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彩玉對這個提議並沒有反對,她對趙興雅說到:“你那邊要是能賺到更多的收入,那十五個奴隸就讓梳子和水生長期用著,種地再過半個月就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了,到處缺人手,這些人去農莊也能幫得到忙混世小術士全文閱讀。今年家裏就指著一季黍糧米的收成賺錢了,大公子沒有其他產業的收入,奴隸們能供奉的東西也很有限。我們這邊連主子奴才大約是六十號人,吃飯一年都要兩萬多斤糧食,各項花銷也要五六百個銀幣。爵爺每年隻貼補兩千斤小穀,內院的蔬菜,兩百斤肉,二十匹布,五百個雞蛋,一百銀幣,確實少了些。”


    趙興雅說到:“今年您就指望一次我們家的奴隸,石頭爹石頭娘一定給大公子爭氣。打賭的十萬錢,我們一定會賺來,不會給大公子添麻煩。”


    蘇彩玉看見趙興雅這樣有信心,便不再說什麽,隻是叮囑她,葛氏那邊似乎派出了什麽人去了團圓鎮,讓趙興雅交代手下的人小心些。趙興雅覺得做食物叫賣確實有點風險,現代就有不少靠敲詐飯店為生的騙子。古代雖然沒有食品健康法,萬一葛氏來個栽贓陷害,說不一定會讓自己這邊的生意做不下去,還要連累鍾家,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劃算一番,盯著外麵的可疑人,堵上自己這邊的漏洞。


    趙興雅尋思著如何站穩腳跟,避免葛氏找人砸場子,葛氏當然也不能閑著,她前幾天就對大公子的奴隸在團圓鎮上的一切舉動都大致摸清楚了。桑園那邊暫時沒有什麽值得動的,養一季蠶的收益也許會有兩三萬錢,可絕對不會超過四萬錢。葛氏當家多年,心裏很是清楚,就放過在桑園那邊動手的打算。


    至於農莊,葛氏更不想去管,今年整個農莊的收成也養不活大公子身邊的奴隸,不需要去看。倒是梳子帶去的人在吃食上賺錢賺得太多了,葛氏少不得要算上一筆賬。


    璐婆子通過熟人打聽到了石頭爹他們一天大約要賣的吃食數量,按市價除去基本的花銷,葛氏得到一個結論。石頭父子這夥人每天大約能純賺到五個銀幣以上。眼下離過年還有一百多天,要是由著他們這樣賺下去,光是賣吃食一項就基本能贏得賭注。如此一來,葛氏輸定了,失去了一個值得栽培的媵妾不說,還讓大公子在爵爺心裏的地位上升,葛氏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定要讓他們的吃食買賣做不下去。


    葛氏在確定了自己的破壞方向之後,立刻給璐婆子布置了一個任務,就是讓團圓鎮上的人不要買大公子奴隸做的食物,就好是讓他們沒有立足之地,賞格是兩萬錢。璐婆子接到指令之後,頭一個想到的是讓自己的兒子賺這筆錢。兩萬錢真的不少了,讓自己的兒子去找人辦,過手錢財自然可以撈上一把。


    璐婆子的兒子聽到老娘交代的好事情,立刻有了一個幹壞事的人選。就是艾草婆表姐的那個潑皮小主子,如今這個家夥都快淪落成了專業的幫閑和騙子,不是鍾家人看不過眼,每年拿些錢養活他,替他處理一些禍事,這小子早就被人砍死在街頭了。


    給這樣的潑皮開價可不用太高,鍾五爺請了他一頓酒菜。給了他十個銀幣就完事,這小子隻用了五個銀幣又找了幾個市井潑皮出麵陷害趙興雅帶來的孩子們。他們的計劃是,隻要他們說吃了外頭小孩賣的吃食拉肚子不好受了,就能獲得賠償,打擊大公子的買賣,最少是把他們逼出鍾家酒肆和茶樓。


    趙興雅因為處理運送貨物和奴隸的事情,到底是晚回去了兩日,正好趕上了這次的大戲。那天,一個潑皮在茶樓占了一個位置,招手讓小清那隊人馬送上了一碟子酸筍和一碟子話梅花生。不到十分鍾,他突然倒在地上大喊,肚子疼。他對這件事也是下了本錢的,在進茶樓之前特意吃了些油分大的肉皮,一些瀉藥,就是想把戲演好。那痛苦的樣子不是裝出來的。


    茶樓的夥計看見他這個樣子。連忙搭把手,把潑皮送進了茅廁。好漢還架不住三泡稀,別說這個懶漢了,往複幾次,他的臉色就慘白了,他的一個幫手在一旁囔囔說到:“我那兄弟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在這茶樓隻要了一碗茶水,兩碟子小菜吃了怎麽就變成這副樣子了。不行,要茶樓給個說法。”


    另外一個幫閑在一旁大咧咧地說到:“我想鍾家茶樓的茶水肯定是沒問題的,這種茶水最便宜,全是一個銅鍋裏熬的下火茶,你我都喝了,茶樓裏的很多人都喝了,都沒事,可見不是茶樓的茶水有問題。是那些外鄉人賣的筍子和花生有毒。”


