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方戰鬥力有三人。


    對手則是killer一人,劍術高強,其他能力不明。


    saber作為第一戰鬥力衝在最前方。


    我在saber身邊,捕捉對方與saber交鋒時露出的破綻。


    遠阪在後方用魔彈支援。


    雖然己方人數占優,但都是傷兵敗卒,能做到的隻是逃跑。


    我的身體因為死亡的危機活躍起來。


    強化――!強化――!強化――!


    連一秒也不用,強化魔術被我如此容易的實現出來。


    一直困擾著我的魔力量不再是影響因素,隻要準備好魔術,身體到處能榨出魔力。


    與之相伴的巨大痛苦,當我在saber的身邊,麵對前方的敵人時,也覺得不是不能忍受。


    完全沒關係。


    我的身體還能動,反而受強化的影響,活動起來比以前更有力、更迅捷。


    這樣的速度,對付眼前servant一定沒有問題。


    這樣,我才能保護saber。


    低頭佇立在門口的killer把手搭在了係在左腰的武士刀上,一腳踏前,低下了身子。


    馬上就會死。


    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帶給我強烈的危機感。


    隻要一靠近,那柄劍就會奪走我的生命。


    矮小的男人,此刻已經變成死亡的化身。


    但我們沒有退步。


    saber高舉劍,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向killer撲去之前,對方行動了。


    實在太快了。


    比saber起步晚,卻先一刻完成了撲出的動作。


    視線還留著killer站在原地的殘影時,對方已經來到了saber的麵前,揮出他的劍。


    我不是對手。


    他的速度,我完全追不上。


    悶頭悶腦撲過來的我,身體遲鈍得連投影也未準備。


    saber的喊叫還未出聲,胸中的那口氣便被使勁吐出。


    仿佛要把自己的全部都吐出來,用力拉動雙手與手中的劍,揮了下來。


    目標不再是前方,而是腳下的地麵。


    轟――


    地麵炸裂。


    saber的身體被反作用力托起,然後更快撲向前。


    目標是重新出現在大門一側的killer,他側過身體避開saber的鋒芒,收回來平指向saber的劍,如同團起來準備致命一擊的毒蛇。


    這一次交鋒,saber不但沒有降低速度,反而比我們跑得更快。


    被衝刺落在後麵的我與遠阪,根本一點幫助也沒做到。


    別說魔彈了,能否看到對方的行動都是問題。


    身後傳來遠阪深深地吸氣聲。


    雖然明白人類與servant的差距,但我與遠阪還是深深地被打擊。


    這樣下去隻會被各自擊破。


    在我們配合saber之前,killer就能擊倒saber,然後輕鬆地奪走我與遠阪的生命。


    或者,隻要saber退一步,killer就能利用那空隙,先把我與遠阪斬殺。


    我的心沉入了無底洞。


    還能聽到saber咬牙拚命的聲音,她鼓起勁與給我們帶來絕望的servant交鋒。


    killer的劍術應該屬於靈活型,守門的工作並不適合他,尤其是麵對擅長正麵對戰的saber。


    saber很清楚這一點,隻要將對方逼退一步,我與遠阪就能離開。


    她在為這一點而拚命。


    之後恐怕就是saber戰死的結局。


    “啊――”


    仿佛要將心中的恐懼全吐出來,我吼叫著推動著身體向前。


    必須搶在saber前麵,盡我最大的能力幫助她。


    魔力在手中凝聚,準備在最後一刻投影出擊,希望突如其來地攻擊能幫到saber。


    呼――――


    發生了什麽事呢?


    saber輕鬆地衝出了大門,手中的那一劍擊在了空處。


    我跌跌撞撞趕上了saber,投影還是沒能完成,也沒有攻擊的目標。


    遠阪也跑了出來,手中還攥著準備了許久的寶石。


    順著saber的視線,我們看到了城堡之外,大門外牆上的killer。


    還有,飛舞在killer上方的另一個人。


    紫色的身影自由地在空中飛舞,仿佛鳥兒在天空飛旋。


    鎖鏈連接著飛鳥與killer,將猝不及防的servant的脖子緊緊纏住拉起,直到killer用劍將自己固定在牆壁上。


    飛鳥極盡優雅地落在城堡的尖頂上,長長的發絲在夕陽下如有生命般舞動著。


    那個人是――


    “rider……”


    曾經見過這場景,親身體驗過這鎖鏈的我,第一眼就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可為什麽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裏?甚至幫助了我們?


