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雅的任性讓蔣氏正品夫人哭笑不得,在趙興雅走後,她立刻把現場的話題轉過來了,對大家說到:“年輕的女孩子沒有父母的教養實在是有些不懂事,我會派管事去說說她。話又說過來了,這孩子也就是受不了別人瞧不起她,倒是我疏忽了,不該讓她來掃大家的興致。今天是我們王子的大喜日子,大家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計較了。大家繼續吃喝說話,等著觀禮。”


    眾人聽到蔣氏正品夫人這麽說也就附和著不再多說什麽事情了,在場的有洪政翔的手下,她把消息傳給了洪政翔,讓春風得意的洪政翔臉上出現了寒意。崇雅為什麽要這樣做,這樣做的結果是不想成為我的側夫人嗎?想到謀劃的事情有可能落空,洪政翔的心裏有些不高興,不過隨著觀禮上的熱鬧場麵,這種兒女私情就不算什麽了。


    趙興雅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之後便開始換裝準備行李去自己的嫁妝產業巡視去了,等到兩天後就是團圓節,她打算去鍾二爺這位舅舅家去叨嘮一番,她是很久都沒有感受到溫暖的小女孩了。這一次她真的很想進入一個小家庭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哪怕是被別人以為是沒心沒肺,不懂規矩也要厚著臉皮擠進去。


    鍾二爺突然得到消息說是胡齊賢和趙興雅都要在他府上過團圓節,一時竟然落淚了。他是想到了自己的外甥如何心疼這個妹妹,要是崇逸航兩口子還在世,崇雅也不會把自己封閉在一處院子裏孤獨過日子。想起來是怪可憐的。


    洪政翔想要幹預趙興雅的生活時,趙興雅已經跑掉了,她甚至是一個侍衛都不帶,隻是帶出了兩輛馬車。一輛車上坐著她和丹霞主仆二人。後麵的車子就是一些衣服和日常的東西,兩輛馬車甚至還能拚接成一間小屋子,即便是下雨露宿在野外也是能當做帳篷用的,這算是趙興雅在幽居中的一項發明吧,若不是研究些新鮮的玩意,這幾個月簡直要悶壞了趙興雅。


    在去鍾二爺家裏的路上。丹霞有些不解地問到:“小姐,你突然這樣跑出來,不在乎洪政翔王子怎麽看你嗎?還有您示弱了這麽久,突然這個樣子,以前的苦都白熬了!”


    趙興雅說到:“我不是突然鬧情緒才這樣做的,我隻是想到總是這樣被擺布命運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將來還是要風風光光做個正品夫人的,沒有理由弄出一個可憐小媳婦的樣子,難道讓婆家的人小看我,這樣這些人就會更加放心地擺布我。我的嫁妝這麽多,要是我婆家的人有了侵吞我家財的心思。說不定我的新嫁娘還沒當完就要準備喪事了。丹霞,你不知道這些貴族家裏的肮髒事情,我不按規矩出牌,反而能震懾住一些人。洪大叔現在生氣了也沒辦法了,反正他是不敢來找我,訓斥我的。”


    可憐的洪政翔確實沒辦法親自過來教訓趙興雅。這時候休息了幾個月的高氏家族密探們可有苦吃了。趙興雅的馬車跑得極快,他們又不能騎著馬監視,一路上是騎一段馬,跑一段路來監視,偏偏趙興雅主仆又喜歡下車買些東西,弄得他們還要排查這些買東西的,賣東西的,還有過路的人有沒有問題,那個工作量是驚人的。


    趙興雅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是有技巧的,她要聯係的人都是那種不動樁的店鋪老板。自己真正的嫡係,混在一堆不相幹的人和事中間,由著高氏家族的人去查,查多了了就沒意思了。她真正的出手也就是幾次,還掩飾地很好。


    趙興雅就這樣一直跑路到了鍾二爺的家。把後麵想知道她和誰聯係的不同陣營的人累得半死也沒有收獲。等到了鍾二爺家裏就是團圓節的下午了,鍾二爺已經和胡齊賢喝了中午的酒,看見趙興雅來了,不過是大家一起再聚喝酒吃飯罷了。趙興雅玩興正濃,她非要唱歌,點燃自己作坊研究出來的七彩煙火。


    煙火的技術還不算很過關,不過還是有些煙火是成功燃放了,那絢麗的顏色在天空中綻放,引來了鍾家和附近居民的尖叫和讚歎。趙興雅一反乖巧莊嚴的氣質,大聲唱著她那個時代的歌曲,和煙火一樣讓人感覺到精彩。不出三天,高氏家族,高王後,洪政翔都接到了各自探子對趙興雅在鍾二爺府中做客的奏報,很遺憾他們都不明白趙興雅為什麽快樂,心裏都是疑惑,隻有王子洪熙在裏麵看出了趙興雅在惡作劇的心思,他牽著夫人的手說到:“以後家裏多了這麽一個兒媳婦可是真的熱鬧了。”


