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聞到了糜子麵餅的香味,又看見鍋子裏的黍糧米粥比往日濃稠很多,立刻高興起來重生之冠軍教練。石頭爹一看就明白肯定是小雅拿出了自己的錢補貼了大家,所以歎了一口氣,默默把兔子拿到了後麵的院子。


    這頓飯大家都吃得挺飽的,在吃飯的時候,石頭爹說到:“今天運氣還挺好的,和石頭一起打柴的時候抓到了一隻兔子,又拿柴火跟別人換了一隻兔子。我想三公子現在正在練習騎射,把一對活兔子送去,應該能得到幾個大錢的賞錢,要是能有十個錢,我們家可以吃一個月的糜子麵了。”


    這時候一向害羞的草兒開口了,她低著頭說到:“小兔子那麽小,就要被射死,很可憐。”


    石頭爹摸摸草兒的頭說到:“傻孩子,就是用這麽一對沒有肉的小兔子去換糧食吃才劃算。這種兔子沒有不抵錢也換不到糧食,拿去給三公子練射箭是最好不過的。要是獵物太難射了,我們怎麽能得到賞錢。”


    看到草兒的這幅摸樣,趙興雅很是同情,石頭兄妹都是小孩子,卻要過早忍受饑寒,還要為填飽肚子去幹很多活,如果這對小兔子能給他們帶來童年的歡樂,價值就不是十個錢的事了。


    趙興雅想要留下這對兔子養著玩,養大了可以吃肉。萬一這是一對種兔就更好了,可以繁衍出很多隻兔子了。兔子毛可以紡線,兔子皮可以做皮襖,想到冬天可以穿上兔毛衫,兔皮襖子,趙興雅就很興奮。養兔子不難的,當年她就和阿媽一起養過被馴化的野兔。


    想到就立刻去行動,趙興雅帶著石頭兄妹把籠子放在外麵的空地上,借著月光檢查兩隻兔子,要是它們帶傷就不能要了,要是性別相同也不值得養。趙興雅用一根棍子撥弄了一番,有點遺憾地說到:“有一隻受傷了,兩隻全是公兔子,養著沒有意思,讓你們的爹送走好了。不過要是我們能找到一公一母沒有受傷的小兔子,就一起割草喂它們,養大了吃肉,穿兔皮衣服,柳絮做的棉襖冬天肯定要凍死人的。”


    兩個孩子聽說有肉可以吃,立刻眼睛發亮,像饑餓的小狼。今天他們都知道是用了雅小姐的錢才吃了一頓飽飯,現在雅小姐又說可以養兔子吃肉,穿皮衣服,他們自然是很願意聽雅小姐的話,三個孩子立刻有了共同的小秘密,趙興雅也有了頭一件要謀劃的事情。


    第二天起來之後,石頭爹就拎著籠子去三公子的院子,趙興雅可憐巴巴對石頭爹撒嬌到:“石頭爹,我也喜歡小兔子,你幹活的時候留意些,幫我弄一對小兔子,一公一母,不要弄傷它們。到時候,我也會給你錢的。”


    石頭爹看見雅小姐鬼精靈的樣子也忍不住父愛泛濫,對小雅說到:“石頭爹怎麽能要小雅的錢呢,我留心一下,要是碰到了小兔子就給你收一隻,就是一捆柴火的事情,不要錢。至於是一公一母一對,有點難,不過我會留心的。”


    趙興雅看到石頭爹答應了,高興地蹦蹦跳跳,大聲叫到:“石頭爹,謝謝您了。”


    趙興雅這樣說話讓石頭爹有些扛不住了,奴隸什麽時候有這樣的尊嚴,做事被謝過呀。他在茫然中的時候,趙興雅已經跑掉了,今天她要草兒兄妹帶她四處逛逛。前院是不能去了,不過不是有後院和後山嗎,那裏應該有趙興雅想要的東西。春天多雨,金屬人還需要充電呢,趁著今天天氣好,去看看將來要奮鬥的土地吧。


    崇公爵府的封地和田產很多,比一些伯爵的產業還要多,這是因為他會娶老婆,每個夫人帶來的嫁妝都不少,他的公爵職位也是靠錢開路,努力經營而來。這個人應該算是曇嫵珍的生父吧,趙興雅想過,為什麽這個人不把自己親生的女兒當做貴族來養呢,是因為鍾氏夫人去世前來不及安排,還是不想自己分財產當嫁妝。這個便宜的老爹實在不是什麽好人,拿一個女兒去給另外一個女兒當媵妾。


