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不錯,慕容玉倩,徐無暇,咱們上街轉轉去好不好?”希雨突然向二人提議。


    慕容玉倩當然沒有異議,而徐無暇又怎麽能拒絕得了希雨,於是三人就去了繁華的朱雀大街。


    大街上,就像是第一次逛街似的,希雨是看見什麽都新奇的要命,總是要過去挑挑看看並跟賣家討價還價一番,最後不買沒少挨罵,可其卻依舊樂此不疲金庸世界大爆發。


    反而是慕容玉倩總是不放心的跟著徐無暇,因為人太多,她就主動地推著徐無暇走。


    “公主不必管我,若喜歡什麽盡管去跟希雨去挑,我會在這等著的。”


    “不用,我宮裏什麽都不缺,隻喜歡看看熱鬧罷了。”


    徐無暇聽其這麽一說也就不再說些什麽,隻是那張很少出來見陽光而略顯蒼白的俊臉總是追著希雨的聲音。而希雨時而後頭看看身後走在一起的兩人則是一副偷笑不已的樣子。


    雖說徐無暇身有殘疾但在希雨眼裏卻不在意,徐無暇長的俊,有才有氣質。最重要的是脾氣好,而且還有一身武功。雖然看不見又走不了,可她知道徐無暇的自理能力很強。


    如果自己給其能做出一副合適的木拐,那麽徐無暇會更自由的活動一些了。


    而慕容玉倩長相就不用說了,雖身份高貴卻沒有一點架子,其生活在宮中並不幸福,說起來也是個苦命的孩。如果這兩人能走到一塊那不就太好了嘛!


    心裏打著如意算盤的希雨是邊走邊回頭看,就在不經意的一轉身之間,希雨突然僵住了,原來她掃見離她不遠處,內著月牙袍外穿黑色大氅的慕容紫軒以及一臉嚴肅緊跟在其左右的蕭逸。


    看著那張熟悉的俊顏越來越消瘦越來越蒼白,希雨的心頓時被針刺了一下的疼,兩條清秀的眉頭立時連在了一起,不是說好要忘了的嘛。轉身欲去的她就聽見身後有個熟悉的聲音叫了自己一聲。


    “希雨”此時的蕭逸也看到了希雨心下就不由的叫了出來,自從知道聚仙緣裏的希雨就是王府裏的希雨後,也曾偷偷地去聚仙緣看過她。


    聽蕭逸喊自己本想裝聽不見走了的希雨,倏地聽見那個曾一次次撥動自己心弦的大提琴生竟在呲兒蕭逸,“哪那多話!”


    嘿,你不理我還不許別人理我麽?希雨心裏壓抑的火立馬衝到腦門。慕容紫軒,你越不讓蕭大哥搭理我,我就越上趕著蕭大哥去。


    堆上滿臉的笑容,鄙夷的瞥了眼正冷著一對深眸轉向自己的臉,甜甜的喊了一聲“蕭大哥”就朝其跑了過去。


    而就在經過一臉陰沉的慕容紫軒身邊時,希雨佯裝沒有在意的狠狠的撞了慕容紫軒的一下。


    立時,身子一趔趄,晃了幾下才穩住的慕容紫軒來不及訓斥就掩嘴咳了起來“咳咳咳――”。


    希雨一驚大聲說道:“呦,瞧我,怎麽連咱們北周頂頂有名的軒王殿下都沒瞧見。真對不起,賤民不小心把您給撞了,您還得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治小的罪才好。”“賤民”二字希雨故意咬得又緩又重。


    看著可得還沒緩過氣來的慕容紫軒,又道:“不過怎麽瞧著您這身子骨越來越不咋滴了,身邊沒了讓您生厭的人,您應該是越過越好呀?”


    踮起腳尖故意貼近了皺著一張臉痛苦咳著的慕容紫軒的耳根處小聲說道:“軒王殿下,想著您的仇家可不少,您可得好好保重身子,千萬別叫親者痛而仇者快!”


    “咳咳咳――”聽著希雨對自己的奚落,慕容紫軒又是一陣猛咳。“那,那你是前者還咳咳是後者?”


    “嗬嗬”希雨冷笑出聲,隨即小臉一整道:“軒王殿下如今還在乎希雨是親是仇嘛?真是天大的笑話!”


