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完成得相當漂亮,帶去的三十多人隻有十幾個人受了輕傷。明格和秋水心也隨著霍恩和喬回了德蘭國。


    隻是在臨別的那一時刻,秋水心身不由己地回頭看了莫敬亭所在的位置,而莫敬亭也在深深地凝視著她……緣,有時來得不是時候,卻有它生存的空間,秋水心此時此刻竟有些依依不舍,她卻自私地將這種心情歸結為是對明依落的不舍得。


    毅然決然地登上了飛機,秋水心深吸了口氣,將心底那隱藏的不安埋入最秘處。


    明依落不落忍地搖著頭:“真無情,那個女人一點也沒有愛心”。


    秦諾卻半開著玩笑:“你當初更無情,楚天剛向你表白,你就一個人跑到了國外,害得人家孤枕難眠了三年”。


    賀楚天一個涼薄的眼神瞟過,反手拉起明依落登上了戰鬥機。秦諾仰天長笑一聲,若有所失地跟在前麵那兩人後也上了機。


    洛千宇這些日子來倒是一直細細觀察著明依落,總覺得她看自己時帶著一種特殊的眼神,甚至可以說,他從中看到了一種名為憐憫的神色。他莫名其妙地想要大聲地質問她,可每次都強行忍了下來,作為一名優秀的軍人,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他的淡定幾乎要葬送到她的手中,他甚至早就料想到,這隻是早晚的一天。


    莫敬亭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國內,就連得了軍功章也沒有露出一點點的笑容。大家都知道他病了,得了一種名為相思的病。


    明依落作為德蘭方的特別代表,在明格走後,任務就已結束,可是,她並沒有離開特戰旅,她依然如故地行走在特戰旅的每一個角落,重點訓練著賀氏雙胞胎及張誠家的太子爺。她立下的軍令狀必須算數,b軍一年一度的大比武就要到了。


    本來是計劃在春節時攻打莫斯巴馬,由於一切準備得太過順利,便提前完成了這一堅巨的任務,而原定於臘月二十六這一天進行的大比武,明依落就被賀家的舅舅和嚴家的叔叔正式邀請了來觀戰。


    特戰旅並無參戰人員,賀楚天特意上了報告,為參與行動的同誌申請了十五天的長假期,而其他的戰士則輪流倒休七天。


    賀楚天作為裁判員出現在了b軍總部,明依落很自然地穿了一身德蘭方的軍裝,這是老霍恩特意為她定做的,有時候,明依落也搞不明白霍恩為什麽待她很特別,隻是因為她是秋水心的救命恩人嗎,她認為不全是,可能也有當年父母救他的情義在。隻是……她還是搞不懂的地方太多。她甚至想過老霍恩如此對她的原因,還有可能是因為他想要秋水心回歸她母親的祖國,他不想自己的女兒如同他和他的妻子那般,總之,她直覺認為合適的原因裏,最為關鍵的是秋水心,或許那個男人的事情,老霍恩根本就是知道的……


    明依落坐在了貴賓席,與嚴軍東挨著坐下美女請留步全文閱讀。


    嚴軍東帶著溫和的笑問道:“聽說我大哥和你們住在了一起”?


    “是啊”,明依落點頭,眨了眨眼,閃著晶透的亮光:“叔叔的消息很靈通噢,不會是有人在叔叔的耳邊吹了風,想要再把這風吹給我吧”?


    “你這丫頭”,嚴軍東素來知道這丫頭聰明才智不同凡響,笑歎:“叔叔知道你的心思,不用拿話噎我”。


    明依落抱歉地還以一笑:“楚天的態度就是我的態度,他對誰好,我便對誰好,他若不喜歡,我自然也不會喜歡,我這個人一向是愛憎分明的”。


    這就是生活!沒有那麽多的人會善良到以德報怨,你善待別人,別人才會善待於你。


    自己種下的是什麽種,便要承受那結出的果!嚴軍東神情間隻是閃過一絲無奈,可能是在為李紅悲哀吧,可那與明依落無關。


    明依落自然是看到的,隻是……雖然李紅是賀楚天的奶奶,可她傷害到的人卻是自己的子孫,她在做那一係列事情的時候,就應當想到這樣的後果。明依落自認不是善良的人,卻不會主動去害人,無論那個老人是出於什麽居心做出了那等事情,都不可避免地痛到了許多的人,既然她讓很多人都痛了,那麽她也必須去痛。沒有人可以在錯了之後,隻是說幾句悔過的話便可以相安無事,且不說她是否認識到自己的錯,單單是她過往的錯誤就不容得他人去原諒。


