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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間魔窟非是山間,而是在雲中,實則又是連了地氣。如非此處乃畫卷中小界,無有地脈,這魔窟中無數魔怪定是要成就一番氣象。見濃雲滾墨,雲山壓下,幾‘欲’觸海,又聽得許些魔哭鬼泣,好不淒慘,又似乎有仙音鳴樂。總而言之此處魔窟之中,如是道心不穩,那便能將心思一應映照出來,所思所想都能通過這魔窟魔物顯現。


    孟元象、席素瓊各站一方,足下虹雲伏‘波’,生出霞彩瑞靄,映著碧水‘浪’濤,更是生出層層寶光,氤氳靈機,萬迭雲‘浪’。那些魔氣俱是被這些瑞靄霞彩阻在數十裏開外,魔氣、寶氣涇渭分明,隱見許些未曾修出靈智的魔怪在天中飄舞,隻是一旦觸得寶氣立時煙消雲散,如烈陽融雪。


    孟元象含笑道,“雲道友卻是來得遲了,衛師弟等人已是入了魔窟。”


    “中途有事耽擱了一日,多謝孟真人告知。”雲沐陽稽首作禮,再是對席真人道,“貧道謝過真人相助,如非真人‘回光溯影’神通,貧道便要為人非難,恐怕連‘性’命也是保不住了。”


    “雲道友客氣,以雲道友手段定也可安然無恙,貧道隻是做了應當之事,道友不必掛懷。”席素瓊目光慈善,語聲柔和,這時見他謝禮不由目光微微一正,雖則雲沐陽將龔蘭珍法寶收去,她卻無有怨怒,且認為皆是咎由自取。而且她所為也是為了昔年雲沐陽手下留情一事,兩人因果算是了了。


    雲沐陽再是稽首作禮,對兩位元嬰真人道,“貧道也‘欲’一觀魔窟魔念,就此別過。”當即縱了劍光一道‘激’‘射’天中,俄而在墨雲中停落下來,目光一掃,一個渾圓幽深‘洞’窟,層層黑氣在‘洞’窟口中滾來滾去。這卻是窺見魔氣本源,否則那便心中所想為何此處便是何等景‘色’。


    他將‘玉’玦取出,對那魔靈道,“在前引路。”


    “是,”魔靈驚恐‘欲’絕,方才已是察覺到有兩股旺盛靈機在魔窟附近,每一道氣息都可輕易將它殺死。忙不迭在‘玉’玦中扭動魔氣,在前引路。[.tw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雲沐陽身上法力‘激’‘蕩’,但凡有魔物靠近皆是被身周散溢氣機鉸散。他禦風緩走,這魔窟實在無有能夠威脅自身的魔物出現,他此番到此也是為了將魔物習‘性’探清察明,大劫將至,屆時天地間魔靈鬼物皆會蜂擁而起。


    如此便是行得一日,他微微皺眉,便聽得那‘玉’玦之中的魔物驚聲道,“上仙,眾位魔王魔將都已被幾位真人氣機驚攝,此時定是藏回魔‘穴’當中,不敢出來。”


    雲沐陽一想也確實如此,彗星彌羅雲笈卷終究隻是法寶一件,雖是化生天地小界,但終究有大限製,這些魔物被困一隅,能夠修出一枚魔丹都是難得。隻是他仍是不曾停下腳步,昆侖取這寶卷出來便是為了尋出逍遙嫡傳,他倒是想要領教昆侖還有何後手。


    “上仙,還是莫要再往裏間闖了,魔窟正中有一法寶極是厲害,我等一旦靠近便要被納入其中。”‘玉’玦魔靈一見雲沐陽腳步未停,泣道,“奴家不過甫開靈智,去不得呀,還請上仙繞過奴家。”


    “休要聒噪。”雲沐陽冷聲一喝,便把雲光拂動,此中步步皆是虛空,處處皆有魔障,這魔物也是想要‘亂’他心智。雖是知曉這魔物心思,隻是他現下不願與這魔物多言。再是抬目四看,眼見此間千窟百道,‘交’錯,難辨東西,他也未有慌‘亂’。取出一張黃符燒了,便朝著魔氣最是濃鬱之處奔去。


    隻是他去了半日,便聽得身後一人驚懼喊道,“雲道友救我,雲道友救我。”


    “原來是彭道友,你不隨著陸百祥陸道友,緣何要我來救你?”雲沐陽目光看去,忽而冷芒飆出,遽爾眉心劍丸驟出,霹靂一斬便將那彭道友斬成兩片。隻是那兩片‘肉’身卻沒有一點血液流出,再是看時那具屍身陡然竄出一團黑氣就要往‘洞’窟深處逃去。


    “怎麽能讓你逃了去,我雲沐陽臉麵何在。”雲沐陽一聲冷哂,再是劍光一撒將四周路途都是封住,“看你也是修成魔丹一流,令你引路不是更美?”