    “希雨!”蕭逸怎聽不出來希雨這是故意在找茬。


    這幾日不知怎麽了,慕容紫軒的體質急驟下降霸氣遮天全文閱讀。有時坐都坐不住,聽著他們說著話就癱在椅子上喘粗氣。蕭逸怎容她再氣慕容紫軒。


    要命的是這幾天事情又多讓其在家歇息卻又不肯,而自從希雨走後慕容紫軒就經常不帶上自己而私自行動,有時甚至連行動都不讓他參加就讓他在府裏守著,疏遠自己。


    這都快把他給愁死了,他想是該讓師傅下山一趟了。


    希雨則不理蕭逸的茬,瞟了一眼聞香閣的牌匾,小嘴一抿露出一絲譏笑,看著慕容紫軒皺著的俊臉上前獻媚的扶住他說道:“王爺,雖說這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也得顧著點您的身子不是?”


    從上到下瞧了其一眼又道:“您也要悠著點,這都什麽時辰了才出溫柔鄉,您也不怕您這身子骨扛不住?”


    “不過也對,不是有那麽句話說得好嘛,‘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希雨,你給我住口!”蕭逸齜著眼眶瞪著眼珠子衝希雨大吼。他知道希雨這是因為什麽而挖苦慕容紫軒,當時他也不知道慕容紫軒為什麽那麽心狠,是自己不放心偷偷的去了晨王府。


    因為除了慕容晨浩他也想不出當時還有誰能名正言順的去救希雨了。不過再怎麽的他也聽不下希雨說慕容紫軒這些話。


    “蕭大哥,我說錯了麽?”希雨恨恨的目光盯著慕容紫軒冰冷的雙眼幽幽的說道:“不過,我還要奉勸王爺一句,男女通吃也好,夜夜翻雲覆雨也罷,千萬要節製,精盡而亡可就有福都沒處享了!”


    希雨的話音未落,慕容紫軒伸手就掐住了希雨的下頜,蒼白的嘴角斜斜的勾起,眼裏亦是一抹邪魅之光。一張清瘦的倦容貼近隻有巴掌大的清秀小臉,聲音冷得能令希雨感到骨寒。


    “即使精盡而亡也輪不到你擔心吧?你不也知道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低頭色色的瞟了一眼自己的下身。冷哼一聲,然後貼著希雨的耳根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不過即使這樣,不管你怎麽下賤的激爺,爺這身體裏的東西你也是一點都惦記不到的。”


    說完,慕容紫軒掐著希雨的手就用力推了出去,氣得小臉蠟黃的希雨朝其就啐了一口,咬牙道:“呸,慕容紫軒,你個下流胚!我徐希雨就是千人騎萬人上也不會再讓你沾上一手指頭。”


    伸手一推慕容紫軒的胸口,就見慕容紫軒一個趔趄的希雨轉身就跑,沒跑幾步就撞到了看見慕容紫軒而高興地走過來打招呼的慕容玉倩。


    穩住身形的慕容紫軒急忙掏出懷中的手帕,捂嘴就重重的咳了出來,待蕭逸走到近前一抹嘴頭就將手帕又塞回了懷中。


    瞥了瞥四哥的背影,慕容玉倩看到希雨難看的臉色不由問道:“希雨你這是怎麽了?四哥說了你什麽了嗎?”


    “慕容玉倩,別搭理你這表裏不一的四哥我們走!”


    皺了皺眉頭,聽慕容晨浩說起過希雨與四哥的事。慕容玉倩也不知該說什麽好。一邊是對自己有親情的四哥,一邊是自己的好姐妹。


    “希雨呀,雖說我與四哥沒有接觸過幾回,可四哥初次進宮見到我就為我說了話,這份情我是永遠不會忘的。”說完,就朝慕容紫軒走了過來。


    “四哥”輕喚了一聲慕容玉倩給慕容紫軒施了一禮後,瞥到慕容紫軒難看的臉色,心裏是一陣發緊。


    自從那次四哥跟太妃隻說了一句要其照顧自己的話後,往日對自己一貫冷淡的太妃經常會派人對自己噓寒問暖。


    不管其真心還是假意,這讓自己周圍的人看見了對自己的眼光多多少少有了變化,而那些整日閑來無事與自己找點茬子為樂的人也安分了不少。


    “四哥,身子不舒服麽?要不要我從宮裏找個太醫給你瞧瞧,雖說我請不動但以太妃的名義應該是很容易的奇葩上司靠邊站最新章節。”