    場內的比賽進行的如火如荼。明依落將目光鎖定在賀楚天的臉上,他的頭發長了點,遮住了他額頭的疤痕,雖然那道疤痕並不明顯,即使將額頭露出,不仔細觀察也是看不出來的。坐椅上的他,平靜地看著打鬥中的兩個戰士,銳利的黑眸中蘊藏著精明的淩厲,在這種純男人的空間裏,更加襯托出他孤傲清冷卻又盛氣襲人的氣質。他的臉已不再白淨,在冬日陽光的照射下範著小麥色的光澤,不算強烈的光芒罩著他那棱角分明的輪廓,迷人而深邃,他性感至極的唇角邊掛著一抹深沉的凝思,他早已不再是十多年前那個宛如希臘神話中望著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他的身上,處處張揚著傲視天地的另類高貴和強勢。


    明依落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在這一片燥亂中,她想到的是這三年的往事。自從德蘭回來,她變了,變得愛撒嬌了,這是她從前不屑的,每一個墜入愛河的女人都會變得幼稚吧,尤其是她,在麵對很多事情時已懶得去動腦子,就連與他人的對話也顯得很小孩子氣,最為明顯的便是對賀楚天那些兄弟們的無裏頭的打擊……


    就在明依落思緒飛揚的時候,便聽得嚴軍東喚她:“丫頭,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啊”,明依落不由汗顏:“嗬嗬”,隻得以幹笑掩住自己不好意思的麵容。


    嚴軍東並不在意,隻是笑笑便道:“賀峻仲和賀峻濤就要上場了,你可是立下了軍令狀的,可要看仔細了”。


    說話間,場上的賀峻濤便和某個人戰在了一處。


    明依落收回心思看向了對戰台,隻不過是幾眼過去便已是成竹在胸。她對自己教出來的弟子是很有信心的,龍家人在近身格鬥上的領先水平無與倫比,不誇張地說,在這世上,就沒有人能超越龍家的格鬥術。


    龍家的人有著天生的異骨,雖然不是人人如此,每一輩兒中卻總會出現幾個異類,龍家在與世界一同進步,這個家族並不會固步自封,所以吸收外來者好的基因和技術,才是龍家立於不敗之地的重要因素。


    常人雖然沒有龍家人特有的異骨,但人生的潛能是無限的,就在於你是否能夠激發出來。明依落堅信賀氏兄弟的勝利,當然是絕對得相信自己,也是相信龍行天和龍家漁婦最新章節。


    明依落的臉上絲毫沒有掩飾地掛上了得意的笑容,那應當是勝利後才應有的表情吧!嚴軍東忍不住一聲笑出來:“丫頭,你那是什麽表情,這麽自信”?


    明依落似是無聊地靠到椅背上,懶懶地眯著眼:“叔叔,這根本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遊戲,本來我還存了幾分期待,可看到現在,我已是萬分肯定”。


    嚴軍東啞然失笑:“你還真不客氣,就算是心裏清楚,也不要說得這麽坦白,這樣也太瞧不起你叔叔我和你賀家的舅舅”。


    明依落囅然而笑:“叔叔您就別得了便宜還倒打一耙,我給您塑造出兩個標兵,您和舅舅還不樂得美滋滋的”?


    嚴軍東暗自搖頭,還真是沾不得這丫頭的光,“好吧,是叔叔錯了”。


    明依落摸著小臉,皺眉道:“叔叔,看了這麽久,我也乏了,想打個地方眯一會兒”。


    “好吧,”嚴軍東揮手招來警衛員小李:“你帶她到我辦公室裏休息一下”。


    “是”,小李知道這是賀旅長的媳婦,也是自己首長的侄媳婦,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心道:還真是漂亮!前幾次都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今天這一近觀,大讚這賀旅長的夫人真是沒的挑,怪不得賀旅長那樣一個冷冰冰的人在這姑娘麵前溫柔得要命。


    隻是,在明依落進到辦公區的時候,意外地遇到了曾樹。


    曾樹顯然也沒有想到在這裏會遇到明依落,竟是有幾分激動,自從因為麵前的這個女人,自己開始患得患失、飄忽不定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對這個已婚的女子動了情,還不是一般的情動,那是幾乎可以要了自己命的致命情毒。


    曾樹此時便是心撞如鹿,砰砰地跳得飛快,那種七上八下的緊張感便如激蕩的湖水一樣難以平靜,好不容易穩定下情緒,隱忍著道:“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然後是打量著她一身的軍裝:“早聽說你是德蘭方的特別研究員,還是名譽上校,本還有幾分不信,可……”,曾樹轉而一笑,又道:“很漂亮”。


