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皺皺眉:“那人也是自己找死,敢心存不軌,就要先做好被發現的後果!她以為閉上嘴主子就拿她沒辦法了?主子如今是忙著照顧四福晉和小阿哥,沒工夫搭理她,等主子騰開手,有的是法子讓她開口!記得吩咐他們盯緊點,別讓她有什麽閃失,不然咱們也交代不過去!”


    文秋點頭:“我知道,幾個人分兩班時刻守著她呢,這麽重要的事,沒人敢懈怠絕頂唐門最新章節。”


    兩人是蘇蘭芷心腹,自然跟蘇蘭芷同仇敵愾,對妄圖暗害四福晉母子的人深惡痛絕,一起咒罵那人幾句,又歡歡喜喜談論起剛出生的小阿哥,好在都記得壓低聲音,並不曾打擾蘇蘭芷。


    蘇蘭芷好夢正酣,一覺醒來,已經接近未時,按照她的習慣,飯點都過了,所以她腹中空空,基本上是被餓醒的,她在裏間剛坐起身,外麵的人聽到動靜,忙進去服侍,梳頭穿衣,淨手淨臉,文珠忙把溫著的飯菜送上來,熱菜熱飯進肚,蘇蘭芷覺得精神又回來了,帶著兩個人到東廂房,薩伊如今就在裏麵躺著,她還沒醒,不過小阿哥醒了,乳母正抱著喂奶,蘇蘭芷先進內室看了看薩伊,房間已經收拾幹淨,薩伊躺床上睡得正沉,蘇蘭芷也不打擾她,又抱了抱大孫子,小家夥可能是舒服了,閉著眼裂開嘴露出個無聲的笑,一下子就把蘇蘭芷的心給抓住了,覺得自己跟大孫子有緣分,不然為什麽自己一抱他就笑了呢?


    看過兒媳婦和孫子,蘇蘭芷回正房,想起後院關著的人,她到現在沒有音信,想來她的主子應該知道出事了吧?敢算計她的家人,不回報一二。她蘇蘭芷豈不被人看扁了?


    “文娟!”蘇蘭芷輕叫一聲,文娟馬上在她麵前站定,“後麵那人現在如何了?”


    文娟說:“回主子,她這兩天都不肯吃東西,都是小李他們硬灌進去的,已經尋死三回,若不是盯得緊,隻怕就被她得逞了,看樣子不動點真格的,她什麽都不會說。”


    蘇蘭芷冷哼一聲:“她的家世來曆查清楚沒有?”


    文娟說:“查是查清楚了。她父母雙亡,十年前嫁給她如今的夫婿,正藍旗包衣何老七。生有一兒一女,女兒早夭,隻剩個兒子今年六歲,何老七前年去世,咱們的人查到她家時。她家中空無一人,誰都不知她那兒子的去向。”


    蘇蘭芷冷笑道:“看來她兒子是個關鍵,如今找不到人,大概是被藏起來了……不過也無妨,找不到真的,找個替身卻不是難事……文娟。告訴外麵的人,把她兒子的特征打聽仔細些!”


    文娟應了,自去安排。蘇蘭芷悄然勾起唇角。這些年她一直與人為善,也是時候展示一些雷霆手段了,省的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到她跟前鬧騰!


    兩天後,小阿哥洗三,皇帝不在家。小家夥的阿瑪也不在家,說起來是有點遺憾的。不過有眾多女眷在,仍是辦的熱熱鬧鬧,夠得上送禮的王公貴族們,哪怕不能親自參加,該有的禮物卻一點不少,畢竟作為後/宮品級最高的宮妃的長孫洗三,就是不巴結,也不能得罪了去。


    薩伊在當天傍晚醒來之後,抱著小阿哥看了好久,對這個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小寶貝喜歡的不行,當然,世上沒幾個不喜歡自己孩子的母親,富察家雖遠在千裏之外,卻在得知薩伊有孕之後,就派了得力家人進京,代表娘家人給她撐腰,如今得知她喜得貴子,自是為她高興,生下兒子,她才算是在夫家站穩腳跟,富察家上下也可以放心了。


    未及,蘇蘭芷的人將有問題的穩婆家獨子調查的一清二楚,又尋了個長相相似的小孩子,穿上她兒子的舊衣,讓人畫了幅畫像送來,那婆子雖有些動搖,卻仍不肯說,待到威脅她要對她兒子不利之後,她終於開了口,不過說出的人卻出乎眾人意料。


    蘇蘭芷拿起花剪,把一根花枝剪掉,臉上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哦?她說是惠妃指使她的?因為惠妃認為當年承慶夭折是我搗的鬼,所以在二十多年後報複在我兒媳婦身上?”


