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那些動作,既交流了感情又分配了任務,金熙已經不容她娘再想,再次伸手點了點門就抬起腳來準備踹門。


    孫櫻娘連忙打起精神,雙手握槍跟在金熙身側,隻等女兒踹開門後、一槍幹掉門邊這一個。隻要她動作迅速,幹掉這個趕緊去幫小熙對付另外兩個吧。再多想一會兒,怕是累的金文清也活不成了。


    金熙這一腳,幾乎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門板竟然帶著門框轟隆一聲曠然倒塌。踩著那門板往裏騰挪跳躍的同時出槍射擊,砰砰兩聲槍響,仿佛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沙發上的兩人已經變成兩具頭破血流的死屍。


    幾乎就在同時,孫櫻娘的槍聲也響了,被門板倒塌帶得摔了個四腳朝天的劫匪,還來不及反應這是怎麽了,隨即眼一翻腿兒一蹬就見了閻王。


    剛要上前查看這幾個劫匪死透了沒有,便聽見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孫櫻娘迅速扭身,手裏的槍立刻對準了來人——反正查看不查看也沒啥大用了,這三人哪個不是腦漿子流了滿沙發滿地板。


    金熙驚叫一聲覃慕楓你快躲開,孫櫻娘也瞧清楚了來人的模樣,冷哼了一聲就將勃朗寧別在腰間:“覃四少腿腳太快了,不好好在外頭躲著跑這裏來做什麽。萬一還有沒死透的爬起來傷了你,我們可不好與你家交待。”


    覃慕楓咬了咬嘴唇。雖說他急急跑過來並幫不上什麽忙,甚至還可以說是添亂,可方才聽見那幾聲槍響,還是忍不住跑進來。跑進來時又一心的念叨著說,小熙你可千萬別受傷啊,但願那槍聲是你打響的,打死打傷的都是劫匪啊……


    金熙也顧不得詢問金文清是否還好,反正她娘在,叫她娘去詢問去安慰好了,“覃四哥,外頭大廳裏和茶房裏都有電話,你快去幫我給警局打一個,要是白鬆濤白二哥在當然更好,叫他們趕緊來人。”


    “噯,你等等,我差點給忘了。你去大廳打就好,茶房裏滿地是血……”


    金文清早被方才那門板的轟塌和幾聲槍響給嚇呆了,當時就頹然坐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手裏的鈔票和金條掉得滿地都是,何況之前還被這三個劫匪嚇了夠嗆。如今聽著真真兒是櫻娘和熙兒的聲音在屋中響起,這才緩緩回過神來。


    “覃四少回來吧,不要去大廳了,就在這裏打。我估計著外頭的電話線早被他們剪斷弄亂了,這裏雖然也剪了,好歹接上就能用。”金文清站起身招呼覃慕楓。


    他聽懂了女兒的用意。那白鬆濤白警長,和覃家是莫逆之交,若是覃慕楓出麵幫著報告警局,又能請動白警長,金家不隻是少破些錢財,還能護住櫻娘和女兒。


    若換了別人來公事公辦,少不得將櫻娘和女兒帶回去訊問一番——兩個柔弱女子開槍射殺劫匪,這事兒很不合常情。就算他願意拿錢砸,人家吃不吃這一套還不一定。到那時也許不用半天,滿京城都會傳遍了,對女兒的名聲可是影響大了。


    覃慕楓恭敬的應了金文清的話,也不急著打電話。隻指著劫匪身邊的幾個包裹和金文清掉得滿地都是的金條和鈔票道:“小熙,不如咱們把這些都收拾了吧?”


    金熙明白覃慕楓的意思是財不外露。若被前來辦差的警察瞧見了,指不定如何敲金家的竹杠。就算來的是白鬆濤,他也不能平白擋了別人的發財路子不是?


    “爹,您把掉地上那些金條都收起來吧,再看看這幾人搶了的東西裏有什麽值錢的也都收起來。剩下的不甚值錢的玩意兒和什麽贗品古董,就留在這幾人身邊吧,等警局來了人,咱們不能憑空就說人家是劫匪不是,總得留些物證。”金熙笑著指揮金文清。


    她不知道真古董假古董的區別,也不懂得區分哪樣珠寶值錢、哪樣不過是耀眼實際卻不值幾塊。因此隻好叫金文清親手挑揀,她們立在一邊瞧著。


    覃慕楓微微笑著站在一旁。這一家子,全是人精啊。不單是人精,還極其凶悍,這娘兒倆也就用了幾分鍾的工夫,三聲槍響就幹掉了三個劫匪,那豈不是一槍一個、又全是一擊致命。


    待金熙調笑著她爹說,您這門怎麽這麽不結實,一踹就連著門框一起塌掉了,覃慕楓更是驚訝起來。槍響之前那轟隆隆一陣巨響,是金熙踹門的聲音?


    說實話不怕別人笑話,他當時幾乎以為是劫匪手裏帶著火藥,見這娘兒倆舉著槍進去,立刻就將火藥點燃,轟隆一聲巨響之後,裏頭的人全都同歸於盡了。若不是隨即又響起了槍聲,他根本想不到,裏頭還有活人。


    金文清才收拾罷值錢物件兒,覃慕楓已經蹲在電話線的斷頭旁邊接起了線。孫櫻娘見女兒頻繁對她使眼色,又附在她耳邊說了說覃家與白警長的關係,連忙強忍了不快,沒再對覃慕楓冷嘲熱諷。


    怪不得剛才這爺兒倆都求著這覃四少幫忙打電話叫警察,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孫櫻娘也忍不住笑起來,隨即又迷惑了。小熙方才那身手兒可是不簡單啊,難道當初在射馬嶺,大哥把一身絕技都教給了這孩子?