    明依落的腦子裏飛快地閃過各種思慮,麵上還是含著笑:“沒想到曾市長竟也會出現在這裏”。


    曾樹忙說:“我原本也是一名軍人,隻不過家裏希望我從政罷了,李師長本是我的老上司,今日路過青桐市,便順道來看望一下他”。


    “噢”,明依落並不在意他來幹什麽,八杆子打不著的人,隨意在點了下頭:“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曾樹還想再說些什麽,卻隻是伸了伸手,那手便停在了空中,隻是癡癡地看著那抹俏麗的身影,心中有一刻是疼得無以複加。


    損角處的江子震始終是站在暗角,看著曾樹那落漠的背景,不由得擰緊了眉頭。他與曾樹、狄榮是xx陸軍學院的高材生,被譽為“鐵三角”,他們都是熱愛軍隊的人,卻因為種種原因離開了自己的鍾愛之地。


    曾樹對自己的要求非常嚴格,向來優雅而淡然,能夠笑對一切困難,卻是眼高於頂,一般的女子難入他的法眼,他還曾戲言,說他這輩子難有愛情。然而,世事難料,他的愛情來得竟是如此匪夷所思。可是……江子震自嘲地一笑,自己何償不是?他們這組鐵三角不僅脾氣相投,就連看女人的眼光也很一致,狄榮對待明依落的感覺也不簡單,可……無論他們三兄弟如何,那個女人都不會屬於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自己與狄榮或許會看得開,但,曾樹卻不見得會……


    江子震有些困難地喘了口氣,整理好心情,故意忽略掉曾樹的異常,輕鬆地問道:“阿樹,你怎麽在這裏,老領導等著我們呢”。


    曾樹一下子醒過神,掩飾著尷尬的神態,繁亂地掏出一支煙,“噢,我想抽支煙,坐了一路的車有些煩悶”問龍紀。


    曾樹迅速地點燃了香煙,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抬頭看向天空:“子震,你說我們這些年究竟都做了些什麽,我為了家裏去從了政,你為了你爺爺經了商,都以為狄榮那小子能堅持到底,卻敗在了他那個寶貝妹妹手裏,不得不先考慮經濟問題”。


    江子震也點了一支放進嘴裏,“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想啦,既定的事實多想無益。阿樹,我們一直在為了別人生活,可是,從今後,我們應當多為自己想一想”。


    曾樹笑著,嘴角卻咧出一道嘲諷的口子:“能嗎?以前,我不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麽,自己還有什麽能夠追求,可今天,我忽然就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能讓自己心動的東西,就算是得不到,我也想遠遠看著她”。


    江子震訝然地看向不遮不掩的曾樹,有些征愣。


    曾樹則將手中的煙頭彈進了垃圾箱,衝著他燦然一笑:“子震,我的心思瞞不過你,而你的心思也瞞不過我,我們彼此是一樣的人,何況,我也不想在你的麵前掩飾,所以,你不必故意裝作什麽也不知道”。


    江子震釋然地笑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那雙腳:“這雙腳曾經踩過不少的土地,唯有在這片土地上,才感覺踏實自然,你和我的確是一類人,隻是,阿樹,你比我更執著”。


    曾樹搖著頭轉身,江子震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卻也知道他在故作無事,“走吧,我們去見見老領導,聽說今日是b軍的大比武,如果可能,我們不防也去觀戰一番”。


    江子震也將手中的半支煙扔進了垃圾箱,緊走兩步跟上了曾樹:“阿樹,你真的隻是想看看大比武嗎”?他們原計劃是要在兩個小時後離開的。


    曾樹的兩道濃眉泛起柔柔的漣漪,似是染上了些邪氣的氣息,看向江子震:“當然不是,我隻是想給某人添些堵”。


    賀楚天是個善於觀察並且發現問題的人,他那天的舉動必然引起了賀楚天的猜疑。他心怡的女人既然已選擇了這個男人,他也不會死去活來地糾纏不放,何況他也沒有道理去糾纏,他們的相識早於自己,隻能恨自己的遲到。


    江子震吃驚地瞅向曾樹,他的臉上似是帶了抹不懷好意的笑,無語地吸了口冬日裏的涼氣,努力讓自己的腦袋保持著清醒,“阿樹,你還真令人意外”。


    難得曾樹也會做出這種無聊的舉動,陷入愛情裏的男人有時候可笑得可愛。


    明依落在嚴軍東的辦公室裏的沙發上睡了有兩個小時,被賀楚天叫起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四點。


    賀楚天輕柔地將她攬在懷中,拍著還有些憶怔的她說:“肚子不餓嗎?”


