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思雅和路雲山的婚禮定在了三月份,三月二十六日是歐思雅的生日,一早便定了日子,由於明依落一直與賀楚天在一起執行任務,直到他們回到懷夢市後才知道。明依落來想讓佳佳與薑尚一同辦了,可又一想那天是思雅的生日,便沒有再堅持,而馮佳佳也有自己的想法,想等自己的女兒大一些後,當自己的小花童。


    過了年,便已到了二月底,明依落決定這一個月暫時留在懷夢,賀楚天一個人回到了特戰旅。


    賀楚天回到特戰旅後,便看到了擺於桌上的一份通知,五月份到裏賽爾海島進行一年一度的國際軍事對抗比賽,賀楚天將任隊長,秦諾為教導員,至於組員將由賀楚天與秦諾一同協商。


    賀楚天的鷹眸一厲,往年的參賽人員大都從a軍選擇,作為全國唯一的特戰旅,他們的職責是什麽?這些比賽不是他們應當應付的。


    賀楚天陰鬱的氣息瞬間令辦公室籠罩於沉悶中,拿起電話道:“叫尚警誌和莫敬亭過來”。


    尚警誌和莫敬亭到達的時候,便看到了氣色不佳的賀楚天,莫敬亭看了眼擺於桌上的那張紙,心中已了然,小心地道:“這是前天下達的通知,據說是上麵指名點姓要你參加”。


    “你知道怎麽回事”?賀楚天問道,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聽舅舅提起過,叔叔想必也不清楚,如果是上麵的意思,越過了賀雲凡和嚴軍東直接點了自己,那麽這個人會是誰?莫敬亭家裏的實力眾所周知,在京城裏走上層路線,知道些小道消息也有可能。


    莫敬亭撇嘴道:“據我的消息來源看,應當是狄家作了手腳,狄老頭與上麵的李委員關係頗好,可是,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指定你去呢?這往年都是特種大隊的事兒啊”。


    賀楚天也皺了眉,想不出所以然,“狄家這麽做,一定有其目的性,到底是為什麽,我也不清楚”。


    尚敬誌搖頭發著感言:“真他媽的累,首長,你說咱們拚死拚活地訓練就是為了保家衛國,沒那工夫搭理那幫孫子的勾心鬥角,可他們怎麽就不讓咱們安生”?


    莫敬亭也是唉聲歎氣,“這就是政治鬥爭,”然後又搖頭道:“也不對,這是以權謀私,楚天和依落讓狄家損失慘重,他們這是想陰楚天,他們究竟想做什麽呢?楚天若是出戰,特戰旅的事務必定會由軍部指派專人來看管,但是,咱們特戰旅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來的地方,起碼賀大首長和嚴首長都不能讓人隨便地來去,那麽,他們究竟是想做什麽呢”?


    “難不成他們想在外麵害楚天”?尚敬誌猛拍腦袋,一驚道:“裏賽爾海島可是公海領域,聯合國也管不到,有不少的犯人跑到那邊避難,對了,還有據說是殺神之家的龍家就盤據在那個島嶼。”


    “你看小說多了吧?”莫敬亭推了他一把“你還真夠玄幻的,這也能想出來?憑楚天的伸手他們也能暗算了去?再說了,咱們是軍人,旅長也不能脫隊,即使他們想搞點什麽也很困難”。


    賀楚天是聽者有心,咯噔一聲,心弦被觸動,龍家?耳邊回想起在莫斯巴馬山脈時小男孩的聲音,龍家還有一個依源豔。這次的比賽就定於裏賽爾,還真是巧合。


    賀楚天眸子沉了幾沉,深幽的潭子裏是各種思量。無論情況是否與自己想的一致,自己必須成分小心,同時,也要提醒明依落十二分的注意,他不允許她有任何意外。


    “打我們特戰旅主意的人不少,想對付我的人也不在少數,你們各自悠著點,說不準過些天我就會以融合訓練的名義被調走,指不定他們讓誰來接管”。


    賀楚天說的是實情,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那是事情發展必然方向。賀楚天忽然就覺得很累,靠在椅背上,眸子裏盡是深思與悠遠。


    莫敬亭倒是嘻皮笑臉地說:“旅長,總之兄弟是跟著你混的,你可千萬別丟下兄弟”。


    賀楚天冷睨了他一眼:“你那萬貫家財的老爹沒有摧著你繼承家業嗎?指不定我以為被擄了官還要求你莫大少多多關照”。


    許是多年的兄弟彼此了解太深,莫敬亭和尚警誌就是聽出了賀楚天的去意。尚警誌注意到賀楚天刹那間氣息的改變,那是一種無所謂的丟棄,不在意,便不會氣憤,不氣憤便是……尚警誌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腿,這雙腿為了圓自己軍人的夢,摔打過無數次,也無數次受過傷,本以為自己的夢想就在自己熱愛的軍營之中,原來,不是所有的綠地都是一片淨土,在這個世界上,不是說所有的執念都值得不管不顧的,輕笑出聲,抬起頭看向賀楚天:“我也累了,或許這裏不再適合我”。


    賀楚天詫異地看著他,尚家兄弟的夢想就是這一方土地,眼光閃了閃,嘴角輕彎:“我雖不才,可我家落落卻是富貴一方,兄弟不如和我一起跟著落落混吧”?


