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有口難言?這就是了!


    這事不大不小,可它真心沒法說啊。


    難道司馬牧龍還能拉著江小涓,跟她一點一點的辯駁,一點一點得求證,就為了證明一件事:你那啥,真心不是我偷的。


    司馬牧龍倒是想,可人江小涓還不願意呢。


    午飯期間,當司馬牧龍好不容易拐外抹角的表達了自己的冤屈,表明了想要申辯一番的時候,江小娟卻微垂臻首,狠狠地瞥了司馬牧龍一眼,那一眼含羞帶怯,寓意無窮,讓司馬牧龍竟是無話可說。


    人家那意思是,這麽羞恥的事情,你知我知就是了,我就當全沒發生過,我就當真的不是你就是了,這個話題咱能就此略過嗎?


    那就略過吧……司馬牧龍隻能含淚退卻了,這個話題咱不再提了。


    可是內心深處,司馬牧龍仰天咆哮,什麽叫就當不是?那就是當我是了?可我真不是啊!


    那事兒真心不是我幹的啊!


    司馬牧龍恨不得喊出來。


    我都不明白那個小東西是怎麽到的我身上的,還怎麽偏偏就被你發現了?


    這個事辦的太冤了。


    冤啊,我實在是太冤了!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我們還怎麽愉快的在一起玩耍?


    臨別之際,司馬牧龍雙眼飽含真情,一臉真摯的同江小涓同誌雙目對峙,無數的冤屈,無數的傾述,在這一瞬間放射了出來。


    相信我,那事真不是我幹的。


    說實話的,孟薑女都不見得有這麽冤屈。


    司馬牧龍自己都快把自己給冤哭了,這黑鍋被扣的,真是從何談起啊?


    可惜江小涓一副你騙不了我的表情,就是不願意相信這個顯而易見的真相,毅然決然得啪的一聲將門給關住了。


    留下手拿著一瓶紅花油的司馬牧龍,隻能獨自一人無語問蒼天。


    老天,俺到底是做了什麽孽啊,被你這麽毀人品?


    那件東西,到底是怎麽來的啊?


    他一路幽魂也似的往家走,對這件靈異事件怎麽都想不明白。


    直到,經過臨窗處被一陣風吹過,司馬牧龍如遭雷擊,瞬間就悟了。


    是了,他猛地一下回想過來,就是那一陣風!


    微粒子母機具現之時,司馬牧龍因為吐了一口血的緣故,精神有點失守,沒留心之下,被一陣風刮在身上,結果就戴上了那件小玩意兒,因為是掛在後背上,不貼身不挨肉的,他卻沒能發覺,最終導致了被誤會。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啊!一定程度上來說,也算得上是自作自受了。


    回想到了事情的始末,司馬牧龍追悔莫及,這時候才想起來,有個什麽鳥用?


    反正黑鍋是已經背下了!


    無精打采的回到住處,門才剛一關上,司馬牧龍刷得一下就跳了起來,臉上疼的是齜牙咧嘴的,迅速的打開了那瓶紅花油,朝著自己身上滿身的病患處就塗抹了起來。


    這次是真正的傷上加傷啊。


    別看暴打那胡大賓的時候,司馬牧龍如狼似虎一般,凶暴得不像個樣子,把胡大賓一米八的大個子,一百七八十斤的身板,打得跟孫子一樣都抬不起頭,實際上司馬牧龍才真正是殺人一千自損八百啊。


    他一身的傷痛,絕大多數都是因為那一次演練玄天羽化功而來,就那一次之下,司馬牧龍是全身各處都充滿了用力過度、肌肉拉傷、肌肉挫傷、韌帶拉傷等無數上不了台麵,偏偏卻很折磨人的小傷小患。


    在這種情況下,按照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司馬牧龍是不願意跟人起衝突的,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胡大賓非要自己找死,偏偏惹上了司馬牧龍,還想著要動手動腳,給司馬牧龍來一點狠的,那司馬牧龍真心是不想上都不行了。


    本就一身的傷,再讓胡大賓那沒輕沒重的玩意兒給揍上一頓,想想那得有多傷啊?


    與其被動地被別人傷,還不如讓自己傷。


    所以無奈之下,司馬牧龍不動也得動了。


    一次演練玄天羽化功的體會,是深入骨髓的。無數用力的技巧,就在那肌肉拉傷的深處,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司馬牧龍它的存在。


    就練了一遍,司馬牧龍已經深深地懂得了一點點運用這具新的身體的法門和技巧。


    怎麽樣才能夠最快的移動,肌肉要怎樣拉伸,全身的力道要怎樣配合,那一瞬間,這些技巧就紛紛湧上了心頭,讓司馬牧龍可以隨心所欲的挑挑揀揀,盡可以發揮出正常情況下百分之幾百的戰力!


