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回去洗個澡再來站這裏嗎?”煩了,被阿卡身上的臭味也熏的受不了了,方璿氣惱的瞪了他一眼,轉身走回去。


    謝芳擔憂的看著她。“哼,我就不信弄不走他。好話說盡,別怪我不客氣。”方璿拿起電話撥打葉蕭的電話。既然不走,那就讓警察來跟他嘮嗑嘮嗑。


    沒多久葉蕭和兩個同事來到花店門口。一見到阿卡,三人就臉色一變,紛紛捂住鼻子。問了兩句話,見阿卡沒反應,葉蕭拉起阿卡的袖子盯著他的胳膊看了片刻,臉色變的極為難堪。


    他和兩個同事嘀咕了兩聲,兩個同事將阿卡得胳膊架在他身後,把他拖走。阿卡沒有反抗,看著謝芳目光變的有些淒涼。


    “你們是怎麽遇到他的?”葉蕭走進花店,目光從謝芳臉上掃過,凝重的望著方璿。


    “我們在路上遇到他,他就莫名其妙的跟著我們,甩都甩不掉。怎麽了?”方璿回答。


    “哪條路?”葉蕭緊緊的盯著她。


    “是鸚鵡大道遇到他的”。謝芳突然搶著回答。方璿愕然的望向她,她望著葉蕭,手在方璿掌心輕輕的扣了扣。


    “你生病了?臉色不太好。”葉蕭目光犀利的望向謝芳。發現對方臉色憔悴,目光變的柔和,臉上帶著些許關心。


    “還好。”謝芳臉上爬起一絲紅暈,不由自主的低下頭。


    “你們在那遇到他的?”葉蕭的目光重新望向方璿,額頭微微皺起。


    “鸚鵡大道。怎麽了?”方璿順著謝芳的話說,眼角的餘光瞟著正抬頭看她的謝芳。鸚鵡大道離遇到阿卡的地方完全是南轅北轍。


    葉蕭狐疑的看她倆一眼,最終沒在說什麽轉身匆匆離去。


    “你剛為什麽撒謊?”葉蕭一走,方璿就盯著謝芳問。葉蕭剛才的神色太不對,難道阿卡有什麽問題?


    “我不能說。”謝芳搖搖頭,望著花店門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又是不能說,真見鬼了。你到底有有多事情不能說?”


    “說出來我會死的。盡管我不相信,可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哪怕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眼睛裏浮起淚水,謝芳疲憊不堪的靠在收銀台上。


    “好吧。你別說了。”有顧客進來,方璿忙著去招呼顧客。等顧客走了,回過頭,她驚訝的發現謝芳不在店裏,走到門口,謝芳的紅色奧迪也不在了。走居然也不打聲招呼,真是的。心裏抱怨了一句。看樣子讓謝芳懼怕的是阿卡,見阿卡被警察帶走,她膽子也就大了。


    中午文佳倩送飯來,怕謝芳在,她還帶了兩份。下午方璿讓文佳倩守店,自己逛到國貿大廈下的身店。


    “師傅。可以去身嗎?”方璿走進店裏問一個貌似老板娘的女人。老板說正在坐在椅子上看報紙,見有顧客上門,急忙放下報紙站起來。


    “可以。你先讓我看看你的深不深。”


    方璿拉下衣領,露出肩膀上的黑眼睛。老板娘剛看到時嚇了一跳,“我的媽呀,你這在那的?的太嚇人了。這樣的紋身我還是第一見到。”


    “能去掉麽?”看向肩膀上的黑色眼睛,方璿心一抖,那眼睛裏的灰色瞳孔陰森森的躍進她眼裏,她有種黑眼睛活過來的錯覺。


    老板娘伸手在黑眼睛上按了按,點頭說“可以。不過你這個至少要五次激光才能淡化掉。”


    這麽麻煩,不過隻要能去掉就好。“多少錢?”方璿問出她最關心的問題。


    “五次要七千。”


    “這麽貴?”方璿嚇了一跳,拉好衣領蓋住肩頭,驚訝的看著老板娘,她原以為隻要幾百塊。


    “覺得貴,你可以選擇藥水洗。藥水洗五次隻要三千,但是不會太幹淨。”見方璿覺得貴,老板娘又介紹另一方法。


    “我先洗一次多少錢?”


    “這個便宜,一次隻要六百。”


    方璿和老板娘討價還價,最終以四百價格成交。談好價,老板娘把方璿帶進裏麵的一個小房間,,讓方璿坐在椅子上,衣服半脫,露出右邊的整個肩膀。老板娘先拿酒精在在方璿的肩膀上的眼睛擦了片刻,才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隻小瓶子,用牙簽挑出白色的膏狀物,小心順著肌膚紋理抹在黑眼睛上。白膏一粘到皮膚上,立刻感到火燒火燎的疼。方璿哼了聲,肩膀搖了搖。


    “忍著點,會有點疼。但痛不會很厲害。”老板娘伸手按住方璿的肩膀。


    “嗯。你繼續。”看到肩膀上的黑眼睛,方璿心裏就不舒服,她期望這白色藥膏能一次把它抹掉。


    老板娘點點頭,鬆開她的肩膀,繼續塗抹著藥膏。沒一會,黑色的眼睛就被白色藥膏蒙住。


    “過五分鍾藥膏幹了就可以揭下來。”老板娘蓋好瓶蓋。


    “老板娘你確定這藥膏塗在皮膚上真的不是很痛?”方璿咬著下唇,額頭掛著細汗。


    “你真了麽?這藥膏塗在皮膚是不太痛啊。”老板娘看見方璿神色不對,伸手扶住她。


    “我怎麽覺得越來越疼了?像無數隻螞蟻在咬一樣。”左手按著肩膀,方璿疼的眼淚在眼睛裏直打轉。早知道怎麽疼她就不塗了。


    “沒這麽誇張吧?隻是微微有痛而已。”老板娘看到方璿滿臉痛苦的模樣,開始又些慌了。拿過毛巾去擦她肩膀上的白膏。很快她發現那些白膏像生了根似的,怎麽擦都擦不掉。而方璿痛的抱著肩膀痛苦的尖叫起來。


    “你怎麽了?怎麽會這樣。”老板娘手足無措的看著方璿,去了七八年紋身,她第一遇到這樣的事情。


    “疼。塗白膏的地方好痛,像用刀挖一樣。老板娘你跟我塗的是什麽?”肩膀上的痛楚讓方璿痛的想在地上打滾。淚眼模糊裏,她看到肩膀上的灰色瞳孔有邪惡的光芒一閃而過。


    糟了,又是詛咒搗的鬼,它想讓自己痛死。這個認知讓方璿越發的覺的肩膀疼痛難忍,她捂住肩膀,坐在地上死死的抵著牆,麵部的肌肉痛的扭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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