    看著說話不再跟以前那麽的害羞的小七妹眼裏那真心的關切像極了往日的某人,慕容紫軒動情的抿嘴笑了笑。


    “不用,若需要四哥會派人去叫,別擔心。”習慣的伸出手想摸摸眼前黑亮的發頂,即將觸碰到時,慕容紫軒忍不住又重重咳了起來。


    “四哥,怎麽樣,要不要現在就找太醫看看?”慕容玉倩擔心的拍著慕容紫軒的後背有些慌了神。


    深眸不經意間掃見不遠處那一對怨恨的目光,瞬間湧出喉間的腥甜又讓慕容紫軒咕咚一聲咽了下去。


    忍著胸口的鈍痛,慕容紫軒冰冷的大掌撫上了慕容玉倩的發頂輕輕順了幾下擠出一絲笑意說:“痛快去玩吧,四哥若有照顧不到的地方盡管開口。”


    感知著慕容紫軒的輕輕愛撫聽著令人心熱的話語,慕容玉倩眼眶濕了,低著頭怯怯的說了句:“四哥,能不能讓玉倩抱抱你?”


    慕容紫軒看著眼前的女孩一陣心碎,伸開雙臂將這自小就在痛苦中求生存的小七妹攬進了懷裏。想著曾經自己的懷裏那是經常有個小人兒來蹭鼓,眼神不禁朝那熟悉的身影瞟去。


    而慕容紫軒的一切動作希雨盡收眼底,看著那獨屬於自己的懷抱以及那蒼白大掌的撫弄,指甲暗暗地摳進了手心。看到慕容紫軒瞥過來的眼神,小臉立即擠出燦爛的笑容晃得慕容紫軒心裏又是一陣難受。


    瞥了一眼跑到徐無暇身邊的小人兒親昵的為其蹲下身裹緊圍在腿上的皮被,想到當初在法華寺智慧隻是說了她的願望難以實現就跟其拚了命的折騰,如今竟從她自己的嘴裏說出了“亡”這個令其極其忌諱的字眼,慕容紫軒的瞳孔漸漸縮緊。


    輕輕推開慕容玉倩,“去玩吧,四哥還有事就不陪你了。”說完後慕容紫軒轉身就走。


    “千人騎萬人上”,徐希雨,你還能再作踐自己一點嘛?


    慕容紫軒一聲輕嗤,陰著一張臉,背在身後的兩隻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嘎嘎直響。而蕭逸盯著慕容紫軒的背影則是一臉的無奈。


    而回到客棧送走慕容玉倩的希雨正坐在炕沿生著悶氣,大個學武就急闖闖的走進來了。“希雨,出大事了,這幾天乞丐兄弟說,他們二十多個兄弟都突然不見了。”


    希雨忍不住騰地站起,“慢慢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深夜,軒王府的東跨院裏,一件雪白單薄的中衣散散的裹著慕容紫軒那越發清瘦的身子,散落的大襟露出的胸骨是特別的清晰,胸前的肌膚更是蒼白的刺眼。


    沒有血氣的手緊緊捂住了悶痛的胸口,而另一隻則輕撫著長長的木幾上那一方褶褶皺皺的紙張,深陷的眼窩裏那深邃如潭的目光裏漸漸夾雜起一抹溫煦。好像回憶到了什麽,慕容紫軒竟嗤笑不止。


    隻不過這難得的笑聲頃刻便止住了,換來的是一張極度隱忍痛苦的臉,“哦,嗯――”雙眸緊縮的同時那隻抓住胸口的手,蒼白的手指亦深深摳了進去。


    而那剛剛撫弄紙張的手怎緊緊摳住了木幾的邊緣,“噗”一口鮮血噴的到處都是,染了那張紙。


    慕容紫軒顧不得疼痛與難受急忙扯起袖口在紙上輕輕地蘸著,看著被血染紅了的紙麵,冷眸裏蓄滿了霧氣。


    而是夜一身緊身黑色玄袍的希雨小小的身子伏在京西最高的一間酒樓的的屋脊上,兩隻大眼微眯成一條縫盯著街道的犄角旮旯的搜尋著乞丐們的身影。


    臥槽,真是天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那仙氣縱橫。就這大風吹得嘛眼都睜不開,擦了擦眼淚吸了吸凍僵的鼻子頭,心中暗罵自己為什麽不戴口罩來,好在戴了一頂掛耳的小皮帽子。


