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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物一出,中天昊陽芒光‘射’出萬丈,恢宏至極。無形大道之氣在雲台之中繚繞,倏爾,那寶物在天中一旋,熾烈火光如瀑雨灑落。


    雲沐陽隻覺著識海一陣翻湧,無數氣機靈息猶若海嘯,‘浪’‘潮’迭起,金丹之中法力也是‘波’瀾驟起。他當下運轉玄功,靈台頓時清明過來,這時他終究是明白昆侖意圖。這是要尋找出大逍遙大‘洞’天傳人。


    他目光一凜,這一枚乾陽天火燈燈芯無論如何必要拿到手中。蓋因這九枚燈芯也有主從之分,這一枚便是主燈,幸而其餘天火燈燈芯都已入了三山鼎中。三山鼎也不知是何等聖物,竟能隔絕兩界,如不是嵇懷穀拿出此物他也無法感知這寶燈燈芯。


    景霄宗端木兄弟登時拍案而起,熱‘浪’灼來便有焦味散出,隻是他們兄弟卻是歡欣狂舞,絲毫不在乎迎了上去,大聲道,“好一樁烈火昊陽靈真寶,這卻是與我景霄宗福緣。”說罷已是喜不自禁,便是隨同而來的同‘門’宿老都是不禁往這法寶望去。


    “好一樁曠世法寶,”宋衍奇被這無邊氣‘浪’一衝,身上衣袍獵獵飛起,總覺一股巨大壓力壓在‘胸’口,把身子一撐放出護身寶光,目中驚詫難以言表,他目不轉睛道,“嵇道友,你確定要將此寶當作彩頭?”


    這時便是公冶幹這等見慣了寶物之人也是一時心神失守,不能置信,茫然不解,這等寶物放在哪一個‘門’派都是鎮派至寶,昆侖再是豪奢也不應當拿了此寶當彩頭。他按下疑‘惑’,少時出口問白素鴻道,“白師兄可知寶物來曆?”


    公冶幹問出此言,一應修士都是急忙把目光轉向白素鴻,萬象閣被譽為包羅天地萬象,無所不知。嵇懷穀既然不曾把此寶來曆說出,多半是也不知這法寶來曆,要麽是此寶來曆非常,不得透‘露’。


    白素鴻斂眉沉思,再是拿了一道氣機過來仔細辨認,足足過得半刻,眾人目光都是隨著他動作不住移動。隻是到得這時見得白素鴻眉頭緊鎖,目中疑慮,搖頭慚愧道,“白某雖是閱覽玲瓏閣汗牛經書,然尚有千本密文書寫不能得明,白某認識淺薄,也是不知這寶物來曆,獻醜了。(..tw好看的小說”


    眾人不禁嘩然,連白素鴻都是不知,其他人恐怕更不能知了。當下不由望向嵇懷穀,卻聽嵇懷穀道,“眾位道友,這法寶原有靈真,隻是被人以法力打破,雖是不比往昔,可是威能之浩大完全不下道真出神法寶。如是再以真元孕育,或許千載之後能夠還複本元。隻是此寶與我昆侖不合,更無人能禦,故而尋有緣之人成就此寶。”


    雲沐陽聽得此言心中一頓冷笑,目光也是‘露’出一絲熱切,與眾人並無多大不同。赴宴之前已是有考慮,若是昆侖循乾陽天火燈氣機來尋當要如何,如今隻是與心中所想稍有變化。他暗吸一口氣,為今之計唯有從眾隨流,既要著力爭奪,也不可‘露’出馬腳,方能免去嫌疑。


    他心中定計,暗忖道,“《逍遙zheng法書》乃是逍遙內法,或許不為人知,可是昆侖既有那人坐鎮,那便絕然不可莽撞。一心一念或許都在其人感應之中,那逍遙書上神通道法還是盡量不用。”


    他這邊定計,嵇懷穀端坐座上,耳邊卻是傳來悠遠高廣之聲,“未能尋到大逍遙大‘洞’天嫡脈弟子,卻可以肯定此人定在宴席當中,你且將此中諸人勿論男‘女’老幼、道行高低一並記下,便是昆侖弟子一個也不能落。”方才乾陽天火燈燈芯一出,便有氣機呼應,如此卻是明證。


    嵇懷穀當即在識海中欣喜回應道,“弟子領命。”


    “在下定陶左丘氏‘門’下左丘羽,敢問嵇府主,這法寶尋神物一樁,緣法所定,非得累世之福緣。”卻見一眉目清俊、神儀瀟灑的少年郎站起身來朗聲清氣問道。


    雲沐陽看他一眼,定陶左丘氏也是世間大族,便是許多‘門’派也是不能相較。


    嵇懷穀微微一笑,左丘羽言外之意卻是說此中人數太少,既要尋法寶有緣之人何不放眼天下九州,乃至四海北鬥,如此是否是其中藏有隱情。他張目鏗鏘言道,“世間不乏庸碌之輩,少有人能與此中英傑相較,本府何必舍近求遠?有緣無緣天定?人定?”


