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說什麽,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給王瑾一個微笑,接了手機:“你好。喂……哪位?……喂?幹嘛不說話呢?”


    “睡了麽?”優雅漠然的聲音,就像她的人,撲朔迷離的漸行漸遠。


    我遲疑道:“蘇夏……你現在在哪?我去翡翠宮殿找過你,可你不在。”


    “見麵徒增傷心,不見麵又會難受。你有這樣的感覺麽?”


    “蘇夏,上次的事,我後來想了想,覺得都是我的錯。”


    “誰對誰錯,有這麽重要嗎?”


    “蘇夏,你喝酒了?你幹嘛老是用陌生的號碼給我打電話,而且……為何你的手機總關機。”


    “不想聽見你的聲音,不可以嗎?”


    蘇夏是因為上次與我不愉快的事情,還在惱怒中。我還在醞釀下一句話,該如何解開這個結。王瑾突然搶走我手中的手機:“你好,蘇夏小姐。我是王瑾,我和楊銳,現在有急事要辦,一下我讓他給你電話。就這樣,再見。”接著掛了電話。


    “喂!”我喊道:“你這是做什麽!?”


    王瑾很急道:“喂!我的一個朋友出了車禍,剛剛給了我電話,我手機沒電了,我現在要借用你的車,借用你的手機用一用!”


    玩我?


    我笑了:“嗬嗬,王總,這個笑話一點也不搞笑。”


    她依舊一副認真急促的表情,我也嚴肅了起來:“是真的?”


    “快點把鑰匙拿來!”她咆哮道,還順帶一腳過來,踢在凳子上。


    “哦哦。”


    我急忙翻出車鑰匙給她,她拿走鑰匙和手機後,還不忘用筆抄下蘇夏剛才打給我的號碼給我。


    她疾走出幾步後,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我叫住她:“喂!幹嘛不讓我去?”


    “你有空嗎你?你和你的蘇夏去玩去吧。”


    說完就噔噔噔離去……


    她上了車後的那一瞬,我決定與她一起去,剛小跑過去,一個服務員喊道:“老板,有人逃單!”


    “大家上啊!捉住他!”


    汗……


    我急忙停住了腳步,對著王瑾喊:“喂!你點了那麽多東西,還沒有上完,要多少錢啊!?”


    她仿佛沒聽見,加油門走了。


    看著一桌的東西,還源源不斷的上,我掏出錢包看了看,媽的,不夠付賬那就慘了,這一桌子的東西就是我想吃霸王餐的證明。老板派了兩個男的守在旁邊……


    “借我電話打一個。”我叫住上菜的服務員。


    不吃完那也浪費,幹脆就把公司裏李靖阿信部門裏的同事全拉了出來……


    拿著李靖的手機,往王瑾抄給我的號碼打了過去,居然是個公用電話,這蘇夏到底想幹嘛啊?撥她的手機號碼,關機。會不會是聽到王瑾的聲音,她發火了?


    接著撥了自己的手機號碼,無法接通?有沒有搞錯。是不是王瑾的朋友到郊區出事了?


    第二天去她辦公室見了她,我問道:“你朋友沒事吧。”


    “沒事,喝了點酒,撞倒一棵小樹。”說完還了車鑰匙和手機給我。


    可我哪知道,王瑾是騙了我,騙走我的手機,拿到公司產品的維修點,裝了一個小小的不影響手機信號的竊聽器。目的,以為我還替王華山做事的,想從我每天的活動中,了解到王華山想幹嘛。


    那時她想在王華山身上放的,但王華山跟王瑾一樣,都是小心翼翼的,錢多了,就怕人家害自己,哪能讓王瑾那麽容易放竊聽器攝像頭之類的。


    後來王瑾跟我說,曾讓人給王華山送了一隻標本鷹,鷹眼是兩個攝像頭,王華山可狡猾了,馬上拆開發現了,當然,沒有查出背後主謀是王瑾。


    從那開始後,隻要手機帶我身上,我這邊有什麽聲音,王瑾隻要一聽,就知道我在幹嘛了……


    這是後話了,其實每次想起來都挺鬱悶的,我又不是什麽個人物,為何他們幾個都要在我身上刻苦鑽研呢?


    “你的車看起來不錯,開起來實在不怎麽樣,動力也不夠。”王瑾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那巡洋艦解放大卡都拉不贏,也難怪軍級幹部配陸地巡洋艦了。王總啊,你說我是不是該再毒一點,把莫賤人再整得人不人鬼不鬼一點啊?”


    “你又幹嘛了?”


    “嘿嘿,我每天讓他裝完電話後,還要負責搞單據對賬,讓他每天都加班,搞得他沒時間去害人。看著他每天戴著個老花眼鏡搞沒完沒了的單據,我的小心肝喲,撲通撲通的疼。”


    “別整得太過分了,別讓我去幫你收屍。”


    “這也算過分啊?就算我真的死了,你這人願幫我收屍?你不鞭屍我都對你感激不盡了。”


    “棗瑟把我們公司不經過產品檢驗的事情匿名公布在新聞報刊上的事,你知道麽?”


    “不知道。會不會已經影響到了公司的銷售業績?”


    “這點小事,如果我都擺不平,還做什麽銷售總監?”


