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花家的小院,林諾就覺得有點不妥。院子裏空蕩蕩的,已不見了花國瑞父女的身影。不過,隨著他豎耳傾聽,花國瑞所住的屋子裏隱約地傳出了花妙玉與另外一個女人的哭聲,這才讓他放下心來,大步邁進。
倚在房間的門口,林諾並沒有去打攪這一家三口的久別重逢。他隻是靜靜地在一旁感同身受,品味著人世間最真摯、最美的大愛。
聽著他們三人的講述,林諾逐漸獲悉了花國瑞夫妻及花妙玉大哥的一些情況。盡管隻是談及三言兩語,但他還是聽出了其中的端倪。
原來,花國瑞在村裏是個教書先生。他的文化知識和不標準的普通話,都得益於當年一個來這裏插隊的知青所授。因此,知青走了之後,他就擔當起了為村裏的孩子“傳道解惑”的重任。
在農村,教書先生隻擁有一個虛名而已,實際的待遇和社會地位都非常低。再加上,花國瑞不是幹農活的好手,他的夫人周雪君又身體多病,所以,家裏的經濟狀況十分糟糕。
在這樣的情況下,花妙玉的大哥刮刮落地。他的到來,使得各項開支都急劇增加,讓這個原本就貧窮的家庭更加拮據。
這樣的生活維持了三年,周雪君就又有了身孕,這個待產的孩子就是花妙玉。不過,此時的花家已是家徒四壁、一貧如洗。
而最要命的是,周雪君在孕育生命的末期,由於身體的機能出現了變化,從而導致各種疾病突發,造成了生命的危險。情急之下,花國瑞把兒子托付在鄰居的家裏,叫上幾個鄉親幫忙,把周雪君送到了市裏的醫院。
經過短暫的治療,周雪君的病情得到了好轉,花妙玉也順利誕生。按理說,這本應該是雙喜臨門。可天文數字般的醫療費用卻讓他們兩人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是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最後,在迫不得已、無計可施的情況下,花國瑞和周雪君隻能是心裏滴血、眼中含淚,放棄了撫養花妙玉的權利,趁著黑夜傷感遁去。
回到家中後,他們繼續過著極其貧困的生活。雖然時常思念花妙玉,但已不敢再抱有任何的幻想。就這樣,時間在不知不覺當中,又過去了20年。
隨著這幾年村裏人口的大量流失,年輕人相繼外出打工。花國瑞幾乎無書可教,陷入了即將下崗的境地。而周雪君又在此時舊病複發,長時間臥床不起。這樣的狀況,讓花家雪上加霜,難上加難。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是花家不幸的終結。他們的兒子又因為得罪了村長,被村長及其族人痛揍了一頓、逐出村子,有家不能回,常年在外地打工漂泊。
聽到這裏,林諾已不忍心再聽下去。他胸中的氣血翻湧,覺得需要去做一些事情,才能釋放出自己如火山噴湧一般的憤怒。於是,他又悄悄地離開了院子,在村裏找尋著村長家的住址。
有了前麵語言不通的經曆,林諾就精明長進了不少。他在找人問路的同時,還用樹枝在地上寫下了問話的內容。他相信,憑著這樣雙管齊下的問路方式,一定能達到他的目的。
果然,在十五分鍾之後,林諾幸運地得到了一個老學究的指點,他不僅知道了村長的名字,還沿著對方畫出的路線,很快就走到了村長家的門前。
草!我真是個大笨蛋!其實不用問路,都應該能找到這個混蛋!林諾看著眼前這座整個村子最漂亮的院子,罵起了自己的愚笨。
隨即,他大喝一聲:“李德才,你這***,快給老子滾出來!”吼罷,縱身一躍,抬腳就踹。
隨著“咣當”一聲巨響,兩扇厚重的門板立刻四下粉碎飛散,掉落之後鋪滿了一地。在這驚人的聲勢當中,林諾咬牙切齒,殺氣騰騰地衝進了院子裏。
“什麽人如此大膽,敢來踢我家的大門?難道不要命了嗎?”這時,一個尖嘴猴腮、滿臉奸相的中年人從裏屋奔出,憤怒地來到林諾的麵前大聲地嗬斥。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長相和他非常相似的年輕人,不用問,就知道這兩人是一對父子。
嘿嘿,不愧是吃官飯的,普通話還說得有挺流利的嘛。可惜,你為官不仁,就休怪我手下無情。對此,林諾的心裏發出了陣陣冷笑,仇恨之意又增添了幾分。
緊接著,他沒有再廢話。左手一把揪住了李德才的衣領,右手狠狠地扇起了耳光。會叫的狗不咬人,他不是狗,他隻會扇人!
