的不快,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出來,李庭玉吃痛的捂著腹部,怒瞪著眼前一臉冷漠,靜看著自己的獨孤珍兒,心中氣極卻又無可奈何道:“你怎麽這麽狠的心?”


    “這是你自找的重生之假想夫夫最新章節!”


    眼底波瀾微動,表麵上卻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跡,獨孤珍兒看著溫文爾雅的李庭玉,難得外露出的怒氣,冷哼一聲道:“你擅闖本公主的寢帳,合該千刀萬剮,我這麽招呼你,已然算是客氣的了!”


    “你――”


    凝著獨孤珍兒清冷的神情,李庭玉不斷的提醒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半晌兒之後,他方悠悠歎道:“珍兒,我們是夫妻!”


    “已經不是了!”


    獨孤珍兒一語否定,冷笑著對李庭玉說道:“我記得,我早就把你休了!”


    “珍兒……”


    李庭玉無奈一歎,輕問:“我知道你是真的愛我,若以前是夢,如今我也已經醒了,我們難道就不能重新開始嗎?”


    聞言,獨孤珍兒心中微痛。


    原來,以前她對他百般的好,對他而言,全都是夢!


    輕輕的,自嘲一笑,她挑眉說道:“你是讀書人,覆水難收的道理,應該比本宮更清楚……”語氣微頓了頓,她眸色一冷,聲音也跟著沉下:“你……是如何進來的?”


    她明明讓獨孤蕭逸下過命令,不準放他進來的。


    “這很重要嗎?”


    李庭玉皺眉,上前走了幾步,迎著獨孤珍兒的目光,在她身前站定:“珍兒,我……”


    “本宮什麽都不想聽你說!”


    淡淡的,打斷李庭玉的話,獨孤珍兒輕蹙了蹙眉,“李庭玉,我們之間的一切,已經過去了,本宮執著了那麽多年已經夠了,現在根本不想回頭,你現在若是告訴本宮,你是如何進來的,也許我會留你在這裏行營之中住上一宿,否則……”


    獨孤珍兒沉了沉臉色,直接掀起帳簾,對帳外的侍衛吩咐道:“本宮帳內有刺客,還不速速進來捉拿!”


    聞言,李庭玉神情一愕!


    他做夢都想不到,獨孤珍兒居然會絕情到如此地步!


    眼見幾名侍衛衝進帳內,他心下驟冷,啞著嗓子說道:“是北堂淩!”


    “北堂淩?”


    獨孤珍兒冷哂,回眸看著李庭玉:“他會無緣無故幫你?”


    “的確是北堂淩剛剛帶我進來的!”凝著獨孤珍兒唇邊的冷笑,李庭玉慘然一笑:“我昨日在衢州截獲了公主府的飛鴿,是你師傅的筆跡,隻道是尋到了有可能為皇後解毒的方法……”


    “原來如此!”


    獨孤珍兒淡淡一語,看了李庭玉一眼後,輕蹙著柳眉對侍衛們吩咐道:“把他給本宮丟出去!”


    聞言,李庭玉麵色一僵!


    眼看著幾名侍衛上前,他深知在這裏動手並非明智之舉,隻得可憐兮兮的看著獨孤珍兒,用上了哀兵之計:“珍兒,外麵很冷很冷的,你一定要這麽絕情嗎?”


    獨孤珍兒輕顰了下眉心,就在李庭玉以為還有轉機之時,她卻抬眸看向那幾名侍衛:“本宮的話,你們全都當作是耳旁風了嗎?還愣著作甚?”


    “是三國重生之戰神呂布!”


    ……


    幾人忙不迭的應了聲,直接將李庭玉架起,朝著帳外走去。


    見獨孤珍兒果真如此絕情,李庭玉的眸色,不禁微微黯淡!


    想到她現在對自己冰冷的態度,自然而然便回憶起她過往的好,直到此刻他才真正體會到,何為追悔莫及!


    過去,他是真的傷了她的心。


    所以,她現在才會把自己的心,深深埋起,絕情的,不再讓他碰觸一下……


    ――――紅袖添香作品――――


    北堂淩離開之後,一切風平浪靜。


    原本,獨孤珍兒想命人將李庭玉丟出齊氏行營,可那家夥更狠,直接更名換姓,做了獨孤蕭逸的軍師,光明正大的留在了齊氏行營中。


    自此,他再見獨孤珍兒,已不再是以前那般可憐兮兮,而是更加厚臉皮的死纏爛打。


    著實讓獨孤珍兒惱火不已!