    那魔物驚得大叫,急忙躥起也不管眼前形勢如何,瞧著一處空隙就是鑽了進去。隻是劍丸立時帶動劍光霹靂斬下,立時斬落一團魔氣來。那魔氣更是驚慌失措,繞著劍氣又是不敢衝過去。


    雲沐陽麵‘色’一哂,起指點劍,百數劍光立時向前一合,就是合作一團,將那魔物團團包圍進去。魔物無處可逃,立時將身軀合成鴿卵般大小一團,隻是一旦接觸到劍氣便要被削去小半。他也是‘欲’念所生,最知人心,知曉雲沐陽既是有言在先令其引路,那便不會取他‘性’命。可是又不能輕易認輸,隻得此時全力施展起來。


    雲沐陽一見這魔物除卻蠱‘惑’人心竟無絲毫神通,也是微微訝異,想了片刻便知緣由。這些魔物在這畫卷世界當中接觸不了魔道神通,隻是魔怪,非是那等修魔道之人,在這昆侖也不會放任這些魔物。


    “還不開口認輸,卻要好好磋磨。”當下不願廢話,把劍丸一收裹了劍光過來將魔物封入‘玉’玦之內,便再次禦風遠去。


    這時畫卷天外雲層中,嵇懷穀朝著一團清氣作禮道,“祖師,魔窟之中已是死了十數人,卻還未尋到逍遙嫡傳,弟子看不如將這些人一並殺了,何來費許多功夫?”


    隻是他話語出了,清氣當中卻無回應,他當下也隻得低頭道,“祖師,不如把那天魔石起了,或許便可收到奇效。”


    “剩下這些人都是道心圓潤剔透,即便天魔石起了,也是無有用處,還是不要枉費心思了。”那團清氣說罷就是清風‘蕩’起,再是看時已是沒了蹤跡。


    嵇懷穀劍眉聳動,卻覺得‘門’中諸位前輩真人太過小心謹慎,既是大劫來源,那邊一劍斬去不是萬事皆休?當即劍光一甩,不再停留,疾往中天‘射’去,這時就見天中一點漩渦生出,又見劍光一縷透了過去。


    雲沐陽斬了那魔丹魔物,再往魔窟深處去卻是無有絲毫發現。一種魔物早知危機,都已是躲了起來。他看到此處,覺得此時當是離開之時,當即便要禦動劍芒往魔窟外飛去。就在這時,他隻覺得一股浩大靈機將他籠住,不能動彈,一身法力也是不能運轉。三山鼎在此時也是驟然一停,與他一身渾然。


    雲沐陽振起‘精’神,朗聲問道,“敢問是哪位前輩在此,晚輩次州靈‘藥’宮雲沐陽此廂有禮,若有冒犯之處還望前輩多多海涵。”眼前之人法力太是浩‘蕩’,如深淵大海,又如巍峨高山,氣機莊然,竟是一絲都不能反抗。他正是知曉這一點,便順著那靈機運轉,沒有一絲抵抗。


    隻是他等了半刻,仍是無有回音,這時就覺得金丹之內法力又是運轉起來,他頓時大鬆一口氣。額頭也是冷汗齊飆,背脊汗涔涔一片。這便是實力、境界,即便他現下多有手段也是不能抗衡萬一。


    他稍整一下,長呼一口濁氣,便將劍光駕動,倏爾之間就是穿過重重魔雲鬼氣。全力禦劍之下,隻是過得半個時辰便已經出了魔窟。


    孟元象、席素瓊仍是趺坐虹雲上,見一道燁燁劍芒‘射’出,也是微微訝然。這魔窟中有不少寶物,無論是歸真觀還是靜德仙齋‘門’下都是得了不少好處。可是這半日來卻是有不少‘門’派弟子匆匆飛出,似乎心有餘悸。


    “兩位真人有禮,貧道告辭了。”雲沐陽按落劍光,稽首作禮,其後再是把劍光一撥便是飛去無蹤。


    “連這位雲道友這般劍法玄妙,道行‘精’深之人都是冷汗涔涔,目中緊張,看來內中似乎有大事發生。”席素瓊螓首微低,似在沉思,旋即道,“孟師弟你看你我可要入內?”


    孟元象稍一猶豫,搖首道,“此番雖是有幾人殞落,可是並無大損,先前幾人也是安好,如此卻是不必。”


    雲沐陽撥動劍光,長聲一嘯就是衝出寶卷,再是看時已是在雁山雲台。他環目一看見著也有十餘人在此,包括那陸百祥、左丘羽、尹世傑等人,觀他們臉‘色’俱是不好,再是一看,他們同來之人都是少了不少。


    他稽首作了一禮,道,“嵇道友,貧道尚有邀約,就此告辭。”說罷也不管他們神‘色’如何,便就出了雁山雲台。


    嵇懷穀微微一笑,便就闔目修持。


    陸百祥不禁脫口驚道,“竟是連雲道友也是遇到了那位?”


    尹世傑也是心有餘悸,歎氣道,“難怪雲道友這般神情?如此,在下也該離去了。”說罷將一受傷弟子裹了起來,向著嵇懷穀等人作了一禮便駕雲離去。


    話說雲沐陽出了鏡雁山,便見得一隻丹頂仙鶴停在鏡雁山前,其上坐了一俊俏‘女’道童,便聽她道,“敢問可是雲道長當麵,小童鏡顏別府府主座下童子。我家府主請雲道長到鏡顏別府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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