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15


    “師兄,青龍峽乃是孟、廖世家之地!”雲沐陽知曉穆懷山不會無的放矢。


    “師弟有所不知,為兄在靈藥宮中十一年,也不是不通世故,我與廖家的七公子廖琦驁也有一些交情。孟、廖、金三家都在青龍峽,如今金家勢盛,孟、廖兩家要想守住門戶…哼!”穆懷山說到此處一催胯下靈鶴,又已飛遠。


    “想來這兩家不介意拉攏兩位小修士,埋下顆種子!”雲沐陽駕著靈鶴快速追了上去。


    二人到了廖家,稍等了片刻,便有一二十歲許的年輕俊美男子迎了出來。


    “穆道友許久不見,功行越發深厚了。”廖琦驁滿麵笑意甚是熱情,“聽聞道友已經進了靈藥宮外門,真是可喜可賀,小弟先在此祝道友早日凝元築基!”


    “廖道友資質出眾,我這點修為又何足道哉?”穆懷山一改怒色,爽朗笑道。


    “道友過譽,不知這一位道友如何稱呼?”廖琦驁望著雲沐陽笑意連連。


    “這位乃是我的同門師弟!”


    “哦!原來是靈藥宮高足,失敬失敬!”廖琦驁麵上一副敬意,實則內心微妒,眼前少年風姿俊逸,年歲較他還要小上一些,偏偏修為又與他相差無幾,故而方才見著故意冷落他一番。“廖琦驁見過道友!”廖琦驁臉色不變,稽首道。


    “雲沐陽見過道友!”雲沐陽一笑灑然還禮道。


    “其實我這一次來卻是有求於道友!”穆懷山不願再浪費時間,開門見山道。


    “不知道友有何難事?琦驁必定竭盡所能!”廖琦驁正色道。


    穆懷山立時把要求說了,隻說借兩隻靈禽,但卻不解釋其中緣由。廖琦驁聽著心中奇怪,靈藥宮有上佳靈禽無數哪裏用來向廖家借,隻是這話卻不能問,當下正色道,“這靈禽向來是由我三叔掌管,我卻是不太清楚,不如兩位稍待片刻,我去向三叔問上一問,道友也知霧漓穀將開,族中也有許多兄弟姐妹需靈禽代步!”


    “無妨,道友隻管去便是!”穆懷山笑道。


    廖琦驁穿過走廊,不過片刻,便見著其父廖鐸將情況說了一遍。


    “嗯?靈藥宮中靈禽多由金九郎掌管,這二人卻跑來這裏借鶴,看來是得罪了金氏!”廖鐸冷聲笑道,“你可是看清楚另一個少年果真修為與你相差無幾?”


    “孩兒確定!”廖琦驁恭敬答道。


    “這靈鶴也能借!你去你三叔那裏找上兩頭普通的杳風鶴借他們!”


    一刻鍾過後,兩聲清鳴自山穀中回蕩,雲沐陽二人騎了兩隻杳風鶴直往霧漓穀飛去!


    “師兄你將那兩隻搖風鶴交給廖琦驁照料,莫不是怕金九郎有何暗招?”


    “那是自然,他又怎會猜不到我們向其他家族求助?管他有什麽暗招,我已下定了決心去霧漓穀,寧願多欠廖家一個人情,也不願意此行有所疏漏,致師弟於險地。”穆懷山沉聲道,“不過這廖家也真不會做人,不借兩隻上好的與我們,隻借了兩隻普通的!”


    “廖氏與金氏畢竟同在青龍峽,即便真有敵意,沒有撕破臉皮之前,也不會將得罪之事做得太過明顯!”雲沐陽悠悠說道,“師兄如今憂心這些也沒有用處,我們已經耽誤了不少功夫,還是快一些去霧漓穀。”


    “師弟所言甚是!”說著已駕著靈鶴飛出老遠。


    轉眼兩日過去,二人才到了霧漓穀外,穀外早已聚集了七八百修士。


    “哼,還是耽誤了些功夫!否則便可打坐調息再行入穀,如今卻是不行了!”穆懷山收了靈鶴,恨恨道。


    “畢竟是到了,一路也沒有遇著什麽危險!”雲沐陽望著霧漓穀上方停了數十道劍光,淡然說道。


    “師弟,那些個清毒丹藥可是帶夠了?若是不夠,為兄這裏有多!”穆懷山眼見霧漓穀陣法將啟,再次問道。


    “師兄你已問了三次了,離山之前樂師叔便曾送過我數瓶各色解毒丹藥!”雲沐陽不由一笑。


    “你看,是我於此行太過看重了!”穆懷山尷尬不已,攏了攏衣袖。


    穆懷山又說了一些霧漓穀中的忌諱,正說著忽然聽得一清脆女音,“霧漓穀即將開啟,欲入穀中之人速速過來登記交割靈石!”話音剛落,一眾修士立時走了過去,不多時已成了幾條長隊,穆懷山二人跟著眾人交了靈石,檢查憑證,登了名冊,便坐在一旁。


    半柱香過去,又聽見那女子冷聲道,“霧漓穀隻向外人開三天,三日一過若不出穀殺無赦!”聲音雖小卻傳遍每一人耳中。不多時陣法一啟,眾人便魚貫飛入霧漓穀中。眾人進得霧漓穀中,立時四散開來。霧漓穀廣近百裏,七八百人也不算多。


