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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福


    譚天罡眼神一瞟,急不可耐道,“那便兵分兩路,囉嗦個甚?”


    “祖師姐,便是幾位真人所賜寶物也是不能辨出兩股氣機走向真假?”殷子孤劍眉一寒,若是如此極有可能按時去不得那一座寶殿。而且若是五人一旦分開,危險重重,最有可能被靈藥宮各個擊破,畢竟此處乃是靈藥仙宮之地。


    祖庭嫿輕搖螓首,也是無奈,咬唇道,“此地靈機盎然豐沛,陣機一旦交匯非是主陣之人難以辨出,若要在此處辨出真假至少也需半日,不過若能深入三十裏便可將難度大大減小,隻需三刻我便可分出真假來。”


    “將祖師所繪圖譜與我,我自去破陣尋寶。”這時郜昭成劈手將祖庭嫿手中一張圖譜搶來,瞬息之間便是縱起一道赫赫劍光向著一處疾馳而去。


    “師兄,這如何是好?”潘敏筠一時驚訝不已,急忙問道。


    “郜昭成,果真是成師兄門人,好氣魄。”譚天罡本是惱怒此中諸人竟然個個不將他放在眼中,這時卻是雙目一亮,暗忖若是自家尋得寶物,豈不是可以一步登天?他想到此處興奮激動不已,又見郜昭成已是縱劍遠去,當下也是身形一縱,急急跟隨上去。


    祖庭嫿兩女頓時大驚,殷子孤更是麵上覆霜,他也未料到此等景況,唯有暗罵一聲,便就指著另一處與兩女道,“我等往此處去。”他說著甩了一柄七彩法劍與其餘六人,大聲道,“爾等六人且以此劍為指引,少時某尋得那座寶殿,爾等便隨某法劍趕來,不得有誤。”他說著頭也不回便與兩女縱雲疾遁,顯然是不欲這六人耽誤他們時間。


    一綠衫年輕道人接過法劍一時也是有些懵懂,隻聽旁邊於師弟喊了一聲道,“龐師兄,幾位師兄都是離去,吾等可要將此中靈藥盡數采了,再去尋一寶地躲藏起來?”他說著目光閃爍,不禁四處打量,但見此間珍貴靈草足有百樣,心頭更是發癢。(..tw)


    “於師弟忒也沒有規矩,既然是殷師兄有令,自當遵從,豈容你陽奉陰違?”頭戴純陽冠的少年冷笑一聲,便就喝道。


    “黃師兄你…”於師弟又惱又怒,隻是這位黃師兄在門中勢力很是不小,一時他也不敢得罪。


    “於師弟,勿惱,黃師弟並非無有道理,隻需幾位師兄與譚師叔迎回寶物何愁此間靈草?我等照做便是了。”蔣姓女修柳眉一彎,身姿款款,便就勸道,“我等在門中並非是一等一的好手,隻是因著我們六人合練一套玄功劍陣,這才得來這差事,此次機緣難得,萬萬不能有差,若是因此生出嫌隙頗為不智。”


    “蔣師妹說得極是,兩位師弟吾等應當戮力同心,不可因小失大。”龐師兄聞言也是不住點首,餘下錢師兄也是點頭附和。此時唯有一女修身形幹瘦,兩目渾渾,若是不注意極有可能將她忽視過去。卻見她聽到蔣姓女修之言便就兩目一閃,似乎想到了一事,少時竟然現出一股恐懼之色,隻是片刻便就被她隱藏下去。


    黃、於兩人被說得麵頰通紅,一時都是無顏,隻把袖子一甩各自盤坐了下來。


    雲沐陽負手立在一處奇險山石上,神情自若,風來衣袂飄揚,煞是出塵灑脫。他舉目望向樂長生所領六人行去方位,又轉過頭,往另一處望去,此處乃是公孫青木與門中六位真傳弟子所去方向。二人各自攜了門中一件寶物,以擾亂靈機。這二人目的卻是不同,樂長生乃是要阻擋外派弟子闖去聚賢穀方向,公孫青木則是要對抗清河劍派之人,並且將所有真傳弟子盡數指引去聚賢穀。


    “幾位真人需在穀中鎮壓此地靈機,幾乎脫不得身,吾需速戰速決,否則絕然不能將《逍遙正法書》取來。”忽的,未見他身形動作,便就有一朵雲煙自他足下生出,微風徐來將他往空中送去。少時雲煙自空輕輕落下,恍若月光流瀉。再是身形一閃,已是蹤影全無。


    郜昭成劍光突奔,若流電疾光,眨眼之間便去得十數裏外,他將手中圖譜一翻,卻見眼前路途竟被禁陣擋住,他當下一絲猶豫也無,便是縱身躍起,起劍大喝一聲,一道鋒銳無儔劍光劈斬下去,帶起赫赫氣浪,兩股龐大法力帶起萬鈞衝擊之力,形成兩股巨浪,轟轟聲響過後,似乎靈機崩塌,他抬起步子往裏一跨便就又已去得數裏之外。


    譚天罡駕馭一件蛇劍形法寶飛速疾奔,忽的一聲震耳發潰轟隆聲音傳來,幾乎將他拍下法寶去。他不由一驚,少時隻一頓足,目光收回駭然難言。他稍一猶豫,又將法寶禦動,急欲往前去。


