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雅替曇嫵珍過的十歲生日到了,飄紅神秘地表示要送趙興雅一件禮物,趙興雅不知道飄紅要玩什麽花樣,被飄紅蒙住了雙眼跟著她來到了內院新修好的屋子。屋子的一角擺放著大小兩個大箱子,飄紅鬆開了趙興雅的眼罩,示意趙興雅打開箱子。


    趙興雅打開小箱子,嚇了一跳,一箱子是各種樣子的金疙瘩,有球形,有方塊,還有各種小動物造型的,足足有三四十斤重,這就是飄紅辛苦在各種礦石粉中提煉出來的黃金,價值五六百萬錢。


    黃金的絢爛讓趙興雅有些眼暈,飄紅卻微笑著親手打開了另一個箱子。箱子裏麵是一個漂亮的盆景,一株顏色多彩的小樹邊還有一株古怪的金屬小樹,上麵鑲有一些顏色各異的石頭。


    飄紅拉著趙興雅的手表達說到:“這是我幾年前在一處莊園挖來的,一直想不起來它叫什麽花樹,不過我喜歡它,總覺得這樹孤單了些,所以我將樹弄死了,用金銀固定形狀,又做了一棵漂亮的花樹陪著它。我覺得這樣兩棵樹就會永遠不凋零,長久在一起。這盆景就送給你當嫁妝了,那些金子也是我給你的嫁妝。當年我給晴兒準備的嫁妝有上千萬錢,也不會虧待你,以後找到了金銀礦藏,我還會給你準備金子當嫁妝。”


    雖然不知道晴兒是誰,就衝著飄紅這些年像母親一樣陪在自己身邊,做了那麽多事情,趙興雅就會永遠感激。趙興雅滿懷感動地抱住了飄紅,對她說到:“謝謝你,飄紅娘親,不過我不需要你再操勞了,從今年開始我就能每年有上百萬錢的收入了。以後我們都不用去礦山吃苦。我隻要你一生一世陪著我就好了。”


    飄紅變化出的金屬眼睛裏露出欣慰的表情,她也緊緊擁抱著趙興雅,有種莫名的記憶在她靈魂深處靜靜地複蘇,趙興雅也感覺到了飄紅的金屬身體有了心髒般的跳動,她想難道飄紅還在進化,以後要是能說話就更好了。


    十歲生日之後,趙興雅不再需要經常外出了,她隻需要每天抽出固定的時間來整理各處送來的賬目,不時看看胡齊賢等人送來的書信就可以了。趙興雅和北齊的鍾二爺,劉氏側夫人的家族。喬氏側夫人本人和身後的何家,以及延伸到田公爵府,胡齊賢處。玉娘子處都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因為利益的聯係,她能知道全國各處的消息。蘇彩玉觀察了鍾二爺的堂兄幾年,終於開始讓南都自己留下來的官員幫襯鍾二爺的堂兄鍾星輝,趙興雅想通過鍾星輝把南都的商貿打通。現在已經讓玉娘子開始去南都布局了。


    趙興雅通過飄紅和外界聯係,不久就有好幾個世家聯姻的消息傳到了她耳朵裏。田公爵的世子比崇府的大公子年長三歲,當年水神節前將迎娶華伯爵的一位庶女為世子正品夫人,從此田家和華伯爵家就算結了姻親。另外李公爵府的嫡三女將嫁入金伯爵家,給不承襲爵位的嫡子當正品夫人,算是和盧氏夫人生育的王女成了妯娌。


    兩件婚事對於四個大世家權勢而言都是很好的紐帶。因為從北齊王室傳來消息,王後的養子身體出現了大病,似乎離死不遠了。王族之爭將會以賢妃代表的閔氏家族為最終勝利。王後的高氏家族已經是岌岌可危了,這時候貴族之間就要加快抱團,這樣多少能減少些勝利一方的清算。


    葛玉禮是站在王後勢力圈子裏的人,因為王後的高家勢力失敗了,他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在官場上做些自己的安排。崇爵爺想當伯爵,看到借葛玉禮的力也無法成功。隻能自己想辦法在東越拉攏別的勢力。葛氏眼看著崇爵爺開始在外麵的應酬越來越多了,還時常帶著三個小媵妾出門,心裏知道崇爵爺又在打什麽主意,結果在水神節的前幾天,崇爵爺就把葛氏的兩個媵妾送了人,還有一個也會在水神節之後送到華伯爵府裏。


    葛氏心裏也開始瞧不起自己的男人,想當官就靠送女人。原先用了鍾氏的三個媵妾,葛氏沒有感覺。現在輪到送走了自己名下的三個媵妾,她心裏多少有些鄙夷了。崇爵爺並不以為這件事對葛氏有什麽不好,水神節後送走了最後的那個媵妾之後,他爬上了葛氏的床說到:“夫人,送走了三個妖精,我們夫妻就能同床共枕好好過日子了,以後我就守著你了網遊之冰穀幽蘭。”


    葛氏跟了崇爵爺這些年,顯然知道崇爵爺的話一定有下文,便不出聲,等著崇爵爺說下麵的話,崇爵爺對葛氏說到:“新月那丫頭明年就滿十六歲了,我想給她安排一門婚事,你看如何?我知道你因為阿冰去了,不肯委屈她,讓她嫁到子爵府當側夫人如何?”


