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一班人笑翻了天,燕雲眼淚都笑出來了,“子昊,你們當時可真是一肚子的壞心眼。”


    “我們班的趣事多著呢,晚自習課間時,磊子把他的羊皮大衣反過來穿,毛毛露在外麵,躲在黑暗的角落裏,誰走到那裏,伸手摸到毛茸茸的他,他就來一聲怪叫,嚇得人家抱頭鼠竄,我們就開心得大笑。”


    “哈哈哈哈……”燕雲捂著笑疼得肚子,邊上站著的服務員也捂著嘴笑了起來。


    “我們小時候特別有創意,玩得時候都很動腦筋。就像現在快過年了,我們就把拉炮(爆竹的一種,兩頭帶有拉繩)拴在人家的門上,再使勁地敲敲門,躲在一邊看那家人出來開門,如果他們從裏邊開門,門一開就會爆炸。”


    “子昊,是的,你們太有創意了,這些事情我們想都想不到。”燕雲笑著說著話用手摸摸子昊的頭,“這裏邊還有什麽?”


    “太多故事了,這要慢慢講給你聽。”子昊也是臉頰微紅,因為興奮、因為酒精作用。


    邊上的服務員越聚越多。


    “子昊?”一個女人驚異的喊聲,四個人都抬頭循聲望去。


    “子昊?”一個女人驚異的喊聲,四個人都抬頭循聲望去。


    一個穿戴雍容華貴的女人站在那裏,皮膚保養的很好,舉止顯貴,麵部很祥和。“媽,”子昊站了起來,“你怎麽在這裏?”子昊問道。


    “你爸爸的朋友聚會。”子昊媽媽笑著說。


    其他三個人也站了起來:“阿姨好。”參差不齊地打了招呼。


    子昊的媽媽很有興趣地把眼光留在站在子昊身邊的倪燕雲的身上,子昊忙介紹:“我的女朋友,倪燕雲。”


    燕雲臉上帶著羞澀的紅潤:“阿姨好。”衝子昊媽媽微微彎腰,說道。


    燕雲披散著一頭絲般柔順的長發,頭上還戴著生日皇冠,白皙的臉龐透著紅潤,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閃著純真的光彩,形體優美,姿態簡潔而又安靜沉著,柔順的樣子讓人看了忍不住要去心疼她。和站在身邊穿著暗紅色間雜藏藍花紋毛衫俊朗的子昊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人。媽媽矜持的微笑表示了難得的滿意:“你們玩吧,我去衛生間。”子昊媽媽笑笑走了。


    美好的氣氛被打亂了。


    最後還是子昊開口打破沉默,“立仁,春節你回老家嗎?”


    “不回去了,路程太遠,再說我出來的時間也不長,明年再說吧。”立仁說道。


    “你和曉霞的事情怎麽樣了?”子昊問道。


    “我準備明天晚上去她家見見二老。”


    “就是,該麵對的總是要去麵對的。”子昊喃喃的不知是說給立仁聽還是他自己。


    子昊的媽媽回到包間對子昊的爸爸耳語了幾句,子昊爸爸一時間有些發愣,但是他很快就掩飾過去,就像沒有聽到任何事情。


    當他們結束聚餐向外走的時候,子昊媽媽指引給他看在幽靜的角落裏正談笑風生的那桌年輕人,周圍還圍攏了幾個不時偷笑的服務員。


    “那個叫燕雲的女孩子確實挺招人愛的。”子昊媽媽很欣賞的語氣。


    “胡鬧,你不要在子昊麵前胡說。”爸爸若有所思地拋下硬梆梆的一句話走了。


    小年那天,王亞茹穿著華麗,渾身散發著胭脂的香氣,嫋嫋婷婷很淑女地來到子昊家裏。


    子昊一直默默無言,倒是爸爸和媽媽找了很多的話和亞茹說,不時因為斷了話題氣氛尷尬。飯後,亞茹幫子昊媽媽拾掇碗筷,爸爸李孝良有些生氣的對子昊說:“一個男人,要瀟灑大度,不要糾於兒女情長,不要讓亞茹難堪,這是對人家最基本的尊重。”


    子昊深歎一口氣:“我不會放棄對燕雲的愛,爸請你也尊重一下我,我現在更難堪。”李孝良生氣且無奈地瞪著子昊。


    子昊送王亞茹回家,“亞茹,上次我和你的談話是認真的。”子昊說。


    亞茹說:“子昊,我也是認真的,我不會和你分手的。”


    “亞茹,我們不相愛,你為什麽還要固守這個空殼?”子昊很不理解。


    “我愛你子昊,我不能沒有你。”亞茹憋了憋嘴。


    “可是我對你沒有那份感情。”子昊說道。


    “子昊,我們初中開始,兩家就開始交往了。一直到你去當兵,我們還和朋友們一起玩,那時候我們不是很快樂嗎?每天都玩得很開心。”


    “是呀,那時候的確是沒有什麽心事,亞茹,我們在一起是兩家老人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商定的這件事情。我們一起玩是朋友之間的友誼,那不是愛情。”子昊放慢語速,打算好好和亞茹談談。


    “可是你很照顧我,對我也很好,我那時候就很喜歡你。”亞茹羞羞得樣子。


    “我對所有的朋友都很好,我們整天一幫子人四處東遊西蕩,沒有我們沒去玩過的地方,所以,爸爸怕我散漫壞了,極力讓我去當兵。現在想來,爸爸是對的。”子昊深思的樣子。


    “你爸爸永遠都是對的,包括他給我們訂婚,這個決定也是對的。”亞茹很崇拜地說道。


    “那時候,我在部隊上,和外界沒有什麽聯係,每一天最快樂的事情就是收到朋友的來信,很寂寞很無聊。第二年春節探親,爸爸就給我們訂婚了,我們那時思想都不成熟,各個方麵都還幼稚,什麽都依靠家長的安排,我們訂婚那是一個錯誤。”子昊深深地看了一眼亞茹。


    “我知道,這件事對你會有打擊,但是亞茹,你好好想一想,我們沒有感情,就算以後結了婚,也一樣會沒有感情,你願意守著一份沒有感情的生活嗎?所以,不要讓錯誤繼續下去,以免以後大家受傷害更深。”子昊誠摯的說。


    亞茹又再淒淒哀哀地哭泣起來,子昊輕輕拍拍亞茹的肩膀,“不要哭了,結束這一段錯誤的姻緣吧,這對大家都好,離開我,你前麵還有一條更明媚的道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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