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世子聽到這個話忍不住大笑起來,對趙興雅說到:“我很久都沒有這樣笑過了,你真的想要一個純潔的夫君是不可能的,天禧貴族世家還有這樣的人,我真的不信了。”


    趙興雅說到:“我也不太相信了,不過總要試一試。不過你從此之後不鬼混也是不可能的,你這樣風流的性子讓你不泡妞,打死我都不相信。”


    羅世子再度笑出聲來了,對趙興雅說到:“你不相信呀,其實我也不相信自己。我就是覺得你跟了別人我會不放心,剛才我說的話你別當真。”


    趙興雅也笑了,隨後她突然撲到在羅世子懷裏哭了起來,對他說到:“你這個混蛋,為什麽綠葉就是喜歡你,她死了之後我不知道多想她,要是我能看著她嫁給你有多好。還有這段日子我差點死了,我發現我好沒有用,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要是當初我就答應你們一起對付高家就好了,這樣就沒有那麽多無辜的人會死掉。”


    羅世子聽到趙興雅哭泣,他也想到了他遇到的總總殘酷鬥爭,想到了那個看著他就會臉紅的綠葉姑娘,不覺眼圈也紅了,不過他很快就把眼淚收了,暗暗罵自己,狎妓之後,頭次受寵的雛妓哭了不奇怪,要是自己紅著眼出去可要瞞不住人了。他索性把趙興雅摟在了懷裏,任由趙興雅哭濕了他的衣裳。


    等到趙興雅的情緒略微平靜了些,羅世子勸慰到:“你瘦了許多,這次偷偷出來一次之後就給我安分養好身子。哥哥會替你在外麵張羅事情的,你千萬不要去做冒險的事情。那些仇恨我們將來一定能報,綠葉不會白死。現在我已經查到了那個賤人跟著李玉住在大王在西陵城的行宮中,李玉這個混蛋好像預備在那邊安家,金秀跟著崇新陽那個賤人,等我找人和她聯絡上,一定殺了他給你的大哥報仇。”


    趙興雅不哭了。對羅世:“哥哥萬事小心,你不準去冒險,我不想再少一個哥哥了。還有一件事想麻煩你打聽一下,就是王子熙的事情,我在南都遇到了王子熙的一位嫡子。他救了我的命,我想報答他。”


    羅世子聽到這話明顯感覺到了趙興雅身體的一緊,於是忍不住問到:“王子洪熙和我們羅家的關係不錯,你在南都遇到的應該是他的次子洪安泊吧,難道你們兩個有私情。”


    趙興雅的紅臉被夜色給遮蓋了,她還是有些心虛地說到:“其實是他喜歡我多一點。我已經打算支持洪政翔大叔去對付高氏家族。高王後又把我指婚給楚家的公子,我怕將來要讓那個小子傷心了。”


    羅世子是風月老手了,對於趙興雅這樣菜鳥的回答也很容易聽出裏麵的貓膩。他對趙興雅說到:“什麽叫那小子喜歡你多一點,其實你也對人家有點心思吧。其實這件事很簡單,你想嫁給他也不難,北齊列侯的夫人也就是你洪政翔大叔的母親收養了洪安泊的大哥。原配正品夫人的兒子,將來繼承這一支脈的人肯定是洪安泊的大哥了,你想嫁這樣的王子還是可以的,反正你的嫁妝多。”


    趙興雅真是徹底害羞起來,這些日子她沒有少夢見洪安泊的樣子,她總以為那是因為自己和洪安泊相處久了的緣故,並沒有想到自己是真的有些愛上了洪安泊。羅世子這樣點明了。趙興雅也意識到了,於是她痛快地承認了,對羅世:“要是他家裏也願意,我真的有點想,我相信他會對我好的。”


    羅世子沒想到崇雅妹妹承認和洪安泊的私情這樣痛快,真的有點妒忌,為什麽崇雅會看上那個小子,那小子絕對沒有自己長得英俊。他覺得崇雅想嫁給洪安泊不難,難得是過洪政翔的那一關,於是他很坦白地說到:“小雅,你的洪大叔肯定不願意你嫁給洪安泊。”


    趙興雅不知道這裏麵的不妥,於是她問到:“洪大叔和洪安泊的爹有仇嗎?”