    明依落努力掙開雙眼,抱住賀楚天的腰:“老公,好沒意思呢,我想姥爺啦,也想媽媽,我想回家”。


    賀楚天不舍得哄著:“好,我們過兩天便回去,大比武結束後我便申請假期,我們一起回懷夢過年”。


    明依落靠在他的胸前點了點頭。


    賀楚天拿起外套給明依落穿上,“寶貝起來,決賽半小時後就要開始,作為特別嘉賓的你一定要出現,舅舅和叔叔都在等你”。


    明依落有點不開心,厥起嘴:“賀峻仲肯定是第一,有什麽好擔心的”。


    賀楚天手裏的工作不停,幫著明依落帶好帽子:“這麽肯定,為什麽是他”?


    “很簡單”,明依落此時已清醒,拍了拍臉,睜大眼睛:“賀峻仲耐力好過賀峻濤,他們倆個若是聰明的話,一定會有一個保持體力,而另一個則為他清除掉所有障礙,這是戰略;作為舅舅的兒子,自然不能是他們倆個來決賽,要考慮到全軍的影響,這就是政治我就一陰陽先生。”


    賀楚天笑得溫柔,抓起她的小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愛戀地摟住她,遞了杯水:“我家寶貝最厲害,什麽都看透了,正如你所料,的確是賀峻仲和名星營的營長對決”。


    明依落喝了兩口,隨手將紙杯投入垃圾筒:“走吧,作為特邀貴賓,還是賀峻仲的指導老師,我不好錯過”。


    賀楚天和明依落再次入坐後不久,賀峻仲與名星營長的比賽就正式開始了。


    完全在明依落的掌握之中,賀峻仲得了冠軍,讓所有熟悉他們的人大跌眼鏡,突如其來的衝擊令各方人馬將賀峻仲幾乎驚為天人,都不約而同地以為他中了邪,否則怎麽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達到這樣的水平。


    賀家舅舅是樂得合不攏嘴兒,看著明依落的眼神那叫一個發亮,亮得幾乎能愰了眼,明依落悄悄來到賀楚天身旁,輕拉著他的衣服:“老公,舅舅不會樂瘋了吧,有那麽誇張嗎”?


    賀楚天微沉著音:“你自然是理解不了一個單身父親的苦與樂”。


    明依落想要再說些什麽,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曾樹與江子震的身影。隻是一愣神之間,賀楚天的視線便也跟了過來,而曾樹和江子震則是送上兩個燦然的笑臉,談不上挑釁,卻令賀楚天別扭得很。


    賀楚天若有所思地再次將目光轉向那兩人,那兩個人卻已將視線移開。


    好不容易離開了會場,嚴軍東和賀雲凡卻是一個勁兒地傻子似地樂。都已坐到了辦公室,賀氏兩兄弟和賀楚天、明依落就坐在那兩個人的對麵,這兩個中年男人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賀峻濤終於忍不住:“老爹,嚴叔叔,你們樂夠了沒”?


    賀雲凡臉一黑,瞪了幾眼,不搭理自己的兒子,反而是笑嘻嘻地轉向明依落:“依落啊,今年在青桐市過年吧,你外公可是想你想得緊”。


    賀峻濤倒是不客氣,翹起二朗腿得瑟著:“我說賀首長,咱們家小弟妹是要去懷夢過年的,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的”。


    嚴軍東瞅了眼賀峻濤那痞子樣兒:“小子,你老實點”。


    賀雲凡冷哼了兩聲道:“我就知道你這德性是改不了的,你想複員門都沒有,規規矩矩地好好呆在軍部”。


    賀峻濤倒也無謂,扯了個笑開了花的臉:“我也沒想著退役,在這兒呆著不是挺好嗎?我如今也算是功夫名星,你看全軍看我那眼神,指不定多少女兵又要哭著喊著嫁給我呢”。


    “你”,賀雲凡頭疼地看著兒子,眼不見心不煩吧,擺擺手:“你們倆願意幹什麽幹什麽去,別在我眼前礙眼”。


    賀峻仲伸了個懶腰,扯起賀峻濤:“得,咱們別在這兒礙眼了,咱們去找表姨去,多久沒吃過她做的飯菜啦?”回頭看了眼明依落:“小弟妹,有機會你也償償我表姨做的菜,那叫一個美味”。


    明依落狹促地說:“沒有機會創造機會唄”。


    賀峻仲挑起大姆指,眼中的壞意明顯:“高,哥哥不服你是真不行”,拖著賀峻濤走到門口時,忽然回頭呲牙道:“我說老爹,別兒子們去了你不好意思去,你要是真想給我們整個後媽出來,也別見外,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就衝著咱家表姨那手藝,我們都舉雙手同意你下狠手,趁著表姨還算是年輕,沒準我們還能多個弟弟或者妹妹什麽的,再說老爹你也正是年富力強之時,老是那麽形單影隻的,怪可憐的,我們兄弟也不落忍不是”?


