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農夫顯然不是平凡之輩,在趙興雅讓他去做一些事情的時候,他很快就覺察到趙興雅和普通女子的不同,於是他大膽問到:“你不是胡大人家的普通奴婢,你到底是誰?”


    洪安泊害怕趙興雅暴露,於是接話說到:“你不用問她是誰,知道我是誰就可以了,洪安泊從自己貼身的衣服裏拿出了一個身份牌子讓那個農夫看了一眼,對他說到:“有了這個身份能讓你幫忙送一封信嗎?”


    那個農夫這才知道眼前的小子是幫王族辦事的,於是他立刻出門,親自送信,又讓自己的一個幼子去喊在集鎮上當小吏的長子來幫助李小桃和雷大明辦婚書。請使用訪問本站。這個農夫果真是辦事的好手,很快胡齊賢就得知了趙興雅的危險處境,他立刻奔走起來,一麵組織不同的隊伍,帶著和崇雅年紀相仿的女孩分別去南都和北齊,一麵盡快斬斷崇雅莊園和各處的聯係。


    趙興雅莊園背後的冶煉場迅速關閉了,實驗場也暫時關閉了。幸好因為這些年因為生產效率高,提煉了大量的金屬,廢礦碴子又被製造了建築材料,所以不管是成品金屬還是礦石,在倉庫裏存留的都很少,因此也省去了轉移的功夫。


    至於糧食,趙興雅莊園裏隻留了少量種子和農奴們的口糧,就算是葛氏一夥來搶也得不到多少。莊園裏每年的出產都變成了商品,被送往各地銷售,幾乎沒有存貨。如今是春天,誰都不能從農莊裏弄到更多東西,胡齊賢隻留下了少數照看樹木草地的人,連牲畜都沒有留下。


    胡齊賢做完這些事情的時候,葛氏果真逼著趙興雅農莊的人打開了莊園,進行了強行清點。在他們一夥人看完莊園裏的一切之後,便留下了幾個管事。一百多號國家奴隸駐紮在此處,接管這裏的一切。按照高德興的見識,這處莊園規劃的極好,看來崇逸航確實是個人才,崇雅身邊也有高人一直在旁邊輔助。


    越是這樣的人越危險,高德興知道自己和妹妹的擅自行動是破壞了家族的一些平衡,不過能用打擊崇雅為手段,警告所有不聽高氏家族話的人也是一步好棋。高德興相信,隻要自己能掌握崇雅的產業,就一定能平息家族的怒火。為自己的前程再進一步打下基礎。


    胡齊賢及時把劉氏側夫人,喬氏側夫人被控製的事情傳到了劉子爵的耳朵裏。劉子爵知道妹妹和外甥被葛氏握在了手裏,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以公務的身份秘密去見了李公爵和田公爵。崇雅出事。高家兄妹和葛氏的大膽也委實震驚了李田兩位公爵,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崇雅和崇公爵都傳出生病的消息,可始終說不出是什麽病的原因。


    李公爵大怒到:“葛氏這個老巫婆想幹什麽,她居然這樣對待我的女兒,還有高氏家族,他們搶財產搶到東越來了。這件事我們一定要管。我這就去華伯爵府和華伯爵商議這件事,這件事的後麵可能牽涉到整個王朝的政局,華伯爵在北齊認識的勢力多,我們還是問過了他再做打算。”


    田公爵很不高興。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被何家的人瞞得好深。這些年他給何家撐腰,得到的金錢還不及何家跟著崇雅做事的賺來的十分之一多。因為這個他對崇雅都有些生氣了,畢竟他覺得崇雅和自己算有血緣親情,可崇雅為什麽不把好處給自己田家,倒是和他的奴才一起做生意,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李公爵看著田公爵的樣子,立刻說到:“這時候還想這麽多事幹什麽,等你家的小子娶了我家女兒。她的多少嫁妝都是你們田家的了。”


    田公爵聽到這話。心裏還算舒服,他對李公爵說到:“這是你答應的,這次鬥倒了崇家。我就一定把崇雅娶回去給我的三兒子做正品夫人。這件事早就該定下來了,不然也輪不到北齊的惡人來找小雅的麻煩。”


    東越這邊開始動起來了,趙興雅和洪安泊也順利逃亡到了東越和南都交界的地方。在七八天的相處過程中,趙興雅感覺到了很多細節上的溫馨。她不能忘記洪安泊幫她脫掉鞋襪,用燒過的銀針替她放掉血泡中的汙水,替她上藥的鄭重表情。她不能忘記洪安泊總是把幹糧綁在身上,等到休息的時候就遞給她帶著體溫的麵餅。她更不能忘記,她在旅途上因為淋了雨開始發燒,是洪安泊喂了藥給她吃,照顧了她一天一夜。


