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昊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腦海裏都是燕雲,燕雲現在好嗎?她有沒有再生病,誰會在她身邊陪她打針,她暈針的時候,有人照顧她嗎?


    沉沉睡夢中,他感覺燕雲在輕輕地拍著他哄他入眠,這夢也是香甜的,耳邊還有燕雲哼唱的催眠曲。


    休息日,燕雲常去陳凱那裏幫忙,陳凱果然不負所望,兢兢業業地工作,生意一直很紅火。


    “燕雲,別就你自己來,叫叔叔阿姨一起來坐坐。”陳凱發自內心地說。


    “姥姥身邊現在離不開人,我們都搬到姥姥家住了,媽媽白天照顧姥姥,我晚上再晚點睡照看一會兒。姥姥瘦的都變樣了。”燕雲說到姥姥,眼圈都紅了。


    “忙完中午,我們一起去看看姥姥,前幾年,我可沒少吃姥姥做的飯。”陳凱懷念的樣子。


    燕雲點點頭,“好的,姥姥總念叨你呢,她如果知道你現在是大老板了,肯定最高興。”


    “沒有你的幫助,我怎麽能做的成呀!”陳凱感激地望著燕雲。


    “好了,別總把那點事掛在嘴上,一家人別說兩家話,生分!”燕雲剜陳凱一眼。


    陳凱開心的大笑:“燕雲,你終於把我當自家人了。”


    “別想歪了,我把你當自家哥哥。”燕雲看著陳凱認真地說。


    “是嗎?我還以為……”陳凱諾諾的沒有說完。


    “看,想歪了不是,不拿你當哥哥,我會借錢給你?”燕雲笑著說。


    “嗯,好,哥哥就哥哥。”陳凱也裂開嘴笑了。


    子昊住了一個星期的院,回到家裏,身體還是很虛弱。媽媽每天為他細致地準備餐食,以她獨特的方式安撫子昊受傷的身心。


    亞茹的父母來看過子昊幾次,向子昊道歉,他們對亞茹的教育失敗,致使亞茹給子昊帶來不幸的傷痛。子昊是哭笑不得,每次都很無奈的樣子。亞茹的父母心裏越來越沒有底,他們從心底害怕子昊眼睛裏的神情,絕望、傷楚和濃濃的悲哀。


    李孝良也是淡淡的態度,和他們一起說話,很應付。子昊的媽媽更是省略了親家見麵應有的客套寒暄,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希望他們可以早點離開,坐在一起隻有尷尬。


    亞茹從拘留所出來,直接回到自己家裏。給子昊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裏嚶嚶唧唧地哭著向子昊道歉,子昊安慰她說自己已經康複了,她想在父母家裏修養也好。亞茹很感激子昊的寬容。


    亞茹的父母哀聲長歎:“你這個孩子,怎麽捅了這麽大的漏子,爸爸在單位沒有臉麵不說,你在子昊的父母麵前還怎麽做人呀,怎麽麵對子昊呀!”


    亞茹坐在那裏哭著說:“我不想回去了,也沒有臉再回去了。”


    “胡說,我當初豁上我這張老臉,逼子昊的爸爸讓子昊娶你,現在你說這樣的話,我以前的努力不是白費了?”亞茹的爸爸暴怒。


    “亞茹,你和子昊幸福嗎?”媽媽問到。


    “我們從來就沒有在一起過。”亞茹小聲說道。


    “什麽?怎麽會這樣?”亞茹的媽媽很震驚。


    “我和子昊結婚前沒有感情,我們怎麽能馬上就在一起?”亞茹聲音也很高亢。


    “你不是很喜歡子昊嗎?”媽媽說。


    “可是那不是愛。”亞茹說。


    “什麽愛不愛的,子昊的家世在這裏是沒有第二家可以比的,有錢才有一切,沒有錢還談什麽愛,吃飯穿衣最基本的生活都沒有保障,每天累你個半死。”亞茹的爸爸說。


    “哎喲,老天爺呀,這是怎麽回事呀?”亞茹的媽媽也哭了起來。


    “都別嚎喪了,亞茹有今天,全怪他們家,子昊和你分居他父母知道嗎?”亞茹的爸爸說。


    “媽媽知道。”亞茹說。


    “子昊和你結婚了,不好好和你過日子,你才出去玩的,這一切他們家要負責任。”亞茹的爸爸說著低頭在思量著什麽。


    “你在家裏好好住著,我要讓子昊親自來接你回去。”爸爸想到絕好的主意似的,狠狠地說。


    “你想怎麽做,別鬧得太僵了,不然亞茹以後怎麽在他們家過日子呀。”媽媽擔憂地說。


    “你們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爸爸自信滿滿地說。


    李孝良在子昊住院第二天,出了一次長差,回到家裏,很疲憊。常常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不說話,甚至還有歎息。媽媽以為他擔心子昊,:“你不用擔心子昊,子昊身體底子好,恢複得很快,再有幾天就沒事了。”


    “嗯,好好地照顧他。”爸爸簡短地說。


    人的心靈是一棵會開花的樹,從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從我們走進茫茫人海,從孩提時睜開蒙昧的眼睛那一刻開始,這棵樹就已經悄悄地發芽、生根。悄悄地長出綠葉、伸展開枝丫。在自己的心裏形成一片隻屬於自己的綠蔭。


    當子昊第一次發現燕雲那雙美麗的眼睛用清澈的目光默默凝視著自己,不覺中,對燕雲的愛使他的心靈之樹在遼闊的空間伸展自由的枝幹,一次次在自己的心靈開花。開始也許開得隻是一朵不起眼的小花,慢慢的不可抑製的燦然一片,燕雲在他的心裏是舉世無雙的奇葩。


    燕雲是子昊心靈之樹的靈魂,沒有了她,子昊的心靈就會枯竭。


    子昊想過N種燕雲現在的狀況,他不知道燕雲是否已經找男朋友了,是否和他一樣痛苦地活在回憶裏,是否生活在繁華的都市已經把他遺忘了,無論燕雲做出什麽樣的抉擇,他都不會怪燕雲。


    吉普賽人說過:“時間是用來流浪的,身軀是用來相愛的,生命是用來遺忘的。而靈魂,是用來歌唱的。”子昊看到“靈魂,用來歌唱”這句話就很喜歡。覺得浪漫、熱烈、自由、灑脫。


    和燕雲在一起時,他感覺到了自己靈魂的歌唱,他的心會震動,會喜悅,會熱淚盈眶。黑夜裏,他靜靜傾聽:靈魂在歌唱!


    愛與欲,一個是放手,一個是占有攥緊:燕雲因為放手而擁有了子昊的一切,亞茹因為攥緊而失去了一切;他們忘記了,相愛是愛的共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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