我叫你欺負人!我叫你欺負老實人!我叫你欺負窮人!伴隨著“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的清脆響聲,林諾一邊嘴裏念叨,一邊扇飛了李德才的兩排牙齒。
“你幹什麽!快鬆開我爹!”李德才的兒子見狀,馬上大喊,並撲了上來。“殺人了!大家快來救命啊!”隨後,他用本地話呼喚著住在周圍的族人前來增援。
草!鬼哭狼嚎的,叫得真難聽!林諾正扇得興頭上,自然厭煩別人的打擾。他隨意地抬腿一踢,李德才的兒子就像截木頭一樣飛了出去。
我叫你獨自住著好房子!我叫你不帶領窮人致富!我叫你長得那麽醜還出來欺負人!接著,林諾的一輪狂扇,把昏迷過去的李德才又給打醒了過來。
正當林諾想再次將李德才打暈過去的時候,“嘩啦啦”的一陣雜響,十多個手持長刀、鐵鏟、鋤頭的李氏族人就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是哪個行凶?打死他!敢來我們李家鬧事,要讓他死無全屍!”這幫人狂喊著林諾聽不懂的語言,用手中的武器劈頭蓋臉地就朝著林諾打來。
嘿嘿,謝謝了!我正覺得隻扇耳光不過癮呢!你們就來幫忙了!林諾陰陰一笑,急退兩步,提著李德才當起了盾牌。
“唉喲!李德輝,你打錯人了!啊――!李德政,我草你姥姥的!你想要我的命嗎?”結果,在李氏族人的狂攻之下,李德才慘叫連天,咒罵不已。不一會兒,他已是遍體鱗傷,鮮血染紅了衣襟。
“丟掉武器!一起上去把他抱住、壓在地上!千萬不要再傷著德才娃兒了!”一旁觀戰的一個李氏家族長者見勢不妙,當即發出了強硬的指令。
好啊!火燒得還不夠猛,你們來添把柴!聽了這話,林諾大喜。他靜待人群的瘋狂而至,然後丟下李德才,極速後躍。“呼”的一下,李德才被家族的眾人給壓到了最底下,翻起了白眼。
嘿嘿,鹹魚能翻身,我看你這條死魚,還怎麽翻身?你好可憐哦!殘在了自己人的手裏!林諾在不遠處靜立,露出了獰笑
倚在房間的門口,林諾並沒有去打攪這一家三口的久別重逢。他隻是靜靜地在一旁感同身受,品味著人世間最真摯、最美的大愛。
聽著他們三人的講述,林諾逐漸獲悉了花國瑞夫妻及花妙玉大哥的一些情況。盡管隻是談及三言兩語,但他還是聽出了其中的端倪。
原來,花國瑞在村裏是個教書先生。他的文化知識和不標準的普通話,都得益於當年一個來這裏插隊的知青所授。因此,知青走了之後,他就擔當起了為村裏的孩子“傳道解惑”的重任。
在農村,教書先生隻擁有一個虛名而已,實際的待遇和社會地位都非常低。再加上,花國瑞不是幹農活的好手,他的夫人周雪君又身體多病,所以,家裏的經濟狀況十分糟糕。
在這樣的情況下,花妙玉的大哥刮刮落地。他的到來,使得各項開支都急劇增加,讓這個原本就貧窮的家庭更加拮據。
這樣的生活維持了三年,周雪君就又有了身孕,這個待產的孩子就是花妙玉。不過,此時的花家已是家徒四壁、一貧如洗。
而最要命的是,周雪君在孕育生命的末期,由於身體的機能出現了變化,從而導致各種疾病突發,造成了生命的危險。情急之下,花國瑞把兒子托付在鄰居的家裏,叫上幾個鄉親幫忙,把周雪君送到了市裏的醫院。
經過短暫的治療,周雪君的病情得到了好轉,花妙玉也順利誕生。按理說,這本應該是雙喜臨門。可天文數字般的醫療費用卻讓他們兩人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是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最後,在迫不得已、無計可施的情況下,花國瑞和周雪君隻能是心裏滴血、眼中含淚,放棄了撫養花妙玉的權利,趁著黑夜傷感遁去。
回到家中後,他們繼續過著極其貧困的生活。雖然時常思念花妙玉,但已不敢再抱有任何的幻想。就這樣,時間在不知不覺當中,又過去了20年。
