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洪安泊目瞪口呆的樣子,趙興雅終於明白了自己意外抓住了洪安泊的一個痛腳。原來這小子真的和很多女人試過這種事情,難怪他這樣嫻熟地接吻,這樣能挑起女人的欲望。他媽媽的,在現代這叫做花花公子,叫做不忠和劈腿,我趙興雅再傻也不會迷戀這樣一個男人,要我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我再愛他也不會和他糾纏不清。初戀果然是注定受傷害的,每段修成正果的愛情前麵都會有無數傷痕。


    趙興雅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對洪安泊說到:“我喜歡的男人應該是一個鍾情的男子,他不會背著我和任何女人有私情。我們彼此忠誠,一輩子相守,攜手度過一生。洪安泊,我不管你從前和其他的女人有什麽瓜葛,可你敢說認識我之後沒有和別的女人有任何親密關係嗎?


    趙興雅的突然發難讓一向嘴上總是勝利的洪安泊不知道如何應對,他確實是追求趙興雅的過程中和家裏送來的暖床女奴發生的關係,當然不能理直氣壯地說:我沒有。“


    可和暖床女奴初試雲雨是所有貴族公子都要經曆的,要是哪位貴族世家公子大婚的時候還是處男,那才真是笑話呢。崇雅就是因為這個要和自己分手,這也太不講理了,洪安泊覺得自己有理就是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看到洪安泊那個死樣子,趙興雅真的怒了,她沒想到洪安泊真的是這樣的人。於是她衝過去,對著洪安泊說到:“沒想到你真的是這樣的人,我恨死你了,還以為你和這個時代的男人不一樣。結果還是臭流氓一個。你這個騙子,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給你三息離開,不然我就喊抓刺客了。”


    洪安泊能夠感覺到趙興雅是真的生氣傷心了,他也很難過的在三息之內離開了。失戀的滋味他也是頭一次品嚐,那種痛苦不是一兩千字的文章能夠描述的,以前相好時的點點滴滴會讓人不舍,會讓人不能自拔。洪安泊作為一個成年的男子,頭一次躲在房間裏哭紅了眼睛,洪熙發覺兒子不對勁。立刻進兒子的房間詢問。


    看到兒子這個樣子。洪熙也覺得很意外。他這個兒子從小就基本上沒有為任何事情掉過眼淚,沒想到這次為了一個女人哭成了這個樣子。洪安泊向小孩子告狀一樣說崇雅因為他受用了兩個暖床女奴而堅持和他了斷感情,洪熙聽到這番話不禁愣住了。心想崇雅這個女孩子比任何女子都有想法,她居然感奢望和貴族男子一生一世,永不背棄。


    洪熙說到:“既然是這樣,你就和她斷了,男人豈能被一個女人困住,難道你想成為全王族的笑柄?”


    洪安泊聽到老爹讓他放棄便更不舍得了,他堅決說到:“不行,我就要崇雅,大不了以後我不碰其他女人好了。”


    洪熙被兒子的話逗笑了,他對洪安泊說到:“傻兒子。對女人這個樣子是不行的。你要想辦法讓崇雅愛上你,讓她放棄自己的所謂原則以後才好在一起過日子。不過按照你的說法,崇雅真的生氣了,也就證明她心裏還是有你這個人的。你先不要去找她,冷靜一段日子對你們兩個都有好處。我會讓人看著她,我的兒媳婦終究是要抬進我們家的。”


    洪安泊點點頭,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鼓足勇氣對洪熙說到:“沒有用的人才哭,爹,我不是無能的人,其實我哭是因為我傷心了,想哭,絕對不是說沒有一點辦法。我明天開始就監工成婚的宅院去,列侯府想用那個野種繼承我們的家業,我就要讓他們看看誰才是這個家真正的繼承人。”


    洪熙對兒子的轉變很滿意,對洪安泊說到:“就是這樣,我早就說過你才是我唯一的繼承人,那個野種就算是爹不小心漏下的,我也不認這個兒子。我們還有很多大事要辦,那些兒女情長的事情就放一放。崇雅快到可以成婚的年紀了,我去北條王叔那邊走走,那個丫頭也該向王族公會上報嫁妝了。她的嫁妝帖子一出來,我們就煽動年齡相當的人都去提親,看她在一堆歪瓜裂棗中隻看見你最順眼之後還怎麽別扭。兒子,你不知道,什麽都是比了之後才能發現最好的,我讓你娘準備一次宴會,我們北齊的好姑娘也不少啊。”


