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彩玉聽到趙興雅說要去考女官,立刻說到:“不錯。這是條暫時擺脫崇爵爺和葛氏的路,不過十二歲左右你就一定要想辦法回來,這條路不是你可以走下去的。有女官的才華,身份不夠高貴還是不能成為正品夫人,甚至還能會淪為媵妾,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蘇彩玉曾經考取過女官,這是怎樣的辛秘?大公子和趙興雅都不知道蘇彩玉有這樣的經曆,目光中都帶著探求。蘇彩玉知道應該為趙興雅解釋一二了,於是她對兩個孩子說到:“我出身普通的士大夫家,我母親雖然不是媵妾,可她是續娶的夫人,比我父親小十幾歲,嫁妝也不豐厚,在我出生的時候,我外祖父家就徹底敗落了。我快九歲的時候考取了女官的身份,十四歲的時候已經是東越選出來的女官中考評才華第一人,很快就能進宮。我曾經幻想過自己會有機會成為大王的夫人。”


    大公子問到:“因為您的出身低微,所以最終沒能進宮,您不甘心,所以才成了杜家的媵妾?可是貴族之中並沒有流傳你曾經選女官的事情,家中有女官候選人不是每個家族都樂意傳揚的嗎?您熬到快進宮才離開,要是家裏張揚出去,您成為大戶人家的正品夫人都有可能,為什麽還要做杜家的媵妾?”


    蘇彩玉有點抑鬱地說到:“女官選聘有明暗之分,我就是被選出不能張揚的那一類,我本來有機會會被大貴族收為養女入宮,可那一次碰巧大貴族中已經出現了足夠多能被遴選的少女。等到我落選之後,杜家先找到了我,我才發現杜家小姐萬秀也是不得張揚的那一種女官,不過她比我命好,因為南都的列侯看中了她。我終於明白了。我們這些暗中培養的女官是為了那些王族選秀準備的女人,根本不是入宮的女官。我和萬秀相處得不錯,她要帶我去南都,列侯也答應了,所以當媵妾就是我的宿命。”


    趙興雅聽到這些便說到:“我要當就當明明白白的女官候選,我才不想到被王族挑選的女人。我現在明白了,是不是十二歲還沒有被淘汰的女官學生就會麵臨著被王族挑選的命運。”


    蘇彩玉點點頭,說到:“現在的王長子十一歲,是王後的媵妾所出,不過那位媵妾的家族也很有勢力。王後本人不能生育。王的兩位妃子分別生育了王子,大王因此一直沒有立太子。太子一般是十七歲才選妃子,十八歲舉行大禮。一般是先娶三個,一位正品夫人,兩位側夫人,等到即位再娶九位夫人。六年之後小雅正好是十二歲,被挑選為王長子最早那批女人不夠年紀。可被預選為王室其他王子的候選女人的機會很大。繼續當女官,命運就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趙興雅終於明白了,當女官隻能算是避開迫害的緩衝手段,不然自己的命運更不可控製。王族要她當小老婆的機會很大,她必須在十二歲左右脫身。不過女官的培訓能不能控製在六年的時間裏,那裏不可能由著她進退自如的。她還想多賺錢。把嫁妝弄得厚實些,每天去培訓,拿什麽時間賺錢呢?


    看到趙興雅有些擔心的樣子。蘇彩玉說到:“女官的培養和選拔是有專門的教養才人管理,她們本身都是退隱的女官,家族的實力不會很弱。三地的列侯一旦接到王命會把這些人統一安置在一處園林,一旦進去就很難出去。每次的考核都是宮中派人過來,有些特別出色的孩子會被送到北齊去教養。小雅想要在那邊熬下去,一定不要像現在一樣惹人喜歡。要是你總是居於末流。到十二歲再失手一次,我相信你能平安回來。”


    趙興雅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可她真的不願意被關在一處學習琴棋書畫六年,便問蘇彩玉說到:“女官學習是很多孩子在一起,還是一個教養才人帶幾個孩子分別教?要是分別教,等到宮中的考核使者來了再比試,我倒想先送禮,買通我的教習才人,我要自己管理產業,將來帶很多嫁妝風光出嫁。劉氏側夫人的嫁妝是五百萬錢,我也想有這麽多。”


    沒想到趙興雅想有這麽多嫁妝,蘇彩玉和大公子都忍不住笑了,大公子說到:“小雅,你不要覺得半年賺到了十萬錢就覺得賺錢容易,五百萬錢就是一個小家族都湊不出,哥哥不相信你能賺到。”


