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師看到張少傑的詩作如此精彩,知識又如此淵博,以為必定出於名校名師之下,便問道:“少傑,你畢業於哪所名校?出於哪位當代著名的文學大師門下?”


    “不瞞老師,我15歲出國,在米國讀的是醫學,沒上過國內的大學,更沒有名師指點!”


    “這就奇怪了,那你的詩文修養怎樣來的?”


    “我從小跟爺爺學醫,也順便學習些史書古文和諸子百家的著作,經常寫寫字,作作詩,純粹業餘愛好而已。”


    “哦!看來你還精通醫學和書法了?”


    “略知皮毛而已,談不上精通!”


    “既然如此,我到有個想法,少傑已經作詩三首,我看請著名書法家蔣老和少傑潑墨揮毫,以書會友,成就一段老少書友佳話如何?”季大師說道。


    大師口中的蔣老,名維鬆,字雋齋,東山省書法家協會主席,不僅是位漢語言文字學大家,書法、篆刻也蜚聲藝林,享譽海內外。今天應呂書記之邀,前來陪同從京城來的好友季慕林,沒想到在濟北飯店遇到了這位才華橫溢的年輕人,聽到好友的提議,當即表示同意。


    飯店總經理董嚴複,陪同客人來到專為文人墨客準備的書齋,命人沏上香茶,擺上文房四寶。


    “少傑小友,是你先來,還是老朽先上?”蔣老征求張少傑意見道。


    “當然是長輩先來了,小子乃後學晚輩,理應向大師學習才是!”張少傑謙恭的說道。


    “那好,老朽就獻醜了。”


    蔣老拿起鬥毫,飽蘸墨汁,稍加思索,便下筆寫了起來。但見大師凝思神注,行筆重拙,雖不似江河般恣肆流動,卻力貫中鋒,筆致凝重。片刻之後,那首《詠美景》便躍然紙上。蔣老這幅金文書法作品,筆力老辣,筆意古拙,蕭散簡遠,氣象萬千,大有魏晉之風。


    金文,古漢字書體,因依附於商、西周、春秋、戰國時期的青銅器,又稱鍾鼎文,是華夏書法史上主要書體之一。


    蔣大師的金文造詣深厚,以其特有的風格,獨步當代。他將古文字學研究同書法藝術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他的充滿金石氣息的書法作品,深受廣大書家和藏家的喜愛。


    “少傑,你怎麽看蔣老的這幅書法作品?”季大師問道。


    “作為初進書法門檻的小字輩,本來不敢枉評大師的作品,既然老師考我,我就鬥膽說幾句,不妥之處請諸位高人指正。”既然大師要自己點評,不說兩句看來是過不去的。


    “小子,我可沒考你的意思,既然以書會友,當然需要交流了。”明明是想考考新收弟子的藝術修養,嘴上卻不承認,季大師也有不地道的時候。


    “雖然這是一幅金文書法,但看得出蔣老的行草水平應該還在金文之上,不知小子說的對否?”張少傑問道。


    “這也能夠看得出來?,蔣老的行草近師沈尹默大師,遠法東晉王右軍父子,就書法本身而言蔣老的行草的確在金文之上。”季大師對這個弟子的眼力不是一般的佩服,憑金文造詣看出行草的水準,自知自己是沒有這般能力的。


    蔣老聽後也很吃驚,二人從沒交集,竟然從一幅金文書法作品就能看出另一種書體的水平,真可謂匪夷所思。


    張少傑繼續點評道:“雖是金文書體,但筆力清峭勁拔,筆意圓潤灑脫,章法嚴密,圓轉如圜,筆墨精妙,氣勢相連,大有魏晉之風,看得出深得鍾王之法。又延續了宋元趙孟頫清新自然、韻味無窮、意境高遠的風格,體現了“筆有方圓、法兼使轉、橫畫有波折、字字有區別、字字不相連,開筆長短有別,收筆亦有高低,字體有則,省便有源,草體而金寫”的特征。上溯魏晉,下至今朝,不愧為一代書法泰鬥,蔣老,小子鬥膽開口向您老討要一幅作品,可不要小氣呀!”


    “好一個筆有方圓、法兼使轉,少傑,你小子懂得可真不少,尤其是那句‘草體金寫’之說太傳神了,蔣老,你說是不是?”季大師心中抑製不住地激動起來,就憑這幾十字的點評,足可見此子的書法造詣的高深,這小子肚子裏到底有多少貨呀?


    “少傑,你小子的一篇馬屁點評也算是句句錦繡,字字珠璣了,我聽著很舒服,別說要一幅,就是十幅我都舍得給,泰鬥我可不敢當,不過我正在寫一本書法集,那篇《跋》就由你來寫吧,怎樣?”蔣老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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