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紅河滿臉堆笑:“方大小姐和劉大小姐身份超然,自然不會知道我這個在懷少身邊打雜的小人物。(?~不過最近懷少和方老板在省城翻江倒海,兩位的大名,我倒是知道的。”


    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自從跟了懷少之後,我早就想和兩位大小姐近乎近乎,但是您也看到了,我這裏幾乎就是一個兔不拉屎的不毛之地,實在拿不出像樣的禮物做見麵禮。想來想去,隻有我這個兄弟開的小飯店,做的兔肉還算是將就一些。”00100/


    方曉晨點點頭,臉色稍霽:“別說,你這個兄弟燉的兔肉還真是夠味道,我平時很少吃肉,今天連吃了幾大塊,可惜這是他的獨門秘方,要不然我一定向他討教兩招,回家之後也買幾隻兔燉著吃。”


    “哈哈哈哈,這個沒有問題,回頭我就讓老六把燉兔的方法和配料一並交給方大小姐。不打擾兩位了,兩位慢用。”衛紅河說著,又向劉欣點了點頭,轉身退出了房間,自始至終也沒有看吳東浩一眼,顯然鄭懷柱早有吩咐,隻要把方曉晨和劉欣照顧好就行,至於這個吳東浩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用不著理會。


    衛紅河出了房間之後,方曉晨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個鄭懷柱搞什麽名堂,把咱們叫到這裏,他卻遲遲不露麵,隻是來了這麽一位過來和咱們打聲招呼就走了。”


    劉欣向外麵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鄭懷柱現在今非昔比。在省城的名頭越來越大,現在和方叔合在一起,更是聲勢大振。他手下的小弟對咱們這麽恭敬,已經夠給咱倆麵了。”


    衛紅河雖然在方曉晨和劉欣麵前故做斯文,可是江湖人的本性卻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的,剛一進屋,身上的那股匪氣就讓吳東浩感覺到心驚肉跳。但就是這麽一個讓他心驚肉跳的人物,對方曉晨和劉欣卻如此恭敬,而看方曉晨和劉欣的樣,似乎並沒有將衛紅河當成一回事。吳東浩不禁犯起了核計。


    當初見到方曉晨和劉欣的時候,是在網吧裏,兩位美女領著幾個人到網吧裏尋仇。由於他料定這些人不敢在網吧裏將事情鬧大,再加上那些人是他的朋友。他又是一個局外人,即便是站出來說幾句話,方曉晨等人也未必能把他如何,所以才站出來仗義出手。隨後見到劉欣,又色迷心竅,隻想著將這個美豔動人的小美人追到手,對於這兩個丫頭的背景卻並沒有過多的了解。


    在他看來,能開這麽大的會館,手底下的閑錢當然不會太少。有錢人花錢叫幾個打手幫自己出氣那還不是小菜一碟?由於是客場做戰,劉欣和方曉晨也不想太過於高調。所以也並沒有對他深說什麽,以至於吳大帥哥一直都迷迷糊糊的,對這二位的真實身份竟然全無所知。


    但今天在這個小飯店裏的種種跡象表明,這二位的背景絕對有夠複雜,難道真是傳說中的“黑道”?


    想到這裏,吳東浩就更加的坐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咳嗽了兩聲,才向劉欣問道:“剛才那個人,好像很厲害的樣,不過看起來好像不是什麽正派人士啊?”


    “小點聲。別讓人家聽見了。鄭懷柱手底下的人,哪有什麽好人。”劉欣瞪了他一眼,反問道:“鄭懷柱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沒聽過,不過總聽你們提到他,應該和他挺熟吧?”


