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備受煎熬的人,等啊等,等得花兒都謝了,終於等到了滿麵紅光,笑容可掬,連走路都顯得輕飄飄,正從房間裏出來的司馬牧龍。


    此人之可惡,一至於斯!


    這邊諸人等得歲月催人老,一秒鍾就像一年一樣漫長,可他倒好,按說他是去治病的吧,又是治療的先天性心髒病這種沉屙重症,忙活了一通再出來,怎麽也應該是費心費力臉色蒼白吧?


    可瞧瞧他的樣子,就像是從蜂巢裏偷了滿滿一巢穴的蜂蜜,吃得香甜滿足的大狗熊一樣,走路都打飄,喝醉了一樣似得瀟灑,從每個毛孔裏都透露出一種竊喜得意的感覺,這怎麽能讓人不恨?


    刹那間,小小的一間茶室,仿佛打了幾個閃電。


    殷切的眼光,怨毒的眼神,都一下子聚集在了司馬牧龍的身上。


    陳修明老先生像是屁股底下安了彈簧一樣,騰地一下就從座位上坐了起來,一臉緊張地問道,“怎麽樣,怎麽樣?陳武小兄弟,你的治療結果,到底怎麽樣啊,小小的病情有沒有好轉,有沒有被遏製?”


    “說啊,你倒是說啊?到底怎麽樣了?”


    被劈頭蓋臉的這一迭聲的發問,司馬牧龍臉上露出了一點苦笑,卻是知道陳老先生心中有多麽焦急,有多麽關心孫女的狀況,自然半點也不敢耽誤,徑直就說道,“老爺子請放心,情況一切安好,小小的病情已經得到了遏製,情況已經大為的好轉了。”


    “不過這一番治療,小小的體力消耗也很大,她現在已經睡過去了,您可以去看一看,親自檢查一下她的狀態,摸一摸她的脈搏,您就能看出變化來了。”


    “照現在的恢複情況來看,隻要再進行幾個療程的治療,我有把握讓小小完全康複,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以後再讓她跟著我練點武什麽的,我保證她比正常人還健康,還活潑,從此再也沒有生病的負擔能夠困擾她。”


    這話說著,司馬牧龍是臉不紅心不跳,半點不安的感覺都沒有,那是,咱自己雖然不會看病,但咱有微米機器人組嘛,這一個療程下來,心髒患處的修補程度已經超過二分之一了,差不多已經徹底脫離危險了。要不是怕恢複的太快過猶不及,今天這一次就能完事了。


    不過話又說出來了,搞那麽快幹什麽,以後豈不是就沒了名正言順得和美人接觸的機會了,司馬牧龍才沒那麽傻呢。


    就算是為了玩一玩醫療遊戲,增添一下閨房之樂,司馬牧龍都已經決定了,非得多做幾個療程不可。


    並不知道司馬牧龍心中所思所想,但是這個好消息一進耳朵,略一回味之後,一股狂喜就湧上了心頭,陳修明老人老懷大慰,隻覺平生從未如此高興過,終於不用再怕這個自己最後的親人再走到自己的前頭了。


    這個讓他一天天提心吊膽,嚇了他小半輩子的心病,也終於可以卸一卸了。


    臉上一個笑臉還沒冒出來,忽然隻覺一陣子天旋地轉,瞬間身子就是一晃,臉色轉白,要不是司馬牧龍趕緊伸了一把手扶住了,隻怕老人一頭就要栽地上了。


    這一方麵是老人年紀大了,等的時間太長了,乍一下得著好消息,心中情緒有點過於激動了,另一方麵也是他起身起得太快,血液一時沒供應上來。


    被攙扶著在椅子上又坐了半分鍾之後,老人緩了一下精神,精神頭就又回來了,急急忙忙就甩開了眾人,一溜小跑的就竄進了裏屋,卻是去印證司馬牧龍的說法去了。


    畢竟沒有親眼看到,沒有親自驗證一下,光聽著好消息,他心底下終究還是有些不大托底的,有點難以置信。


    司馬牧龍也不好攔著,這事是老人家眼下最看重的事兒了,堪稱是主心骨,索性就不攔了,且由著老人去就是了。


    等他本人確定了消息,以老人家多年來自我調養的功夫,這點小毛病也難不住老人家,隨便調理調理就恢複過來了。


    司馬牧龍也是感慨,這老人家太辛苦了,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幾十歲的人了還整天操不完的心,未免也太辛苦了。


    不過現在好了,小小有了我,以後就沒必要讓老人家呢麽辛苦了,隻要老人以後清清靜靜地做點藥膳,其他的就全不用他老人家麻煩了,一切大小事宜,自有我來承擔。


    如此一想,司馬牧龍陡然間竟有了一絲扶危濟貧、救死扶傷的正義感湧上心頭,哎,我這個人就是太善良了!


    世道艱險啊,太善良容易吃虧啊,得改!