    難得尚警誌帶上了一絲痞子氣,眯起眼睛揚起臉:“求之不得呢!咱們德蘭國的明上校可是風雲人物,咱們兄弟以後要吃要喝要穿準不愁,何樂不為”?


    莫敬亭漂亮的臉孔帶著幾分輕佻,勾著桃花眼:“喲,你們這是準備拋棄我啦?別呀,兄弟我好歹也要力氣有力氣,要身材有身材,相貌不俗,起碼也能為咱們小弟妹撐撐場子吧”?


    賀楚天冷漠淡然的臉上牽起溫暖的弧度,頓時令人感覺春暖花開,一片光明。


    這些年的少言寡語不是刻意為之,麵對一堆煩心的事,還有那些莫名的應酬,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有什麽可以講的話,時間久了,對待兄弟們也少了言語,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或許離開也是一種新生。


    “特戰旅是我們的心血,即使有一天我們離開,我也絕不允許有人破壞,這些日子我會加緊安排人員的調配,你們去和千宇他們好好合計一下,何去何從,我中有個譜”。


    “好”,尚莫二人點了頭離開。


    賀楚天拿起電話拔通了賀雲凡的,一接通,“舅舅,上麵的通知你知道了嗎”?


    “知道”,那邊沉默了片刻,語氣沉重。


    “誰來接管特戰旅”?


    “上麵的意思是從中央派下來一位,我和你叔叔正在與張將軍交涉,張將軍也正在為此事而周旋”。


    “我累了,”彼此沉默了良久,賀楚天終於還是說了出來,“我的退役申請會馬上遞過去,這次比賽完成,便是我脫離軍隊的時日”。


    賀雲凡心中一驚,“楚天,你瘋了嗎?這裏一直是你的夢想,你已經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難道就這麽放棄嗎”?


    賀楚天涼涼地問道:“這樣的生活你覺得有意思嗎”?頓了頓,賀楚天再次開口:“我這十年是充滿了激情完全付出的十年,我要的不是勾心鬥角,也不是為一己私利報複他人,這裏是軍隊,不需要政治破害”。


    賀雲凡再想勸說,賀楚天已然又開口:“舅舅轉告張將軍,我能把特戰旅搞好,也能讓特戰旅解散,雖然我去意已定,但不希望有人來糟蹋我的心血,如果無視我的警告,我寧肯親自毀掉”。


    賀雲凡終於大聲阻止道:“楚天,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我很清楚,舅舅,裏賽爾一行必有陰謀,信不信由你”。賀楚天說完之後,很利落地掛了電話。


    而賀雲凡則拿著電話發呆,耳邊一直回想著賀楚天的話。直到嚴軍東站到身後也沒有反應。


    “出什麽神”?


    直到嚴軍東出聲,賀雲凡才回了神,嘴邊咧出一抹苦笑:“楚天已生去意,看來,我們是不住啦”。


    嚴軍東的心中一緊,賀楚天的奮鬥曆程他看在眼裏,以他如此的年紀達到今日的地位,可謂是前無古人,也可能是後無來者,可……


    “張將軍對這件事情如何看待”?嚴軍東神色凝重起來。


    賀雲凡撫著下巴,凝神深思,一邊將分析說出:“張將軍探得是李委員搗鬼,可是,李委員一向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隻是……與狄家的關係甚好,難道與狄家有關?楚天在電話裏說此事必有陰謀,以楚天的消息靈通程度來判斷,他或許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既然知道是誰在暗中使壞,我們何不先下手為強,我相信楚天也必懂這個道理”。嚴軍東有一絲不解,為什麽賀楚天會心生退意。


    “或許失望太久了吧!”賀雲凡歎息,自己何償不是疲憊不堪,隻是自己的半生已獻給了軍隊,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幹些什麽。


    “楚天不會束手就擒,當然也不會再有任何留戀,那孩子,我之前一直看不透,眼瞅著他在拚死拚活地向上爬,還為他捏一把汗,直到依落那丫頭出現,我才明白他這都是為了什麽,他現在的影響力已非一般,就算是脫離軍隊,以他這些年的暗中部署,也不可能有人能把他怎麽樣,再加上依落那丫頭的背景,他沒有留下的必要,何況他也已心寒”。


    賀雲凡知道,賀楚天是真的不想再在這種圈子中混跡,明明是想當一個好軍人,卻無奈現實的種種殘酷。


    嚴軍東熠熠清明而銳利一縮,自家的兒女一直為賀楚天辦事,具體在做什麽,他們總是以一句商業機秘應付了事。看來,楚天早已為今天做好了準備。也好!失去楚天必將是軍界的重大損失,且讓那些人折騰去,有他們後悔之日。


    “當務之急,我們必須馬上將特戰旅的事務處理好,務必要快一步定下特戰旅的調配人員,走在那人之前”。


    賀雲凡點點頭,猛地眼前一亮,“莫敬亭家中的實力非凡,與楚天私交也好,他老子與李委員據說也有著不錯的交情,依落在特戰旅時,他也跟著接觸過,這小子算是個可造之材”。


    “也好!那小子處事圓滑,陰陽麵都能應付自如,說不準他暫代楚天的位置也是個轉機,如果能把楚天留下,是再好不過的事情,我們賀嚴兩家難道得出這麽一塊好鋼,若真是這麽走了,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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