    趙興雅雖然有空間符收藏一些東西,不過她還是很感激洪安泊為她所做的一切事情。趙興雅覺得洪安泊給她的溫暖很好,但是她此刻分不清自己是對洪安泊產生了何種感情,自己又要如何對得起這份感情。因為自己的這點彷徨,因為自己真的沒有戀愛過,趙興雅開設回想著自己在現代看過的雜誌和電影,開始偷偷觀察洪安泊。


    這一切自然也被洪安泊發覺了,他有一天終於沒有忍住,問趙興雅說到:“你覺得我長得很順眼吧,我最近發覺你總是偷看我英俊的麵龐。”


    趙興雅本來想罵一句“無恥”,然後否認自己偷看過洪安泊,不過想到洪安泊對自己的好,她又不願意說出這樣傷人的話。她對洪安泊說到:“我是偷看你了,因為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樣的人,有哪一點會讓我看著不會厭煩。我娘親說過,真的喜歡一個人,就會總是回憶他的某些形象。有時候就算是分隔了很久,一旦觸景生情都會在心底裏會心一笑。你對我很好,我怕自己是出於感激而不是真的對你有了那樣的感情才看你順眼的。如果真的是那樣,你會不會不理我了?”


    洪安泊也是初次喜歡一個女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喜歡趙興雅,難道僅僅是因為趙興雅和他一樣是這個時代的異類嗎?不過他還記得他老爹的話。老爹說過,初次見到他母親的時候,自己就是有了一種本能的欲望,想把她母親掠奪上馬匹,帶走,做男人想做的事情。他當時在樹林裏看見裸身的崇雅時,就是直接想占有。


    這樣的話是不是該跟姑娘說呢,說了會不會被崇雅討厭呢,洪安泊想了想,還是把這話說得文雅了些,他對崇雅說到:“我喜歡你,我覺得我們將來應該睡在一起,生一堆孩子。我覺得我該照顧你,我不準別人碰你,欺負你。這樣說夠明白了嗎?崇雅小姐,我跟你說,這件事之後,你已經沒有退路了,非要嫁給我了。我們連婚書都有了。”


    趙興雅說到:“其實我覺得我還沒有喜歡你,不過我試一試吧,我心中的男子不是你這樣的。”


    洪安泊有些怒了,他沒想到趙興雅在心中還有一個男子形象,於是他生氣地問到:“你喜歡什麽樣的男子,說給我聽一聽?”


    趙興雅說到:“我不說,說了你也不懂的,反正這個世上我還沒有遇到。娘親說,很多人是遇到之後才知道緣分的。”


    洪安泊說到:“你娘親不說很早就去世了,你又從哪裏編出來了一個娘親,能帶我去見見她嗎?”


    趙興雅說的娘親就是自己的生母,願意為愛苦守近十年的朱紅華,她對洪安泊說到:“我娘親真的過世了,不過有些事情我挺羨慕她的,她喜歡我爹到了癡迷的地步,連自己的喜好都是為了我爹的喜好才存在。我一直覺得相愛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我很希望自己也能遇到這樣一段感情,不過我知道很難。”


    洪安泊一聽就笑了起來,對趙興雅說到:“原來你和那些貴族小姐一樣惡心,專門在詩書中尋找所謂的情愛。我懶理得你了,現在我們在逃命,你居然會想這麽多事情,看來我以後不能對你太好了。被寵壞了的雅小姐,等到了南都,進了山林裏,你就要開始幹活了。南都的樹林子裏一直不太平。”


    趙興雅被洪安泊這麽一說,也頓時覺得自己狗惡心的,大仇沒報,自己卻先在這裏想著和洪安泊的關係了。這件事和自己沒有關係,將來曇嫵珍選誰出嫁和她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不過因為洪安泊對自己不錯,自己也相應地報答他才對。


    因為存了這點心思,趙興雅在那之後開始照顧起洪安泊來,逃亡過程中他們本來是各自洗各自的衣服的,有時候洪安泊還幫趙興雅洗外套。到了此時,趙興雅才越發像個小妻子了,她替洪安泊洗起了衣服,盡可能在市場上替洪安泊準備食物。


    因為是扮裝平民,趙興雅和洪安泊不可能隨時都有馬車坐,洪安泊的鞋子走壞了幾雙,趙興雅比著他的舊鞋子給他做了一雙新鞋。這種活計可不是趙興雅的強項,她的手指都破了,才給洪安泊做出來一雙還算像樣的鞋子。洪安泊守著她做完,立刻套上了自己的腳。


    ps:


    持續加班中,元旦還要喝喜酒,很抱歉,最近的更新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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