    石頭爹在一旁看著心裏發慌,他真的不知道那個客人會因為什麽拉肚子,自己家的吃食都是到了時間才起缸,切好了都是裝在桶子裏冰在水井裏,等開始賣之前才取出來,怎麽就會讓客人拉肚子呢邪禦天嬌全文閱讀。石頭爹不會處理這些突發事件,小清,石頭那幫子孩子就像吵架一樣堅持說自己家的吃食沒有問題,一時間沒有人再看茶樓戲台上的戲,都在看這群外鄉人如何應對這些本地的潑皮。


    這三個家夥,本地人都清楚他們的身份,有些人也猜想著,也許是這些外鄉人賺多了錢,惹來了無妄之災,也許今天要被潑皮敲詐不少錢了。茶樓的管事算是石頭爹的朋友,他悄悄對石頭爹說到:“你破費幾個錢,我去跟這三個潑皮談價錢,早點打發他們走了,省得惹事。”


    石頭爹不知道如何是好,於是問管事說到:“要是一兩個銀幣的主我還能做,多了,我要問主子。”


    管事聽到石頭爹說一兩個銀幣,把手一攤,說到:“那不成,這麽少的錢,這三個潑皮不會走,我想至少是要準備十個銀幣。我不可能騙你,你要是沒有,我從流水裏借錢給你,相信你家主子也願意破財消災。”


    正當石頭爹猶豫的時候,趙興雅及時出現了,她看見這樣的情形立刻詢問了一番,然後站出來對大家說到:“這些家奴是我哥哥派出來的,我算他們的半個主子。今天有人說我們這邊的小菜吃壞了客人的肚子,那我們隻能說說道理了。首先這筍子和花生有沒有毒,現在我就請帶了銀簪子的客人當場試驗一下,證明了這小菜沒有毒,我們再談別的。”


    趙興雅剛把話說完,就有一個肥婆客人出來試驗,可見世上永遠不缺的就是好事之徒。那個女人移動著她肥壯的身軀來到桌子邊,用她漂亮的銀簪試了試兩碟小菜,然後大聲說到:“沒毒,本夫人剛才也買了好幾樣小菜,吃著都很新鮮,味道也好,我到現在也沒事。”


    那個胖夫人這麽一說完,趙興雅就接著她的話說到:“這位夫人是個心善有福氣的人,大家想想,能在鍾家酒肆茶樓賣吃食的奴隸怎麽會是沒有根基的。我家的食物連子爵,公爵,甚至是列侯家的人都吃過,貴人們的腸胃難道不比平民百姓的金貴?我們的小菜沒有問題,現在我讓家奴們擺出五個碟子的花生和酸筍請有心想嚐嚐我們家美味的人試試味道。吃完了的人請留下來看一炷香的戲,我看看會不會有人再發病。要是沒有,那生病的客人就請自己去看郎中,不要在鍾家的地方鬧事。要是想敲詐,我們去報官,看看地方官署是相信我們府裏,還是你們三個平民。”


    趙興雅的穿著雖然不好,可氣勢上讓所有的人都認定她的出身不凡,平民百姓連官署都不敢招惹,何況是敢於說自己家為府裏的貴族。現在鍾家失去了爵位都不能稱自己家為鍾府,三個潑皮也是知道進退的,其中一個趕忙解圍說到:“二狗子,我想你是吃錯東西了,那碗湯餿了,你還喝下去了,吃壞了肚子哪裏能怪老爺家的小吃不幹淨。老爺的鞋底都比你的臉幹淨,還不走,哥哥帶你去看郎中。”


    在大家的哄笑中,三個潑皮結伴走了,趙興雅對著大家當中宣布說到:“我們府裏的奴才出來試賣小菜到今天就算結束了,從今往後隻接受訂做。有心想買的,到朱雀巷的鍾二爺家找小廝那邊通傳一聲,我們不接小單子。”


    趙興雅說完一揮手,示意所有家奴都離開,石頭爹和一幹家奴見小雅如此處事,都有些驚呆了,今天若不是小雅小姐來了,他們一群人都要被欺負了。


    鬧到這個時候,小吃自然還有些沒有賣完,石頭爹和那些孩子趕緊收拾了要走。此刻便有看客攔住了,非要買,這些家奴是伺候貴族老爺的,平民的富人能吃到貴族老爺的食物,榮幸中又有些虛榮心在裏麵。趙興雅冷冷看了那些人,對石頭爹說到:“給我雇轎子去,剩餘的東西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處理,賣不掉的給我扔了。一群沒有的奴才。”


    ps:


    今天累到都不願意爬起來的份上了,公司準備裁員,以後要做的事情更多。這個企業好搞笑,要裁掉的永遠是基層員工,上麵檢查督查的老爺們越來越多,他們也喊壓力大。減掉他們,底下人多加幾個,才是真正創造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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