    洪政翔對於趙興雅的做法有些生氣,這時候蔣氏正品夫人突然急匆匆來找他,說是崇雅那邊又出現了新情況。崇雅那邊已經開始入股國家的高速公路投資了,還正式將自己的一處土地變為了羊拉雪橇車的工坊,似乎她要正式表明自己才是雪橇車的製造者,那些奢華的馬車也都是出之於她的工坊。


    洪政翔聽到這些事情皺起了眉頭,良久之後,他才說到:“小雅真的是不喜歡別人掌握她的命運,她現在是造了聲勢讓別人看看她的實力並非是家族帶來的,而是她自己能夠掌握的。這樣的女子對於貴族世家而言是寶,高王後想在小雅守孝之後把她配給楚柏寒是比較困難了,因為會有人爭取這個位置。我怎麽沒有想到這個丫頭有這樣的膽識,這樣的女子怎麽能成為別人的附庸,也許我真的和她無緣了,隻能當她的洪大叔。”


    蔣氏正品夫人也理解洪政翔的心思,她卻覺得出於利益考慮,丈夫一定要娶崇雅才好,這樣肯定能縮短丈夫稱王的時間,至於名分這種東西,她覺得女人想通了就無所謂,難道崇雅會容不得她這位大度的姑姑嗎?


    蔣氏想到這裏便對洪政翔說到:“妾身覺得崇雅是一定要成為王的女人才行,很多事情由不得一個小丫頭做主,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了,不行我就用藥,用計策讓夫君先得到她的人。若是她和夫君有了不清白的關係,我看普天之下還有哪家的兒郎該娶她做正品夫人。”


    洪政翔搖搖頭,對蔣氏正品夫人說到:“我是知道小雅的,我勸你不要動這個念頭,我雖然喜歡她,可我不會為了她丟了我作為男人的臉麵。我為小雅做的事情是我心甘情願的,就算她不會成為我的女人,我答應過她的事情依舊會做到。”


    要是崇雅知道這番話也許會很感動,可惜她現在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她和胡齊賢都很忙,她麻利地處理著,準備著在第一場雪之後的淘金計劃。她臨時決定把北齊暗布局的財富放在了劉彥成的名下,讓徐知秋夫妻做了明麵上的管家,正式開始準備跑第一個有連貫高速公路的賺錢季節。


    崇雅此番的高調成功吸引了很多的敵人專注於監視他,胡齊賢趁著這個時候著手和羅世子這邊網羅的人才建造科學園區和冶煉工坊,對於趙興雅的聲東擊西的效果很是滿意。趙興雅站在風口浪尖上,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光明正大的和貴族世家,平民商戶談生意。


    為了避嫌,趙興雅每次談生意都是垂著簾子,不讓別人看見她的容貌。貴族女子的清譽用這種手段保護,這也是天禧大陸的頭一遭,不少貴婦和小姐也覺得這樣的方法挺好,整個天禧王朝開始流行起垂簾的風潮,連高王後聽完之後都在從前考慮,這個崇雅賜給那個楚柏寒是不是合適,如此奇女子留在高氏家族更好。


    楚柏寒知道崇雅出門理事了,本來從來不關注生意的人也像發了瘋一樣做起了從前瞧不起的經商事情,隻盼著能見崇雅一麵。說起來趙興雅也很想見見這門包辦的婚事,當楚柏寒真的拿出了與她家合作的事情,她就隔著簾子和楚柏寒談起了買賣。楚柏寒激動了,趙興雅說什麽都答應,惹得趙興雅在簾子後麵笑出了聲音,還說到:“楚公子怎麽如此做生意,這樣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


    楚柏寒的臉紅了,忍不住說到:“我不怕你賣了我,我的所有物件,你喜歡都可以拿去。”


    趙興雅聽到這樣的情話,忍不住走到簾子後麵,撩起了簾子一角,看了楚柏寒一眼,然後放下。楚柏寒見崇雅隻是這樣偷看了他一眼,心裏也是和吃了蜜一般歡喜。他對簾子後麵的趙興雅說到:“小生我不會做生意,以後勞煩姑娘指點些,我知道姑娘是個好心人,不會欺騙小生的。”


    趙興雅不再做聲了,她突然覺得以後這樣的小生意就不用自己親自說話了,讓徐知秋的夫人出麵就好了。自己在暗中看著,不然招惹了太多的狂蜂浪蝶可就不是她的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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