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心中悲痛,劉濤故作無謂的說道,“爺爺,我願意為小小分擔痛苦,雖然她現在已經被人……但我一點都不嫌棄她,我還是願意娶她,希望您能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可以照顧小小。”


    “有了這次賺到的這三個億,我就可以拋開一切,帶著小小到歐羅巴聯盟,到合眾國去,找最頂尖的醫生,最好的生物實驗室,現在的科技這麽發達,隻要肯付出,我相信最後一定能夠找到治療的辦法的!”


    說著,他單膝下跪,對著陳老爺子誠懇請求道,“爺爺,請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是真心的喜歡小小啊。”


    李晴晴和陳修明麵麵相覷,這是怎麽回事兒啊,我們有說錯什麽嗎?他是不是把什麽搞錯了,怎麽會是這個反應啊?


    小小的病現在都有了治好的可能了,誰還稀罕跟你一塊兒去沒頭蒼蠅一樣瞎撞啊?


    再一個,你不嫌棄小小,小小還嫌棄你呢,你以為你很招人喜歡還是怎麽的。


    陳修明一擺手,麵無表情道,“我們小小蒲柳之姿,配不上你劉大少。至於你賭輸那三個億,想來劉大少爺也賠得起,反正賠錢也不是現在就得出的,你盡可以去慢慢籌措,隻要陳武本人不催,我們就不多置喙了。你出去吧,不要打攪小小休息。”


    “畢竟,小小的病雖然好了些,也經不住外人一直來攪擾!”


    言外之意,顯然是劉濤一個勁的在眼前晃悠,老人看了都覺得煩了。


    劉濤單膝下跪,自覺自己已經很誠懇了,很低三下四的了,這誠意夠足了吧?現在的小年輕,有幾個和他一樣舍得下麵子,不怕丟臉的?


    原想著怎麽著也能感動一下老頭子,讓他考慮一下自己的提議的。


    沒想到他這熱臉就連冷屁股都貼不上,陳老爺子一甩手就讓他滾的遠遠的。


    而且,他說什麽來著,“我輸了?小小的病好了些?”


    劉濤一下子覺得有點傻了,腦子裏麵暈呼呼的,他有點理解不能了,“陳爺爺,我沒聽錯吧,你說我賭輸了,這不可能吧?”


    “小小的病是治不好的,就算能治好,就那麽一個年輕人,他憑什麽治好啊?”


    “您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劉濤一時激動起來,聲音不由自主的就大了些。


    陳修明看著熟睡中的小小臉上露出不耐的表情,眉頭微微的發皺,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沉聲喝道,“劉濤,你給我出去,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別耽誤了小小睡覺!”


    “誰有功夫跟你開玩笑,小小的病確實有了些起色,我這雙老眼還沒花,我看的清清楚楚的。”


    “你有那個閑功夫,不如多去想象怎麽處理你那個賭局的事兒,別沒事兒在這兒發瘋惹人討厭。”


    劉濤這次終於是徹底聽清楚了。


    陳小小的病情真的有了起色了!


    弄清楚了這個事實之後,他的汗唰的一下就下來了,臉上一片慘白,感覺雖然是在屋子裏,可是他從心底都涼透了,全身上下冷的直發抖。


    那場賭局,賭的那可是三個億啊,他家裏一共才多大產值啊,真要是一下子抽出三個億來,整個資金鏈怕是都要斷裂了,家族產業非得生一場大亂子不可,多少年的輝煌很有可能會毀於一旦。


    到時候他一個低輩的家族成員,給整個家族帶來如此之大的亂子,可想而知他會遭受到怎樣的處理。


    別人不清楚,他自己還不清楚嗎,自家長輩多年來的手段有多麽凶狠,為了擴充家族生意,暗地裏做了多少好事,那可真的是不把人命當人命看啊!


    到時候一旦事發,他鐵定是生不如死啊!誰還會管他是不是家族成員,那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堂兄堂弟叔叔大爺,要是能把錢換回來,肯定恨不得他當場就去死。


    可是這場賭局怎麽會輸呢?明明是鐵定要贏得,陳小小的心髒病是怎麽一回事兒,在圈子裏誰還不知道啊,鐵鐵的活不過十八歲,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好了呢?


    是不是看錯了,陳老爺子老眼昏花,殷切期盼之下,看走了眼也很正常不是?


    劉濤強自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靜靜地打量著陳小小臉上的氣色。


    麵色白裏透紅,兩頰微微的泛著血色,睡相安詳可愛,睡得可謂是死沉死沉的,這麽吵都不見醒,聽說她一向睡眠質量都不怎麽好的,很容易就會驚醒,可今兒個怎麽就睡得這麽死?


    小小那一向讓他垂涎三尺的花容月貌,這時候也勾不起他的一點好感了,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恨不得這個臭女人直接死在床上算了,何苦要留在人世上害人?


    你把老子可害慘了!


