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12


    聶兒手下的親兵帶著人行出不到十裏的路程,第一輛大車就出了狀況,先是裂開一道縫隙。隨後後邊就擋不住的全開裂了。隻聽得啪啪聲不斷響起,看著每隻軲轆上都開始出現裂紋,而且越來越多,聶兒的親兵不由得擔心起來,千萬可別出什麽差錯啊!


    正當他擔心不已的時候,‘啪’的一聲巨響,終於有一輛大車的一隻軲轆宣告解體,裂成幾段散落在地上,車子一斜,愣是把拉馬車的兩匹馬給壓倒在地,可見拉的財物有多重。虧得聶兒的親兵辦事認真,將大車上的東西裝的很是結實,要不然非得灑落一地不可。


    這副樣子可真是把那親兵嚇壞了,趕緊命人維修。可是都碎成好幾段了,再加上又沒趁手的工具,一時半會肯定是修不起來。心裏焦急的親兵隻好命人取出大麻繩,把這個開裂的軲轆捆綁緊,隻要大車還能動,挨到下一個地方就行。


    金兵們一起動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這隻軲轆給修了起來。雖然走起來晃悠的厲害,也不能走得太快,卻是能勉強走起來。


    又行出一段,又是一聲巨響,第二隻車軲轆也宣告解體,聶兒的親兵趕緊命人繼續維修,順便把其他幾隻軲轆也捆綁好。


    就這樣,等聶兒帶著兩千金兵趕上他們時,那親帶著幾輛大車才行到距離太平城不到十裏的地方。


    大驚失色的聶兒一問這是怎麽回事,親兵剛把情況說完,一記大耳光就落在了他的臉上:“混賬,既然出城玉裏時車就出了問題,那你怎麽不說回城再調幾輛大車來啊!”親兵一頓,也反應過來,自己光想著去前邊換車了怎麽把這茬給忘了。聶兒知道這時再發脾氣也無濟於事,帶著人馬匆匆的向前趕去,可是有五輛大車拖累,根本就快不起來。


    聶兒立刻派出一千金兵斷後,他帶五車財寶前進。他有兩千餘人,而他收刮來的財寶也不足十萬兩,為什麽不讓士兵們一人拿一點撤退呢?因為聶兒怕士兵們拿上跑了,說白了金軍番兵們都很貪婪,萬—這群番兵士兵們見財起意,跑了或殺了他就更糟了。


    此時的張用追擊的當然很是著急了,直接把所有步軍甩在身後,自己帶著五千騎兵沒命的向前趕去。


    眼瞅著就要過十裏的時候,前麵依舊沒現一個人影,張用不由暗暗著急,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機會,這要是撲了空那可就太鬱悶了。好在又行出一段就現了人影,張用一聲呼嘯,帶著部屬就衝了上去。


    很快,張用的五幹騎兵就圍殺向這一千斷後的金兵,張用的士兵,是幾十萬原留守司民兵中,挑選出來嚴格訓練出來的虎狼之師,單對單都能與金軍對戰,更別說五打一了。


    “殺呀!”五千騎兵如同鋼鐵洪流一般的衝擊著金兵的陣型,金兵立刻舉起彎刀抵擋。麵對強悍的信王軍鐵騎們,金兵也豎起了彎刀形成了一刀彎刀森林,一道堅強的防線。


    “殺呀!”張用大吼一聲,率領整隊的騎兵地第一序列,轟然撞上了金軍軍隊的彎刀森林,有經驗的信王軍騎兵快速擋開敵人的武器,也有更多的騎兵將長槍刺中敵人。


    信王軍的長槍比對方的彎刀更長,一寸長一寸強,麵對金兵的彎刀,信王軍的長槍非常的占有優勢,一槍一個將金兵紛紛刺死。


    在激烈碰撞的巨響之後,第一排第二排的金兵軍士齊齊倒了一片,後麵的金軍士兵也紛紛後退,與協同作戰的後方金人擠在一起。


    信王軍騎兵們極為熟練,他們紛紛撥開金軍士卒的長矛,切入對方的陣型中,借著戰馬的力道將衝擊力徹底衝擊進這些金軍的後三排。然後他們轟然撞進金軍陣型中來,金軍的陣線頓時再往後一退,接近崩潰的邊緣。