    每次,看到他們鬥嘴,沈凝暄都會忍不住發笑。


    如此,便也成了她生活中的調劑。


    轉眼間,已進臘月。


    正是天


    氣嚴寒之際,齊氏行營中爆出驚天秘聞,大元帥之女夏蘭,身懷有孕,孩子……是獨孤蕭逸的!


    此消息一出,營中將士皆都將目光聚到了沈凝暄身上。


    如此以來,本身心情並不錯的沈凝暄,隻得暫時假裝心情陰鬱,日日不得歡顏。


    這一日,陽光正好。


    沈凝暄自寢帳出來,輕撫著大肚,緩緩散步於行營之中。


    遠遠的,見一抹桃紅色的身影,自中軍大帳娉婷而出,她不禁黛眉微微蹙起。


    那是一個極為年輕的女子,頭發尚未梳髻,皮膚水嫩俏麗,一雙丹鳳眼,光波流轉,媚眼如絲,隨著她前行的步子,她發間的步搖,一步一晃,風韻萬千!


    她,是夏蘭。


    連骨子裏都透著風***和嫵媚的夏家嫡女――夏蘭!


    出得中軍大帳後不久,夏蘭一眼便看見了沈凝暄。


    淡淡的看了沈凝暄一眼,她轉身對身邊的丫頭吩咐一聲,便輕挪玉步,朝著沈凝暄款款而來:“蘭兒見過皇後娘娘,給娘娘請安了!”


    話語間,她略顯敷衍的福下身子。


    定定地,看著眼前百媚叢生的年輕女子,沈凝暄心中冷冷一笑。


    不動聲色的上下將夏蘭打量一番,她輕聲說道:“本宮道是誰呢,原來是夏元帥的千金!”


    夏蘭抬眸,看著沈凝暄,眼底盡是輕視之意:“再過不久,蘭兒也會是皇上的妃子,到時候你我姐妹,也好一起侍候皇上……”


    “你現在還不是皇上的妃子,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本宮稱姐道妹?”對於夏蘭的話,十分不讚同,沈凝暄似笑非笑道:“本宮素聞你最近幾夜,總是偷偷夜入中軍大帳……此乃狐媚子的手段,日後還是少用為好農門春色!”


    “你說誰是狐媚子?”


    沒想到自己對沈凝暄示好,卻被她罵做狐媚子,夏蘭眼睛一眯,再看沈凝暄時,眼神微冷,連敷衍都沒了。


    將夏蘭的反應盡收眼底,暗道縱然夏正通苦心栽培,此女的功力卻跟元妃根本無法相提並論,沈凝暄冷笑一聲,輕聲嗤道:“誰做了那見不到人的事,本宮說的就是誰!”


    “你――我尊你一聲皇後,你就真拿自己當皇後了,太後娘娘都不認你,你算個什麽東西!”被沈凝暄冷冷清清,卻嘲諷意味十足的態度氣到心神一窒,夏蘭上前一步,抬手便要給她一耳光!


    沈凝暄見狀,眸光驟閃。


    不等夏蘭的手,打在自己臉上,她出手如電,一把攫住她的手腕,狠狠一巴掌甩在她的精心描繪的俏臉上:“本宮打你這一巴掌,是讓你記住了,隻要皇上認可本宮的身份,本宮都是皇上的皇後!而你……現在什麽都不是!”


    此刻,沈凝暄臉色陰冷,氣勢逼人,饒是夏蘭挨了一巴掌,在她的威懾下,卻忘了立即反應。


    冷冷的瞥了夏蘭一眼,沈凝暄輕吹了吹手心,冷聲說道:“人,要學會規矩,才能好好活著,本宮現在要去見皇上,你從哪兒來,便滾回哪裏去,莫要在這裏礙著本宮的眼!”


    夏蘭聞言,俏臉含怒,心中的怒火,更是噌噌的直往上躥!


    沈凝暄見狀,微微一笑,步態優雅的朝著中軍大帳走去。


    ――――紅袖添香――――


    中軍大帳中,帳簾掀起。


    獨孤蕭逸站在帳簾前,將外麵兩個女人的戰爭,看的一清二楚。


    看著夏蘭憤然離去,他眸華微斂,眼底冷光隱隱,直到沈凝暄進來,方才輕勾著唇角,驀地柔了臉色:“你這一巴掌打下去,手感如何?”


    “一般般!”


    與獨孤蕭逸溫柔的視線相交,沈凝暄輕輕挑眉,長長的舒了口氣:“不過這心裏倒是舒服多了!”


    聞她此言,獨孤蕭逸無奈一歎。


    隻見他上前拉住她的手,取了大氅便帶著她一路向外走。


    “去哪兒?”