    “那我有必要對你科普一下了。”方曉晨笑嘻嘻的接過了話茬。“這個人年紀不大,不到三十歲。但是在省城可是呼風喚雨的大人物≈底下除了有眾多的小弟之外,還有匯聚了一些省城要害部門主管的太爺。至於他本人,也是一個太爺,東北軍區鄭副司令的公,大軍區副司令啊,那可是比咱們省長還高半級的人物。”


    吳東浩的臉色變得鐵青,東北軍區副司令這個頭銜並沒有嚇到他,在他看來,愛情連國界都不存在,更不存在身家背景方麵的阻力,現在是信息時代,門當戶對的老傳統早已不複存在。但聽方曉晨話裏的意思,這位太爺的真正身份,顯然不這麽簡單。


    “難道傳說都是真的?”


    “什麽傳說?”


    “常聽人說,別看咱們省城表麵上人人都奉公守法,但是像電影電視上的那些幫派勢力也是存在的。”


    方曉晨正要拿起筷再夾一塊兔肉,可是聽了他的話之後,卻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放下了筷,滿臉同情的看著他:“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如果你不是真傻的話,就是受課本的毒害太深了。告訴你吧,不單是省城,每個城市都或多或少的存在著地下勢力☆初的時候,那些勢力也未必就想做得多大,但是隨著實力的積蓄,人的野心也就隨之增大了,逐漸的就發展成了你口中的那些傳說。就以省城為例,據我所知,排得上號的勢力就有十來股,這十來股勢力各自分派,將省城重派規劃了一遍。當然了,沒有電影上演的那麽誇張,所以像你這種人對他們一無所知。”


    “我看他是在裝傻。”劉欣冷笑一聲,“前一段時間,在咱們省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城東的一個老大得罪了軍方大佬,被人家一夜之間拔得幹幹淨淨,這麽大的事,我就不信你在電視上一點消息也沒有看到。”


    吳東浩臉一紅:“我很少看電視,更從來不看報紙,上網就是玩遊戲,這事還真就不知道。”


    “那就讓你知道得多一點,反正今天把你領到這裏,也沒什麽藏著掖著的東西了。你的這位心上人劉大小姐的父親叫孫定琛。在濱海道上的實力比鄭懷柱在省城還要硬一些。至於我。更是不折不扣的黑二代。我老爸就是剛才那個人提到的‘方老板’。我和劉欣,全都是黑二代,清楚了?”方曉晨冷笑著說道。


    吳東浩大吃一驚,差點沒有從炕上跳起來。(?~如果說方曉晨是黑二代,他還能有個心理準備,但若說劉欣也和她一樣,那麽給吳東浩心理上造成的震撼不亞於一場八級地震。


    “你和他說這些幹什麽?”劉欣白了方曉晨一眼,不悅的嗔道。


    “我看他也實在太可憐了,這麽長時間連咱們的身份都不清楚,這妞泡的一點也不專業。”方曉晨嘻嘻笑道。又問吳東浩:“現在你知道為什麽劉欣會拒絕你了吧?不是因為你工作也不好,也不是因為你的長相不行,而是你這種與社會完全脫節,一天到晚隻活在家裏給你編織的一個虛擬現實之中的花骨朵。根本和我們就是兩種人。我承認你是一個好人,但是這世界上的好人多了,不能因為你是一個好人,劉欣就能接受你。你連我們的老是幹什麽的都不知道,憑什麽泡妞?”


    吳東浩臉上表情不斷的變幻,最後搖了搖頭:“我還是不相信你們是那種人,尤其是劉欣,氣質這麽高雅,怎麽可能會是那種出身?”


    “今天找你來,本來是鄭懷柱想要見見你。和你聊一聊的,可是他到現在還沒有露麵,這話就隻能我對你了≤之信不信由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到濱海去打聽打聽我們兩個,看看我有沒有說假話。你隻要在濱海城區報出我們兩個的名字,我不敢說百分之百的人都知道我們兩個,但我可以保證,至少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都知道。當然了,像你這樣的人就不要問了。你隨便找個網吧,遊樂場等小混混集中的地方找人問就行。”方曉晨一本正經的說道。