    在第一次衝擊中,落馬的騎士不過隻有兩三十個人,而他們也大多數戰馬或人受輕傷,騎兵們憑借衝鋒衝擊在金軍開始混亂的亂軍中殺出一條血路來。


    可以這麽說,張用帶領著自己的騎兵發動的集體衝鋒,衝擊力大得甚至出乎他自己的預料。


    雖然一擊沒有將這支千人規模的金軍軍隊對穿,但也差不多將對方逼到了潰散的極限上。


    連金軍將領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敗得這麽快,這位金軍出色的將領看到兩個金人百夫長,在一人一馬陷入他大軍中央的信王趙榛麵前,施展飛錘,但對方卻像腦後有眼一般,將身後的敵人飛錘一刀挑飛,而後一刀一個砍死在當場。


    在廝殺中,金兵根本不是五千騎兵戰士的對手,刀光劍影中,一個個金兵給無數長槍和大刀擊中。短暫的廝殺後,這一千金兵很快被信王軍斬殺了三、四百,餘下的不是投降就是逃跑了。


    從投降的金兵口中得知金軍主將就在前麵,張用立刻加緊追擊。他不管那些金兵的逃兵和潰兵了,直接留下幾百人將俘虜帶回去,親自帶大部人馬直接追殺了上去。


    眼看前麵渺渺茫茫、模模糊糊地一片人就是敵人的隊伍,聽說敵人的主將就在前麵,張用立刻催促著部隊急速前進,這次,他要幹一票大的,不能老讓張憲那個小毛孩子搶風頭。


    聽到後麵傳來陣陣馬蹄聲,心裏正琢磨著回去之後怎麽處置這個親兵的聶兒不由得大驚失色,回頭一看對方距離自己已經沒多遠了,看那揚起的塵土就知道這股追兵不少。


    聶兒立刻叫剩下的一幹金兵阻敵,他帶大車逃跑。可是那一千金兵次阻擋了半個時辰就潰退了。


    眼看後麵無數追兵殺來,後悔沒分給士兵們分散搬運的聶爾,不舍得看了一眼滿滿五大車的財物。隨後,聶兒一咬牙,不要了,保命要緊。拋下幾輛大車,帶著隨行護衛和就打馬向前竄了出去。


    一路急行,又連續打殺了兩陣,張用軍隊的人和戰馬早已是疲憊不堪。一看對方主將放棄了大車玩命逃竄,張用趕緊加鞭急追,可惜胯下戰馬這時無論他怎麽鞭打,根本就加不起速來。看著對方越跑越遠,張用氣惱打了一下馬頭,喝令人困馬乏的眾軍隊停下來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張用帶著一眾垂頭喪氣的騎兵開始返程,這時才注意到那幾輛停在路中央的大車,剛才隻顧著追人了,倒是沒注意到這裏的幾輛大車。


    於是張用就吩咐人下去看看到底是些什麽東西。結果卻是讓他大吃一驚,五輛大車中竟然有兩輛裝的是白銀,其他的都是些壇壇罐罐的財物!也不再去想脫逃了敵人,趕緊吩咐下屬把這五輛車趕回城去!


    聽著張用把事情的經過介紹完,張憲不禁是喜上眉梢,竟然是白撿來的,這可算是財了,若是將軍全部給兄弟們分了,那每人可要分得不少啊。想著,張憲繞了一個彎就去查看大車上的東西,先看看有什麽好東西,看上眼了就先預定下來!