    洪安泊點頭,現在他也變得鬥誌昂揚了,他堅信世上沒有任何男人比他更能理解崇雅,崇雅最終還是會選擇自己。洪熙卻不是這樣想,他覺得兒子應該徹底和崇雅變情為恨才好,不管怎麽說,男人心中有這樣一段情都是未來的心魔,隻有毀掉才能有所建樹。北齊的某些家族還是值得交好的,洪安泊的婚事該開始張羅了,給他找個脾氣好些的正品夫人才行。


    既然存了這個心思,洪熙真的找人和王叔說了,讓崇雅出嫁妝單子預備選人成親,理由是這個孩子可憐,父母都不在了,就是遠支王女,王族公會也要讓人家有個好歸宿不是。出於擠兌洪政翔的心思,洪熙打算到時候一定要崇雅在成婚條件上寫要當正品夫人的事情。洪政翔想搶我兒子的正品夫人當側夫人,做夢去吧。


    蔣氏玉笛這次也顧不得許多,她是不能出門做些挑撥的事情,可她有別的辦法,比如說是徐氏側夫人身邊的媵妾就是她的暗探眼線。她在列侯正品夫人身邊還留了人可以進言,這些八婆們全部動起來就有新的局麵。徐氏側夫人很快就知道了丈夫喜歡小姑娘崇雅的事情,列侯側夫人在洪政翔還沒有開口的時候就知道兒子打算娶崇雅為側夫人的事情。


    列侯正品夫人左思右想,覺得這樁婚事還是不妥當。兒子怎麽能娶高氏家族不喜歡的女子為側夫人呢,而且這女子身後的關係太複雜,又沒有真正能拿得出手的背景。這件事不行,一定要和當家的說說。結果列侯也認同了夫人的看法。洪政翔和老爹一開口就被打回來了,洪政翔真的是惱火了,他不覺得自己喜歡崇雅的事情能被外人看破,他覺得其中一定有問題。


    洪政翔的疑心在蔣氏正品夫人那邊,他生氣故而沒有去蔣氏院子安歇,他現在偏愛徐氏側夫人,可沒有想到徐氏側夫人和他一夜歡好之後,居然在半夜流眼淚,弄得洪政翔很意外,他還以為是蔣氏欺負了徐氏呢。


    徐氏側夫人楚楚可憐地說到:“妾身已經快三十歲了。年老色衰無法讓夫君憐愛。等到新人進門之後。還望夫君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每個月能召見妾身一次兩次的,孩兒也很想見父親的。”


    洪政翔終於發覺了事情的源頭。他掐著徐氏側夫人的手問到:“誰跟你說我要娶新人的,你是不是去我娘那邊說了什麽?”


    徐氏側夫人慌張了,趕緊說到:“我猜的,從前我就留心到爺看那個沒長成的崇雅就眼神不同,現在聽說她成了遠支王女,我才擔心夫君要多娶一位側夫人。她沒有正式的名分肯定是要住在列侯府裏,到時候夫君回家的日子就更少了,妾身是擔心她獨占夫君的寵愛。我沒有和娘說這件事,我一個側夫人是不敢多嘴府中的大事。”


    洪政翔想到這件事背後絕對有什麽陰謀的成分,他立刻爬起身來問詢徐氏側夫人說到:“這件事不是你自己發現的吧。一定是有人提醒你的。你向來是安穩嫻靜的一個人,從來不爭風吃醋,如今卻突然計較起來,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麽?”


    徐氏側夫人看著洪政翔有些害怕了,能嫁給列侯家嫡子的女人都不會是蠢女人,徐氏側夫人一直以溫和嫻靜的氣質在洪政翔的內院裏立足,卻不代表她真的會如此。她不會出賣那個替自己生下了一個兒子的媵妾,她現在隻能說是自己發現的,原先不覺得這是件大事,可到了現在崇雅有了成為側夫人的機會了,作為一個女人,她不得不防著些。


    洪政翔聽完徐氏側夫人的話倒是有些吃驚了,他苦笑了一下,然後對徐氏側夫人說到:“原先是我看錯了你,既然是成為了王族的女人,哪有一個溫雅嫻靜的。我不多問了,你安心休息吧。娶側夫人的事情有母親做主,即便是那些未來的側夫人進門也是沒有你們這些早就入府的側夫人身份尊貴。前朝奧縣列侯當了四十七年的世子,等他正式成為列侯的時候,那些養在列侯府內的側夫人都沒有成為正室的側夫人,你是個有兒子的人,什麽都不要多想。”


    徐氏側夫人有些動容了,她撲到洪政翔懷裏說到:“我知道夫君對我好,對我們的孩子也好,即便是有其餘的女子,夫君還是會疼愛我們的,我不該吃醋,秀容知道錯了。”