    葛氏迅速地把東越的七個子爵的名號和年紀都過了一遍,貌似並沒有子爵缺側夫人,於是她問到:“你想把新月嫁給哪家子爵的世子當側夫人?好像並沒有哪位子爵病重要傳位。”


    崇爵爺嗤笑一聲說到:“不是子爵世子的側夫人,是給正經的子爵當夫人,這位子爵會在今年秋後上任,你知道嗎?這位子爵的家族和賢妃的家族走得挺近的,是北齊閔氏家族想換掉東越的一位子爵,讓他當上子爵。”


    葛氏對政治還是很敏感的,她立刻湊上前打聽要換掉誰,崇爵爺笑而不答,對葛氏說到:“你放心,到時候就知道了,最近你就要安排新月出嫁的事情。我們家的家底薄,我打算拿五十萬錢給新月陪嫁,不夠也就這樣罷了。省著些,等到新陽出嫁的時候才能多花費一些,新陽是我們親生的孩子,自然要多些陪嫁。”


    葛氏歎了一口氣,五十萬錢的嫁妝嫁入子爵府也還是有點寒磣,為了死去的阿冰,她隻能從哥哥讓她保管的錢財裏拿出些金銀和首飾之類的東西貼補一二了。也不知道對方家的正品夫人厲害嗎,嫁妝豐厚嗎,葛氏真心不願意新月嫁過去吃苦。


    崇爵爺不容得葛氏想太多,他直接問到:“我們崇府世子的婚事也要定下來了,我心中有幾個人選,需要你參詳一二。門第都差不多,關鍵是嫁妝到底有多少,我摸不準,性情也是很重要的。要像你一樣大度,懂得體貼人就好了,我可不希望將來替逸航納側夫人的時候,她的正品夫人善妒。”


    聽到崇府世子的說法,葛氏心裏的火就上來了,她終究沒有辦法阻止丈夫立鍾素荷的兒子為世子。為了兒子的前程,她忍痛將兒子送到北齊去繼續學業,心中多少有些愧疚。現在丈夫一心一意為和別人生的兒子鋪好路,連人家兒子未來納側夫人的事情都想到了。世子想娶側夫人一定要等承受了爵位才可以,難道崇爵爺已經下定決心要把公爵的位子傳給崇逸航?


    葛氏終於翻臉了,她對崇爵爺說到:“爵爺,即便是我哥哥在北齊的勢力暗淡了,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王後的死去了養子不要緊,她不可以把已故董夫人的孩子收為養子,繼續和賢妃鬥下去嗎?王後的家族隻要一天不衰敗,我哥哥遲早能幫助爵爺得到伯爵之位。爵爺的位子是如何來的,是我葛家的兄弟出了大力氣,將來繼承這個位子的人也隻能是流淌著葛家人血脈的逸飛,你我的親身骨肉繼承。我可以賢惠,但誰想搶我兒子的位子,我會跟他拚命。”


    崇爵爺沒想到葛氏會這樣翻臉,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心裏的那處自卑被葛氏刺激出來了,他立刻從葛氏的床上爬了起來,披上衣服就去院子裏遛彎。不過他還算是個人物,和葛氏賭氣之後沒有去別的女人屋子裏,等到想明白了之後,他有重新回到葛氏身邊,說到:“逸航的身子弱,要是我能當上伯爵,將來位子就傳給逸飛,不然就留給逸航,我看逸航現在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葛氏冷笑一聲,心裏已經動了殺機,她一直巧妙地用哥哥送來的紙張害人,最終卻害到了自己最信任的阿冰,現在阿冰走了,她除了兒女,不再對自己的丈夫報有什麽幻想。一個把爵位看成人生最大目標的人本來就不值得一個女人用心去珍惜,從然當年她是愛過的人。


    崇府的危機被暗中潛藏的人看在眼裏,遠在北齊的葛玉禮同時接到了兩封來信,一封是葛氏寫來的求助信,懇求哥哥弄死崇逸航,保證自己的兒子能繼承爵位。另一封信則是密探把崇府的整個消息匯報了一遍,說明了蘇彩玉的能耐,她在謀劃著替大公子娶王女為妻,徹底鞏固崇逸航的繼承權。


    葛玉禮露出一種可怕的笑意,這是他想殺人的征兆,不過他終究是放棄了刺殺的計劃,用謀略殺人才能顯示他的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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