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看見田世子這番摸樣就害怕了,趕緊點頭,委屈地看著趙興雅,心裏也許在怪趙興雅多事新官最新章節。趙興雅不想在日後多一個“敵人”,趕緊把初一拉倒身邊坐下,和小姑娘聊天,還送了口袋裏的小玩意給她。看見那個趙興雅用舊布做出來的小娃娃,初一的臉上笑開了花,趙興雅把娃娃送給了她,她就開始叫趙興雅姐姐了,還是小孩子好哄啊。


    車馬到達了田世子姑母的農莊,早有人提前安排了行程,酒席都準備好了。農莊的管事趕緊安排車裏的主子們去大廳用飯,順便安排其餘的奴仆休息。大約一個時辰之後,馬車將再度出發,大公子和趙興雅此時也要和田世子兄妹分別了。


    雖然田氏夫人的農莊準備了不少吃喝,可坐了兩個多時辰車的人也吃不下許多,略微用了些,就帶著管事贈送的土產上路了。到了這時候,趙興雅就坐回了自己的專用馬車,身邊跟著綠芽伺候。趙興雅讓綠芽給她捶背捏骨,一直到昏昏沉沉再度睡著。等到天亮的時候,車隊在官署的驛站換了馬,簡單停留了便再度出發。


    趙興雅在驛站裏更衣,簡單梳洗,吃過早飯便上了大公子的車子。在回到家之前,她終於可以和大公子好好談一談了。趙興雅看著臉色不錯的大公子,就問到:“哥哥在列侯府求學的日子一切安好否?”


    大公子點點頭,說到:“剛去的時候有些鬱悶,現在交了幾個朋友,日子過得就開心多了。乳娘已經想了辦法,讓鍾府和列侯府一起動手,今年我一定要成為公爵府世子。我是嫡長子,公爵府的世子之位隻有我能當。估計葛氏已經知道了我在背後做的事。所以明天過節不會給我們好臉色看。”


    趙興雅很高興大公子能得到他應該有的名分,崇爵爺好幾年空置世子的位子在貴族圈子裏也是被人非議過,如今能定下來是最好。看來葛氏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結局了,在曇嫵珍的記錄裏,崇府是把世子的位置拖到大公子病亡之後才給了二公子,現在命運終於有了改變的跡象。


    聽趙興雅說了王後幹預女官遴選的事情,大公子頗有些擔心地說到:“小雅,待選女官們在尚藝院犯了規矩會當即被遣散回家,通不過每年的考核,會在年底放出一批人。你在尚藝院要小心謹慎些,不要把自己的小聰明全部露出來。你沒有待選女官的身份,葛氏就一定不會放過擺布你的機會。說到底,還是哥哥我連累了你。”


    趙興雅看著大公子說到:“我們兄妹還說什麽連累不連累的話,我們共同的敵人是葛氏,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哥哥你以後在飲食和居住上都要留心葛氏,萬一她惱羞成怒。在暗地裏幹出什麽危害哥哥的事情就不好了。等新陽新月的婚事定了,我立刻從尚藝院出來。到時候爵爺肯定要用哥哥的婚事做些什麽打算,哥哥也千萬不要隨便答應。我們兄妹能暢所欲言的日子也就是在這段路上了,將來我能回來的日子就少了,即便回去,也不能和哥哥這樣親密地單獨說話。”


    大公子聽到這番話也隻有歎氣的份。他何嚐不知道以後在府裏的鬥爭會越來越厲害,好在小雅早就安排了退路,不然他還真的要分心了。至於他的婚事。乳娘現在就在考慮,乳娘的意思是早點做打算,讓他迎娶和鍾氏,盧氏夫人相關的女子為妻。大公子知道自己活不過二十四歲,總覺得是害了別人家的姑娘。他心裏已經打定主意,他絕對不會娶他心愛的女子為妻。


    趙興雅看見大公子心事重重的樣子。也不好安慰,立刻把話題轉了,說起了自己莊園開荒的事情。大公子聽說小雅的農莊在一個月之後就會收獲第一季糧食,有些愕然。趙興雅說到:“哥哥,我對你說過。世上隻有不敢想的事情,沒有做不成的事情。你等著看,不用三年,我的莊園就會有每年的固定收益,要是你缺錢用,隻管和小妹我說,我絕對能供養得起你。”


    大公子聽到趙興雅這番話就笑了,摸著她的一頭黑亮的頭發說到:“好一個女財主呀,居然打算供養我了。你放心,我不會跟你客氣。不過我身為崇府的世子,絕對不能給崇府省錢的,不然便宜了葛氏。真的有需要我再跟你開口。你不是想存到百萬錢的嫁妝嗎?等哥哥有機會一定幫你添上些。”