    隻是他頓時心頭生出一股寒涼,任憑心動把頭一偏,身子一顫撐開寶光。隻聽咻的一聲,便見一道寒芒自他頭頂飛過,將他發髻削去。他不由心尖生汗,急忙喚出一件法寶將周身護住。這時定睛看去,眼前一枚赤金劍丸帶起劍芒凜凜,倏爾一跳,隻見其分作一十六道劍光,便就衝殺過來。


    他見得這劍丸立時明白是何人阻殺與他,當即把腰間一拍,身周騰起漆墨煙霧,忽的斷喝一聲,其所修法劍頓時自眉心穿刺出來。隨即大手一翻,將一柄長約七尺的寶劍拿在手中,身姿若魚龍翻覆,環繞出千朵劍花萬道芒光,頃刻之間也是將殺來劍丸盡數逼退開去。劍花飛繞之間,似乎凝聚成一條張牙舞爪的巨大玄色蛟龍,片片鱗片如鎧甲豎起,刹那之間脫了龍身飆射出來。


    雲沐陽腳踏虛空,見著譚天罡所禦法劍,目中一亮,暗道,“此便是六元劍之化龍玄元劍?”他眉頭一蹙,卻是無心再窺究竟,若是平常尚能夠完全領略這劍法玄妙,隻是此時此刻容不得拖延。他當即起指一點便就拿了法訣,十六枚劍丸霎時之間合成一股擊斬下去。


    譚天罡目中一厲,體內法力如大河奔湧往劍中湧去,眼見化龍玄元劍將要成劍,忽見十六道劍光斬下,卻是一改先前慌亂,鎮定下來。他自認為自家也是百年一出的奇才,又有清河劍派為後盾,比之雲沐陽那是誌強不弱。如今見得雲沐陽則陽劍丸殺來,更是激起胸中比較之心。他見這劍光不能硬接,可是不願輸了陣仗,咬了舌尖噴出一口精血,便見法劍光芒熾盛,如若夜空驕陽。


    “雲沐陽今日且看你劍丸厲害還是某家法劍強悍。”隨他大喝之間,劍氣蛟龍嗷嘯迎空,四爪一探,千萬龍鱗飛劍霎時之間如洪水絕提洶洶奔湧。


    雲沐陽見著此景卻是怡然不懼,縱身飛起,心念電轉,十六道劍丸又是一分,隻見彌天劍光鋪天而下。他這劍丸以天外星辰鐵重新祭煉之後,早已非昔日可比,尋常法寶使力之下皆是一擊即破。


    隻見赤金、玄墨兩股浪潮相撞,少時隻聽哢嚓聲響,又見火花飛濺,少時隻聽一聲慘叫。便見玄墨蛟龍似乎氣蔫,一下子萎靡下去,哀嚎一聲化作重重靈光往下一落。隻見譚天罡發髻散亂,道袍破爛,口角溢出一絲鮮血,一手抓著缺了口的寶劍,幾乎難以置信。他登時激怒,把身形一拔,又見著新一輪劍光斬下。


    他隻往腰間拍了一下,一隻形如刺蝟的異獸自他腰間蹦出。這異獸渾身尖刺立時倒豎,吱吱怪叫幾聲,四爪抓雲,背後萬千利刺俱是激射而去。


    雲沐陽不欲與它糾纏,隻把指尖一點又一枚劍丸跳出便往那異獸頭顱切去,身形一晃,身與劍合化一道金虹立時飛遁避開射來利刺。


    譚天罡見此機會,立時大喜,手中早已抓著一枚劍盤,隻把指尖劃破,鮮血流出在劍盤上匯聚成一個‘誅’字。原來此劍盤名作‘誅神令’,乃是他恩師池喬昔年奇遇所得,端得厲害,乃是他最大依仗。隻需用精血將這劍盤內中劍靈喚醒,又將對手氣機拿來,這劍盤便會發出一道極為強勁的誅神劍氣,此劍氣若是不斬到敵手便是不死不絕,若是禦劍之人法力足夠便是元嬰真人也能一擊斬殺。隻是這劍盤過於詭異,非是正道之寶,需要用得一身十一之精血方能喚醒,而且隻要用一次壽元便會少得十載。


    他將劍盤祭出,立時麵色煞白,這也並不是他不愛惜自身,相反乃是他最是惜命,知曉雲沐陽這等劍修化劍之法奇妙無比,如此機會若是失去便極有可能無有。隻見劍盤吞了他精血,頓時放出一股血光,須臾一道詭異劍芒自劍盤中吐出。霎時之間傳出破空之音,便就朝著雲沐陽疾射而去。


    雲沐陽忽見一道血色劍芒殺來,隻覺得如被寒冰裹照,全身忽的一僵,唯有祖竅之中乾陽天火燈燈芯微微一動,發出無數暖意。不過這劍芒似乎裹挾天地詭異之勢,凶猛非常,絕對不是他能抵擋,他也不願現下暴露了乾陽天火燈,隻身與劍合立時化一道虹芒急急避開。然則無論他劍遁何處,那一道劍芒仍是緊追不舍,而且氣勢愈來愈凶猛。他稍稍一想又是起了咫尺天涯遁法,立時騰挪去得數裏外,隻是眨眼之間那道血色劍芒又已殺來。


    譚天罡一見雲沐陽被‘誅神令’逼得手足無措,不由大喜,道,“也不枉費我去了十載壽元,能取你性命也是功勞一樁。”他說著便把袍袖一攏,意欲遁雲疾飛趕去尋那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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