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忠最終還是把話題轉向了他與明依落:“嗯,這是自然的,人老羅,就想著子孫滿堂,越多越好,好享受這天倫之樂,我現在就盼著我家的寶貝落兒給我生個重外孫女,我老人家就是去了,這心也就放下啦,楚天啊,你知道的,姥爺我最疼的就是那丫頭,可別讓我見不到小小落兒啊”。


    這話可嚴重了,賀楚天連忙正色道:“首長放心,我們保證過完成任務,自然不能令您失望”。


    賀楚天接下來自然又是一番保證,這才汗淋淋地從書房中走出來,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直埋怨明依落小姑娘太狡猾,這麽難對付的事兒都讓他一個人麵對。


    明依落心虛地抱著他直叫好老公,又是一番安撫,賀楚天當然不能放過自己的福利,找到她嬌豔欲滴的唇,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明依落知道這都是自己惹的禍,主動地將自己香甜的小舌頭伸過去,如小蛇般與賀楚天的舌遊弋翻滾起來……


    還懂得節製的賀首長,終於是戀戀不舍地放開了懷中的佳人,眯起危險的眼,斂起潭底泛濫的情之欲火,“寶貝別急,等我們離開後,為夫自然會讓寶貝欲罷不能”。


    明依落嗔了他一眼,笑罵:“我呸,首長大人什麽時候也是如此不知羞恥?露骨誘人還外加放蕩”?


    賀楚天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緒:“我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丈夫與妻子調情是合法合理,這叫做情調,哪對夫妻在家裏還是一本正經,上床也如談公事一般?為夫的愛你,才會傾盡所有能力去調動寶貝的性致,讓寶貝對為夫不離不棄”。


    “說得好像我很色那啥情的,不做那事兒,我就會離開你嗎?看你那副大無謂的樣子,是不是我委屈了你啊,賀首長”?


    賀楚天見明依落有點不樂意,摟住她笑道:“為夫為你做任何事,都是高高興興,開心不已。寶貝,別挑語病,男女之間,無疑性致所愛是延續愛情的一個方式,但並不是全部,古人亦雲,男歡女愛向來天成,本性所致,何懼於它?想了便享受,和所愛的人在一起,是身與心的渴求”。


    明依落勾起狐狸眸,帶著審視的目光檢查著賀楚天的神態,撫上略有紅腫的唇:“首長以後還是嘴下留情的好”。


    賀楚天不再給她埋怨的機會,又是一紀香豔的辣吻,眸海的深處是溫柔的波瀾,明依落隻得微經開櫻桃唇口,被迫著發出細細的低吟。


    好半晌之後,明依落才能說出話,聲音酥麻令人陶醉:“老公,我們現在就要個孩子吧”!


    賀楚天肩膀上的肌肉一緊,從前並未覺得孩子是兩個人的必須品,現在居然覺得似乎必不可少,一方麵可能是來源於家人,另一方麵也就是來源於自己的私心,有一個能證明自己愛情的存在,絕對會有一個好的未來。


    “不後悔”?暗啞而沙沙極這富質感的聲音在她的耳朵邊輕輕詢問。


    “不後悔,”明依落抬起玉臂,抱住賀楚天的頭,粉唇貼到他的耳朵邊輕擦:“老公……我愛你”。


    賀楚天的心猛地一顫,全身僵硬,時間便如靜止了一般,就那樣一動不動地深情相視,隨之而來的就是又一陣若狂風暴雨的急吻,將明依落徹底地融化於愛的海洋之中。


    忘乎所以的兩個人差一點又是擦了槍走了火,還好賀大首長定力非凡,不是一般人所能及。兩人靜靜地相擁,渡過了去特戰旅之前在葉家別墅的最後一個夜晚。


    次日,賀楚天與明依落起了個大早,與家人告別後踏上了旅程。賀楚天這次是自駕行,明依落就又窩在車裏睡了一覺。


    到了特戰旅,明依落也醒了過來。賀楚天愛戀地摸著她的小臉:“小懶狐狸,清醒下”。


    明依落非常不滿意賀楚天叫她小狐狸,總是為此事鬧心,她還真看不出自己哪裏像狐狸,尤其是眼睛,無數次對著鏡子仔細端詳,就是找不出一點像的地方。


    “又叫我,討厭”!


