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子寒,那你又怎知虹姐也在這的?”


    “有一天在辦公室上網,在公司內部網上見到客服部新換了經理,新經理名字是虹姐。我就生疑了,後來我慢慢就查到了。公司要在我們公關部選出一個我們公司產品代言人,拍照做廣告,使用競聘的辦法。虹姐知道後,覺得我是一個新進的員工,這麽好的事不可能落在我頭上。就去討好棗副總,讓棗副總幫我。客服部經理的職位,也正是棗副總給虹姐的特殊照顧。”


    “這姓棗的,還真有本事吶。”以前為了李瓶兒,已經和他有不少糾葛,現在又要為了虹姐與他杠上了。


    “我很感激虹姐這麽不顧一切的幫助我。今晚是虹姐的生日,棗副總把這家酒吧二樓都包了下來,為虹姐慶生。”


    這家夥,那麽大的手筆,也許剛才他說得對,愛情,是需要金錢的支持。


    “既然你知道,那你還讓我來這裏看著他們難受嗎?”我酸溜溜說道。


    子寒的笑,猶如冬梅在寒風中傲然盛放:“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劉心武的小說,裏麵有這麽一句話我永遠忘不了:與其討好別人,不如武裝自己;與其逃避現實,不如笑對人生;與其聽風聽雨,不如昂首出擊!”


    “昂首出擊?人家有的是背景,而我有的是背影。那你有沒有看過小四的作品?裏麵有這麽一句:破牛仔褲怎麽和晚禮服站在一起,我的吉他怎麽可以和你的鋼琴合奏。”


    “虹姐沒有和棗副總發生過關係,所以棗副總,才會這麽賣力的討好虹姐。”


    “你怎麽知道?或許他現在是維持與虹姐的關係呢?!”聽到虹姐與棗副總混為一起的事後,我就沒有過好心情。雖然明知咱配不上她,但也不能給棗副總那八爪魚王八蛋糟蹋吧!?就是陳世美……假如陳世美不是騙錢的話,就是她與陳世美在一起都讓人心服一些啊。


    “男人如果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你上去,把她叫下來……”


    “開什麽玩笑……我上去,她肯下來麽?”而且,棗副總為她包下了二樓,她還跟我下來,這是什麽玩笑。


    “你膽子這麽那麽小?你不是很喜歡她麽!?看著她就要落入別人懷抱,你樂意?去啊!把她叫下來啊!!!”


    咱這種身份,上去了叫虹姐下來?她願意下來?不僅不下來反而還要被棗副總恥笑。見我無動於衷,子寒又說道:“把你手機給我!你跟虹姐說,陳子寒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到這家酒吧來找她算賬,在門口不幸被車撞死!她就會下來了!”


    “啊……說你被車撞死……這太不好了吧……”我一直覺得,是不是我唯唯諾諾,所以才不能抱得美人歸,若是咱男子漢一些,說幹就幹,那晚了結了她,也不至於走得那麽僵。這真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子寒冷冷鄙視了我一眼,拿著她自己手機撥給虹姐:“虹姐……我知道了我進公司是你一手安排好的……和楊銳跑來酒吧找你算賬,可是……可是……楊銳在酒吧門口被車撞死了……”然後掛了電話對我說道:“這樣好,又能知道你在虹姐心裏有多重。”


    哇……這女人,真不愧是表演係的,演得就好像我已經被車撞死了一個樣……


    “子寒……萬一我真的被車撞死,我就請你到我墓前演哭戲。”我開玩笑道。


    “到你墓前?那不叫演,那是真實的表露。”


    虹姐蹭蹭蹭踩著二村高的高跟鞋下了樓,我和子寒站起來看著她,月白色裙閃著銀光很顯高貴,下擺特意選了薄紗,讓一雙美腿若隱若現,風情萬種。她看見我時她愣住了,虹姐,原來真的真的很在乎我。她的目光愛憐的灑在我的臉上,我也放肆的把自己的目光揉進她的眸中。


    子寒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大束妖嬈的玫瑰花給我:“拿去給她。”


    我捧著玫瑰走到虹姐跟前,虹姐這時知道我和子寒騙了她,也不知她想什麽了,目光含些怒氣。我拿著玫瑰給她:“虹姐,生日快樂。”


    棗副總也跑了下來:“哦……我還以為有什麽事,原來楊副也來為白經理慶祝生日啊!楊副,愛情,是需要轟轟烈烈的。”我知道他的意思,愛情,不僅僅需要金錢的支持,還需要金錢支持得轟轟烈烈,就像他那樣,包下整個酒吧二樓。


    棗副總的話剛落,酒吧一樓薩克斯音樂停止了,《mywaitwillgn》音樂旋律輕蕩起來,七彩繽紛的射燈也跟著跳起了舞,把整個酒吧映射如幻麗的天上人間。


    鎂光射燈照在天花板各個角落的氣球堆裏,氣球拚成許許多多的很大的愛心,掛著許許多多五顏六色的橫幅:生日快樂、虹姐生日快樂……


    而且,我才注意到,酒吧裏每個桌上都是有一束玫瑰花……


    這一切,都是子寒的安排。


    陳子寒端著酒杯,敬給棗副總:“副總,您好,我是公關部的新人……”


    棗副總怒形於色:“小白,咱回去。”