    這樣的戰力一出,類似於胡大賓這種水準的戰五渣,頓時就歇菜了,連一拳都接不下,連一個組合拳都沒能抗住,整個人就已經記不得自己姓甚名誰了。


    司馬牧龍不得不承認,當時那種感覺還是蠻過癮的,還是蠻爽的。


    可惜這樣高強度的運動不是沒有代價的,當熱血稍一緩和,那無比消魂的痛爽感覺,就前仆後繼的湧上了心頭。


    更加嚴重的肌肉拉傷、肌肉挫傷、韌帶損傷,把司馬牧龍伺候的那叫一個爽歪歪。


    當時把司馬牧龍疼的都恨不得當場表現出來,淚沒飆出來都已經算是演技高超了。


    他忍啊忍,人前插刀猶帶笑,怎麽都不能丟了自己的麵子,損了自己的威風不是?


    要是讓別人看出來他就那兩下子,過了三分鍾整個人就都軟了,那豈非從此以後麻煩不斷?


    而且外人麵前,尤其是個女生麵前,再怎麽樣,都不能連帶著把原主的臉也都丟幹淨了吧?


    總之,現在回到自己家裏了,司馬牧龍終於可以沒有絲毫心理負擔的叫出來了,一時間房間裏麵,讓見者傷心聽者落淚的痛哭慘叫,就那麽如雨後春筍一般的從司馬牧龍的嗓子裏麵冒了出來。


    幾分鍾之後,司馬牧龍嗓子都喊啞了,終於緩過了那股勁兒,重新活了過來。


    “工程師,顯示一下我的身體狀態!”


    司馬牧龍有氣無力地說道。


    很快的,一副機體受損狀態圖就被投射到了司馬牧龍的視線當中。


    觸目所見的,是到處都有的一片片赤紅,那都是一處處的受損部位,都是已經接近痊愈卻又再次被重創的機體組織,讓司馬牧龍看了也是一陣無語。


    “再次恢複的話,需要多長時間?”


    司馬牧龍看了也覺得棘手,尼瑪,這不會得恢複一個月吧?


    這樣的日子可怎麽過?天天跟個殘廢一樣,話說這新世界的生活未免也太淒慘了一點吧?


    都怪那個該死的胡大賓!


    這一刻,司馬牧龍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等老子在網絡上的力量能夠觸及到你們這幫渣滓以後,你們就給我等著吧,看老子不玩死你們。


    好在智能生命“工程師”的回答,讓司馬牧龍稍稍寬慰了一點,“因為對身體信息的收集程度有了進一步的完善,加之主人在劇烈運動的狀態下,使得係統收集到了一些特殊狀態下的身體運行機製信息,納米機器人部隊的工作效率有所提高,現在這樣的傷勢,還需要7天零1小時,就應該能夠徹底恢複。”


    “還要7天啊!這還差不多。”


    司馬牧龍心裏稍微好受了些,又問道,“身體結構信息的收集情況怎麽樣了?”


    因為功法的設計和推演,必須是依托於受體的身體數據,修煉者身體結構的構架信息自然就首先要收集完整才行。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些最基本的數據結構信息都沒有掌握,那麽跟進一步的推演,量身打造專屬的修煉法門自然就更是一件沒可能的事情。


    經了這麽一件事兒之後,司馬牧龍比之往日更加渴望於盡早的為自己攢出一套專屬的修煉法門。


    隻有有了這個,他才能夠盡快的提升自己的個體實力,不至於像一個沒頭蒼蠅一樣的全無頭緒的到處亂撞,受傷受累不說,進境也不如人意。


    這次得罪了胡大賓,以後恐怕免不了要有些麻煩。


    這些混跡於市井之中的江湖底層人士,本就是無風還要起浪的貨色,現在自己得罪了他們,一個無權無勢的平頭老百姓,這幫人想來也不會讓輕易罷手的,那麽想要笑到最後,自己就必須先下手為強,到時候免不了又有些需要動手的地方,不把自己的實力盡快的提升起來,那怎麽能行?


    工程師隨機就將各層麵的身體信息收集狀況展示給了司馬牧龍來看。


    一張遍及全身的血脈運行圖,全身各處由裏到外,包含了每一個最細小的毛細血管。


    “全身的血管係統已經繪製齊全了,但是具體的,詳盡細致的血液循環流動周期圖,現在還沒有能夠繪製完全,這一部分總計需要一整天的時間,才能夠全麵的記錄下身體血液一整個周期的運行規律,想要獲得最完整的數據,則最少需要一個月。”


    一張繪製有全身大小骨骼、肌肉,包括韌帶、肌腱等組織細節的結構圖,這是全身的基礎框架結構圖,上麵依托於每一根肌肉的分析布局,都有著詳盡可靠的分析數據,依靠這部分的數據,可以有效得組織出一套基礎的動作框架設計分析係統,如何安全、快捷、充分的鍛煉到全身的每一個部位,同樣也少不了參考這一套數據。


    剩下的林林種種的結構圖還有很多,司馬牧龍都全神貫注的聽著講解。


    直到工程師忽的一下停住,發來了一個最新的,重要的信息通報,“主人,第一批微米機器人組,現在已經成功下線,接下來的每一個批次,都在前一批下線的二十分鍾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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