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低下了頭,思考了一陣子才說到:“我們現在也可以不要崇府的錢養小雅,至於那二十萬錢我們可以答應崇府在小雅出嫁的時候才拿出來,那就等於崇府隻給了十萬錢,這樣能不能讓小雅留在我們身邊?”


    蘇彩玉說到:“我們這樣顯然是放棄了很大一筆收益,可葛氏會在乎這點錢嗎?劉氏側夫人告訴我,這次葛玉禮送了兩個箱子過來給葛氏,裏麵有金有銀,價值百萬錢。你不曉得你父親有多高興,這些天都在葛氏那邊住著,葛氏現在帶著兒子一心結交那些官員的妻兒,她根本不在乎我們這邊的動靜了。”


    大公子說到:“這樣看來這個葛氏也太精明了,她知道我們的長處,自己的短處,正在揚長避短,在棋盤的另一個角做活,想和我們做對持之局。我說這些日子葛氏怎麽一點也不在意我們這邊的動靜,原來是這個緣故。乳娘,你覺不覺得葛氏在媵人冰出事之後改變了很多,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蘇彩玉點頭說到:“確實如此,葛氏越來越處事得體,對待劉氏側夫人也不像以前一樣處處作對,想爭寵一般。這才是公爵正品夫人的氣度,葛氏這樣改變肯定是有人在教她,這個人隻能是葛玉禮。葛玉禮在北齊肯定是換了名字,查起來不容易,劉家的消息把葛玉禮的大約身份摸出來了。和官府貴族交好的皮條客有五個人,按年紀推算有兩個可能是葛玉禮。劉家還在想辦法,他們若能拔掉這個暗樁,葛氏就被釜底抽薪,我們才能穩操勝券。”


    大公子歎息到:“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父親和葛氏會那麽好對付,隻是我這些天跟父親相處之後才知道父親是怎麽一個人,難怪我母親喜歡他。他這樣的人才和勤勉真是在東越不多見。要不是他害了我母親,我真的不想再對付他了。那些錯也許都是葛氏兄妹做的。”


    蘇彩玉聽到大公子這樣說,一直在搖頭,說到:“孩子,你別說傻話了,你母親為這個人付出了全部還丟了命,他下手的時候可沒有考慮你母親是他的嫡妻,你是他的親生兒子。你現在要是相信了那個畜生,你和小雅都會萬劫不複!”


    大公子愣了一下,馬上拉著蘇彩玉的手說到:“知道了。乳娘,我會好好保護自己和小雅的,剛才隻是和你說些心裏話。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即便他是我父親也是如此。”


    蘇彩玉拍拍養子的手背,淡淡地說到:“你知道就好,現在我們的形式還是不錯。鍾家恢複了子爵之位,你二舅又在北齊有了五品官身。年後我把你堂舅安排到南都當一個七品的小官,讓他慢慢熬上去。如此一來在三地我們都有幫手,將來用起來順手。我們悄悄和田李兩家交往,慢慢把家業和名聲弄上去。殺掉葛玉禮之後,再清除葛氏,如此能報你的母仇。又能拿到爵位。將來再把小雅安排好,讓你的後嗣繼續掌管崇府,此生足以。”


    大公子說到:“我隻剩下十二年了。應該能為母親留下後嗣,能看著小雅出嫁,其餘的事情我都不在乎,乳娘,我全聽你的。”


    蘇彩玉聽到大公子下定了決心。方才說到:“既然你要保護小雅,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不如就多放棄一些東西。你告訴爵爺,你連他供養的那一部分錢財和物品都不要了,你和小雅什麽都不要,讓他把二十萬錢嫁妝拿出來,從此之後靠自己。要是你連二十萬錢都可以不要,還可以試一試說小雅的婚事你做主,不過我可以斷定你父親和葛氏都不會答應。”


    大公子很果斷地說到:“為了小雅,我會爭取。小雅背後的玉娘子很會賺錢,我相信以她幫小雅的能力,憑著李公爵所送的二十萬錢,我們兄妹就不必害怕缺錢用。二十萬錢能給小雅帶來幸福,我豈會在乎!”