    三番四次想要殺了我的servant,為什麽來救我們?


    “saber啊,沒想到你會恢複得這麽差,看來被消耗了一個令咒的我,反而是贏得了戰鬥的勝利。”


    上一次,果然是令咒救了她。在被saber的聖劍擊中前,她就被令咒轉移走了。


    rider輕快的笑聲回響在城堡的上空,仿佛眼前並不是曾經生死相搏的敵人。


    那份從容甚至讓我們也不自覺地放鬆了敵意。


    rider好像有什麽東西不一樣了,我有著這種感覺,卻說不出來哪裏不一樣。


    “rider,你為什麽會來幫我?”


    saber與我有著同樣的疑惑,上一次與rider交鋒還隻在一天前,現在rider就似乎完全恢複了魔力,還一副平和的樣子,幫助差點殺了她的saber,她是站錯了邊吧。


    “噢,隻不過我的master需要改變策略,而且master還認為,衛宮士郎是個值得合作的對象,所以saber你還沒有到退場的時候。”


    “……master,是慎二嗎?”


    慎二那家夥來幫助我嗎,總覺得不太可能,我心中疑惑。


    轟――


    打斷我們的談話的是archer,在通道中無處可逃的紅色騎士被一擊打飛出大門。


    “咳、咳。”


    archer的嘴角溢出鮮血,他頑強地立在走出大門的berserker前,背後是遠阪關心的目光。


    “archer,你怎麽樣,不要太逞強啊。”


    “哦,看來你們沒有懷疑的時間了,saber。”


    rider看著受傷的archer輕笑著,右手的短劍抬起,伸出舌頭輕舔著,似乎能品味到archer的鮮血。


    “你就是rider嗎,你能出現在這裏,看來我可以輕鬆點了。”


    archer毫不介意地抬頭,露出陽光的笑容,似乎早已料到rider的出現。


    “我來是要幫助saber,archer你可不在幫助範圍內,所以――你死了也沒關係。”


    rider冷漠斷言。


    “先小心你自己的小命吧。凜,你們還在等什麽……該離開了。”


    注意到尾隨berserker出來的兩名master,archer把注意力放回到眼前的berserker身上。


    “可是,archer你……”


    遠阪還想再說什麽,卻被saber阻止了。


    “凜,我們現在隻能撤退。還有――rider,現在我明白了你意思,雖然不明白你準備對付誰,但如果要與我聯手的話,請允許我請求你幫助archer撤離。凜與她的archer也是值得依賴的盟友,一定會對你有所幫助。而且我相信,這裏沒有人能阻擋你的馳騁。”


    “沒想到saber對我的孩子有這麽高的評價,我還以為saber隻會揮劍砍過來呢。既然如此,我就先看看他有多大的利用價值。”


    rider在屋頂回蕩的聲音吸引了新出現的master,依莉雅與木村抬頭看向rider。依莉雅不屑地撇嘴。


    “哪裏來的servant,berserker,給我把他們全殺了。”


    木村卻是一副狂熱的表情。


    “果然是長腿美女――極品禦姐!太迷人了!”


    回應他的是一道連著鎖鏈的短劍襲來,killer從牆上跳起,一劍劈開短劍,順勢落回地麵。


    “主公小心,她的速度很快!”


    “saber,這裏就交給我。”


    rider輕輕跳起,紫色長發在空中展開,化作劍矢撲向killer。


    “祝君好運!”


    saber遙遙向rider行了個騎士禮,然後拉著遠阪與我就要離開。


    “archer,一定要活著。”


    “沒問題,凜。就算rider不小心死在這裏,我也沒有問題。”


    魔力凝聚著化作雙劍出現在archer的手中,紅色的騎士手持雙劍衝向眼前的怪物。


    雖然參戰以來一次次受傷,但archer從未曾改變他自信的笑容。


    到底是在逞強,還是真有未曾揭開的底牌,我與遠阪也分不清。


    “該走了――”


    在遠阪的催促下,我深深地看了立在城堡門口的木村一眼,然後一起逃入了森林,把疑惑藏在腦海裏。


    那家夥,不但了解saber與archer,似乎連rider也認識。


    ――他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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