隨著這幾年村裏人口的大量流失,年輕人相繼外出打工。花國瑞幾乎無書可教,陷入了即將下崗的境地。而周雪君又在此時舊病複發,長時間臥床不起。這樣的狀況,讓花家雪上加霜,難上加難。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是花家不幸的終結。他們的兒子又因為得罪了村長,被村長及其族人痛揍了一頓、逐出村子,有家不能回,常年在外地打工漂泊。
聽到這裏,林諾已不忍心再聽下去。他胸中的氣血翻湧,覺得需要去做一些事情,才能釋放出自己如火山噴湧一般的憤怒。於是,他又悄悄地離開了院子,在村裏找尋著村長家的住址。
有了前麵語言不通的經曆,林諾就精明長進了不少。他在找人問路的同時,還用樹枝在地上寫下了問話的內容。他相信,憑著這樣雙管齊下的問路方式,一定能達到他的目的。
果然,在十五分鍾之後,林諾幸運地得到了一個老學究的指點,他不僅知道了村長的名字,還沿著對方畫出的路線,很快就走到了村長家的門前。
草!我真是個大笨蛋!其實不用問路,都應該能找到這個混蛋!林諾看著眼前這座整個村子最漂亮的院子,罵起了自己的愚笨。
隨即,他大喝一聲:“李德才,你這***,快給老子滾出來!”吼罷,縱身一躍,抬腳就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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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不愧是吃官飯的,普通話還說得有挺流利的嘛。可惜,你為官不仁,就休怪我手下無情。對此,林諾的心裏發出了陣陣冷笑,仇恨之意又增添了幾分。
緊接著,他沒有再廢話。左手一把揪住了李德才的衣領,右手狠狠地扇起了耳光。會叫的狗不咬人,他不是狗,他隻會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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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麽!快鬆開我爹!”李德才的兒子見狀,馬上大喊,並撲了上來。“殺人了!大家快來救命啊!”隨後,他用本地話呼喚著住在周圍的族人前來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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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林諾想再次將李德才打暈過去的時候,“嘩啦啦”的一陣雜響,十多個手持長刀、鐵鏟、鋤頭的李氏族人就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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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謝謝了!我正覺得隻扇耳光不過癮呢!你們就來幫忙了!林諾陰陰一笑,急退兩步,提著李德才當起了盾牌。
“唉喲!李德輝,你打錯人了!啊――!李德政,我草你姥姥的!你想要我的命嗎?”結果,在李氏族人的狂攻之下,李德才慘叫連天,咒罵不已。不一會兒,他已是遍體鱗傷,鮮血染紅了衣襟。
“丟掉武器!一起上去把他抱住、壓在地上!千萬不要再傷著德才娃兒了!”一旁觀戰的一個李氏家族長者見勢不妙,當即發出了強硬的指令。
好啊!火燒得還不夠猛,你們來添把柴!聽了這話,林諾大喜。他靜待人群的瘋狂而至,然後丟下李德才,極速後躍。“呼”的一下,李德才被家族的眾人給壓到了最底下,翻起了白眼。
嘿嘿,鹹魚能翻身,我看你這條死魚,還怎麽翻身?你好可憐哦!殘在了自己人的手裏!林諾在不遠處靜立,露出了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