    石頭爹和其他奴隸一樣要去崇公爵的田產上勞作,他們打柴的地方也是崇公爵名下的山。崇公爵很有經濟頭腦,他把所有在府裏直接效力的奴隸都變成了有自主權利的納貢奴隸。他不需要出錢出糧食養活任何一個奴隸,每年直接從奴隸身上榨取勞力和收獲供奉,因此他的田產,山產上的收入全數是純收入。每個奴隸家庭都在發揮最大的潛能來過得更好,不會像其他地方的奴隸沒有主觀的能動性大天王。就衝著這一點,趙興雅覺得這個便宜爹的基因還算優良,不過這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要算計,趙興雅就要從便宜爹的口袋裏把她的撫養費掏出來。


    東越地區多山,崇公爵府的後院就連著山,奴隸戶的屋子也是自己隨便圈地建造,山地不值錢。石頭爹一家是因為要照顧媵生子雅,才能分得一處破敗的房子,院子是石頭家自己圍起來的。石頭家沒錢養牲口,隻能空著地曬柴火。


    石頭兄妹帶著趙興雅向後院走去,今天趙興雅不想擺著媵生子的身份,直接換上了草兒的舊衣服,看上去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奴隸戶孩子,拿著草袋子什麽的去後山找點能吃的東西,這些就是普通奴隸戶小孩一天要做的事情。


    穿過大的可以的後院,三個孩子就開始爬山,趙興雅現在的這幅身子骨也太弱了,不一會兒就累了。在石頭拿了一個竹筒子去給她裝山泉水的功夫,趙興雅開始眺望山中的景色,突然她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破敗的院子,趕緊問身邊的草兒說到:“草兒,那個院子是誰在住?看上去很破呀。”


    草兒有點害怕地說到:“那裏不能去,有惡鬼,一百年多年前的貴族惡鬼。”


    看來這個院子是有故事的,草兒那麽小肯定是講不周全,趙興雅準備聽石頭娘說這個故事。石頭這時候把山泉水打來了,趙興雅一飲而盡,就繼續跟著石頭兩兄妹往山裏走。


    現在山裏能吃的東西很少,野菜才已經長了一茬子,第二茬還剛剛冒頭,可以吃的不多。昨天是晴後的頭一天,有不少人撿到了蘑菇,今天再去撿就不剩多少了。草兒兄妹采了些可以吃的樹芽兒,砍了些小樹的枝椏就算為家裏做了貢獻,回頭再看就不見了本來在山邊看風景休息的小雅。


    趙興雅正在幹什麽呢?她看中的一片枯草地,悄悄地把金屬人放了出來,滴上自己的血,正式擁有了這個新能源勞工。她命令金屬人把這片草地上的枯草全部砍下來,金屬人在太陽下幹勁十足,砍出來的枯草足足堆滿了一個小山洞,大約有三立方米。


    這些草當然不是用來當柴禾燒的,因為趙興雅發現這些草的纖維極為堅韌而有彈性,應該是一種麻類。她要求金屬人把其中自然脫膠的纖維都抽出來,經過特殊處理,這些纖維是可以織成布匹的。剩餘的草屑能夠成為造紙的好原料。今天早上趙興雅很痛苦的知道,這裏是用竹片擦屁股的。這個時代的紙很貴,隻有貴族能用,能用造紙剩下的殘紙擦屁股可是大貴族的特權。


    趙興雅做完這些事情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別的事情上,比如山窩峭壁上的那點子黑黑的東西,貌似是岩耳,那可是好東西,用來燉雞很好吃。不過那裏很危險,沒關係,金牌夥計暫停處理纖維,先把那邊的黑色物質給我弄下,不準全弄下來,要留點種子,進行可持續發展。


    金屬勞工的服從性是絕對的,不一會兒就把大約半斤的石耳給趙興雅拿來了,然後繼續做事。趙興雅接過比較髒的石耳自然想要洗,結果她到山溪邊又意外發現了一些可以吃的青苔和水芹菜。這時候石頭兄妹已經在尋找小雅了,才叫了幾聲,趙興雅就應聲了。看見小雅蹲在山溪邊玩耍,兩兄妹都嚇得夠嗆,現在的山溪水很冷,一旦跌下去了,沒有衣服換肯定會生病的。


    石頭立刻跑去保護小雅,看趙興雅擺在大樹葉子的東西滿臉驚喜,趙興雅居然會采野菜?一些岩耳,一大坨苔蘚,還有一把鮮嫩的水芹菜。石頭看見了岩耳,眼睛都放光了,他問到:“這些是小雅采的?我們發財了。”


    這時候草兒也趕來了,她認識水芹菜,不過這種東西煮著並不好吃,至於青苔,奴隸戶根本不懂得吃。隻有那些岩耳是大家都知道的上等山珍,有半斤岩耳賣到集市,至少是十個大錢,這是他們一家四口一個月的基本生活費,所以石頭才會說發財了。


    石頭很激動地問:“雅小姐,我們趕緊帶著岩耳回去交給我爹,他肯定能換成錢買肉,我們家已經兩年沒嚐過肉的味道了,你願不願意請我們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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