    趙興雅聽到大公子這麽說,就開始笑起來,她其實覺得大公子挺好玩的,明明日子艱難還很在乎當哥哥的責任,真是個好人。看來將來要是自己能把事業發展起來,一定要幫著哥哥在貴族圈子裏站穩和表姐同居的日子最新章節。錢能通神,她也可以幫哥哥打通關節。


    兄妹兩談論完這種嚴肅的問題之後,便又再度說起了些家務瑣事,調養之法,中途又換馬吃飯,一直到晚上九點才回到了久別的崇府。大公子這邊的仆人接了主人就趕緊向崇爵爺和葛氏報信,那邊隻讓好生休息,免了立刻磕頭請安的事情。


    趙興雅的仆從除了跟在身邊的幾個,已經全部在外地做事了。她自己名下的宅院是蘇彩玉張羅布置的,倒也溫馨,趙興雅帶著自己的人就住了進去,車馬勞頓,所有人都安穩睡了起來。


    蘇彩玉替大公子收拾了行禮,有些責怪地說到:“逸航,你怎麽這樣不知道輕重,接小雅要緊,還是你作為崇府嫡子參加水神節祭祀重要。我就擔心下雨,那樣走不了夜路,你就趕不回來了。那麽就讓二公子撿了便宜,我告訴你,他也得到了關照,馬上要去北齊上學了。葛氏比我們還想的長遠,她想讓兒子在北齊結識大批權貴。你的世子之位懸了,聽說爵爺還要拖幾年。”


    大公子說到:“乳娘,你不必擔心,我這個世子今年一定會當成,倒是老二要去北齊的事情讓我有點擔心。對了,今年過節賞賜的書籍紙張有沒有驗過?迎春節的紙張沒有問題,水神節的要是也沒有問題,那就說明從前一定是葛氏兄妹做過什麽,覺得我們發現了才不繼續動手。”


    蘇彩玉說到:“這件事你不問我也要說,水神節的紙張我們這邊沒事,倒是劉氏側夫人那邊發現了有問題的紙。劉氏一氣之下把紙張和書籍全部燒了,我覺得事情不對,又把我們的拿出來燒了一份,這才發現,有毒的紙和沒毒的紙是混在一起送來的。送紙的人,劉府派人跟蹤了,發現紙是從王室專用的紙鋪定製的。我看某些人的膽子太大了,用這種辦法在爭奪太子的位子。淑妃的兒子如何出事變成殘廢的,我看裏麵有問題。你看看媵人冰就知道了,如今她能坐著,可歪嘴斜眼不能好好吃飯,處處要人照顧。”


    大公子頓時有些憤怒了,他錘著牆壁說到:“哪有這樣來防人的,這樣看來葛氏的兄妹和宮中勢力有瓜葛了。”


    蘇彩玉說到:“這樣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我們將來的路會更艱辛了。小雅會不會受到牽連呢?葛氏似乎很恨小雅的母親媵人真。”


    大公子說到:“這點你放心,小雅躲在尚藝院很安全,等葛氏的兩個女孩都嫁掉,葛氏應該不會拿她怎麽樣。她想讓兩個庶出的女孩都正常嫁掉,就不能虧待小雅,不然李公爵也不會答應。”


    蘇彩玉想想也不再說什麽了,現在談論小雅的婚事還早了些,她畢竟還隻有六歲,十年後的事情誰能預料。事情簡單說明之後,蘇彩玉趕緊安排大公子休息,明天早上寅時就要起身準備祭水神,多少睡兩個時辰才好。


    趙興雅睡到醜時末就被喊起來了,奴婢們幫著趙興雅穿衣服,如今趙興雅是正經的三小姐,理應當參加祭水神,誤了時辰可不好。趙興雅迷迷糊糊地去了大廳,新陽新月已經跟著葛氏後麵,看見她來了,一臉不屑,葛氏看見趙興雅,臉色也不好看。她對身邊的仆婦說了幾句,那個仆婦就讓趙興雅排在三個庶子之後站著等儀式開始。


    劉氏側夫人身邊的人趁著管教喬氏生育的五公子不要亂跑的時候,悄聲對趙興雅說到:“三小姐,晚上請到我們這邊來一下。”


    趙興雅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說了一句:“知道了。”


    儀式結束後,趙興雅的瞌睡來了,有點東倒西歪了,新月見了,出言嘲諷說到:“宮裏的才人們選你這樣的人去調教,八成是看在我們崇府的麵子上,不然像你這樣不懂規矩的丫頭,如何能選上。”


    新陽在後麵接上了一句,對新月說到:“你不必多說了,應該讓小雅好生接受調教,不然才進尚藝院三五天就被送出來,可真是丟我們崇府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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