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那天如果不是因為你撒潑,子昊也不會受到刺激傷成這樣。”李孝良不怒自威,亞茹的父親也不禁一驚。


    “子昊現在怎麽樣了?”亞茹的爸爸問到。


    “如你所見,他的大腦……”爸爸說不下去,隻有歎氣。


    “你們不用拿什麽所謂的把柄來要挾我,那件事情我們已經圓滿地解決了,該給約翰先生的錢我們已經全部付清了。哈……哈……再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阻礙我和燕雲在一起了。”子昊酣暢淋漓地說出重壓在心頭的陰鬱,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整個人神采飛揚。


    五天之後,燕雲和建軍回青島了。


    臨走之前,李孝良找機會和燕雲單獨談了一次話,這還是子昊給自己的啟迪和動力。子昊現在說話不經過大腦深思熟慮,反複斟酌,有什麽說什麽。卻沒失去善良的本質,愛恨分明。


    可是,這樣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自己為子昊和亞茹的事情如何解決頭疼不已,那天子昊痛快地對亞茹一家的直言陳訴,已經把事情明明白白地擺在大家麵前:我們心中已經無愧,你們也不用再枉費心機陰謀算計。我們一家不接受亞茹,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應該明白。


    看著亞茹父親死灰般的臉色,李孝良心裏也感到卸下包袱。自己為難該怎麽和他說明的事情,就這麽容易……在子昊寥寥數語中解決了。


    他想為受傷的子昊再爭取一次,這樣對子昊也公平些。


    他對燕雲詳細說了自己在和約翰先生合資之事上犯下的過錯,檢討了自己自私的恐懼和對他們無情的決斷。他告訴燕雲,子昊從來沒有忘記過她,也從來沒有和亞茹同過房。正因為子昊正氣凜然的堅忍,感動了自己,使自己痛下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抹掉這個汙點。


    子昊努力工作了一年,創造了很好的效益。本來和約翰先生講好,分批分次把應給他的紅利補還,但是子昊說,寧願自己緊緊也要把錢一次付清,這樣心裏敞亮。


    所有的錢已經電匯到約翰先生的賬戶上了。子昊為表示我們的歉意和以後繼續合作的真誠,和立仁一起去北京和約翰先生麵談,匯報這一年的工作業績和來年的計劃,沒有想到剛上高速,就被一輛正在疲倦中……開了一夜夜車的集裝箱車給撞了。


    燕雲已經感動的淚眼漣漣,她為可憐的子昊哭泣到心疼。


    李孝良對燕雲說,自己不是要求燕雲為子昊做些什麽,隻感覺對她不應該有什麽隱瞞。子昊的行為告訴自己,人和人之間還是真誠、坦蕩相對的好。但李孝良還是沒提自己為求得心安,曾經匯給燕雲五十萬塊錢,他感覺在燕雲麵前提錢這個字眼,都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建軍和燕雲的公司都來數遍電話催促他們快點回去,兩個人不得已告別子昊回去了。


    子昊的生活進入到最黑暗的日子。腦部的創傷使然,無比的思念使然,懼怕失去燕雲使然,他不時的頭疼,劇烈的頭疼折磨得子昊麵容淒慘。病態的潔癖和心中對美好事物的向往,驅使他堅忍著,不失去自己慣有的文雅。他從來不會把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弄皺,也不讓自己的頭發有一絲的淩亂,再大的疼痛襲來,他都緊咬鋼牙,不會碰亂身邊一點東西。


    立仁已經能下地走路了,他經常過來和子昊聊天。在子昊的心裏立仁就像自己的親兄弟,什麽事情都不對他隱瞞。對立仁不設防的傾訴,暫時緩解了他心裏的壓力。


    燕雲每天和子昊通電話無數,她發現子昊說話越來越孩子氣,她心中憂慮萬分,子昊的病情沒有好轉的跡象。


    燕雲滿懷心事,對建軍約會的邀請感到力不從心,她以有事或不舒服拒絕建軍的熱情。建軍感到很孤獨,晚上下班,隻要沒有公事,都會到陳凱的酒店報到,和陳凱對飲到很晚,向陳凱訴說煩惱人的心事。


    陳凱把燕雲約到自己的酒店,直性格的他認為,兩個人之間有什麽矛盾,一定要當麵說清楚,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


    燕雲看到消瘦的建軍,心裏很不是滋味。吃飯的時候,勸建軍少喝點酒多吃飯。


    “燕雲,建軍對你怎麽樣?有沒有欺負你啊?你對他的表現還滿意嗎?”陳凱的開場白鋪墊了建軍所有的優點,讓你的回答隻會是‘好,好,好’,開酒店確實是一個磨練人性格的工作,陳凱在處事上油滑了許多。


    “建軍,是一個好男人,成熟穩重,疼愛我勝過對他自己。事業成功,做人成功,和他接觸過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喜歡他。”燕雲語速緩慢、清晰。


    “你們準備什麽時候結婚啊,我這個當哥哥的可得備一份大禮,包一個大紅包給你啊!”


    “我準備辭職回海山!”燕雲一語驚人。


    燕雲告訴建軍和陳凱自己準備辭職回海山,一語驚呆了他們兩個人。


    建軍不敢追問燕雲準備在那裏待多長時間,一個大男人此刻內心是如此的軟弱。害怕失去,害怕被拒絕,更害怕得知真相。他想給他們之間的關係留個餘地,大家都有回旋的機會。


    所以他表現大度:“你不放心子昊是嗎?你回去吧,有時間我就去看你。”


    陳凱不理解燕雲,怎麽舍得舍棄在青島的工作和生活,回一個古老的小鎮。多少大學生夢寐以求畢業後能留在青島工作生活、結婚生子。他對子昊產生了濃濃的興趣,眼前的建軍已經是一個成功的鑽石王老五,好像對燕雲的吸引力遠不及小鎮上的子昊。


    “燕雲,你哪天走我開車送你。”陳凱說道。


    “不用你送,那麽遠的路程!再說,長途車很方便。”燕雲婉謝。


    “你不是一天兩天能回來的,要帶很多衣服,做公車不方便。就這麽定了,自家哥哥這時候不用什麽時候用?”陳凱堅持。


    燕雲笑了,“你還真有個大哥的模樣。”


    “做妹妹的真誠待我,做哥哥的怎麽能表現差勁。”陳凱眼睛裏是感慨,他一刻都沒有忘記今天的成功,是因為燕雲對自己百分百的信任和幫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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