    不對啊,大哥不過是每天天不亮就拉著這孩子和其他孩子們練練拳腳玩玩飛鏢,頂破天去再教教打槍。小熙在射馬嶺的孩子裏頭,是準頭兒最好的不假,可那些手語,都是誰教的?


    若不是小熙機靈,先附在門上聽清楚了裏麵劫匪的數量和位置,又跟她比劃清楚了,她們娘兒倆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瞬間幹掉三個匪徒。


    想當年在綹子裏,為了砸窯兒萬無一失,每次行動前都會派出人去踩盤。打算去劫的人家兒裏,家丁多少護院多少,拿的都是什麽武器,防守上哪個角落密實哪個角落疏鬆,必須提前摸得一清二楚,否則絕不會輕易出動。


    難道這孩子天生就是個小土匪,這些東西都是無師自通?孫櫻娘皺眉苦笑,當年她可是不止一次為這孩子降生在土匪窩子裏頭傷心難過呢,如今倒好,真是沾了這身份這本事的光兒了。


    覃慕楓收拾罷電話線,也不急著給白鬆濤打,“小熙,你還是幫著金二叔把剩下這些財物都收了吧。你也瞧見了,茶房已經被這幾個劫匪打死了,有那麽個死人躺在那裏,這些物證沒必要留著。”


    “等白鬆濤來了,咱們也別說這幾人是劫匪,隻說是殺人的。省得萬一消息走露了出去,引得更多不懷好意的、把各家洋行當成軟柿子來搶來偷。”


    不等金熙答話,金文清便點頭說賢侄說得極有道理,隨即就去低頭收撿剩下的東西,孫櫻娘和金熙總不能當旁觀的,也跟上去撿了起來。


    “老二,老二!老二你在麽?這是怎麽了?”門外傳來陣陣驚呼,隨即就瞧見金家大爺金文傑跑了進來。見這倒塌了房門的屋裏這種景象,金大爺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若是笑吧,茶房加上這裏一共四具死屍,到處是血,到處是散亂的珠寶首飾和古董;若是哭吧,老二好好的蹲在那兒收拾東西呢,看起來沒斷腿也沒缺手……


    聽金文清學說完方才發生的這些事兒,大爺金文傑撫著胸口暗念菩薩保佑。這是多虧孫姨太太和小熙來得及時啊,也多虧下午他帶著予豪予辰出去應酬,並沒都守在洋行裏。否則他們不等援兵到來,恐怕早都……


    問過大夥兒全都沒事,不過是死了茶房一人兒,大爺就詢問起可用叫警局來人,若是需要的話,他就趕緊給付局長打個電話。再瞧瞧覃慕楓那邊,已經接通了電話,正在跟白鬆濤學說著這裏發生的事兒,大爺趕緊換了個話題。


    有這覃家四小子在,他還操什麽心。付局長的侄子付長青馬上就是覃家的三女婿了,那白警長十有八九就是覃家的四女婿,而他金文傑與付局長不過是點頭之交而已。


    金文清又囑咐了大爺幾句,無外乎就是方才覃慕楓說過的,等警局來了人,隻說屋裏這三具屍體是殺人犯,對於搶劫一事隻字不提,這才想起問他大哥不是帶著予辰予豪一起出去的,如今怎麽一個人回來了。


    金文傑先誇讚了幾句覃四少想得周到,又對金文清擠了擠眼:“也該叫那倆小子過過當年咱倆過的日子了,你大哥我如今是陪不動酒了,還是家裏的飯菜香。”


    金熙忍笑。這位大伯還真是的,簡直就像陰謀得逞的小孩子,把兩位哥哥扔在外頭替他和老爹應酬,他跑回來躲清靜。恐怕這位一心躲清靜的大伯沒想到,洋行這裏更不清淨。


    孫櫻娘撿起最後一件首飾,直起腰身拉著金熙出去收拾展示櫃。既然要掩飾被搶劫的事實,那大廳就不能叫它亂成那般模樣,得趕緊趁著警局沒來人前恢複整潔。


    娘兒倆前腳走出去,覃慕楓後腳跟出來,低聲跟金熙道:“白二哥說了,這三人可能就是最近被通緝的、三個到處流竄的慣犯,前幾日才在天津和保定搶了幾家洋行,不想今天就來了京城。”


    “他說等他帶了畫影圖形過來辨認,若真是那幾個,小熙你和孫姨可是立了大功,不但不用金家破財,想必還能得著懸賞呢——被搶了的幾家洋行合夥出了一筆不小的賞金。”


    金熙慌亂搖頭,“你快去跟白二哥說,我和我娘一分懸賞也不要!若不是事兒找上門來,我們隻想清清靜靜過日子!”


    ╭(╯3╰)╮


    昨晚的皮疹半夜就消退了,於是今天一早趕緊碼這一章~才碼完,疹子又起了一身,尤以臉上為重~~嘴都張不開了,笑死人。


    發現了過敏原,是花兒在吃的抗生素。趕緊把剩下的幾盒都扔進垃圾桶,害死我了,mmd。


    提醒親們一聲,鹽酸環丙沙星片,若是皮膚本就敏感的,一定不要吃哈~~(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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