    雲沐陽二人往霧漓穀中去,不多時便采了三四十株草藥靈花。


    “師弟,此處已有了些瘴氣毒霧還是含上一粒清毒丹藥!”穆懷山提醒道。雲沐陽點了點頭,將一枚清毒丹含在口中。二人又殺了一些能夠煉丹的毒蟲毒獸,繼續往前,偶爾還能見著幾隊修士,隻是連招呼也不打,便一閃走開。


    “師弟,你不覺得奇異?”穆懷山忽然問道。


    “嗯?這個我卻是沒有發現。”雲沐陽搖頭道。


    “我們從穀外進來,所行之處少說也有方圓三四裏,可是連一株金靈草也沒有發現。你想這金靈草性屬金木,乃是最為常見的金係靈草,向來是霧漓穀的特產,可是如今卻是一株也沒有發現!”穆懷山將所發現之事,細細說來。


    “師兄所言甚是,”雲沐陽恍然大悟,“我們已采了百來株靈草卻是一株金性的也無!這附近應該是有專門食用金係靈草的妖獸!”


    “不錯,隻是不知道這妖獸究竟是什麽?不論是何妖獸都必定是極有價值之物!”穆懷山不由露出一絲喜色,“我們加緊腳步,趕上前去!”


    穆懷山一路之上甚是留意,可仍舊未發現那妖獸蹤跡,隻一路上不時取出一枚金靈丹捏成粉狀一撒。雲沐陽見了頓時了然,不由暗中佩服,暗道當初五方陂被其騙了,故意裝出心機不重模樣。


    一晃便是半日過去,仍沒有發現那隻妖獸,穆懷山暗惱不已。


    “寒月桂花木!”雲沐陽聞到一陣淡淡清香,精神一振,這味道他再熟悉不過,他這一喊穆懷山也是發現了,喜笑道,“師弟收獲不淺,這靈木便是原陣峰上也少有,三十年才能開花一次,花期隻有一日,我們快將它采來。”


    二人循著花香尋到一棵桂樹,樹高三尺,淡淡香氣彌漫,青翠葉間有淡黃花朵點綴,有數十隻靈蜂繞著淡黃小花飛舞,嗡嗡作響。雲沐陽二人一靠近,立時便盡數飛來欲蟄二人,雲沐陽見著,掐出一道法訣,手中竄出一道冰氣向那靈蜂卷去,須臾靈蜂盡數化冰掉落。雲沐陽腳步踏出,到得寒月桂花木處,取出一枚碩大玉盒,將靈木仔細拔出,正欲收進金烏綾中,忽的心頭一凜,手中打出一道符籙,“砰”一聲,撞出一條火舌。


    “在下兄弟幾人可是先發現這一株靈木,沒想到卻被道友搶先一步移了去,道友可得補償我兄弟幾人的損失!”密林之中,有人朗聲大喝,話音未落,便有四人自林間竄了出來,站定三方。隻見那四人發髻散亂,衣袍微破,甚是狼狽,為首的中年修士一身道袍,餘者三人三人兩長一短,目光鄙夷,是見著雲沐陽不過兩人卻發現這株罕見靈木,一時起了貪心。


    “哼!忒的下作,師弟還不啟動陣法?”穆懷山心中作惱,一見四人竄出,修為也不過相當,立時大聲喝道。穆懷山這一喊,那四人不由一怔,紛紛瞪向雲沐陽,刹那間穆懷山長劍遞出,直刺為首之人,那四人方知中計,起劍回防。


    雲沐陽心中怒火已起,聽得穆懷山之言知曉乃是穆懷山謊言欺這四人,倉促之間哪能布下陣法?當下明了,手中飛出一把長劍趁著四人與穆懷山防備穆懷山之際,奔向一人,長劍一挽,片刻之間飛出一道血花,已有一人命喪雲沐陽劍下。“若要此物,需得問過我掌中之劍!”雲沐陽長劍橫亙在胸,劍尖之上掛著兩隻袖囊,朝著三人冷聲喝道。


    餘下三人隻聽得砰的一聲,一人倒地,當下急忙撤劍,退出數丈外,眼見一人仰躺在地,喉間鮮血如泉湧,頓時駭然,未及三人下決定,忽聞一陣腥風毒霧鼓動,三人頓時滿麵驚恐頭也不敢回,長劍一揮,朝著雲沐陽二人所站方向直衝而去。


    雲沐陽二人聞著腥臭傳來,又聽得一陣樹折木斷響聲,遠處黑風卷起,那三人又是直衝而來,當下二人往左一衝,禦風飛奔。那為首之人,眼見禍水東移之計落空,又念著友人死於雲沐陽之手,頓時雙目猩紅,方向一折,朝著雲沐陽趕去,餘下二人不明就裏,亦是跟了上去。


    雲沐陽禦風飛奔,聽得蟒蛇尖嘶,那三人又緊隨其後,銀牙一咬,與穆懷山往左撞去,那三人中為首之人見此,暗下狠心,手中扔出一隻袖囊,一枚黑色巨卵自袖囊中撞出,“哧”的裂開來,一股腥氣朝著四周散開,雲沐陽二人一時不慎竟是沾染了那道腥氣,其後三人往右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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