    羅世:“有仇,還是殺祖奪權的仇恨。據他們那一支說,是洪政翔的祖父毒殺了自己的大哥也就是王子熙的祖父取得了北齊列侯的位子,王子洪熙的父親一直耿耿於懷,北齊列侯也一直提防著王子熙的這一支脈。”


    聽到這樣的辛密,趙興雅也徹底暈菜了,她不能嫁給洪安泊了,不然將來洪大叔生氣了,不保護她留下來的人就完蛋了。趙興雅知道將來和夫君過日子的人是曇嫵珍,於是咬著牙說到:“既然是這樣,我躲著洪安泊就行了,洪大叔對我更重要,大不了我送洪安泊幾百萬錢,或者將來給他一份幹股收益就好了。”


    羅世子聽到了趙興雅這樣說話也很意外,他對趙興雅說到:“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麽我看你這麽順眼了,原來你和我一樣花心濫情。洪安泊不娶你是福氣,不過要把你便宜了楚家的那個冷麵白癡,你還不如跟著我呢。其實我們是表兄妹的可能性很小,你一點都不像我舅舅家的人,和我娘也不像。”


    趙興雅說到:“你別說了,我還要回去了,記住我的話,還有每個月來喝一次花酒和我說說外麵的事情,具體的事情我會讓我的新丫頭丹霞來找你的。”


    就這樣趙興雅匆匆結束了這次和羅世子的見麵,坐著青樓女子的車子又回到了那處院子,在天亮前回到了雪人街的住處。那個白天趙興雅自然是以身體不適留在屋子裏睡覺了。高氏家族的探子趁著送食物的機會看了趙興雅一眼,確認了崇雅並沒有異常便不再管了。趙興雅裝病的時候卻有些神不守舍,她害怕再次麵對洪安泊,她說了要讓洪安泊排在第一的。


    趙興雅養病一天之後,懶洋洋爬起來吃了些補品,突然有人送上了一張拜帖,上麵有楚柏寒的簡短問候,還有一些補藥和北齊的上好糕點送來了。據門外的人說,這是楚柏寒親自送來的,他甚至在門口盤亙了一番,還想見趙興雅一麵似的。


    趙興雅現在真的頭疼了,心裏埋怨著高王後太過分了,現在就告訴了楚家和楚柏寒本人。楚柏寒居然想見自己,難道他也是看中了自己豐厚的嫁妝,想現在就來獻殷勤。趙興雅告訴手下,以後不準接任何人的拜帖和禮物,她要靜養,不想落下什麽壞名聲。可越是這樣越無法打消楚柏寒的激動心情,沒有用上一個月整個北齊的貴族圈子都知道了崇雅守孝結束之後就會被指婚給楚柏寒。


    洪政翔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生氣地連連摔了三個茶盅,蔣氏夫人知道洪政翔的煩惱,便安慰到:“夫君要是不喜歡有人染指崇雅也要忍著,眼下崇雅正需要這麽一個幌子。再說了,到了時候崇雅自己也會想辦法躲掉這件事,夫君會如願的,您已經是列侯世子了,再娶一個側夫人也不會有人挑理,隻是要先稟告父親大人一聲。”


    洪政翔順了順氣,拉著蔣氏玉笛的手說到:“我現在總是再想小雅在做什麽,我發覺自己像是個少年郎一般動了心,夫人你不會生氣吧。”


    蔣氏玉笛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她對洪政翔說到:“我們這些人的婚姻都是家族指定的,很多時候夫妻之間就是在演戲,能有真心喜歡的人很不容易。小雅是個很特別的姑娘,比我這個姑姑有意思多了,夫君喜歡她也是很自然,玉笛一點都不生氣。”


    洪政翔最喜歡的就是蔣氏的大度,隨後他開始和蔣氏商議起朝政上麵的事情,現在確實不是糾纏兒女情長的時候,想要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要靠實力。


    在北齊的另一個角落裏,王子洪熙自然也是知道了崇雅許配楚柏寒的事情,他並不生氣,因為他也認為事情會有轉機,隻不過要公然讓自己的兒子求娶這麽一個被人矚目的女子要有些計謀的。


    王子洪熙很明白自己兒子是個癡情的種子和當初少年的自己是一樣,想要讓兒子放棄就等於毀掉了這個兒子。當初南都最厲害的巫醫曾經預言,洪安泊是真正的潛龍,有一天會振興整個家族。現在看,這個巫醫預言的幾件事都實現了,王子洪熙對洪安泊是給予了很大期望,他不想讓兒子毀在一個女人手上。


    感情這種東西很毀人,一旦看破之後對於一個男人的成長又是很大的助力。是福是禍,先把那個小子叫回來再說。洪熙已經把崇雅回北齊並深居雪人街的事情寫信告訴了洪安泊,他想洪安泊會主動要求卸下南都的擔子回到北齊來。他的書信還沒有寄出去,反而先收到了洪安泊的書信,這小子居然不肯回來,還說是在幫忙小雅做事,此刻脫不開身,請父親在北齊多多照顧未來的兒媳婦。洪安泊很自信,他覺得崇雅一定會等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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