    剛才她已在那間有古怪的破廟外受了一陣子了,屁都沒發現。


    聽大個說,這幾天連著失蹤了不少乞丐,乞丐也是人呀。他奶奶的,千萬別讓老子白白的受一宿的罪,冷到心裏的希雨嘴裏不禁哼哼起《你就是那冬天裏的一把火》,可在心裏卻尋思著乞丐失蹤的怪異事件來。


    絕不是真有賣人肉包子的,這一定是哪個無良的奸商為了白使勞動力,要不就是哪個大邪大惡之人為了練邪門的武功需要掏心挖肝吸血一類的。


    想到這希雨頓時打了個大大的冷顫,看了看自己身上背的大包袱,那是為了打入敵人內部偽裝用的乞丐服。


    如若是是後者,那自己不就遭了秧,可要是報官官家會管這些乞丐嗎?那樣不就是給壞人報了警了嘛。


    如若不然還能去找誰?慕容晨浩嘛?就他,連紫雲山莊還是自己查出來的呢。慕容紫軒?嗯嗯,絕對不再搭理他。去找蕭逸?那就等於告訴了慕容紫軒也是不行,大哥?嗯,還是不行。


    正琢磨著在這除了風聲萬籟俱寂的夜裏響起一陣突兀而又清晰地馬蹄聲以及車輪碾壓石板的軲轆聲。現在有錢人家的馬車軲轆,人們為了輕便以及耐磨便在木製的軲轆外層用鉚釘包上了一層薄薄的鐵片,因此碾壓在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上響極了。


    希雨的兩隻眼立即像小狼崽似的專注著跟隨者,見其停在離幾個乞丐睡覺的柴火垛的不遠處停了下來,心頓時緊張了起來。


    記住了位置,希雨立即放下繩索順了下去,隨後快速的在街道上穿行來到了馬車的後麵牆角處隱好了身形。


    就見有三個穿著玄色衣服的男人走到乞丐身邊,一個人對準睡熟的乞丐後頸上就是一個手刀,緊跟著就往其嘴裏又塞進了什麽東西,而其餘的兩個人就將暈過去的乞丐拖到了車廂裏。


    來不及多想的希雨急忙套上那身肥大破爛的棉襖棉褲,腰間再用棉神一係,藏在裏麵的挎包絲毫看不出來。


    於是趁著那三人弄乞丐的時候自己就鑽進了車廂裏趴在了早已被扔進去的乞丐身上裝死。


    於是咱們的希雨就像是漢堡裏的牛肉片被夾在裏麵晃晃悠悠的被馬車拉走了,這一路上的晃蕩加上乞丐身上嗆鼻子的臭味,希雨是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之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被拖下馬車扔在地上的希雨偷偷挑起點眼皮瞥到一旁的乞丐們是一點蘇醒的樣子都沒有,就趕緊又閉上眼接著裝死。


    “咦,虎哥,我怎麽記著咱們隻弄了六個這什麽時候又多出一個來?”


    “多出一個豈不更好。”


    “就是,這黑燈瞎火的數錯了也不一定。”


    “噌――”聽這聲音是這三個人不知在把人拖到哪裏去。不一會兒就輪到了希雨。奶奶的後背硌得真疼。“咣當”一聲重重的像是石頭碰撞的聲音過後,希雨在確定沒有人的腳步聲後,這才偷偷撩開眼皮看,緊跟著就瞪圓了眼睛,


    謔,地上的厚草墊上躺了一地的人,呻吟聲鼾聲是此起彼伏,希雨坐起身來細細的打量。


    這是一間寬敞的石室,稱石牢應該更確切一些。因為在其高出隻有兩個小小的窗戶,窗戶上還按著幾根指粗的鐵棒。


    一個又窄又矮的石門,除了四麵牆壁上點著的四盞油燈外,剩下是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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