    看著她那惺忪又懶洋洋的樣子,賀楚天就覺得日子是無限美好,“根本就是個小狐妖,否則怎麽在那麽小的時候就讓我迷亂地找不到方向”?


    “那是你定力差”!明依落得意地反駁,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儀容。


    賀楚天非常享受和明依落鬥嘴,這兩年多的時間裏,越發覺得自家的寶貝就像是沒長大的孩子,總有很多新奇的想法冒出來,有時候會打他個措手不及,不過,日子久了,他也就以不變應萬變,對付她也自有了一套章法。


    “是嗎”?賀楚天淡淡地反問:“若是我定力差,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爭著搶著來接近我呢?我可一個也沒有回應”!


    明依落這會兒便又傲嬌起來,也不再迷糊,精神了起來:“那隻能說明我魅力無邊”!


    “還說自己不是小狐狸,你若沒有狐狸精的資本,早早把首長我的魂吸了去,我能為你要死要活,非你不娶嗎”?


    賀楚天的輕笑,引得明依落又是一陣翻白眼,“首長大人真可謂是定海神針,任憑風吹雨打還是死纏爛打都是穩如泰山、紋絲不動”。說來說去,把自己套了進去,還歹承認自己是小狐狸,是就是,反正也是專迷他的狐狸。明依落心裏哼著,嘴上卻彎出一條美妙的弧度,斜著眼,眯笑著回望。


    賀楚天下了車,拉開車門將她抱下來,忍不住在她的唇上又是一記重吻,笑:“小狐狸,走吧”。


    剛才開進特戰旅的時候,站崗的士兵發現是賀楚天便是眼睛一亮,待賀楚天一通過,便興奮地拿出通訊設備傳給了中央控製室,這一傳十,十傳百,再百傳千……


    還沒等賀楚天和明依落走進辦公樓,嘩啦,嘩啦的腳步聲,是聲聲入耳又震天,兩個人驚愣地看著蜂擁而至的士兵,竟覺得眼框有點濕潤。


    士兵們倒是挺灑脫,齊聲喊:“首長好”!


    賀楚天壓下心中的激動:“稍息、立正”!全體士兵還有正往這邊趕來的士兵,立時都頓住。


    賀楚天的聲音不算大,卻足夠有穿透力:“同誌們,現在是訓練時間,任何時候都不能耽誤訓練,全體負重加跑三十圈”!


    “是”!


    士兵們也真不含糊,雖說被罰了,還是笑嗬嗬地轉身跑了。士兵們很實在,來這裏無非是想看一眼賀楚天,看這麽一眼,便也放了心。


    站在最後麵的莫敬亭,直到所有人都走了,才顯出他,莫敬亭雖然在這兩年裏也端起了長官的架式,可本性卻也沒變多少。


    “靠,楚天,我怎麽感覺自己倒像個外人,仿佛你從來沒離開過似的”?莫敬亭有點吃味,自己帶了兩年的士兵啊,兩年啊!


    賀楚天對莫敬亭向來是不客氣,“我早到了,頂樓的宿舍整理出來沒”?


    莫敬亭嘴上叨起一根小火柴棒,咬著牙道:“楚天,你還真是賓至如歸,沒一點外人的感覺”?


    明依落捂嘴一笑:“你本來嘴上的工夫就不是我們家首長大人的對手,現在更加不是一個檔次,還是消停會兒吧”。


    “那是,賀首長這兩年多就和著依落美人膩歪著,嘴上的工夫自然不是我這個獨守空房的人比得上的”,莫敬亭意有所指地說:“我是自歎不如啊”!


    明依落想到莫敬亭的悲哀處境,流露出一股同情:“唉,人比人,氣死人!莫旅長節哀,人貴有自知之明,趕緊帶路吧”!


    莫敬亭兩眼朝天,心裏道:真他娘娘的!老子就是說不過這兩個人!


    認命地陪同兩個人到辦公室轉了一圈,又坐了一會兒,介紹了特戰旅現在的狀況。自賀楚天離開後,尚家兄弟也跟著賀楚天到了冥天,之後又被派到了y省,那裏正好是尚家兄弟的老家,兩個人的日子過得是風生水起。


    那姓冷的就更別提了,還成了龍家的正宗傳人,莫敬亭隻要一想起這些外麵的人,心裏就是非常的不平衡。可也沒辦法啊,隻好孤孤單單地呆在原地等待救贖,可那能救贖自己的人呢?