    他整個人都愣了,傻了,不知道這個坑爹的賭局,該怎麽處理才行。


    劉濤越看心裏越涼,六神無主之中,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那個房間的。


    不知不覺中他又回到了那個小小的茶室之中,司馬牧龍依舊怡然自得的在喝著茶,見他進來了,也是一言不發,簡直就當沒看到他這個人一樣。


    久久,劉濤才緩過了神,強扯出一點笑容說道,“我剛才進去看了看,小小妹子恢複得相當不錯,真是,真是可喜可賀啊。”


    司馬牧龍嗤的一下笑出聲來了,肆意的對著劉濤指指點點道,“你這個人,也是有趣,我看你心胸是不怎麽大的,居然能夠忍住不發瘋,這一點已經很出乎我意料了。”


    “本來我還想著,你要是在裏麵犯了眾怒,我正好可以趁機出手,把你打個半死不活,也出出我心中的一點惡氣,沒想到你居然都忍了下來。是怕惹惱了陳老爺子,你這樁事更是沒法擺平了嗎?你倒是想得還挺長遠的嘛,雖然人品不怎麽樣,可是光看你的心性,也是個人才啊。”


    “現在,你居然還能夠若無其事的說什麽可喜可賀,我都忍不住替你覺得難受啊,你這會兒恐怕恨不得小小立刻就死吧?畢竟她活得越好,對你可是越不利啊,你居然還能說的出這種話,這麽能忍,心裏不憋屈嗎?”


    劉濤笑臉頓時一僵。


    憋屈?他當然憋屈!


    可是劉濤就是憋屈裏長大的,他要是不能忍,也混不到家族股份,更不至於現在還要因為一個賭局的緣故,在這個混蛋王八蛋的麵前低聲下氣,低三下四得求放過,求饒命。


    從小的時候,因為一次測量資質,劉濤被認為不適合習武,他的命運就已經一定程度上被確定了。


    在家族產業的內部體係之中,了不起他也隻能是個經營者,真正的核心,他已經注定了是接觸不到的。


    時到如今,他還記得那次測量資質時,自己傻乎乎的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弟弟被確認有習武的天分的時候,自己還天真的一個勁兒的鼓掌呢,結果當晚回到家裏,他就挨了一記暴揍,被打的幾天下不了床。


    而且從此之後,他在家裏的地位就明顯的低了弟弟一截,弟弟有的他沒有,弟弟不要的東西他也得哭著喊著才能得到。


    從那之後起,他就記事了,學會了忍,也學會了鑽營,學會了看臉色辦事,不懂得為家族謀利益,不懂得為自己謀利益,他也做不了那個表麵光鮮的劉大少。


    外表的風光之下,誰能知道,他的心都已經成了黑的,裏麵裝的全都是些陰暗的東西,勾心鬥角,臥薪嚐膽,做人上人,這才是他心中的所有光明,是他孜孜以求的東西。


    正是為此,他才會苦苦追求陳小小,為的不就是家族個人皆得其利,兩全其美嗎?


    問題是現在這個事兒明顯是搞砸了,要到了止損的時候了。


    現在,正是考驗他忍功火候的時候,劉濤深吸一口氣,決定還是要忍!能忍才能出頭!


    這個時候都不能忍一口氣,到時候回到家裏就注定了隻能受氣了。


    劉濤臉上瞬間掛上了笑容,語言之中滿是謙卑和誠懇,“陳大哥,你說笑了。”


    “我有什麽好憋屈的?”


    “小小的病治好了,她還找了個像您這樣來頭神秘,出手不凡的金龜婿,這簡直就是皆大歡喜嘛,當痛飲三杯才是!”


    “之前小弟多少有些冒犯了,那不過是小弟豬油蒙了心,對小小妹子有些非分之想罷了。”


    “現在,小弟才真正明白,小弟真的是錯了!像小小這樣天人一樣的姑娘,哪裏是小弟我這種表麵光鮮內裏不堪的人所能企及的,隻有風光霽月如大哥你這般的人物才真正配得上小小!”


    “小弟我這就以茶代酒,祝願大哥早日和小小嫂子喜結連理,早生貴子!”


    “等什麽時候大哥大嫂大喜的時候擺宴了,大哥你可千萬別忘了小弟我,一定要給小弟我下張帖子,好讓小弟我有個機會到場見識一下場麵,祝願一下大哥大嫂新婚大吉啊。”


    卻說劉濤調轉船頭,鼓起三寸不爛之舌,一個勁兒得狂拍馬屁,狀態變幻之快速,姿態之低下,讓司馬牧龍都有些措手不及。


    當真是人至賤則無敵啊,司馬牧龍也算是見識了。


    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劉濤住嘴之後,司馬牧龍開口了,“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不過,你想要說幾句軟話就擺平這三個億,那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你這軟話,未免也太值錢了吧?”


    “這三個億,就是你的坎了,趟不趟得過,這就看你的本事了。不過,看在你這麽無恥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條生路,就看你願不願意走了。”


    “能不能活出個人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劉濤低眉順眼的聽著,眨了眨眼睛,疑惑的問道,“大哥,您的意思是?”


    司馬牧龍隨手掏出了一粒藥丸,“你先把這個給我吃了!我再告訴你,生路到底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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