    文娟小心的點點頭:“是,她就是這麽說的,還一直求主子放過她兒子,說怎麽對付她都行。”


    “嗬嗬,這倒是有趣。”蘇蘭芷輕笑道,“既然她招認了,那就把她和她的證詞一起給惠妃送過去,再問惠妃討個說法,問問她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文娟腦子一轉,已經知道蘇蘭芷的用意,答應一聲就去安排,她親自帶人壓著穩婆到了惠妃處,惠妃見這陣勢,本來還有些生氣,覺得蘇蘭芷太過目中無人,後來聽了文娟稟報,又看了那穩婆畫過押的證詞,表情稍微扭曲了些,很快又恢複正常,笑著對文娟說:“勞你走這一趟,幫我回稟淑靜姐姐,就說當年承慶是他自己身子不好,與淑靜姐姐沒有任何關係,我對姐姐更談不上什麽怨恨,這奴才滿口胡言,敢胡亂攀扯主子,自該嚴懲,還請姐姐給我一個出力的機會,我定會查出誰是真正幕後主使,給姐姐一個交代護花特種兵。”


    文娟行個禮:“奴婢出來時主子叮囑過,這人即交予娘娘,就任由娘娘處置,我家主子絕無二話,至於娘娘所說,奴婢定會一字不差上稟主子。”


    惠妃笑了笑,讓人給文娟打了賞,客氣幾句讓人送她出門,回頭臉就沉了下來:“是哪個賤人背後算計本宮?把那穩婆待下去好好招待,一定要她吐實話!”


    她的心腹忙下去執行,另一個則皺眉道:“娘娘,您說貴妃這是什麽意思?”


    惠妃恨恨的說:“什麽意思?一是賣我個好,二麽,借本宮的手查出幕後之人,既然是本宮把人指出來的,那本宮自然與那人也結了仇,隻怕還有借機敲打本宮的意思!咱們這位淑靜貴妃,向來擅長以靜製動,這些年誰在她身上占過便宜?可恨那人攀誣與我,我還不得不領她這份情,也不得不被她利用一回,果真是一箭雙雕的好主意!”


    嬤嬤建言:“既然娘娘知道貴妃的打算,何必要被她利用?隨便找個人交差便是。”


    惠妃冷笑:“你以為她沒留後手?本宮如果不照著她的劇本走,她定有後招等著,何況,被人扣這麽一盆髒水,不查出來是哪一個,本宮豈能安心?貴妃雖然有算計,卻都在明處,既然利益相同,本宮不介意暫時與她合作一回,可那想要暗害本宮之人,絕對不能放過!”


    嬤嬤不說話了,她也覺得暗處的敵人才更可怕也更可惡,何況主子有主意,自己聽從便是。


    把自己的事成功便成惠妃的事,蘇蘭芷輕鬆了,表麵上好像什麽事都沒有,其實對何家的監視從來沒有放鬆過,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人員都很隱蔽,哪怕慢一點,也比被人察覺的好。


    薩伊經過此事,對宮廷爭鬥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所以對身邊的人又重新排查一遍,各種差事的安排也進行了調整,她雖然更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但蘇蘭芷和惠妃都沒查到的事,她根基淺,人手不足,更查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雖然有些心急,但蘇蘭芷和她的嬤嬤們都勸她稍安勿躁,坐月子期間不能太費心神,這事蘇蘭芷不會放過,讓她慢慢等消息便是。


    十月初九,小阿哥滿月,雖然事情仍沒個結果,不過蘇蘭芷也不會天天盯著這一件事,她忙著呢,寶貝孫子一天一個樣兒,她哪天不抱一會兒,就覺得少了點什麽,小家夥白白胖胖的,眼睛也睜開了,大大的眼睛,黝黑的眼珠,還是個愛笑的,很少哭鬧,別提多招人喜歡,蘇蘭芷簡直百看不厭,真想搶到身邊自己養活,可惜宮規不允許,她也隻能想想而已。


    給小阿哥擺滿月酒時,他親爺爺親爹仍不在跟前,別說薩伊了,連蘇蘭芷都覺得有點兒不舒服,因此把他的滿月宴辦的更為隆重,以彌補父親不在身邊的遺憾。


    她稍安勿躁,坐月子期間不能太費心神,這事蘇蘭芷不會放過,讓她慢慢等消息便是。


    十月初九,小阿哥滿月,雖然事情仍沒個結果,不過蘇蘭芷也不會天天盯著這一件事,她忙著呢,寶貝孫子一天一個樣兒,她哪天不抱一會兒,就覺得少了點什麽,小家夥白白胖胖的,眼睛也睜開了,大大的眼睛,黝黑的眼珠,還是個愛笑的,很少哭鬧,別提多招人喜歡,蘇蘭芷簡直百看不厭,真想搶到身邊自己養活,可惜宮規不允許,她也隻能想想而已。


    給小阿哥擺滿月酒時,他親爺爺親爹仍不在跟前,別說薩伊了,連蘇蘭芷都覺得有點兒不舒服,因此把他的滿月宴辦的更為隆重,以彌補父親不在身邊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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