    翻來覆去,那輛大車白銀倒是沒什麽,就是晃得人眼睛有點暈。可後邊的三輛大車就不一樣了,除了一些貴重的瓷器、琉璃和鏡子,就是些鎏金抹銀的器物,看上去倒像是些好東西,這要是倒騰一下,一定會賣個好價錢吧。


    這個時候,嶽飛走了過來,眾人立刻將道路讓開。嶽飛一看,說道:“這些都是百姓們的財物,分發一些給百姓。剩餘的,給立功將士分賞下去。”說罷,他瞄了一眼旁邊的張憲,冷冷的對他說道:“你,去!給你部兵馬將賞錢分發下去!”


    這時張憲立刻高興了,戰士們拚死戰鬥,除了保家衛國與恢複河山等等高尚的口號與理想外,錢財是最實際的東西了。有了錢,可以在軍·妓營解決生理問題。有了錢,可以積攢下來買房子置地娶老婆。有了錢,可以買好的,吃好的。錢財的作用太大了。


    幾乎大部分戰士們,他們所需要的往往不是高尚的口號和激昂的演講。他們需要的是真正的實惠,名聲和榮譽之外,他們也是人,也需要養家糊口,也需要吃好喝好玩好。他們不是神仙,也有各種欲·望,一切都需要錢財。


    此時遠在看著手中剛剛由韓峰左暗中派人送來的戰報,頭上直冒汗的張浚不由一聲冷哼。這個信王趙榛,年紀輕輕的太厲害了,麵對信王軍的出動攻擊,金兵不堪一擊,兵敗如山倒。


    再看嶽飛的戰績,好麽!整個河東北路都被他拿下了。再看那王勁的軍隊,澤州和孟州都快被拿下來了。


    麵對強勢的信王軍,張浚還不敢擅自動兵。他立刻傳信給逃亡海上的趙構。此時的趙構無法得到這個信。但是張浚知道,在大宋便捷的專門傳信的諜報信鴿部門的運作下,很快趙構就會得到這個信的。


    而這時,金都統完顏闍母還不知道太平城已經易手,正忙著整頓兵馬準備趕赴太平坳進行救援!雖然聶兒的求援信中說太平城危在旦夕,可是都統完顏闍母並沒有完全相信他,想想近兩萬正牌金兵駐守的太平城,麵對嶽飛部人五,人數絕對不會超過五萬,這樣的力量對比,有堅固的城池守衛,哪裏還能將城池丟失!


    不過,都統完顏闍母雖然相信駐守太平城的近兩萬金軍將士能守住,卻也知道想擊敗或擊退信王軍嶽飛部是不可能的。就因為這樣,他才急著帶兵前去救援,隻要他自己趕過去將指揮權接過來,就不僅僅是守住太平城了。


    金都統完顏闍母卻想著借此機會一並將信王軍嶽飛的人馬徹底消滅了,不但自己要帶三萬人馬前去,同時還給統率漢人軍,沒支援和信王軍信王所部打仗的李麟去了信,告訴他嶽飛的主力已經轉戰太平城,請他帶兵同自己合力將嶽正全殲於太平城下!


    雖然給劉麟去了信,卻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在自己的麵子上趕往太平城。自己沒有讓他去支援曲沃的金兵,但是他也理解自己當時的話。不過劉麟來不來都隨他,金都統完顏闍母也不管他,自己是必須要去的。


    牛角號緩緩而沉悶的發出了集結的聲音,絳州城裏的三萬金兵,紛紛從女人肚皮上起來,花了幾個時辰才整隊完畢。金都統完顏闍母立刻命人放給士卒三天的幹糧,帶著人馬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行到半途,卻是正碰到了泰爾孟率領的七千多殘兵敗將,聽著泰爾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都統完顏闍母差點沒癱在地上,太平城竟然真的丟了!絳州城北麵的屏障沒了!歇了半晌,金都統完顏闍母終於回過神來,喝問道:“聶兒何在,把這頭蠢豬給老子抓起來!”


    怨不得金都統完顏闍母發怒,臨走時自己千叮嚀萬囑咐,已經告訴他不要做得太過分了,這個混賬東西竟然還敢胡作非為!這也就算了,欺壓百姓,百姓反抗!平常時候壓一壓就過了。可是敵人都殺到眼前他卻不知道收斂,竟然還跟城中百姓明火執仗的幹起來,這不是找死是什麽,真是一頭蠢豬。金都統完顏闍母就納悶了,女真貴族裏怎麽會有這麽一個蠢人?