    趙興雅撅起小嘴,轉動著眼珠子做了一個鬼臉說到:“我知道這個數字很可怕,可你們總不會以為我隻能帶著五十萬錢出嫁吧,至少要一百萬錢,就衝著我今年的本事,一年賺十萬,到出嫁也要有一百五十萬錢的嫁妝與警花同居:逆天學生。”


    蘇彩玉笑著說到:“我信玉娘子能這樣幫扶你,可是你大哥這邊也需要很多錢,你要明白你將來的娘家實力對你也很重要,即便你賺到了兩百萬錢,也要留些給你大哥做用度。至於女官教習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是每個才人教一個兩個孩子,最多不會超過四個。你想買通這些教習才人估計要幾十萬錢才可能,別浪費,不如老老實實留在那邊學習,將來說不定你會因為這些本事獲得好姻緣。”


    趙興雅知道蘇彩玉在敲打她呢,於是她對蘇彩玉說到:“我和大哥是一體的,你看我什麽時候跟大哥算錢算的精細過。我有今天都是大哥在幫忙,將來大哥有什麽需要,小妹能拿出來的東西就不會藏私。”


    大公子見乳娘這樣敲打趙興雅有些不快,便對乳娘說到:“小雅還是個孩子,她懂得如何經營趨利?乳娘要是想和人合作,直接去找玉娘子去。我不想動用妹妹的嫁妝。”


    蘇彩玉這下是妄作惡人了,不過她也不在意,她就是想通過趙興雅的嘴巴傳話給玉娘子聽。大公子將來想要順利取得爵位,定然要花很多錢,玉娘子即便是為了小雅的前途都應該鼎力相助。今年托火災和小雅的福氣,她幫大公子存下了一萬斤糧食,三十幾匹布,七萬錢,奴隸們也個個家裏有些底子,不用擔心他們維持不了生活。明年應該讓大公子去列侯府求學,交際走往都需要花錢,一年總要有十萬錢花在這上麵,蘇彩玉真的很為錢發愁。


    趙興雅和蘇彩玉想的不一樣,她覺得自己幫大公子把羊和雞養好,把奴隸們都用好,這樣大公子的產業每年都能有至少十萬錢的收益。大公子若是要去交際,她自然還能弄出些稀奇的禮物,還有特別的布料給大公子做衣服。這些都是她心甘情願給大公子使用的,她以為大公子不會接受自己送的現錢。蘇彩玉這樣為大公子說話,心情她能夠體會,也就不再計較這麽多。


    此刻趙興雅是不想再留在大公子處,她有心去鍾二爺那邊一趟,盧氏夫人不是列侯的側夫人嗎?盧家又是北齊的大家族,要是她肯出麵幫忙找點關係,自己能掛名不留在院子裏學習,自由自在去賺錢才好呢。


    趙興雅回到家裏就讓飄紅立刻出發,到了團圓鎮,找了一輛相熟的馬車就去了鍾二爺臨街的住處找小廝通傳。不想二爺已經不住在此處了。如今鍾二爺的身份不比從前了,他不再是個商人,而是一個馬上就能去北齊當官的人。他已經把臨街的住處和攤位交給了心腹的人打理,迎春節之後就要隨列侯家的九公子一起去北齊。這些天他一直在處理要離開的事情,有很多人上他的府邸巴結一二,他嫌煩,就悄悄躲在了一家客棧處理賬目。


    雖然趙興雅換上了普通的衣服,那個小廝還是知道她的來曆,看見她一個人來找二爺,心裏很是疑惑。雖說這個孩子還不算是貴族小姐,可怎麽會連仆從都不帶就來找二爺,莫非是崇府出了什麽要緊的事情。小廝趕緊帶趙興雅去了客棧,鍾二爺也覺得很意外,怎麽趙興雅會在下午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鍾二爺怕是外甥吃了什麽虧,開口就問到:“小雅,你哥哥沒有什麽事吧?”


    趙興雅從馬車上跳下來,直接說到:“哥哥那邊沒什麽事,是我有事求舅舅幫忙。”


    鍾二爺如今看趙興雅和自己的親外甥女沒有什麽兩樣了,他爽朗地說到:“有什麽事舅舅都會幫你的,這麽冷的天你跑出來冷不冷,你身後的那個是誰?也進來暖和一下。”


    把自己包裹地很嚴的跟班正是飄紅,趙興雅覺得自己身邊沒有人確實讓別人覺得很奇怪,便立刻讓飄紅裝扮了跟在後麵。她對鍾二爺解釋說,身後是新買的奴隸,嗓子壞了,暫時說不了話,鍾二爺也不想多事,便把小雅抱在懷裏暖和一下,帶她進入自己算賬的小屋,他想知道今天小雅來找自己幫什麽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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