    “哦!明白。就這樣……小的撤了。”沒心思去聽這些領導的糾紛。“王總,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讓世界燦爛的不是陽光,是女人的微笑。你笑的時候,比你繃著個臉漂亮一百倍。”


    “滾!”


    “我現在馬上滾,馬不停蹄的滾……”


    最近的日子過得很愜意,在辦公室裏混得如魚得水。就是莫賤人那塊眼中釘依然負隅頑抗,安排他去做什麽工作時,那家夥像個豬一樣哼哼哼哼的從鼻孔冒氣表示不滿。


    有權真好,我可以在莫賤人麵前走路邁著八字腳,兩隻小腳往外踢,頭昂向天空,鼻孔看著人,他看見我就想扁我,當然,我很歡迎他來扁我。


    至於棗瑟,那不關我的事了,王瑾和王華山對付他,估計他也蹦躂不了多久,王華山是公司總裁,股東。王瑾掛的名號雖是銷售總監,不過全公司的運營,都是由王瑾與王華山兩人負責,王瑾管的也要比王華山寬,財務,營銷,市場,銷售,運營,客服,公關,店麵等等。就差生產和技術還有總部人力資源沒她份了(我們銷售部幹的事也可真雜,這也是我們這兒大大小小的掛職當官的上百人的原因)。


    王瑾稱作總監了,手下還有財務總監,營銷總監市場總監(省略幾十個名號),再往下是經理,助理,主管,專員,秘書,顧問,主任,什麽什麽工程師,統計員等等(不按高低排名,再次省略幾十個名號)。論字號來排隊,我都不知道我這個小小部門的銷售經理,算不算排得上是前十位。這些雜七雜八名稱有名無名的,統統歸王瑾與王華山統管。可想而知,王瑾的能力有多強,這也就是為何她每天都很忙的原因了。


    棗瑟以前是開國大臣,權壓皇上。被王華山貶到王瑾手下,現在虎落平陽,就像莫賤人虎落平陽被我等小狗欺負。一個王瑾和一個王華山,難道還不能把他整死?等他死球了之後,我玩膩了莫賤人,再把莫賤人弄死囚。


    貌似王瑾拿走我的手機後,並沒撥出任何一個電話,隻是裏麵有一個昨晚的已接來電,是虹姐呼我的。咦?虹姐打電話給我做什麽呢?而且,王瑾好像和她聊了一分多鍾,王瑾和虹姐有什麽好聊的?我看無非就是為什麽楊銳電話在你手上之類的。


    林花夕拾在線,我打了幾個字問道:喂,昨晚虹姐打我電話?


    林花夕拾:喂什麽喂?你叫誰呢?


    我回道:你平時叫我‘喂’,或者叫我‘那個那個’。我也習慣了這樣稱呼你了。王總,麻煩你告訴我……虹姐是不是找我有急事?


    覺得自己挺傻c的,幹嘛不敢直接問虹姐呢,反正她也在線。打開聊天窗口,卻不知怎麽問,確切的說,是拉不下這個臉,就好像兩個人在賭氣一樣,你不鳥我憑什麽讓我先去鳥你?最好你跪著求我鳥你,我再……感覺自己越來越幼稚了。


    林花夕拾:找你也沒什麽事,就是問你在做什麽。聽出我聲音後就問是不是你出了事。


    媽呀……人家還緊張我嘛。


    然後點擊了虹姐的頭像,她的名字叫虹姐無瑕。沒有斑痕的虹姐,十全十美,無可挑剔。


    我飛快敲字:虹姐,昨晚王總手機沒電了,我借我的手機給她用用,哪知就恰好你打過來了。


    虹姐無瑕:今晚還去應酬麽?我想,跟你談點事。


    我思索了一下,該如何回她顯得大方點。林花夕拾發了什麽消息過來,見我不回複,直接摁窗口抖動,我在與虹姐消息對話框裏打字,王瑾還發窗口抖動和視頻連接,騷擾我!信不信等下我把你拉黑了。


    正要打字,虹姐無瑕先回我了:你一定很忙吧?那我先不打擾你了。


    然後虹姐的頭像就顯示下線了。


    王瑾你這個壞事的!我一怒之下,把她拉進黑名單。


    這什麽人啊!專門搞一些破壞的事情,唉!


    我醞釀著如何用手機跟虹姐聯係今晚一起去吃個飯,或者直接到她的部門,約她?估計她真有什麽好聽的話告訴我呢?帶來一些不幸的好消息,譬如她和她前夫玩假的,她給前夫機會,她前夫明顯不合格,我又可以做替補?譬如說她真愛我,對其他男人沒了盼頭?


    拿著筆放嘴裏咬啊咬的,該怎麽約她呢?約她了去哪個地方好點呢?


    恩,決定了,給她發短信!


    短信摁了幾個字後,又陷入沉思中,就說今晚沒應酬麽?還在冥想之中,有人敲我辦公室的門,我抬頭看這個不識趣的人是哪個欠扁的,胡珂對我笑了一下,給世界燦爛的,當然陽光是最大功勞,不過,女孩子的微笑一點也不比陽光遜色。


    “小洛經理,去開會了。”胡珂溫婉的說道,真像那些av片中的日本清純。花姑娘滴,喲西喲西。假如我們也是一部片子,我多希望我是片中長相猥瑣下流惡心的那些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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