    聽到他問聶兒的行蹤,泰爾孟臉色一苦道:“都統大人,昨日末將帶人出城前特意去了府衙尋他,可是那裏早已經沒了人影。原本還以為他是去絳州找您,可是這一路行來也沒見他的蹤跡,末將想他大概是回絳州了吧。”


    金都統完顏闍母長長地喘了口氣,這時他已經冷靜下來了。這頭蠢豬回去也好,省得再給自己添麻煩,自己也不可能真的治他得罪。雖說皇子犯法於庶民同罪,可這話就是騙老百姓玩的,自己雖然很得皇帝的信任,可畢竟這家夥背後是個大家族,自己還是上報一下,聶兒還是交由上麵的人處置吧。


    歎了口氣,都統完顏闍母又問道:“那嶽飛現在有多少人馬?”泰爾孟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前天來了大概一萬五千人,可是昨天攻城前又有一部主力人馬趕到,末將粗略的看了一下,也在三萬多人左右,加起來就是個五萬左右人馬。主攻我城的是王善軍。”


    “不過,嶽飛手下有一隊強悍的馬軍,攻城是學著金人的樣子騎著戰馬靠近城池射箭掩護了一下,而且最先衝上城頭的也是這部人馬,戰力極其可怕。”說到這裏,不禁想起那少年將軍手舞一杆鋼槍,眾士卒近身就死的場景,身體不由得哆嗦一下,那人太厲害了!


    “哦?”都統完顏闍母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王善是山賊出身,這他倒是清楚,現在他身邊最最厲害的就是那些從山上帶下來的老班底,可是這些人在大山中作戰,倒是以一敵十的好漢,這馬上功夫卻要差上些,讓他們在奔馳的馬背上搭弓射箭,不掉下來就算不錯了,哪裏還能像金兵那樣進行攻城掩護。難道是嶽飛部張憲的背嵬軍?早就聽說張憲的背嵬軍有很多強悍的騎兵。


    想到這裏,都統完顏闍母不由得一驚,若那背嵬真是這樣厲害,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現在信王手下有幾支能征善戰的大軍,聽說其中就有當初把金兵幾路大帥狠揍的各路強大的軍隊。


    想象了一下當初完顏昌和完顏宗望被信王趙榛與嶽飛狠揍的情形,金都統完顏闍母的後背不由得有些發冷。不管如何,太平城是一定要奪回來的,再說對方也就五萬人馬,和己方在人數上相差無幾,就算嶽飛軍真的很厲害,但要想吃掉自己的正牌金軍也很困難,沒什麽好怕的。給自己打了打氣,金都統完顏闍母對著泰爾孟說道:“帶著你的人馬回頭,我們去把太平城奪回來!”


    泰爾孟也覺得憋屈,若是和嶽飛、王善力戰幾天將太平城丟失,他也無話可說,隻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可這被人家一個猛攻,加上內部亂民,信王軍裏應外合的就把太平城占領了。自己的才能很沒有完全顯現出來,實在是輸的不服。


    聽到都統完顏闍母讓自己帶著人馬帶頭趕回太平城,他當然不會推脫,應了一聲就指揮軍隊轉身往太平城方向趕去。


    太平城內,早就斷定金軍將領不會甘心的嶽飛也作了安排,王善親自帶著王大郎和近五千兵馬前往太平城和絳州城之間的必經大路上,尋找合適的地點埋伏。他自己則率其他兵馬繞道趕往前麵,一旦金軍兵馬進入伏擊圈,也好將他們的後路斬斷。


    軍事安排壓根就沒叫張憲來,還是因為嶽真、徐慶、楊進三人見王善帶著人馬出城,才得知嶽飛要去伏擊金軍兵馬。這是以前可都是背嵬軍打頭陣的,三人這時也沒接到張憲集合人馬的命令,納悶之下就趕去府衙去尋找張憲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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