    莫敬亭在特戰旅過得比較痛苦,全都走了,手底下沒有得力的助手,最初的半年裏,他是親力親為,好不容易才提拔上來幾個不錯的幹將,才算輕鬆了下來。


    明依落好奇地問:“水心怎麽還沒有來”?


    莫敬亭無奈地攤開手表示不知:“我接到的消息與你知道的一樣,她或許會和她父親一起來吧,還有明格”。


    明依落更加疑問他們之間的聯係是如此少嗎?“你和水心之間沒有聯係嗎”?


    “不多”,陰鬱的莫敬亭露出了疲憊,靠在椅子的後背上,將頭一仰:“她總是以情報網特訓加訓為由關機,時間久了,我也就這麽著吧”。


    很無奈的語氣,明依落皺了皺漂亮的眉頭,似是在想著什麽,賀楚天則不悅地伸手將她的眉心撫平,淡淡地說:“莫敬亭,有些事情……事在人為,你應當知道她是為什麽一直打不開心結,你是個優秀的特戰旅軍人,我們的特點就是迎難而上,這次的機會難得,有條件上,沒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


    莫敬亭還是一副泄氣的樣子:“再這樣下去,我都要崩潰了,與其在她的身上浪費時間,不如我收了心踏實地幹事業”。


    “幹什麽事業?你真有心思收回來”?明依落帶了幾分輕視:“別看你也是曾經京城裏鼎鼎大名的紈絝公子,說花心也花過心,美女也經手過不少,能讓你大公子真上心的恐怕不會再有幾個了吧?錯過這一個咱們先不說結果,以後若是再也遇不到可心的人怎麽辦”?


    莫敬亭抬起身子,直起脖子問:“那你說怎麽辦?”倒是存著不少的期待。


    賀楚天拉起明依落:“這事兒要你自己想,男子漢大丈夫想要放倒一個女人還不容易?你以前的本事都丟你姥姥家了?”


    莫敬亭咬著牙道:“她心裏放不下以前那個男人,我能有什麽辦法,他若是個活人還好說,總有解決的時候,可這人活不活死不死的根本不知道,我他媽上哪兒去找答案”?


    明依落也拉住賀楚天,“這事兒,還真不能怨他想不通,水心的心結來源於未知,或許她對那個男人現在不一定有愛,隻不過是心中得不到她想知道的一個答案,這個答案無論是好或者壞,隻要是呈現在她的麵前,她也就安心了。”


    莫敬亭又是攤倒在椅子上歪坐著,無精打采:“看吧!我是沒有辦法的”。


    明依落放眼於遠方,“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幫到你”。


    “誰”?莫敬亭此時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激動地問明依落:“是誰”?


    明依落收回目光,好笑地看著莫敬亭:“還說要放下,這是能放下的表現?”不理會莫敬亭的大紅臉:“當然是老霍恩,她爹唄,我一直覺得那個男人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莫敬亭一聽,再一次如泄了氣的皮球,耷拉下腦袋,“得,算我沒聽到,我這連見都沒見過,哪怕是他真來了,我以什麽身份去開口?她有沒有告訴她那個老爹我的存在?這都是問題”。


    明依落走過去拍拍攤坐著的莫敬亭的肩膀,“同誌,革命尚未成功,前方的路太淒迷,任重而道遠”!


    賀楚天摟住她,笑言:“亂說”,瞟過有氣無力的莫敬亭,“軟的不行來強的,你那物件不是挺行的嗎?所為愛,有人是因為愛而愛,而有的人則是因做而來,前者無望靠後者,積攢了這麽多年的動力,該釋放的時候就釋放一下,省得憋壞了”。


    明依落聽後是輕嗬著笑,手在他的腰間一扭:“夠壞的”!然後亦附和著跟莫敬亭打氣:“我讚同首長的意見,她退你進,強攻強取,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戰略”。


    莫敬亭黑著臉,“你們夫妻就能取笑人,快走吧您,我還是自己著磨的好”。


    賀楚天輕飄地轉身,拉著明依落走到門口時,轉回身:“敬亭,我說的話考慮下,落落雖然是和你開玩笑,不過,事情是可以這麽辦的,無論那個人在或許不在,隻要能讓她忘記去糾結,無論你的過程如何,達到目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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