    可惜還沒等他感懷一番,一個麵目可憎的麵孔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讓他實在是沒有一點心情保持一個笑臉。


    隻見劉濤雖然容顏頗有些憔悴,但是臉上卻強自掛著個不屑的笑容,一臉勝券在握的姿態,仿佛高高在上的勝利者一樣俯瞰著他,把他盯的緊緊的,好像生怕他一個沒看住就跑了似的。


    那樣子好像在說,“小子,你那些小花樣蒙的了別人,可你騙不了我!”


    “怎麽,劉濤兄弟不進去看看?畢竟這裏邊還有著咱們的賭局呢。說起來,你倒是還滿心大的啊,我以為那三億的賭局壓在你心上,會壓得你喘不過氣來,沒想到倒是我小瞧了你了,你這是一點都沒往心上去啊,視三億如一鴻毛,之前我還真沒看出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司馬牧龍也懶得理這個白癡,找把椅子隨便就坐下了,一邊喝著茶,一邊滿是無所謂的說道。


    話說,忙了那許久,心火燒身,他這會還真覺得渴,得好好補補水分。


    一聽到司馬牧龍談到那裏屋的事兒,劉濤臉色瞬間就變得很難看,像是媳婦讓人拐走了一樣,臉上的笑容卻是再也掛不住了,隻是驢死不倒架,還在強撐著語含譏諷地說道,“要說心大,我劉某人哪有你心大。”


    “你做騙子,都做到陳家老爺子身上了,怎麽著,看樣子,你還真是在打著人財兩得的好算盤啊,哼,要我說,你這是在做夢呢!”


    “還想順帶著贏走我的三個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玩的是個什麽花樣?都爛大街的玩意兒了,你還拿出來丟人現眼,能不能耍點新花樣啊?”


    “你是搭上了國外某個研究所的路子了吧,找到了什麽新研究出來的坑貨,就如獲至寶一樣,跑到我大漢這來忽悠蒙人?你知不知道這條路早就讓人趟爛了,還有誰會上這個當?”


    “說說唄,是興奮劑,強心劑,還是什麽別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倒是給我說道說道啊。”


    “陳小小的病,你以為我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能想的法子可以說都想遍了,你以為誰隨隨便便的一出手就能治好,誰信啊?也就陳老爺子鬼迷心竅,被你蒙了進去。”


    “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這事還沒完呢!這場賭局還遠遠沒到結束的時候呢!”


    “你搞的這些彎門邪道能撐多長時間?三天,五天還是半個月?藥勁下來以後副作用恐怕不小吧,是有並發症,還是會透支身體潛能,摧殘免疫體係?說不定會死人的吧?以陳小小的身體狀態,這些可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到時候你就自求多福吧,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這些歪門邪道,隻要進行完善的檢查,都是能夠提前發現異常的,你以為一時唬騙過去就成了,就能拿到賭資,你別開玩笑了,陳老爺子鬼迷心竅歸鬼迷心竅,但是事關陳小小的身體健康,他是不會讓你輕易得逞的!”


    “等到你露了馬腳出來,到時候你就知道自己有多蠢了,你這是在找死啊你知道嗎?”


    說著,劉濤一臉的猙獰化為了陰測,低聲說了一句,“不過,你這個騙子倒真是有福了,居然真的把陳小小給騙上了手,倒是豔福不淺,做鬼也風流啊!”


    “老實說我真後悔,我怎麽沒有早點想到這個法子,我要是也玩上這麽一招,說不定早就成其好事了,劉陳兩家早成秦晉之好,家族事業不知道為此能獲益多少。”


    “反正隻要把小小騙上了手,陳老頭難道還能殺了我?還不是得認了?說起來,我還得謝你呢,你把我點透了啊,有時候做事,就不能夠忌諱太多,怕這個想那個的,能成什麽大事?”


    “不過現在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也不算晚!隻要陳小小不死,我還有的是機會!到時候我拿出誠意來,陳老爺子也沒什麽路子可走了,我還不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得償所願?”


    “你小子,不過就是給老子鋪路而已,你得意個什麽勁兒!”


    說著這番話,可以聽出劉濤真心是後悔啊,後悔自己以前沒有想到這一招,以至於現在後悔莫及。


    雖然說還有著彌補的機會,但是這其中的差別,當真是個男人都能想得到了,這原配的和二婚的能一樣嗎?


    他以為自己已經猜到了真相,自己已經掌握了最大的勝算,整個人都變得輕狂了起來,肆無忌憚的在訴說著自己心底的盤算。


    他不屑地看著司馬牧龍,就像在看著一個離死不遠的人一樣,一轉身,就朝著裏屋走了進去。


    他迫不及待得就想要揭穿司馬牧龍的畫皮,贏得最終的勝利!


    隻有司馬牧龍依舊不緊不慢的喝著茶水,久久,才發出了一聲歎息,“少年,你真的想多了。”


    “與其這麽意銀,不如想想丟了三個億之後,回家怎麽擺平老爹,不挨板子不下跪才是真正的正理啊,想得太多了,傷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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