    話是很在理,卻說得令人眼皮亂跳,賀雲凡感動之餘是心中的惱羞更甚,隨手抓起手邊的一本書衝著賀峻仲就砸了過去,賀氏兩胞胎哈哈大笑著跑遠,還不忘記再調戲自家老爹幾句:“老爹,兒子可是很孝順你的,千萬別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就算是為了我未來弟弟妹妹的媽,你也要保重……”


    賀雲凡老臉一紅,尷尬得直想打開個地洞藏起來,憋著的一口氣沒上來咳嗽個不停,那臉脹得通紅通紅神朝大帝最新章節。


    嚴軍東強吞下上到了嗓子眼兒的笑聲,安慰道:“好了,別鬧心啦,又都不是外人,你家兒子一向沒大沒小,你又不是不知道,落兒和楚天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們,雖然是兩個小輩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明依落一臉看好戲的神態,倒是愜意得很;賀楚天向來清冷的臉上也帶上了微微的笑容,存了抹玩味看著自家的舅舅,顯得是意味深長。


    賀雲凡強自鎮定下來,不去看屋子裏那三個人的麵部表情,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自顧自地看起來。


    嚴軍東衝著是依落和賀楚天擠了擠眼,無聲地張口:“不好意思啦”。


    明依落站起身伸了伸胳膊和腿,連日的奔波之後,又是加強訓練,軀體有些疲乏,“舅舅和叔叔,您二位要是沒什麽事兒,我們就回家了”。


    嚴軍東瞅眼低頭不語的賀雲凡,知道這人還沒從剛才的尷尬中緩回來,硬著頭皮道:“落兒啊,你現在和德蘭國的關係……到底是什麽情況”?


    什麽情況?明依落聳了聳身子,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怎麽和他們說?搖了搖頭:“叔叔,其實我也很納悶”。


    賀楚天眼中閃過了然的恍悟,站起身摟住明依落,清雅的身姿轉換了一個位置,平靜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情緒,直視向嚴軍東:“叔叔,你們不要打落落的主意,即使她與德蘭國那邊解除了一切限製管理,我也不會讓她牽涉到軍部裏”。


    嚴軍東麵對賀楚天的不講情麵,很是委屈地瞪著自家的侄子:“我說,你小子也太護著了吧?我們隻是想讓落兒偶爾來幫幫忙,這也不行”?


    賀楚天冷哧了一聲,不信任地看向他,千年的深潭中是萬年不變的沉積,挑高了眉鋒和眼角:“你所謂的偶爾是個什麽概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心思,落兒那一套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如今賀峻濤和賀峻仲也算是出師了,大可以讓他們負責去”。


    賀雲凡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時,臉上已是一片清明,帶著某種詢問的意思看向明依落。


    明依落認命地點了點頭,自己為了賀氏兄弟的勝利真的是下了一番工夫,製定出的方案基本可以普及,龍家的精髓就在於新、奇、快,在近身格鬥中,誰快誰便搶了先機。


    嚴軍東和賀雲凡不約而同地在心中升起一個想法,默契地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認可。再看向賀楚天和明依落時,嚴軍東已是一片輕鬆:“好吧,知道你舍不得你家的寶貝受累,我們可不敢累著她”。


    言不由衷!明依落很不客氣地在心中批評了對麵那兩個人一句。雖說看著那兩位領導幹部賣力的表演挺好玩,可也不能太放肆,拉著賀楚天的手一緊,示意走人。


    賀楚天似笑非笑地盯著嚴軍東和賀雲凡有那麽一小陣兒,直看得這兩位身經百戰的軍官後背直冒冷氣,不解地來回審視了一番,仍舊是無解。


    “舅舅,您這次回家可別忘記把那頭名獎狀拿給外公,賀家的正宗嫡長孫出息了,可是光耀門楣的大好事兒,若是再委以重任,外公這輩子可就了無遺憾嘍”。


    明依落亦是笑著看向賀雲凡,意將捉弄進行到底:“舅舅若是能好事成雙,外公定會睡覺都在笑”。


    說完,明依落趕緊拉著賀楚天跑出去,不去看那囧得要死的賀大首長,被小輩兒人連番地調戲,定是在心裏恨得想要縫住他們的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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