    徐氏側夫人求了一個內心安穩,那邊趙興雅卻有些想放棄爭奪洪政翔了。失戀對於一個初次品嚐愛情的女孩子而言也是苦澀的,趙興雅心裏的這個勁還沒有過去,那邊又有一封羅世子的密信送來。羅世子的意思很簡單,他覺得崇雅不該再招惹洪政翔了,最好是不要想著嫁給洪政翔。因為現在列侯世子名下側夫人的位子隻有兩個,洪政翔的兩位側夫人又是生育了兒子,地位穩固的。她現在就是嫁給洪政翔也是隻能住在列侯府當所謂的準側夫人,這個位子很懸,有些人都熬不到正式當側夫人。


    趙興雅看過信之後,心裏也是一陣淒然,本來她也是想,能成為把握家中大權的正品夫人遠比當個被族中勢力,夫權壓製的正品夫人好很多,可是曇嫵珍想不通。曇嫵珍愛榮華富貴,想摸到天下女人的至高位置,可她的大願是當正品夫人,趙興雅完全可以和她談條件,放棄洪政翔選其他合適的男子。


    上次曇嫵珍就說過,要是有關於婚事的重大事情要她決定就可以在夢中召喚她,不過這樣做的代價是趙興雅在這邊的日子要難過了,會生大約七八天的病。渾身疼痛。趙興雅覺得現在是使用這項召喚的時候了,她願意忍受生病的折磨。她希望曇嫵珍在現代也做些準備,她的養母要是能緩過來,一定希望第一眼就能看見她。趙興雅想不到趙家是如何瞞住李愛梅自己的行蹤。李愛梅不想自己嗎?也許其中另外有什麽隱情。


    曇嫵珍使用著趙興雅的身軀繼續在貴州苗寨的縣城裏生活著,她也不敢再去大地方淘金了。上次曇嫵珍在幾個城市的夜總會勾引男人騙了幾十萬元,也差點丟了趙興雅的清白,多少覺得有點對不起趙興雅。曇嫵珍覺得趙興雅能替她翻本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很成功了,她覺得自己也應該給趙興雅留下些什麽,哪怕是多點錢也可以。


    曇嫵珍想到趙興雅是靠著頭腦精明賺錢的,她覺得自己也不會差,於是她靠著自己的特殊能力去了鬼市收貨。還別說她這個千年女鬼做這一行還真是便利,很快她就成交了幾筆買賣。她不怎麽會寫字,便用高科技留了一段話給趙興雅。告訴她那些古董和首飾大約是多少年前的。讓趙興雅賣了東西當本錢好脫離趙家。


    正當曇嫵珍辦妥這件事打算回趙興雅所居住的城市時。突然她有了感應,知道趙興雅要找她,於是她急忙到小旅館開了一間房就躺了進去。也許兩個小時趙興雅在正常人眼中就基本上是一具屍體了。


    趙興雅見到了穿著還算正經的曇嫵珍總算鬆了口氣,她問曇嫵珍說到:“你最近應該是沒給我找麻煩了,現在已經回去浙江了嗎?”


    曇嫵珍說到:“我最近替你做了幾單買賣,你留給我偌大的家業,我在這邊也要送你些本錢才行。我在你李老爹的屋子裏留了一張碟子,密碼是你的生日,你看了之後就知道我留給你的是什麽了,應該能賣出不少錢,隻要你找到了合適的買家。你現在找我是不是因為婚事的緣故?怎麽了,洪政翔不肯娶我?”


    趙興雅說到:“我不知道洪政翔是不是真心想娶你。不過他是不可能娶你當正品夫人的。蔣氏家族是南都的世家,我們不論是暗殺還是下毒都不夠算計蔣氏的,那個女人將來是蔣王後,你沒名分當洪政翔的正妻。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另外給你選男人當正品夫人好嗎?我現在已經謀到了與大王同宗的遠支王女的身份,你嫁給三代旁支的王族世子都可以了。還有八百萬嫁妝,其中三百萬是金餅子,每年至少一百萬錢的收益,你將來的日子會很幸福,不必去爭洪政翔了。那些男人要娶很多女人的,你和一群女人鬥,一點意思都沒有。”


    曇嫵珍想了想,對趙興雅說到:“好,就這樣,你給我選一個老實些的男人,將來我還是能繼續和未來的大王有些私情。八百萬錢的嫁妝,那麽我的婚事一定會辦得很風光了。”


    趙興雅說到:“你想多風光就會有多風光,那解決何家大公子的藥是不是能送給我呢?”