    說完之後,她取過一瓶啤酒給吳東浩倒上了一杯,柔聲道:“這些天你把我們纏得不勝其煩,要是在濱海。你敢這樣纏著我,早就讓人大卸八塊扔到海裏喂魚了。本來我們兩個打算找幾個人給你點苦頭之後再向你揭底。但是鄭懷柱卻說這事他來處理,我們也就相信他了。可現在看來,那個鄭懷柱實在信不過,回頭我再找他算帳。至於你這邊,喝了這杯酒之後,咱們還是朋友。你真不適合劉欣,回頭吧。”


    方曉晨耐著性將這番說完之後,給自己也倒上了一杯酒,也不管吳東浩拿沒拿起酒杯,自顧自的端起酒杯,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一仰脖,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吳東浩沒有舉杯,隻是怔怔的看著劉欣,眼神中充滿了絕望、不信、痛苦的神色。那表情就好像一個小男生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被別人摟在懷裏一樣,劉欣看了他的樣,心裏也是一軟,歎了一口氣,也柔聲說:“曉晨已經將所有的情況都和你說了,句句屬實。要不,你以為憑我們兩個弱質婦流,怎麽可能會開那麽大的店卻平安無事?就是因為我們身後站著的人夠強夠硬,沒有人敢到我們那裏惹事生非。把酒喝了吧。”


    吳東浩緊緊抿著嘴唇,慢慢的伸手舉起了酒杯,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說:“我一定會去濱海打聽個清楚的。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就算你是那樣的人,可是在我心裏,依然是最最完美的。你父親是什麽身份我不管,我看重的是你這個人,隻要有一線消,我都不會放棄。”


    劉欣還沒有表示,方曉晨心頭的火卻馬上就暴發了,大聲道:“吳東浩,要和你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你在我們眼裏,和一隻蝗蟲沒有什麽區別,像你這種人,如果在街上看到了,我們根本就不會拿正眼瞅你。我警告你,以後你要是再敢打劉欣的主意,別怪我不客氣。你不是說要去濱海麽?去了濱海不妨打聽一下,老娘領著人掃了別人十幾個場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對付你這種蝗蟲,老娘隻用半根手指00100頭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些日吳東浩一直在忍氣吞聲,隻消能用這種手段打動劉欣。但並不代表他沒有血性。現在讓方曉晨指著鼻破口大罵。也有些按捺不住脾氣,重重的將酒杯墩在了桌上:“是,你們的背景夠強大,你說的話我完全相信。但是我就不信了,法製社會還能允許你這種人為所欲為。”


    “噗”方曉晨怒極反笑,連連點頭:“好,夠種。從我記事以來,你還是第一個敢在我麵前這麽說話的外人,真是無知者無畏啊。那咱們就走著瞧,看看究竟是我能為所欲為。還是你的法製社會能讓我服氣□欣,咱們走。”


    話不投機半句多,方曉晨已經把想說的話都說透了,但是吳東浩油鹽不進。那就不能怪她脾氣不好了。既然鄭懷柱到現在還沒有露麵,方曉晨也就不再指望他,打定主意,就算鄭懷柱不幫忙,大不了再回一趟濱海,把當年和方越元一起打天下,現在已經處於退隱和半退隱的叔伯們求來兩三位,以他們的手段,對付這個雛也足足有餘。


    劉欣冷冷的看了吳東浩一眼,搖頭歎息一聲:“天做孽。猶可為;自做孽,不可活。吳東浩,你好00100自為之。”跟著方曉晨下了炕,穿鞋拎包,打算回去之後再和方曉晨好好核計一下。


    就在她們剛剛穿好鞋打算告辭的時候,外麵卻是異變陡生。本來衛紅河見過方曉晨和劉欣之後,就到叫人開了一個房間,弄了一桌酒菜,說是要招待一下大牛。由於老板兼大廚,也就是他的兄弟老六還沒有回來。隻能隨便找幾個在後廚打下手的人炒幾道簡單的小菜,招牌菜燉肉卻是沒有。