    緊握住獨孤蕭逸的手,沈凝暄見他拉著自己向著營地後方走去,不禁疑問出聲。


    “你不是心情不好嗎?我們去散散心!”


    輕回眸,獨孤蕭逸溫潤一笑,拉著她的手,一路朝著後山方向走去。


    ――――


    距離齊氏行營不遠處的山穀裏,有一座麵積不大,卻早已結冰的寒潭。


    沈凝暄坐身寒潭邊的青石上,貪婪的呼吸著溢滿胸腔的清新空氣,那微冷卻清涼的空氣,一掃胸中沉悶,讓她不禁感歎出聲:“好久不曾來過這等山清水秀之地了!”


    “前些時日,大雪封路,不好過來,日後隻要你身子允許,想要何時過來,我陪你過來便是!”在她身後,獨孤蕭逸一襲白色大氅,絨毛立領中,俊臉如玉,此刻他含笑負手立在沈凝暄身後,他那潔白的衣袂,在微風中隨風飄動,將他整個人都襯的出塵脫俗。


    回眸看了他一眼,沈凝暄不禁心旌蕩漾刀塔之流氓戰隊。


    將雙腿垂落,動作


    輕柔的一下一下的踢起又落下。她微翹著唇角,輕歎一聲後,伸手擋在眼前,透過五指望著空中豔陽:“你現在是皇上,除了要應對朝廷大軍,還要於百忙之中抽空去穩住夏家,我可不敢隨便動用你的時間,省的成為眾矢之的!”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凝暄,若是真的怕了,方才又怎麽會掌摑夏蘭?!”淡笑著,在沈凝暄身邊坐下,獨孤蕭逸一語戳中沈凝暄心中所想,忍不住也是一聲歎息。


    “我嫌她太囂張!”


    沈凝暄眉心緊蹙,轉頭凝向他的俊臉,心癢之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側臉,手感好的不得了:“我閑來無事,無聊到歎氣,皇上如今日理萬機,忙的暈頭轉向,可是累的在歎氣了?”


    經她此問,獨孤蕭逸不禁輕聳了聳眉頭。


    深深凝視著眼前的沈凝暄,他輕笑著伸手將她額際的碎發掖到耳後,聲音低沉醇厚:“夏蘭如今有了身孕,夏正通會施壓,母後必定出麵,要我封她為妃!”


    “那就去封啊!”


    迎著獨孤蕭逸的深邃柔和的雙眼,沈凝暄微垂眼瞼,抬腳踢了踢腳下的冰麵,不以為然道:“她叫夏蘭,就封她蘭妃好了!”


    聽了沈凝暄的話,獨孤蕭逸不悅皺眉。


    “小暄兒!”


    伸手扶住她的肩頭,十分霸道的讓她橫枕在自己的肩頭,他不滿嘀咕道:“難為我心裏隻有你,你卻一點都不吃醋,還替她想封號,如此太傷你男人的心了!”


    聞言,沈凝暄不禁淡淡莞爾。


    “誰說我不吃醋?”


    靜靜的,感受著獨孤蕭逸的呼吸,她眸中浮起一絲波瀾:“我方才吃了一缸的醋,還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你那哪裏是在吃醋,根本就是在挑起事端!”


    又是無奈輕歎一聲,獨孤蕭逸輕勾薄唇,笑看著沈凝暄,語氣溫和道:“這一巴掌下去,結束的是你這些時日的平靜生活!”


    聞言,沈凝暄微眯了眯眼,抬頭看著他:“如果我不打她這一巴掌,這種平靜的生活會一直就這麽過下去嗎?”


    “不會!”


    靜默片刻,方才冷笑著搖了搖頭,獨孤蕭逸輕斂了眉目,淡聲說道:“不管是夏正通,還是夏蘭,他們要的都不隻一個區區蘭妃之位,不過你若不動手,她們應該會等到我入主燕京之後,再打破平靜……”


    聞言,沈凝暄心神微微是一怔。


    獨孤蕭逸斜睨著沈凝暄翹起的唇角,眸色微暖。握著她肩頭的手略微收緊了些,他擰眉輕道:“夏蘭曾經跟銀血提過,要除掉你,但是他卻以天下蒼生,悠悠眾口堵了回去,不過除了這個,還有一個最重要的理由,那便是你懷的,是我的孩子,不管是誰,都不能動我的孩子!”


    “這下好了!”


    長長的歎了口氣,沈凝暄眸光微冷,哂然笑著:“我這一巴掌,必定打的她失去理智,提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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