    曇嫵珍虛幻地搖搖頭說到:“那種藥是要用很多金子換的,六萬兩金子才能讓那個死鬼幫忙。本來我想等著我成為王後替你解決這個麻煩的,現在你不能幫我當王後,我也沒本事替你解決那個何家大公子的問題。”


    趙興雅聽到六萬兩黃金的價錢倒是不難過了,那座大金礦開發出三分之一都能解決問題,於是她對曇嫵珍說到:“要是我的那些手下忠心,能替我弄到那麽多黃金,你回到了你自己的時代也能幫我買藥?”


    曇嫵珍的臉色變了,她驚訝地問趙興雅說到:“大王的內庫裏都不見得有這麽多黃金,為什麽你能有?好,要是你能弄到,在十年內我是有辦法的,要是遲了,我不能保證。我聽一個死鬼說,姓何的是拿了一座古墓裏不該拿的東西,所以他活著受罪,死了也要受苦。你肯救他是他的福氣,我曇嫵珍也喜歡你這個丫頭,我可以發誓,你能在我出嫁後十年內拿到六萬兩黃金,我一定替你辦成這件事。”


    趙興雅說到:“成交,不知道能不能分期付款,你在這個時代應該知道的,很多人都是這樣提前消費的,大不了我出些利息。我知道為了我娘,隻要我出現了,趙家和何家的人就不能放過我。我隻有先拿些藥讓何家大公子的病情控製住,他們才不會立刻對付我。”


    曇嫵珍想了想,對趙興雅說到:“應該可以,不過可能要用你的命做擔保,要是你在以後的日子做不到自己承諾的事情,那麽你就會在現代暴死,那個姓何的也逃不了。一萬兩金子的首付肯定要拿出來的,你要是為難,我的嫁妝裏的那些金子也全部拿去用了,還有我們算金子的方法是和現代一樣的,你不能算十六兩秤的那一種。”


    趙興雅爽快地說到:“成交,我爭取在出嫁前準備一萬兩金子。你的嫁妝不會少,我會用另外的東西給你補償。原先給你準備的嫁妝金子大約有四百多兩,我找人借些應該能籌到。你這個人還是挺義氣的,將來一定會有好報,我給你選人的時候會用心,總要你滿意才好。”


    千年女鬼曇嫵珍難得遇到有個這樣對她的人,心裏也美滋滋起來,便對趙興雅說到:“話就說到這裏,我們會麵時間短一些,你吃苦的日子也短一些,等到十天左右,我一定會給一個準確的消息。”


    曇嫵珍說完就消失了,現在她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趁著真正離魂的時間去和那個幾百年前見過一麵的老鬼談這筆交易。也不知道哪個老鬼生前是一個多麽愛財的人,連死了許久還隻認錢,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要那麽多黃金做什麽。不過也隻有這樣的貪財鬼才會有克製古怪屍毒的藥,一般的鬼才沒有興趣收著這種東西。


    趙興雅在和曇嫵珍談判之後就完全進入了睡眠之中,等到次日天明,伺候她的大丫頭來喚醒小姐起床時才發現小姐生病了,渾身發燙。丫頭不敢耽誤,趕緊和府中的小管事說了。小管事找了給王族看病的禦醫院大夫過來診治,可這由於靈魂和肉身之間衝突而生的病哪裏是那麽好治愈的。大夫立刻懷疑這是中了南都巫醫的毒,去年也有很多人是這樣生病被太子的給治好的。


    小管事不敢耽誤,把這件事報告給了趙興雅的大總管徐知秋,同時也給自己的老主人羅世子送了信。羅世子趕緊請了王族內供奉的南都巫醫過來給趙興雅看病,結果趙興雅被巫醫確診為被別的巫醫害了,要吃一些安神的藥才會好。


    羅世子這個生氣又著急,一麵讓巫醫好好照顧趙興雅,一麵給洪政翔送信去了,意思是想問問,這次是不是又是你老婆幹的,我們小雅經不起這樣折騰了。洪政翔聽到這件事勃然大怒,他不相信這是蔣氏幹出來的事情,他總覺得其中另外有原因,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蔣氏的人去查,這樣最清楚了。


    蔣氏玉笛聽到崇雅再次受了巫術毒藥的事情,臉上顯得不正常,她向洪政翔解釋到:“這次不是我害了小雅?小雅得罪的人太多了,也許是高氏家族做的,比如高德興之類的人。”


    看到蔣氏這個樣子,洪政翔忍不住說到:“也許徐氏側夫人也是下手了,我看內院的女人都很不安呀,從前怎麽沒有人發現爺看上了小雅,連淑媛進府的時候那些女人都沒有這樣吃醋過。”


    蔣氏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對著洪政翔說到:“夫君,你派人監視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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