    蘇彩玉點點頭,表示讚同,然後又說到:“小雅的身份定下來之後,她隻有一處地產,其餘的管家,奴隸,跟著伺候的人都要由我們這邊安排,任何人送的奴隸都可能是混在裏麵想掌控小雅的人。小雅已經買下了十五個奴隸放在你名下,這些人肯定是玉娘子挑的,這些人你就直接過戶給小雅,把石頭一家也過給小雅與警花同居:逆天學生。剩餘的人你看著辦,我聽說有不少奴隸都眼巴巴地盼著小雅把他們帶走。我們的奴隸今年大荒之年都能熬過去,都是小雅給的賞錢和糧食,現在她在奴隸裏麵比你還有威信。”


    大公子聽到乳娘這樣說,便笑了,說到:“這丫頭還有這樣的大家風範,所以她一定要當正品夫人,選一個脾氣好的夫君,不然兩個人要打架的。我希望將來的妹夫會聽小雅的話。”


    蘇彩玉也笑了,說到:“能讓自己手底下的奴隸賣命也是本事,將來她嫁個不管事的男人到是相安。還有,劉氏側夫人把十二匹後緞子送來了,是用小雅拿去的秋絲紡織的,那丫頭還攢出了七匹絹絲,她倒好,提前準備了衣料,我派人拿去玉娘子那邊染色好了。小雅成了貴族小姐之後,每年總要花兩千錢在衣服上,正好用上田公爵送的年租,將來小雅能嫁到他家裏去,這鋪子就等於又是田家的了,田公爵如此精明,不當商人可惜了。”


    大公子聽到乳娘這樣說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對乳娘說到:“田公爵確實很有趣,不過李公爵就更有意思了,你看他看小雅的表情,好像小雅真的是他女兒一般。乳娘你故意這樣做,肯定沒想到李公爵會這麽大方給出二十萬錢的嫁妝。”


    蘇彩玉也承認自己沒有想到有如此好的結果,不過當年在五月裏和媵人真發生關係的男人有四個,她都清楚來曆,如果現在的華伯爵也看見了小雅,會不會想認下來做女兒呢?那些男人裏麵屬華伯爵占有媵人真的時間最多,其餘的兩位一個如今去了南都做公爵,另一位本身有官職,又是東越伯爵的兒子,母親還是王女。這些男人要是都以為小雅是自己的私生女,小雅的前途在東越簡直是毫無阻擋。隻是要如何設計一番?蘇彩玉現在可想不出來主意,以後看著慢慢辦,李公爵這樣的好事不是那麽容易遇到的。


    大公子看著乳娘在思考,便不再說話,他摸著小雅織成的毛衣,心裏還是有很多感觸,他很清楚,小雅一定還有很多秘密不願意被人知道。比如今天她脖子上的那個玉墜子,顯然是用來和李公爵相認的信物,蘇彩玉沒有看清楚,可大公子明白。他甚至在猜想,難道小雅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生父是誰?看她的書畫功底,大公子都懷疑她真的是李公爵的私生女。


    趙興雅對於她的四個疑是的爹也很好奇,逼著石頭娘一定要說出來,不然管家的位置她就讓石頭爹當了。石頭娘被抓到了要害,她當然想當這個管家,這樣石頭爹也是名正言順歸她管了。她隻好老老實實交代了四個男人的身份,趙興雅把這些都記下來。能從這些疑是的爹身上撈好處是最好的,撈不到也沒辦法,不過最少在通婚上要謹慎,五代之內有關聯的統統不考慮,她要對曇嫵珍負責,生下的孩子不能有遺傳病。


    幾家歡樂幾家愁,趙興雅即將成為貴族小姐的消息此刻已經傳到了葛氏的耳朵裏,最近完全按照哥哥的指示辦事的葛氏暴怒起來,連摔了幾個碗,然後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口眼歪斜的媵人冰如今已經能坐著,她嗚嗚地含糊不清地發聲,動著手指,想安慰葛氏,不想葛氏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葛氏抱住媵人冰大哭起來,說到:“該死的小畜生,不和我對賭約,還把事情拿到那些貴族麵前說,太陰險了。爵爺也傻了,給一個野種二十萬錢的嫁妝,他這麽這般蠢笨。不對,從前小畜生沒有這樣壞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教他。他以為我不知道嗎?那姓劉的賤婦一定和他勾搭上了,他們這是想合起夥來欺負我。”


    媵人冰也落淚了,她現在其實很想很想安慰自己的主子,可惜她還不能動彈整個手臂。好在葛氏哭完之後就想到了主意,她臉上有些猙獰了,握住媵人冰的手說到:“阿冰,這個小賤種我要親自調教,我要讓她變成高級媵妾,讓她賣身把我家的本錢吐出來。”


    大公子和葛氏都立誌要把小雅的教養權握在自己手中,此刻崇爵爺也在書房裏踱步,他在想李公爵猜想到了什麽。其實他也不能肯定小雅是哪位貴族的親生,五月那一天他逼著媵人真伺候了四個男人,誰知道是誰讓媵人真懷了孩子,若是能利用這一點得到些好處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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