    他說罷把目光掃過眾人,既然已經肯定逍遙餘孽在場中,一言一行其人也都知曉,務必要與其人壓力,如能將其‘逼’迫出來那是最妙。


    “嵇府主恕罪則個,在下冒犯了。”左丘羽聞之輕一點首,便複又坐回座上。


    雲沐陽卻是聽得心頭冷冷一嗤,嵇懷穀此言卻是說與他聽,天地之間豈有緣法之說,皆是人定,皆是昆侖所定,若要逆反而行,雖遠必誅。


    “嵇師兄,以小弟陋見,還是快快把那羽魚宰了分出勝負、寶物歸屬,如此不是大好?”端木赤見著眾修士還有疑‘惑’,不由鼻子一哼,站了出來,拱手一禮。景霄宗創派祖師便是道隱子真人一脈弟子,與昆侖極是親近,此言說來也無失禮之處。


    不過眾人看著便有不同意味,雲沐陽更是眉頭沉下,勁敵環繞,但是宗‘門’至寶不容有失,務必要拿到手中。他這般想著心中更是決絕,一股勇往無回氣勢在識海中盤‘蕩’,劍丸在此時也是清鳴呼應。


    “端木道友所言不錯,嵇道友還是起了羽魚宴。”宋衍奇也是不住點首,眉眼笑意甚濃,廣真法‘門’雖是符籙睥睨,可是若有這法寶鎮壓山‘門’必定又能再出一脈,如此變革大事如能挑在肩頭,今後‘門’中還能有何阻力?


    尹世傑望著燈芯法寶心中震動不能自已,《赤陽燎原真法》自然是道脈一支,可是這一支道脈衰落不知幾千載,隻留有經書一卷以及一樁輔助修行的法寶,餘者皆是無有,若有此寶鎮壓崇山派在弇州道‘門’之中才是捭闔,睥睨群雄。


    “善,”嵇懷穀頷首一笑,便起了法訣往燈芯中飛去。少時那燈芯懸在中天,猶如驕陽在空,芒光四‘射’絲毫不亞於中天昊陽。


    “嵇府主慢來,在下卻有一問,既是比較,如若用那法寶法器多是不美,隻比神通道術如何?”卻見一玲瓏少‘女’頭綰虛鳳淩雲髻,垂下一根彩‘色’飄帶,大有仙姿風采,腰間又有‘玉’帶一根飛來旋去。


    她這話一出頓時有不少人也是附和,若論家底卻是沒有幾人能夠比的上九大道場,若有一件‘混’陽顯神法寶那就是占盡先機。但若是神通道術,這就是看自家修行。


    嵇懷穀目光淡淡,問道,“諸位同道以為如何?”


    眾人頷首一笑,何為公何為不公皆不在他們眼中。端木赤嘿嘿道,“法寶能勝你,神通有何不能?”嵇懷穀眼見眾人無有異議,把手一擺,便端坐座上。


    路老道起了拂塵一刷那羽魚落在法陣當中,搖首擺尾,隨即‘吟’嘯嘶吼,頓時就如落雷滾動,轟鳴聲響震得雲光晃晃。他稽首作禮道,“眾位道友且出手罷。”言罷一擺拂塵回了嵇懷穀身側。


    衛蓮端坐孟元象身後,這時聽得一同‘門’師兄焦急問孟元象道,“師兄,那寶物或許已是道真出神,師兄真的不去爭取?若是取來也是至寶一樁。”


    孟元象微微含笑,懷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朵環首相抱的並蒂蓮‘花’,‘花’作黑白兩‘色’,又似‘陰’陽魚,隨即起了身與席素瓊去了天中。那位師兄不知就裏,咬牙道,“師兄別物不爭,可是此物若是不爭怎對得起‘門’中恩師教誨?”說罷就‘欲’起身,隻是卻被衛蓮按住,他猛一回過頭去,冷眼瞪他,顯是生了惱怒。


    “師兄你還不明白孟師兄深意?你已中了‘迷’中障。”


    衛蓮冷冷一聲猶若一柄利劍刺出,那人一個仰倒,切齒道,“衛師弟以下犯上?你等不願去爭,關某卻不得不爭。”說罷,一拍桌案化一道煙氣騰去天中。


    衛蓮不由一歎,歸真觀師道天地、取法自然,那是深諳天機變化之道,這道理任何一個真傳弟子都會知曉,偏偏這位師兄著了魔障,但凡若有一絲可能孟師兄又怎會輕退,蓋因誰拿此物便是大劫臨頭。


    尹世傑朝著雲沐陽略一點首也是乘了煙氣去往中天。雲沐陽回了一禮,仰天望去,見著眾人站位都是環拱姿勢,目光大都是緊緊盯著羽魚頭顱。這卻是人人都有意爭奪乾陽天火燈燈芯,反而對那能抵禦‘陰’真小雷劫的霞英珠並不在乎。到得這時他清喝一聲,一點金光一閃已是到了天中。


    陸百祥掌中一柄小劍不過七寸,這時見雲沐陽劍光劃落目中一點驚‘豔’,卻是緊緊盯著此人。


    “孟真人、席真人,在下可是等不及了。”端木赤嘿嘿一笑,便就鼓動一道赤赤烈火在天中化作半月,隨即大喝一聲,半月赤火轟轟而出倏爾凝成一柄彎月刀,隨他吞吐煙火已是斬了出去。端木朱把足一頓,卻是身形往後一退,見得一隻細口赤竹魚簍在掌中吐出一道滾滾煙氣化作一條小河,又有星火閃爍其中。


    “端木道友好本事,在下也來獻醜一番。”這卻是左丘羽哈哈一笑,但眸中凜凜寒氣卻絲毫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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