    虹姐如同一片輕柔的雲飄到我跟前,清麗秀雅的臉上蕩漾著春天般美麗的微笑,輕輕在我臉頰上吻了一下。青翠的柳絲,怎能比及你的秀發;碧綠漣漪,怎能比及你的眸子;凝視你那張臉,簡直覺得整個世界都永遠沉浸在明媚的春光之中。這一吻吻得我魂飛魄散心蕩神迷。


    棗副總給我留下了一句話:“楊銳!有你後悔的一天!!!”怒氣洶洶而去。


    我回過頭來也不見了陳子寒,她上了台,在台上唱著歌:陳琳的十二種顏色。歌聲飄逸空蕩,子寒也像一隻夜裏的蝴蝶,翩翩在五彩燈下閃耀。


    和虹姐坐在了剛才和陳子寒坐的位子上,玻璃桌麵多了一個心形的蛋糕,蛋糕上有著大大的‘二十六’字樣,虹姐二十六歲?子寒真是心細……


    做賊心虛,我現在就想是在演戲一樣,卻也冷汗連連。仔細看蛋糕上還有幾行字: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晏殊的闋詞,意思是山河遠去,風雨落花之後,才會懂得惜取眼前人。這些字,是子寒弄上去的,想讓虹姐知道我的意思。


    看著眼前溫文爾雅明豔動人的虹姐,我明白到咱一個窮小子和酸秀才都對她不安份,更何況那些有權有錢、成熟的老男人了。倘若不是陳子寒安排好這些,或許今晚虹姐也就真成了棗瑟的池中物了。


    虹姐還在陶醉著:“謝謝你楊銳。”


    就為這一句,我就是,就是死也值了(我就這麽點出息嗎?)……


    在這樣催人心醉的環境下,我對愛情也有了追求的勇敢。拿著打火機點上了蛋糕上的蠟燭:“許個願吧。”


    虹姐閉上了眼睛許了願,吹滅了蠟燭,切了蛋糕,把第一塊拿上台去給了子寒,子寒冷冷的接過去,吃了兩口,對虹姐鞠了個躬,走出了酒吧。


    在這個年代,剩男比剩女多,傳說比傳奇多,交易比交流多,情傷比情歌多,情醫比情書多,情人比愛人多,se情比愛情多,愛情事故比愛情故事多,蜻蜓點水的愛情比善始善終的愛情多。經曆了那麽多,我也不再幼稚的去相信愛情,隻能憧憬,憧憬曇花一現的幸福,哪怕隻是一個晚上。


    虹姐吃了幾口蛋糕,對我露出一個鄰家大姐姐般親切的微笑:“還生我的氣麽?”水嫩的肌膚,漂亮有神的大眼睛,挺俏的小鼻子,純純的美麗。五官標致,因為她的五官身材與男人普遍自古至今的終極審美情懷相吻合:瓜子臉、杏仁眼、櫻桃嘴以及凹凸有致的高挑身材,這樣標準的“美麗資本”可謂古今鹹宜,放之四海而皆準,再加上那份高雅氣質,男人為之傾狂也就不足為奇了。


    “確實蠻生氣的,可現在不氣了。”


    她輕嗔道:“你呀,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一生氣轉身就走。”她說的是上次我要吻她時,她那樣的表情和動作讓我發火,轉身就走。


    “那不轉身就走,還有什麽好談的?每次想到你把我當色狼看,你說我氣不氣?”


    “我並沒有當你是色狼而已,我把所有靠近我的男人都當成了色狼。因為,我有性潔癖……”


    “性潔癖?是什麽病?性病!?”我問道。


    “我的老公,屬於穩重成熟型男人。當年追求我時,以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油燜大蝦從眾多追求者中脫穎而出。朋友們都說我今後要過少***幸福生活了。可我偏偏是個母愛泛濫的女人,一旦愛上某個男人,便不希望他受一丁點兒苦,更見不得自己愛的男人整天圍著圍裙、沉入俗世。每天早晨,我早於他起床,刷牙時順便在他的口杯裏接滿水,牙刷上擠上牙膏。然後開始做早餐。晚上下班回家,我第一件事是進廚房為他燒菜。婚前他燒菜的水平很高,讓我覺得沒有安全感。我刻苦鑽研廚藝,終於有一天,他心服口服地承認我才是家裏真正的大廚。也就從那一天起,他再也不下廚房了。衣櫃裏滿是我為他洗淨熨平的衣物,晚飯後,我洗碗,他在旁邊觀看,隨便講講公司裏的趣事,偶爾會深情款款地從背後抱住我。女人做家務,男人從背後抱著她,與她聊天說閑話,是我眼裏最浪漫的事。冬天的晚上,如果他懶得洗澡,我甚至會打一盆熱水,為他洗腳。”


    “結婚後,本以為,我們就會這樣,雲淡風輕的走下去,可沒想到,有一天這種幸福會戛然而止。那個中午到來得毫無征兆。那時我還在一家專銷高檔成品衣的公司上班,老板忽然心情大好,聽說我家樓下開了一間蒙古風味的私房菜館,於是大老遠地請公司同事一起去聚餐。吃完飯,我打包了一些老公喜歡吃的羊羔肉送上樓。老公的公司離家比較近,偶爾會回來午休,我離家遠,中午從來不回。奇怪的是,門怎麽都打不開。我想肯定是進了賊,一個電話把同事招來。大家站在門口,有的說報警,有的說撬門。正忙得不亦樂乎,忽然接到老公的短信,‘我在屋裏,你快讓你的同事走。’旁邊一位大姐恰巧看到我的短信,立刻會意地拍拍我的肩。我腦中一片混亂,不知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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