    所幸大牛也沒有挑理,幾個人正在外麵圍坐在一起嘮嗑,等著酒菜弄好之後端到包房裏邊吃邊嘮,從氣氛上來看。雙方嘮得還算是比較投機,以至於這其間來了四五夥要吃飯的都被以今天老板有事外出。飯店歇業為由打發走掉,看樣是準備大嘮特嘮了。由於嘮的內容都是江湖上的事,自然不消被別人聽到。


    賓主之間氣氛如此友好祥和,按理說不應該有什麽異變才對,可是當方曉晨和劉欣剛剛穿好鞋的時候,這友好祥和的氣氛卻出現了不和諧的音符,衛紅河看到方曉晨和劉欣下地要走,一臉疑色,剛要過來問個究竟,不知道文藝青年在一旁說了一句什麽話,衛紅河的臉馬上就落了下來,追問了一句:“有這事,你說的是真的?”


    這時候方曉晨和劉欣已經走出了房間,雙方直線距離也就是七八米不到的距離,將文藝青年的回答聽得真真切切。隻聽得文藝青年答道:“是真的,我估計方大小姐和劉大小姐可能因為這件事生氣了,所以才要走的。”


    衛紅河的臉色變得又青又紅,沉著臉指著大牛的鼻就罵將開來:“大牛,你***給臉不要臉是不是?老看你小還將就,才特地請你過來見一麵,沒想到你吃了豹膽,連方大小姐和劉大小姐都敢調戲,你***算個什麽東西?”


    大牛也瞪起了一對三角眼,冷聲道:“衛哥,你啥意思?你***要找茬就直說,別拿兩個娘兒們做文章,老就是調戲她們了,怎麽地吧?”


    “去你媽的!”衛紅河隨手操起手邊的一個裝滿了老陳醋的瓶,“叭”的一聲就砸在了大牛的腦袋上。他這一下完全沒有征兆,出手又快又準。別看大牛人高馬大,但是猝不及防之下,被砸了個正著。“叭”的一聲脆響,醋瓶被砸得粉碎,大袍睛上方,額頭下方的眼骨上也隨即腫起了一個高達兩三厘米的大包,黑乎乎的陳醋順著臉頰淌了下來,將他整張臉塗抹得說不出的詭異,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酸味。


    大牛也是一員悍將,雖然出其不意被衛紅河在腦門上砸了一瓶,但是卻並沒有砸倒,依然還有戰鬥力。捂著腦袋大叫一聲:“操你***衛紅河,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猛地站起身來,抓起放在桌上的摩托車頭盔,就要去反砸衛紅河。


    但是衛紅河早有準備,一擊得手之後,馬上就抽身後退,大賠一記狠砸就落了空。而和大牛一起來的那幾個人沒想到衛紅河說翻臉就翻臉,還沒有從剛才祥和氣氛之中緩過神來,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紛紛起身操家夥。他們倒不是想在這裏將衛紅河放倒,而是光棍不吃眼前虧,先打出去再說。


    但是衛紅河這一次是有備而來,豈能讓他們如願。那幾個人剛剛起身操起趁手的家夥,還沒等開打,通往後廚的門突然被人踹開,接著閃出兩個人,每個人手裏都端著一口雙耳鋁鍋,鍋裏熱氣騰騰的裝滿了湯湯水水。出來之後,大喝一聲,雙手一揚,連鍋一起向大牛等人扔了過去。


    大牛等人隻想著先把衛紅河和文藝青年對付了,沒想到身後還有人埋伏,除了兩個身手敏捷的人躲開了之後,其他人包括大牛在內,全被澆了個正著。那鍋裏裝的是燉肉用的高湯,從大牛等人進屋之後,這些高湯就被架在火上燉著,大牛等人也沒有到後廚裏去看,就算是看到了,廚房裏燉高湯也很正常,絲毫不會引起懷疑。


    兩鍋滾燙的高湯澆在身上,就算是現在剛開春,身上的衣服還很厚,但卻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大牛等人一陣慘叫,捂著腦袋身不住的抽搐著,頓時失去了一大半的戰鬥力。(未完待續。,投推薦票、月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豹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貝戎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貝戎並收藏豹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